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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_t;在范剑南和冯瑗回天机馆的同时,易术理事会方面也并不平静。
www.biquge001.com(’)就在这一天,易术理事会的术者们也在紧急行动。从各地集结而来的理事会术者对乌南明等人所在的地方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是第一理事深谋远虑之后的动作,如同往常一样的高效而果决。其后果的严重程度,绝对不亚于范坚强当年在印度搞出来的事端。这是由于很多方面原因,这次事件的真相也被掩盖了。
范剑南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即便在他回到天机馆之后,依然极度地不安。
“剑南,你怎么了?还难受么?”冯瑗看着他道。
“已经没事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心绪不宁。”范剑南有些焦躁地踱步道。
“可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不安吧?”冯瑗抓住他的手道。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强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感。像是第一次认识到了自己在某些事情面前有些无能为力。”
“你已经做到了,你把所有人都已经送走了。他们已经安全了。”冯瑗看着他道。
“是啊,他们安全了,但是其他人呢?”范剑南没头没脑的话,让冯瑗感觉很奇怪。
“什么其他人?”冯瑗皱眉道。
“算了也许是我压力太大了,总感觉到心情很压抑。”范剑南摇了摇头道,“至少在这里,我们应该还是安全的。”
范剑南的感觉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在第二天,他才得到消息。这个消息是赵公明带来的。赵公明进了天机馆之后,用少见的严峻语气道,“范剑南呢?”
“赵律师?”冯瑗吃惊地道,“你怎么来了?”
“冯瑗,你来得正好。剑南在哪里?”赵公明松了一口气道。
“他昨天有些不太舒服,在楼上休息。”冯瑗道。
赵公明低声道,“带我去见他,出事了。”
“什么事?”林锐听到赵公明的声音,立刻走了出来。
赵公明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他,“看看吧。”
林锐低下头,看了看报纸,上面的新闻标题触目惊心。
“九龙区莫名爆炸多人丧生,据查大部分为外地游客。”范剑南的眉头一跳。
“还有这里。”赵公明翻开了报纸,缓缓地道,“因为受到严重雷击,市区一栋楼房彻底毁坏,死伤近百,大部分也是欧洲国籍的游客,以华人居多。”
“这些新闻怎么了?”林锐强行忍住惊异,沉声道。
“有些非常有能力的人操控了这一切。这些死伤者大部分都是术者。有易术理事会的人,也有圣章兄弟会的人。实际上昨天到今天早上,已经出了十几次这样看起来像是意外的事故。”赵公明缓缓地道。“两帮人已经开战了。”
“我猜得果然没错。”范剑南吐了一口气道,“是哪一方先动的手?”
“易术理事会,他们的势力非常大。杜先生和破军带着人直接袭击了乌南明藏身的老巢,这些报纸上提到的莫名爆炸、火灾、雷击,全是一场场的术者争斗。仅昨天一天,他们已经摧毁了大部分圣章兄弟会的人和乌南明的人。自身的损失也是惨不忍睹。”赵公明缓缓地道。
“该死!终于还是来了。”范剑南无奈道,“我知道这无可避免,没有想到他们的冲突会发生的这么快,这么直接。”
“应该是易术理事会已经意识到,乌南明等长生者要对他们展开行动,所以抢在前面发动了袭击。你知道第一理事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卦师。运筹帷幄抢占先机,是他最擅长的。”赵公明低声道。
“乌南明那些人呢?”范剑南皱眉道,“那几个长生者应该没有受到多大损失吧?”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即便他们能够从这次事件之中幸存下来。他们的势力肯定也要大打折扣。”赵公明低声道,“也许他们会放弃对河图的争夺。”
“这不可能。他们绝对不会放弃。”范剑南摇头道,“乌南明等长生者对于河图洛书绝不可能放弃。这是他们唯一支撑下去的信念,他们是绝对不肯放弃的。”
“那就是说,接下来的几天,这类事件还是会继续发生。”赵公明摇头道。“简直是难以想象,这种术者之间的争斗简直已经令人感到恐惧了。依你看,这两方面,那一边会先倒下?”
“从实力上看,易术理事会可能更胜一筹。但是也不能小看那些长生者。第一理事要想灭掉他们,恐怕会非常困难。”范剑南摇摇头,掐指算了一卦。他脸色难看地叹息道,“卦象不妙,非常凶险。”
“你帮谁占的卦?”赵公明道。
“破军。”范剑南道,“他破军入命,和我舅舅杜先生的贪狼八字极度契合。这两人合力,势不可挡。曾经是易术理事会横扫其他术者组织的利器。但是这一次,他们要遇到凶险了。”
赵公明点头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可以不在乎其他人。也可以不在乎他们争夺的河图洛书,但是我不能看着破军和我舅舅有危险。”范剑南起身道,“我要去找他们。”
“剑南,你考虑清楚了。这次的危险可能是你难以想象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关头,他们两方面都不可能松口。一定是要斗到底的。你这样做,等于是公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赵公明皱眉道。“会把你也扯进去的。”
“我已经被扯进去了。”范剑南缓缓地道,“而且我知道。即便我不站在易术理事会的一边,凭我和杜先生的这层关系,我们也会被乌南明等人视为对手。我必须去帮他们,因为我知道在我有危难的时候,他们也会像我这样,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身前。”
“那我跟……”赵公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范剑南挡住了。
“赵律师,你和这件事完全无关。你已经脱离术界这个是非圈子很久了。没有必要为任何人再踏进来。而且你必须明白,这是你所不能承受的。”范剑南缓缓地道。
“不行,凭你父亲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欠他太多,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不够还的。”赵公明摇头道,“如果你要去,我和你一起。”
“赵律师,当年我父亲帮助你离开六甲旬。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并不是为了要你的任何报答。”范剑南摇头道。你没有必要这样。
“对我有恩的人,需不需要回报,这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但是我受人恩惠,却亲眼看着恩人的儿子处于危险境地而不管。这就是不义。”赵公明缓缓地道,“我这一生,过得已经很开心。我事业有成,我甚至爱过一个女人。对于这些我已经满足,没有所求了。”
“你没有所求,但是我有。”范剑南摇头道,“我不希望看到再有更多的人被卷进来。”
“赵律师,我也是这样认为。你这段时间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冯瑗点头道。“这里的事情我们想办法解决。”
“可是你们怎么解决?”赵公明无奈道,“即便是你也无法阻止这一切了,不是么?”
