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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单小莲出事了?李青宝来不及跟廖成彰说什么,赶紧打查号台查到香格里拉的总机电话,再让总机转到单家住的总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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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单伯伯吗?我是廖小姐的保镖,啊,她在您那里……"
廖成彰、秦岭听到都围了上来,注意的听着。
"什么?单小姐被绑架了?"李青宝惊得手机都差点没握住。
"走,去香格里拉。"廖成彰抓起大衣往身上一披,就往外走。
香格里拉距离希尔顿并不远,车一停稳,廖成彰、李青宝、秦岭就冲向电梯。
廖菲妃老早就等在电梯外了,等门一开,她就挽着廖成彰的胳膊认错:"我听到小莲出事了,就想快些赶过来,爸,你别生气了?"
瞧女儿眼睛红透了,显然哭过了,往日在电话里也听她提到单小莲的事,单家对她也极友善,这气一下就全消了。
"下回要做什么,先给我打个电话。"廖成彰无奈道。
"知道了,爸。"廖菲妃紧紧的搂了下父亲,偷眼去瞧低着头的李青宝。
他本事那么大,有他在肯定没事的。
总统套房中早就准备好了录音和定位设备,单父和单母心急如焚的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摆着的手机。刚才李青宝那通电话把他俩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绑匪打过来的。
丁芸正专注的端坐在一旁,指挥着手下,等瞅见李青宝,立时送过去一个白眼。
遇上这家伙准没好事,这段日子的大案都跟他有关,本身又古怪,要不是上回在鹰嘴山上憋撇清关系了,都想直接把他拷回局里。
等目光转到廖成彰身上,她登时一惊,这不是那个京泰集团的董事长吗?
再看廖菲妃依偎着他,丁芸一拍脑门,姓廖,长得又像,不是廖成彰的女儿是谁?
单父单母看着被簇拥进来的廖成彰也惊着了,倒是单父大场面见多了,还能淡定些,上前不卑不亢的跟廖成彰握手,就着廖菲妃跟单小莲的关系,语气平静的说着案子。
根据丁芸队里的侦察员发现,单小莲是在香格里拉的大堂外被人掳走的,对着大堂外的摄像头拍得极为清晰。
一辆金杯客车开到门外,下来两个蒙面歹徒,上前就用手帕捂住单小莲的嘴,直接将她拖到车,随之加大油门,离开了酒店。
事情发生得极快,酒店警卫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回过神来立刻就报了案,而金杯车早已不知去向。
单家毕竟比不得廖家,除单父外,单小莲并没有专人保护,平常不是搭廖菲妃的便车,就是由单父的司机送去学校,这次回酒店是她一人独行,等事情发生,单父懊悔没安排贴身保镖都晚了。
丁芸看到廖成彰短暂的震惊后就平静下来,见他瞧过来,就说:"一路上的公路摄像头都调出来了,最后发现金杯车上了三环后就消失了。"
三环是环城高速,新修没多久,仅在一些关键的路段安排了摄像监控,大部分的路段连超速探测都没有,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追查。
"下三环的路口仅有四个地方没有摄像头,其它的地方没有发现金杯车,这四处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排查。"自然的,面对着这位权势滔天的人物,丁芸感觉跟上级汇报工作一样。
"绑匪要求两亿赎金,时间是在十个小时后,地点还没说。"一位精干的警官补充道。
廖成彰满意的点点头,随之安慰单父:"老弟,事情发生了,你也不用太担心,等消息就好了。"
单父轻叹一声,苦涩的点了点头。
两亿对单家来说绝对不是个小数目,最主要是留给他筹钱的时间太紧,绑匪若是接受转账还好,两亿现金,金河的银行也很难办到。
"丁警花……"
李青宝一开口,房间里的人都看了过来,他才意识到这称呼不大对劲。
"咳,丁队长,能把是哪四个路口告诉我吗?"
"你想逞能吗?"丁芸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我告诉你,这不是上次在鹰嘴山,你帮不了什么忙……"
听她提到鹰嘴山,廖成彰想起她是秦岭提到上回廖菲妃出事时的那位丁警官,一下对她有了些好感,但她说李青宝不能帮忙,他倒不同意。
"李青宝你说说看,你能帮什么?"廖成彰笑问道。
"金杯车的车胎痕迹我很熟……"
他话没说完丁芸就顶了回去:"谁不熟?我手下的警察都熟,但金杯车的车胎有好几款车都在用,再说那四条路都是柏油路,不是泥路,你能分辨出车痕?"
"差不多吧,我不单能分辨出车痕,我还能分出车上坐了多少人,甚至能分辨出单小姐是不是在车上……"
这话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单父激动的说:"那你能找到小莲?"
"先要到路口看一看,才能知道做不做得到。"李青宝说道。
丁芸不服气的站起身:"我带你去,你要能找到人,我这支队长就由你来做!"
