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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大禹鑄了“九鼎”,傳夏、商、周三代,成為政權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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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時,楚莊王陳兵于洛水,向周天子示威,後者派出使臣慰勞,楚莊王便問了九鼎的大小輕重,有奪取周王朝天下的意思。
現在,在天子危難之際,你若去問傳國玉璽,難免讓人多心。而且這東西,在歷史上的漢末三國也確實惹出了許多是非來。先後得到它的孫堅和袁術都沒有好下場……
全軍已經準備就緒,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騎兵把鞍具裝好,步軍只需列成隊伍,因為除了馬匹和武器裝備,他們什麼也沒有。
“校尉。”高順見朱廣回來,迎了上去。
“嗯?”
“我建議讓步軍保護天子和陳留王先走。”
“騎兵呢?”
“騎兵再等一等。”
“為什麼?我說,你能一句話講完麼?”
高順一俯首︰“怕被人半渡而擊。”
朱廣听了這話,插腰想了片刻,點頭表示認可。歷史上被半渡而擊導致大敗的戰役不在少數,按時間算,自己撤離洛陽不久,董卓就應該知道皇帝被劫走。他的追兵……
“敵騎!敵騎來襲!”
高地上警戒眺望的士卒突然放聲大喊!營地里一片騷動!
朱廣兩眼一鼓,這尼瑪是說到就到!當下什麼計劃布置都不來及,他推了高順一把,厲聲喝道︰“帶步軍保護天子!”
說罷,幾個大步竄上馬背,接過親隨遞來的斷馬舉刀大呼︰“騎兵,上馬!”
並州狼和虎賁禁軍們紛紛爬上馬背,從帳篷搶出來的內侍近臣們擁著劉氏兄弟茫然不知所措。
朱中郎一扯韁繩,兩腿一夾,鐵象長嘶一聲,奮蹄疾射!當他搶上高地朝西一望,只見遠處一片馬軍正迅速搶近!
並州狼蜂擁而動,早在剿黃巾時,西涼鐵騎與並州狼騎便互相看不順眼,只是那時大家同在一面軍旗下作戰,只能暗地里較勁。如今,就要真刀真槍分個高下了!
是久歷戰陣的西涼鐵騎驍勇,還是初出茅廬的並州狼騎勁悍?
蹄聲大作!
朱廣調轉馬頭,沖下山坡,一路搶到全軍之前,等他們發動全速時,西涼鐵騎只在數百步外了!
羽林中郎將雙臂一展,身後千余騎迅速散開。雨點般落下的馬蹄揚起了塵土,似一塊大幕在他們背後升起,開始了一場血腥的演繹!
雙手執住斷馬,只憑兩腿的力量夾住馬肚,朱廣俯下身,躲避著射來的利箭。可他今天的運氣似乎很背,正全神貫注沖刺時,上半身猛然往左一偏!一支白羽竟然從他“掩膊”上兩片鐵葉之間的縫隙穿過,扎入了左臂!
他連折斷箭桿的時間都沒有,西涼騎兵已經迅速撞了上來!
金鐵激烈踫撞之聲幾乎擊穿鼓膜,此起彼伏的痛呼聲讓人汗毛倒立!
當兩支頗有淵源的馬軍透陣而過之後,雙方之間的空地上,留下的是哀號的傷兵,身首異處的尸體……
“重新列陣!”西涼軍官們的呼喝聲響成一片。
華雄利索地撥轉馬頭,手中一條丈長的鋼 剛才已經格殺了兩人。此刻,這西涼驍將的臉上竟帶著一絲笑意。若論馬背上作戰,自己的部屬個頂個都是好手,豈是這些雲中放羊娃可比?
“校尉。”賈詡側首望著遠處高地,沉聲喚道。
華雄順勢看去,只見那坡上駐著不少步卒,想是來不及逃離,因此上高地自保。天子,會不會就在那里?
但眼下他沒有過多的心思去計較這些,等收拾了這伙放羊娃再去“接駕”不遲。
對面,一聲脆響,朱廣咬牙折斷了箭桿。左右兩旁,重新列隊的同袍弟兄已與他齊頭。斷馬的鋒刃上沒有血跡,這在從前是難以想像的。哪次作戰,他不是身先士卒之前,斷馬刀一揮而殺數人?
胯下,鐵象似乎很不爽,不停地甩動著脖子,打著響鼻。
今天,踫上強大的對手了。
斷馬再次舉起,當它迅速劃下時,並州狼們狂吼著催動了坐騎!那雷鳴般的蹄聲響徹四野,驚得遠處高地上觀戰的大漢天子縮緊了脖子。
斷馬平放,力貫兩臂,當鐵象帶著朱中郎竄入敵陣時,百零二斤重的利器呼嘯而出!噴射而出的血漿涂滿了鐵象的肚子,兩具殘缺不全的尸體**地下,瞬間即被馬蹄踏作肉餅!