“或许还有办法,只是我们还没有意识到罢了。”范剑南摇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两方都不会对我下手。所以我可能是唯一能够阻止事态进一步恶化的人。”
“进一步恶化?”赵公明的心里微微一凛。
“现在的死伤还只是控制在术者的范围之内。一旦进一步恶化,他们不顾一切的话,恐怕会造成极大的后果。比如普通人的大量死伤,现在他们还能极力控制,而一旦超过了这个度,恐怕将会更加惨烈。”范剑南低声道。
“可是……”赵公明还想说什么。
“别可是了。赵律师,你真的不能再参与进去。没有这个必要。”范剑南道,“而且最近你也别走了,就待在天机馆,或许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赵公明沉默了半天,才长叹了一口气。
范剑南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赵律师,不管如何,在这样的时候,你依然想着我们。我非常感激。”
范剑南转身对冯瑗道,“我们走。晚了就可能来不及了。”
冯瑗点点头,两个人快步走出了天机馆。范剑南随手占了一卦,然后快速地赶往了破军所在的位置。
破军等易术理事会的术者在海边的一块空地上,和另一群术者对峙着。
在外人看来很平静,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什么眼神交流,都只是坐在一边的沙滩上。但是实质上却是凶险莫名。海浪声声,潮水拍打在海滩上的声音像是有着一种奇特的节奏。
这些海浪是由双方的术者以术力控制的,他们都在争夺最后的控制权。对他们来说,每一个浪潮打来,都像是一次严峻的生死考验。
破军神色严峻,鬓角已经有汗水滴下。易术理事会的这些术者都是数一数二的术法强者,但圣章兄弟会的人依然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强敌。
又是一个大浪打来,破军感到就像是有人用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反复锤击着他们的身体。破军身边的一个术者承受不住这种无形的压力,呛出了一口血,身体晃了晃,几乎摔倒。而圣章兄弟会之中也有一个人面色发白地吐血了。
“破军!我知道你是易术理事会的强者,但是要想击败我们。除非杜先生亲自来。”圣章兄弟会的一个中年人沉声喝道。
“就凭你们,也配杜先生出手?”破军一笑。“别以为我没有看出,你们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圣章兄弟会之中的一个人。破军知道这个人才是这些人之中最强的一个,他从一开始就盯住了这个人。而此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手的意思。
但此人一旦动手,将一定是致命的杀手!那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这个人像是身体很差,受不了太大的海风,身上裹着一件大衣,领口高高地耸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就在潮水退下,却尚未涌起之前,这个人猛然动了,他伸出手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潮水如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激起,旋转奔腾。以极大的力量掀起,倾泻而下。海潮之间蕴藏的巨大术力波动几乎令人窒息。
破军的脸色骤变,在这个人动手的时候,他瞬间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巫崖!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这滚滚袭来的海潮之中蕴藏的巨大术力,依然暴露了他的身份。
激起的海浪极速冲向滩头,隐藏的术力几乎是势不可挡地涌向了易术理事会的这些术者们。但就在此时,一道急速的气旋蓦然生出,将海面上的巨浪旋转倒吸,形成了俗称龙吸水的水龙卷奇景。硬生生地将这波攻势引导向了几百米的高空。
站在那里的巫崖猛然回头,眼神怨毒地看向了身后reads;。
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人缓缓从车上下来。他的面容似乎有些憔悴,但是眼神依然雪亮,满头的银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像是如同要出席重要宴会般的穿着整齐。
杜先生,易术理事会的三大理事之一,以一种悠然的步态走向沙滩。
杜先生的来到,让这些易术理事会的术者们声势大涨。另一边圣章兄弟会的人却显出了明显的疲态。
杜先生看了巫崖一眼,缓缓地道,“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有些人能够为了一个女人,背叛所有人。甚至自己的家族和亲人。我经常认为,一个不重视家庭的人,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但是我又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执着和专一。”
“别装得你好像很懂我。”巫崖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伤感。
“我不懂你,更不想懂你。我只是代一个老朋友过来清理门户的。”杜先生缓缓地道,“巫六曾说,即便是在他看来,你也是该死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