"但我要一件单小姐贴身穿着的衣服……"
单母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窜进房内,手忙脚乱的翻出一件小可爱吊带衣,塞给李青宝:"求求你,帮帮小莲。"
李青宝抓着滑软的内衣,心底一荡,就听廖菲妃说:"我也去。"
他脑袋顿时大了,大小姐,这事你能不能别掺合?
"老大,我瞧这妞水嫩得很,能不能让我爽爽?"说话的是绑匪里外号叫黑七的家伙,满脸横肉,笑起来的时候一嘴黄牙,这时瞅着被捆在角落里蜷起一团单小莲,淫心大炽。
"啪!玩你妈个批!"老大雷虎扇了他个嘴巴,恨铁不成钢的说,"老子这回带你出来是要让你长长见识,熟悉下怎么绑人,你他妈成天就想着玩女人,脑子让精虫灌满了?等拿到钱去东莞,你爱怎么玩怎么玩!"
"是,是。"黑七摸着头讪笑了两声,转头往单小莲的胸部盯了一眼,舔舔干燥的嘴唇,才抱着臂膀在沙发上躺下。
雷虎擦着桌上的散弹枪,冲着另两个绑匪沉声道:"你们都小心些,这金河的刑警队不是吃干饭的,那个叫丁芸的小姑娘这几年名声很大,栽在她手里的人不在少数,要提起十二万分精神。等钱到手了,我们这辈子就算值了。"
"是,老大。"两名绑匪咧嘴笑道。
两亿啊,就算是找人洗干净,少说也能剩下一亿多,到时偷渡出国去加拿大,欧洲下半辈子都够用了。
"老大,你说那姓单的能筹够钱吗?"外号兔子的绑匪问道。
他负责的是望风、开车这两个活,在道上名气也不叫,可跟雷虎比起来,差得天远了。十年前雷虎都敢拿着ak在香港抢银行,就是道上的兄弟听到他的名字都会颤栗发抖。黑吃黑的事,他都干了不少。
"哼,单家在金河财大势粗,控股的企业都有七八家,家家资产都过亿。最大的就是地产集团,一年销售额都过百亿了,要说别人凑不出钱,他肯定做得到。"雷虎冷然道。
兔子一脸钦佩地说:"老大可真有才,这都知道?"
"少拍老子马屁,"雷虎笑骂了句才说,"现在不是十年前了,光靠胆子大,手腕狠,那成不了大事。做什么事都要靠分析知道吗?就连电影的盗匪片都高科技的多了,你大哥我还不算什么,真正能捞大钱有本事的,绑人可不会像咱们这样。"
兔子万分佩服的点头,就听雷虎说:"绑架啊,现在越来越是个专业性很强的活了。"
……
李青宝把小可爱举到鼻子前嗅了好半天,除了洗衣液的芳香外,还有一股异样的体香,想必是来自单小莲的体腺上。他掏出个折纸,裹在小可爱里搓了几把。
"还没闻够,我说你是不是属狗的?"廖菲妃板着脸说。
她自然是想救单小莲的,可瞅着李青宝这样卖力,她心里没来由的有点不爽。
"咳,我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坐在最后的余甲、黄佣冷笑两声,他俩是被廖成彰命令跟过来的,目的是保护硬要跟去的廖菲妃的安全。
下午把脸丢干净了,就越发的瞧李青宝不顺眼,心底琢磨廖总把这小年轻放在大小姐身旁,也不怕出事?
有钱人给妻女找保镖大半都会选择四十岁以上的,五十岁最好,六七十就免了,又不是养老院。但若是妻子年纪六七十了,找个二十多的也没问题。
但年纪相仿的话,特别是二十多岁跟二十多岁处在一起,日久生情那就麻烦大了。在保镖这行里,跟雇主偷情的事倒是不时有听到。
余甲和黄佣就不理解廖成彰的安排,再加上陈铠、田蟒被李青宝教训了,虽说那两人回京后没有怨气,还帮李青宝说话,可他俩还是觉得面子有损。
"这是第三个路口……"丁芸把车靠边停下。
刚接到局长的电话,金河市的常务副市长、市委秘书长、市公安局局长都去香格里拉了,局长在电话里强调,一定要配合李青宝。
这让丁芸心头的不满越积越厚,对李青宝的那丁点好感都不见了,只想看他出丑。
"我看就算你趴下去看都看不出车胎痕迹……"丁芸跟廖菲妃在车旁喝水,余甲就上来冷不丁的说两句冷话。
李青宝就没明白,大家都是廖家的保镖,你保护廖成彰,我保护廖菲妃,吃的都是廖家的饭,老子又没偷你老婆,轮你女儿,你那么大的怨气做什么?
