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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龚越廷眯着眼,远远看见卡通式的米奇老鼠,漫画式的门面,心中一千一万个后悔。
www.biquge001.com他一个大男人除了八岁时经不住小妹龚乐江的央求,阴差阳错去玩过后,就再也没有踏入过类似的地方。一来,爷爷龚承明天天只惦念着培养他当兵的男子气概等素质,二来,父母都各自忙事业,他压根对这些地方没有幻想。
“嗯,看来你也挺喜欢的。”暖暖听到龚越廷提高的音量,自以为如此,她乐颠颠地蹭着他的臂弯排队买票。
暖暖难得兴致勃勃,龚越廷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顺着她的意思继续前行。
今天是周末,小小的b市唯一一家主题公园,人特别多,暖暖他们排了二十分钟才买到两张门票。
龚越廷踏进去后,视线粗粗一扫,发现几乎每一个游戏都有一大堆的人排队,要玩上其中一个热门的游戏,排一小时的队也是有可能的。奇怪的是,进入去后,暖暖只是好奇地看,基本不怎么玩。有时候就在外围含笑静静观摩,那眼巴巴的样子,龚越廷不忍看下去。
龚越廷忍不住说,“我们去排队玩游戏,不知道军人能享受优先待遇不?”
暖暖好笑,“你以为是火车站买票么,游乐场不会有这种规定啦。我不是特别爱玩,只是想来转一圈。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七岁半,正好赶上主题公园刚刚开业,我爸爸妈妈都很疼我,带我过来玩。那时候一家三口,很快乐。喏,当时我们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吃东西。我当时还小,爸爸不舍得让我玩太刺激的游戏,就只带我骑木马。那是我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仅有过的一次到这种地方玩耍。那时候的情形,历历在目,所以,我一直很幸运,因为我有过一对很好很好的爸爸妈妈。”
龚越廷握紧暖暖的手,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对父母间的感情因为他们的离异,对家庭的依赖,甚至是家庭观念不再那么明显,更甚者,他产生逃离的想法。包括在当兵鲜少的假期里,他也不曾有过强烈的想要回家的念头,因为美好的回忆几乎被父母的离婚纠葛消耗殆尽。
暖暖的心中一直保留最初的美好,这或许是念旧的人最大的优点!
“要不我们坐过山车吧?我还真想玩一玩。”暖暖兴奋地望着呼啸于半空中的过山车,坐在上面的人兴奋地尖叫!暖暖眼睛闪过渴望,她真没玩过,好想去试试看!那呼啸的感觉一定很舒爽!
&160;“我陪你。”暖暖兴奋而又忐忑,踟躇不前,龚越廷搂紧她的纤腰,亲了一记,表示万事有他!
暖暖眼睛晶晶发亮,水润的眸子差点溺毙龚越廷。他借着转移视线到过山车,很巧妙地避开想要将她就地“吃掉”的眼神。
真心排了半小时的长队,暖暖却觉得值得。
“到我们啦!”肘弯处柔荑扯他,暖暖满眼兴奋地坐上去,此时她的兴奋神经蓄势待发,坐上云霄飞车的儿时的梦想,自父亲去世后不曾妄想过的玩乐,在这一刻,变成现实!
“啊!……”惊天滴泣鬼神的喊叫声响彻天际,暖暖的头发被强劲的风吹直,一开始她并不想叫,但大家都喊了,她索性也高喊出声。可是当过山车将她抛到高空的最高点时,她忽然失声,即使用尽所有的力气,依然不足以发泄此刻的心情。
强烈的恐惧如黑幕的夜潮水一般涌来。眼前是一片空旷的蓝天,除了空气还是空气,身无所依,而那股冲击仍然不要命地似要将她推出去,将她抛弃。她预想着下一刻的命运,不是摔残就是摔死。
时间仿佛静止,那片空白何其相似,就像十五年前的那一场车祸……那时也仿佛正如此时般。
旅游回来的一家子很开心,正如她和龚越廷一起坐上过山车的心情,父母牵着她的手,一辆几乎与黑夜融于一体的豪华轿车,在月亮的折射下发着森冷的光。父亲用身体作挡箭牌,护住她们母女,尽管如此,强大的冲击仍将她们撞飞出去,头脑的空白正如此刻的白茫茫,失去倚仗的身体像被抛弃的失去一切的绝望。
血红…… 漫天的日光霎时间都染了红色的血,天不再是不染纤尘的白与蓝。
“暖暖!”
龚越廷清悦不失沉稳的叫唤,暖暖刹那间回神,没有焦距的眼神在触及他的俊容时,瞳仁忽闪,紧张的心绪全松驰下来。好在有他!