當賈詡歪向一旁,險險避開那致命一擊,透陣而出,急急回首去望時,那使長刀的小將正將一騎連人帶馬砍翻在地!
第二次重整隊形,華雄面上再沒有輕蔑的笑意。他的頭盔竟讓人砍飛了去!那一刀要是再下來一點……
那一刻,當兩匹馬一錯而過時,他已經記下了對方一張滿是肥肉的臉。
將牙幾咬,又驚又怒地他咆哮出聲︰“殺!”
遠處坡上,高子嚴神情凝重。他追隨朱廣最久,經歷最多,在草原上劫掠羊馬時,並州狼不是沒有跟鮮卑騎士交過手,乃至後頭剿黃巾,戰黑山,平二張,都有騎兵交戰的例子。
但是,在他記憶中,沒有哪一次能超過三個回合。並州狼的快馬利刀是打小就開始練就的,往往在一兩個回合之後,對方就知不敵,撒丫子跑路了。
但西涼鐵騎顯然不在此列,他們始終能保持隊形,短兵相接之後,亦能迅速重整。所以,每次交錯而過之後,一定是他們先發動。
隔著那麼遠,誰先發動誰後發動,看似無關緊要,反正大家都提起全速。但實際上不然,如果一直持續這樣,再幾個回合之後,至少在氣勢上,就是被對方壓著打。
“那個,我們是不是護從天子先走?上這里作甚?”程郎中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顫聲說道。
高順側身一禮,解釋道︰“敵騎忽至,若我們先走,敵方透陣而出後一定不會調頭,而會來追擊我們。”
在曠野上,一群行進中的步軍,遭到幾倍于自己的騎兵掩殺,只怕是神也救不了。
今天能不能走得脫,這麼多人能不能活命,關鍵就要看,誰堅持到了最後。
朱廣顯然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他沒有再列于全軍之前。幾個回合下來,他的目標已經非常明顯了。旁的不好認,一丈三長的斷馬,雄駿非常的鐵象,這都是讓他成為箭靶的參照物。
“怎麼不打了?”程郎中問道。
這一合下來,雙方似乎有默契一般,誰也沒有立即反撲。
華雄吞了口唾沫,兩道如刀插般的濃眉擰成一團。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戰,不是幾個回合就能解決的。對方的頑強和驍勇超出他的意料,盡管,出發時李儒已經提醒過他,不要小看這伙雲中放羊娃。
其實,非是並州狼騎的戰術素養超過久經戰陣的西涼鐵騎。
雙方能打好幾個回合不分勝負,西涼鐵騎憑借的固然是其高超的戰斗技能和豐富的實戰經驗,而並州狼騎憑借的,除了與生俱來的凶狠,就是“與子同袍”的堅強信念。
他們不但是並肩作戰的同袍,還是少小相識,一起長大的玩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作戰,不是為道義,不是為天子,不是為朝廷,甚至不是為朱廣,而是為了彼此。
如果今天華雄取勝,那麼他會發現,哪怕戰至最後,並州狼也不太可能出現撇下同袍弟兄逃跑的情況。
“看來,今天不打個十幾回合,西涼軍是不會退的。”張遼提著帶血的環首刀,沉聲說道。他的長槍,正在戰場中央某具尸體上的插著。
朱廣一聲不吭。
倒是砍飛華雄頭盔的陳忠怒道︰“不能鏖戰百合,怎敢稱馬軍!”
鎧中兩箭的虎賁左狴長掃望著這群青年,神情堅毅和強韌。老實說,他非常詫異,盡管現在這些邊塞俠少們已經可以算作“羽林騎”了,但是作為漢軍精銳的虎賁來說,並州狼的凶狠頑強著實驚了他一把。
看看,這些甚至還有未及弱冠的年輕人,在經歷幾個回合的血戰之後,竟無一人面露懼色,他們臉上有的,只是驕橫!
我是漢軍精銳中的精銳,你們這種驕橫是怎麼來的?
張遼回過頭,看了一眼朱廣後,舉起了刀。並州狼騎,再次發動!
已被激起血性的西涼鐵騎幾乎是幾時竄起!
從這一刻起,這場戰斗已經無關乎命令和任務,而是復仇!
箭已經射盡,兩軍要作的,就是憑借戰馬和手中的兵器,作殊死之搏!
十余個回合之後,高地上觀戰的漢天子已經嚇癱了。雖然經歷過兩次劇變,但長在深宮中的他,萬沒有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慘烈之事!便是久經戰場考驗的幽州步軍也默然無語。十六個回合啊!誰也不肯露半分怯!從軍以來,何曾見過這樣的惡戰?
人為血人,馬為血馬。當然,鐵象毛皮純黑,看不出來。
“你說不能打百合,怎敢馬軍?”滿臉血汗的吳式問身旁的陳忠。“還差八十四合!”胖子給人的印象總是圓滾滾,肥嘟嘟,憨態可掬,可這個胖子,能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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