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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龙大胆那里,范剑南才彻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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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人,连同龙歌在内,立刻接受了龙大胆的药物和针灸。虽然龙大胆也认为之样之内起到延迟的作用,但是至少能够稳定住病情,不发作,剩下的就是慢慢调理了。
他们在龙大胆那里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把龙大胆给忙得,每天除了煎药就是针灸。总算是逐渐的驱除了他们体内的大部分寒气,但是最后残余的寒气就连龙大胆的针灸术也没有作用了。
“怎么样?还有残留?”范剑南看着龙大胆阴郁了脸色道。
“是的,这种寒气是术力引发的,很难根治。不过,我已经驱除了你们体内大部分的寒气,剩下的应该不会致命了。但是这种寒气长期驻留体内,总不是一件好事。”龙大胆摇头道。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么?”范剑南皱眉道。
“我用尽了几乎所有常见的治疗手法,但这残余的寒气顽固得很。”龙大胆想了想道,“不过我想也许等过了一段时间,可能会通过气血的正常运转而逐渐消失。”
“会这样么?”范剑南奇怪地道。
“应该会的,毕竟剩下的寒气已经不多了。虽然一时之间还难以根除,但是时间久了,也是会逐渐淡化,甚至越来越少,直至消失。但是这需要时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龙大胆解释道。
龙歌倒是满不在乎,“那就好,我还以为这条老命就要这样送终了。看样子,我还能留着这条命多喝几年酒。”
“你喜欢喝酒倒是好事,酒能活血化瘀。我在给你开点药,回去之后用这药泡制药酒。对你的病情会很有帮助。”龙大胆点头道。
龙歌一笑,“这就好,反正没事了。我还是去乌先生那里,看看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帮的上忙。”
龙大胆皱眉看了一下范剑南。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说吧,没事的。”
龙大胆叹了一口气,对龙歌道,“老龙,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再跟乌南明多接触的好。最好就此称病,如果以后他再找你,你就借口身体不行。避开一点,别再见这个人了。更别和那些帛书再扯上关系。”
龙歌并不笨,一听就从龙大胆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意。他看了一眼范剑南道,“怎么?你们怀疑……”
“只是没有根据的怀疑,但是为了你自己,最好别再和这个人有什么纠缠。”范剑南拍了拍龙歌的肩膀道,“老龙,有些话,我也只能说到这里。至于里面的意思,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
“不会吧?”龙歌的脸色有些发白。
“总之小心没大错。”范剑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龙歌犹豫了一下道,“这样也好,我也并不想扯进这些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脱身。还有你们,你们最好也回香港。”
范剑南点点头道,“我们已经计划好了,过两天就走。你这次就跟我们走。回到香港之后好好调理病情,你一个人我也并不太放心。”
“这不用了吧?养病哪里都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去香港?”龙歌有些奇怪地道。
“因为我会需要你的帮助。”范剑南从身后拿出了一卷纸,在他的面前展开。
“这是……帛书?”龙歌吃惊地道,“你竟然全部临摹了下来,居然还这么像?”
范剑南摇摇头,“我可没有这么好的技术。还记得冯瑗当时带着的相机么?在当时看这些帛书的时候,我就让她设法把这些帛书全部拍摄了下来。”
“你这是?”龙歌皱眉道。
“你可以在天机馆慢慢研究这些帛书。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河图也在我那里。或许你可以用这些金篆玉函来推测河图上的内容。”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也许我会在乌南明之前解开河图,我倒想看看,他这么处心积虑想要解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龙歌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好,我跟你走。大概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吧。”范剑南点头道,“我们已经没事了,但是张胖子和冯瑗还要再接受一次针灸治疗。”
龙歌点点头,然后他低声对范剑南道,“剑南,你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范剑南点点头,跟他走到一边。龙歌低声道,“这件事你确信和乌南明有关?”
“不能确信,但除了他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范剑南低声道。
“如果是你也这样想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可能性非常大。我刚才说还想去乌南明那里看看,就是想再去探探虚实。说实话,我也在怀疑他。”龙歌缓缓地道。
“为什么?”范剑南有些奇怪地道。
“因为那天,就在你们走后,我们有了一些新的发现。主要是我发现了这种帛书之中一些细微的规律,当时我还跟乌南明一起讨论过的。我记得当时他似乎是想极力提出反对的意见,但是我知道我肯定猜对了什么。我想尽力想要说服他,但是他坚持自己的看法,认为我是错的。
我感觉他是想要极力掩饰一些什么。也许是我才看法已经接近了真相,而他却在想法设法把我往歧路上引。”龙歌皱眉道,“而且就在我们争论过之后,我就突然病发。”
“你看到他怎么对你下手了没有?”范剑南皱眉道。
“没有看到。”龙歌道,“我只是有一种本能的怀疑。我觉得他一定不希望我从这金篆玉函上发现什么。所以我才肯定,他有问题。”
“是啊,如果你也这么认为的话,就更应该跟我去香港了。”范剑南低声道,“也许我们能够抢在他之前,发现河图的秘密。”
“看他的样子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到时候,他上门要求你交出河图呢?”龙歌低声道,“你怎么应对?”