龚越廷蹙眉,掏出纸巾在她白皙的脸颊轻拭,透明的泪水沾湿纸巾,“怎么哭了!看你,眼睛都哭红了,要是害怕以后就别玩这个了,我陪你去骑木马。”他捏捏暖暖的脸,皮肤玉质细腻,眷恋不已,倒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
暖暖看见他手中的纸巾尽湿,恍然发现自己竟然泪流满面。可下一刻听他的话顿时失笑,她骑了多年的木马,现在是已婚的少妇,不想再玩。
下来在亭子里休息,她怔怔的呆了一会儿,良久叹息一句,“如果不是十五年前适逢巨变……”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自嘲地笑了一下,“哎,我在说什么呢,对了,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暖暖起身朝外走,似掩饰着什么。
龚越廷看着暖暖的背影,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只言片语,他都十分看重,她的话对他的影响非常大。想起刚才她不对劲的神色,他心中有数。尽管事情过去多年,但当年撞死岳父的凶手并未找到,这始终是她心中隐藏许多的倒刺。
陪暖暖走过她曾经闲逛的超市、广场,路过的林阴小道,尝遍当地特色小吃。听她说着曾经的故事,龚越廷仿佛看见暖暖由牙牙学语的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女人的过程,对她的生活有更深一层的体会,加深了对她为人的了解。她总是这样念旧,让他喜欢,让他怜。
到了傍晚回去的时候,在街区附近的公园里散步。
“以前爸爸和妈妈老带我们在公园里闲逛,可是到最后,他们都在一旁卿卿我我,把我凉在一边。当时我还在幼儿园的时候,就看到有好一些同学父母离婚,没有父亲或母亲的孩子,都很可怜。我就在想,生活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父母头发花白,也挺好的。”
“你那时候才几岁,就想那么久远,天生聪明。”龚越廷刮她的鼻尖,动作亲昵,“虽然岳父岳母经历生离死别,但有生之年恩恩爱爱的,总比一辈子当怨偶的强。况且,我想岳母现在一定跟岳父在一起,看着你幸福。相信我,我们也会像他们那样,直至头发花白。”是的,的确比他亲生的父母亲强,未来的人生不能一起走下去,到最后成怨偶,老死不相往来。
“暖暖,你们也来跳广场舞吗?”
暖暖和龚越廷看向来人,正是住在同一栋楼的梅姨。
暖暖笑着摇摇头,“我们随便逛逛,没打算跳。”她打量梅姨的穿着,“梅姨你改打太极拳了?”
梅姨呵呵一笑,“几个姐妹要参加社区的年度表演,差那么一个人。没办法,我只好顶上啰。不过练起来,比跳舞要舒服,还能够出汗,是个不那么费力气的好运动。怪不得都说太极拳博大精深,是一项老少皆宜的运动。我想,以后干脆改练太极拳好了。”
梅姨说着一番话,眼睛不忘上下打量龚越廷,心中揣测着他的身份。也难怪她疑惑,虽然大概猜到他是谁,但当时他们结婚远在a市,情况特殊而紧急,没有机会宴请邻居好友。加上回来后母亲过世,习俗是不宜办喜事的,就更没有心思弄这些事情。只在后来一家送一包喜糖,算是召告天下,她已婚的身份。
暖暖见梅姨的眼光落到龚越廷身上,忙介绍,“梅姨,你见过他的,当时我们带着小宇坐着劳斯莱斯就是他了。他叫龚越廷,也是我的丈夫。”暖暖抿着嘴角笑,说他是自己丈夫时,神态坦然自若。
有进步!龚越廷心情很好,连带着清冷的脸上流露出的微笑柔和几分,“梅姨,小宇近来还好吧。”
“好得很呐。小宇周末去他姥姥家玩去了。当时你们没结婚的时候,我就看好你们。没想到,比我预料的还要早结婚。”梅姨说到这里长长叹一口气,“我想不到暖妈妈这么早走了,留下你一个人。好在,你嫁了一个好人家,有人照顾,我想暖妈妈在天有灵,也会深感安慰。”
暖暖神色略微黯然,龚越廷牵起她的手,“岳母将暖暖交托到我手上,也是她的心愿之一。对了,暖暖明天会离开这里,跟我一起去部队家属院里住。到时再也不能和你们一起跳广场舞。” “真要走了?”早知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早晚得去男方那边。尽管如此,梅姨仍然不禁露出难舍的神色,宽敞的太极衣服在风的吹动下飘飘欲仙,不过梅姨并没有宗师级的无欲无求的气质,倒显得有点可笑可爱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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