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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总算正眼睨三人一眼,只是一张布满皱纹的嘴紧抿着,发生这么不光彩的事,并且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任何人都不会高兴,何况老爷子有传统的大男人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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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蔓晴踌躇不安,虽然不是她做出耿,但说到底这事是她这边的亲人惹出来的,她要负很大责任。龚敏良眼看妻子愧疚难安,转头,金丝镜片亦阻挡不住眼睛里冷森的冰寒气息,卢金梅的腿一抖,估计知道自己真正惹恼姐夫,被逼急了,只差点跪下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夸张地吸鼻涕,“爷爷,你别怪表姐和表姐夫,都是我不好,我见识少,从小在乡下里边长大,头一回来到a市这样的大城市,我,我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人心险恶。我当时是鬼迷心窍,喜欢那种男人。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爷爷,我已经受到深刻的教训,我发誓,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再说了,我已经想好明天就搬离这里,免得对爷爷一家人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以为你不知道呢。”老爷子凉凉地盯梢卢金梅,老脸冷冷的讽刺。
卢金梅面容一僵,勉强维持表面的悲戚,“我怎会不知道!我的教训是以失去我的孩子为代价的,爷爷……”
老爷子显然不想听她多说,挥挥手,“行了,吃饭吧,一家人得和和气气的。你明天搬走也好,二十二岁也不小了,听说你高中毕业就没有读书,在家里三四年都干过哪些工作?回头让敏良给你安排一份适合的,也免了寄人篱下的苦。”
卢金梅低头,在外人看来她正在为错事无限沮丧,伤心垂泪。实际上,她只不过很好地掩饰面容的愤恨。在这一件事上,她远远地认为自己受伤害的程度比惹出来的祸事要大,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在怪责自己,而不是安慰?不是呵护?原以为好好求饶,也许老爷子会收回让她离开的话,想不到比龚敏良更寒心。
“暖暖,我给你再添一碗汤,你刚出院,一定要好好补补身子,瞧你面青口唇白的,我哥咋养你的?”龚乐江嘀嘀咕咕,手下不点都不闲着,给她装得满满的一大碗。
“之前失血过多,这才刚恢复过来,跟你哥无关。”暖暖笑着享受乐江的服务,别看乐江平日假小子的大大咧咧的,她有她的细腻和关心人的一面。大多数人表现明显,恨不得把自己的关心被全世界人知道,所有人都要赞扬她的细心和善良的一面。乐江是不一样的,她的好是隐藏在她的“粗心大意”之间,总是给人一副没心没肺的形象,在关怀亲人朋友方面却比谁都要细心,暖暖的体会就是,她的关心是一种“无声似有声”润物细无声的,缓缓泌入内心深处。
“亏他都那样了,你还帮她说话。他娶你,是他的福气,你嫁给他,不知是祸是福诶。”龚乐江率真地喷出一句,一想到老哥每日在医院里有美女相伴,她就替暖暖不值。一边是嫂子兼死党,一边是亲哥哥,帮得了哪边?
“有你这么说话的!”老爷子冲龚乐江瞪眼,“人的婚姻哪能无时无刻都一帆风顺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每人人的一生都充满坎坷,正因如此,才需要与心意相通的人相濡以沫,互相扶持度过一生。你没结过婚,经历的风雨少,哪能看得长远!暖暖,听爷爷的,困难哪个家庭没有,主要是看跨过这道坎的人的决心!阿廷是我亲手教导成长起来,这些年更成长为军中好男儿,爷爷可以拍着胸口说,我的孙子是好样的!”
老爷子一边说着,龚乐江一边在他没有看过来的时候动着嘴型,仔细一瞧,竟跟老爷子所说的话分毫不差。
暖暖很认真在听老爷子的话,不时点点头,“爷爷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老爷子欣慰地笑点头,“这就好,爷爷我没看错人。你倒是遗传到你爸爸的坚韧,一样不肯服输,这点啊,爷爷喜欢!哈哈,我们龚家的好媳妇不会轻易认输。来,暖暖,多吃点,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爷爷就有曾孙抱了,四代同堂啊!”