“我们先看看再说,如果这河图真的只是仅仅关于长生之秘的,那么他拿去也无妨。如果还可能关系到其他的问题,那我们可就要好好地考虑一下了。”范剑南想了想道。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也许河图落在他手里并非一件好事。”龙歌缓缓地道。
范剑南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而此时的香港,天机馆却真的发生了一件大事。
苏玄水带着几个人强行闯进了天机馆。目前在天机馆的只有两个人,命术宗师左相,和律师赵公明。
“你来干什么?”左相看着苏玄水皱眉道,他对苏玄水历来没有好好印象。
苏玄水冷冷地道,“我是来算卦的。”他一开口,显得嗓音非常沙哑。就像是在非常疲惫的情况下开口的。
左相看了他一眼道,“算卦要预约。再说老板不在,我也不提供算卦服务。”
“哦,对了,你是算命的,南洋命师嘛。”苏玄水淡淡地一笑,走到他面前道,“那我就请你给我算一命。”
“你?”左相皱眉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诚心算命,还是来捣乱的?”
“当然是诚心算命的,所谓心诚则灵嘛。”苏玄水哈哈一笑,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一旁的赵公明道,“你说是不是,赵律师?”
赵公明冷冷地道,“既然你要算命,那么者是客。我也算是天机馆的股东之一,我来帮你算如何?”
“我不要你算。你们六甲旬的命术远远不如真正的命师。”苏玄水摇头道,“我就要他算,我要看看这为南洋命师,现在还是不是能够算出我的命数。”
“苏玄水,范剑南虽然不在天机馆。但是我还在,你可别在我这里撒野。”赵公明冷冷地道。
“否则呢?赵大律师,你是准备起诉我么?”苏玄水一脸嘲讽道。
赵公明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让左相给我算命。”苏玄水一笑道,“算得准,一切好说。算得不准,我就要砸了天机馆的牌子。”
“这么说,你是来踢馆的。而且是趁着范剑南不在的时候来踢馆。”赵公明笑着摇头道,“这可真是够有能耐的。”
“赵律师,你也别用话来激怒我。大家这么熟了,彼此都知根知底。我就明说了,我上门找麻烦,是因为范剑南他欠我的。从来只有我算计人,没有别人算计我的说法。他既然敢从我手里骗走河图,就应该知道后果。”苏玄水冷笑了一声。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赵公明皱眉道。
“你不懂无所谓,范剑南懂。”苏玄水一转身,指着门口天机馆的招牌道,“我今天就是来算命。左相既然在帮范剑南坐镇天机馆,他就必须要接受。否则我就要砸了这块招牌!”
“好!我帮你算!”左相冷冷地道,“不过你要算什么?”
“就按照你最擅长的,八字批命!”苏玄水微微一笑。
八字命学最早见于黄帝内经,当时的人们只懂得利用出生时辰推演人体疾病,后来人们慢慢发现这种方法也可以用到其他各方面。经历的数千年的传改,到明清时期八字预测术得道完善。
五代的徐子平改以日干为我,查四柱间之五行生克制化、刑冲会合为推命重点,并发扬光大。当今的八字推命,皆以子平法为正宗,故八字命学又称为“子平法”或“子平八字学”。
左相点点头,“好!你的生辰八字!”他一抬手,手中的一张纸已经掷向了苏玄水。
这薄薄的一张纸,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飞向了苏玄水。苏玄水抬手接下,淡淡一笑道,“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这么一点时间,你的命术已经大成了。”
他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笔,写下了自己的四柱八字。
左相结果来一看,冷冷地道,“1982年12月1日晚上10点钟!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时生人。八字全水,你是命理之中罕见的天元一气格!水主智慧,属水之人才智为五行之最。然而,癸水至阴,阴极则思阳。你的为人表面心如止水,内心里却是野心勃勃。水性善变,你这人机巧百变,行事阴狠。”
“你说的这些屁用都没有。”苏玄水耸耸肩道,“我大街上随便抓一个算命的来,都能说出这些道理。不如我们来玩点够档次的。”
“你说的够档次,是什么意思?”左相冷笑道。
“算我的死期。”苏玄水淡淡地道。
左相微微皱眉。
关于人的死亡时间的预测,确是非常复杂的。因为生与死有时是毫厘之差,况且说命运还受其它因素的影响,所以有时如果单纯从四柱及行运上看,不考虑其它因素就会与实际有出入。不过这对左相这样的命师来说,倒也并不复杂。
左相冷哼了一声,提笔批命。只是他写到了一半,突然停住了,那只拿笔的手不住颤抖。最终他霍然抬起头,盯着苏玄水,迟迟不肯再写下一个字。
“怎么了?”苏玄水笑着道,“继续批命啊。让我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死的。写啊,你倒是写啊!”
左相浑身颤抖,突然“噗”地一口血喷了出来,面前那张纸被染成了一片红。
赵公明立刻起身,扶住了左相,低声道,“怎么回事?”
左相艰难地摇摇头,转向苏玄水道,“你的命数怎么会这样?告诉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命数!?”
苏玄水仰头大笑,“你说呢?你是命术宗师,我的命数你难道看不出来?”
“不可能!”左相厉声喝道,“你到底是用了什么邪术?”
“怎么回事?”赵公明看着左相道,“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左相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算不出他的死期,这是不可能的。人怎么可能跳出自己的命数?”
“哈哈哈……”苏玄水大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又何况是你这样的三流命师?想强行推算出我的命数?现在这样,就是你的下场!”
他笑得放肆猖獗,隐隐之间,双眼之中甚至有红芒闪烁。
“血裂!”赵公明骇然道,“苏玄水,你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苏玄水冷冷地道,“我就是来砸天机馆招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