暖暖红着脸,捧碗接过来,“谢谢爷爷。”
“呵,这么早生孩子,暖暖小心身材走样!这年头一生完孩子就会有大肚腩,你愿意牺牲自我,给我哥生个孩子?要是我,才没有那么笨呢。我想清楚了,不到三十岁,我不会生孩子。”龚乐江咬着筷子,用只有暖暖和她二人听到的音量喃喃自语。
“啧,又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养成这等不好的习惯,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老爷子皱眉,他一向认为女人要大气,乐江此时的所作所为无不表现出小女人小家的一面。
“我没说什么,是菜太好吃了!红姨的手艺更长进了,暖暖做的还是那么好吃!”龚乐江笑呵呵地大赞特赞,好话一箩筐。
“喔,怪不得这个清蒸鲈鱼有点儿不一样,别具风味,想必是暖暖做的。”龚敏良身为富有的商人,在外头请客或被请,最重美食,吃遍天下的美食,上到山珍海味,下至家常地道菜,一一尝过,这种日子过久了,自然懂得于细微之处分辨美食的真谛。他吃惯红姨的手艺,这般一尝,很快知晓哪道是暖暖所做。
“我也尝尝看,嗯,红姨做的偏重清甜,暖暖做的口味微重,鱼味更浓郁。”陆蔓晴和龚敏良一样,尝遍美食是他们共同的嗜好,当年结婚的时候,二人趁蜜月期吃过十五个国家的顶级美味,回想起当年的甜蜜,如今亦满怀幸福。
“我比不上红姨,红姨做的能保留食材的鲜美,我还要多学习。”暖暖傻乐,他们肯定是为了能让她初来乍到的时候,早日融入这个家庭,所以就算她做的这道菜不比红姨好,他们也乐于安慰,是不想让她觉得生分。这样的家人,很好很好。
“是福!”暖暖转头对龚乐江无厘头地冒出一句。
龚乐江听得一愣愣,好一会儿,明白过来,暖暖是在回答她从一开始的问话。她看着暖暖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她心底满腹疑惑。暖暖一直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打从认识她到现在,不曾索取过任何东西。她给人的感觉向来两袖清风,却又肩负重担,拼命奋斗着。有时她觉得暖暖就是个矛盾的结合体,既拼命追求着,然而死都不肯接受她任何馈赠。
她忽然若有所悟,暖暖追求的不过是为了暖妈妈过上更好的生活,暖妈妈给她爱,也给她沉重的负荷。变成孑然一身的暖暖,此后过的生活都会只为自己。如今老哥是她的爱,也变成她的负荷。
餐桌里,唯有卢金梅别有用心,她见满桌子的人都围着暖暖嘘寒问暖,截然不同的待遇,令她原本抱着讨好的心情突然燃起妒忌。这个暖暖跟她一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龚家长子还没见着,就受到所有人的关心,那龚家长子出现,岂不更得到所有人的关爱!这些人,无非是看在她出身贫寒,没有人撑腰的份上,才敢肆无忌惮地给她脸色看,一个个真可恨。
夜里微凉,暖暖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两天,龚越廷不曾给她一句话,电话、短信、微信……全无,像销声匿迹一般,毫无音讯。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或者明天该去看看他。
想到就做。暖暖起了个大早,文火清炖老鸡汤三四小时,吃过早餐早早出发,彼时龚乐江还没有起床呢。
暖暖早早来到医院,想着他应该快要起床,这才敲响他的房门。
敲了老久,犹不见人来开门,暖暖蹙眉,就算他没起床,可他睡觉一向警觉,从不赖床,良好的生活习惯令她也望尘莫及,怎么会这么久不来开门呢?除非……他不在!
“哎,龚少奶奶,你怎么来了?”一直照顾她的护士阿姨路过,叫住他。
“阿姨早,我想问问,龚大哥不在里面吗?”暖暖急急拉住她的去路,忙问。
护士阿姨比她更疑惑,“他昨天就出院了呀!你是他老婆,怎么你不知道吗?这可奇怪了。”怪异的目光落到暖暖身上,无端流露出同情的目光。这年头,在医院里她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因钱生恨……屡见不鲜。男人变心,老婆与小三相较量,像这些类似的事件,她也是见怪不怪。
暖暖看到她同情心的眼神,心中有苦说不出。心中的疑问如雨后春笋,一个个冒出来。他为什么出院也不给她说一声?就算不跟她说,至少也要和爷爷他们说吧?她隐隐察觉到他正在做什么事,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的?
说起来,她突然想起前些天相处的情形,一点一滴,像电影回放。她曾经见过他为完成艰辛任务,和麦丽娜逢场作戏,也见过他因此对她无情的一面。他说他失忆了,偏生卡在她这个当口,这是她最感到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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