"瞧出来了吗?瞧不出来就去下个路口,要是真没本事,那就回酒店,出来喝这西北风,想要卖弄本事,也要用在这上面……"余甲嘲讽道。
李青宝突然扭头,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可怖至极。
余甲猛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无数的冷箭对着,卷入到了深深的冰逢中似的,随时都会捐躯。
"这是个专业性很强的活……"李青宝说出了跟雷虎一样的话,"做保镖我或许不如你老道有经验,但找人嘛,你就远远比不上我了。"
余甲眼瞳微缩,李青宝刚才那一瞬充斥的杀气,让他浑身不自在,现在才缓过来,却吃他呛了一句。
李青宝的法子对修士来说极简单,天地间的灵气有浓厚稀薄之分,分到各人自身,灵气又各不相同,便是最虚弱的人身上都有灵气,并且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折纸是一种低端另类的傀儡术,靠的不是气味,而是单小莲身上的灵气来做追踪。
由于无法保证能追踪得到,他就必须趴在地上分析车辙,凡人无法看清地面的车辙,他这筑基后期的修士却能看得清晰无二。
"有发现吗?"发觉气氛不对的丁芸走上来问。
"没有,看来只有最后一个路口了。"李青宝把折纸收到口袋里,叹气道。
丁芸不好说什么,李青宝的法子她不懂,可李青宝很用心在做事她却看在眼里,好感没了,不见得要恶语伤人。
"你说小莲要是被人……"车一开动,廖菲妃就胡思乱想起来。
"没事,现在补膜的技术很成熟了。"李青宝的回答让车里瞬间安静下来。
廖菲妃的脸蛋烫得能当火炉,心里暗骂:这家伙脑子里装的什么啊,要,要真那样了,心理创伤也能补吗?
车缓慢的转到第四个路口,丁芸注意到路口的四周都种着桔子树才想起来,这路口通往的是大流江,是金河郊区的一个乡镇,靠的是种桔子、甘蔗、罗汉果发家的,最大那户还是有名的民营企业家,做的罗汉果深加工出口到东南亚去了,身家过亿。
"是这里了!"还没等余甲冷嘲热讽两句,李青宝一蹲下就站起身说。
"你确定?"丁芸握住手机就问。
"百分百确定,劫持单小莲的金杯车就是从这个路口下去的,"李青宝盯着道路远处,瞧瞧的将手里的折纸一放,被折成蜻蜓状的折纸扇动着翅膀,离着他半米远的地方停在空中,"你需要跟局里汇报吗?"
"当然!"丁芸一面拨号一面走到一旁。
"要能将小莲平安无事的救出来,我让我爸奖励你一大笔钱。"知道李青宝是财迷,廖菲妃故意这么说。
果然,李青宝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能有多少?"
"瞧瞧你,还没救到呢,真救到人了,我就去求我爸,"廖菲妃眯着眼说,"也可以让小莲以身相许,你觉得哪样好?"
李青宝心跳加速,单小莲赤条条的躺床上的模样在脑中浮现,白嫩的手臂挥动着说:快来,爷,我等不及了……
"你这个大色狼!"廖菲妃瞅着李青宝色迷迷的模样,恨恨道:"满脑子的龌龊……"
"咳,大小姐,这都是你引导得好,要不我都不会想。"李青宝憨笑道。
他立刻停止脑补,再补下去要吃补药了。
"我就随便说说你就敢想,要是,要是……"廖菲妃突地升起个念头,脸就发烧了。
好在丁芸汇报完毕走过来,瞧着这俩,一个在傻笑,一个脸红,就皱眉道:"局里特警队,谈判专家马上就过来,让我们等着。"
"咱们先过去吧,把方位确定好,也算是为市局做好准备。"李青宝恢复正常说。
倒也是,都到这里了,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丁芸就说:"等下要是找到了,你们听我指挥,不要乱来,那些绑匪很专业,总是差一点时间搜索到他们的方位就把电话挂断了,出了事我不好交代。"
"行,都听丁警花的。"李青宝憨厚的一笑,差点没把丁芸闪得跌了跤,这家伙会这么老实?
廖菲妃也笑得跟个老实孩子似的,让丁芸心里着实没底。
纸蜻蜓极小,李青宝才注意得到,他就负责指路,余甲和黄佣在廖菲妃跟前,倒不会跟李青宝对着干,一路上安然无事,一直开到大流江乡的政府招待所前,在附近的商店买了些矿泉水和压缩饼干,才继续往里开。
穿过村子,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果园,李青宝突然说道:"停,就在果园里。"
丁芸熄灯下车,疑惑的看着果园:"这里能藏得了人?"
"一听这话丁队长就是城市里长的大吧?"李青宝轻笑道,"果园是都有守夜的屋子,要盖得大些的,差不多能容纳十几个人住下,现在不是挂果的季节,屋子是空着的,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来,指不定就在里面。"
丁芸登时恍然,就听到远处一声尖叫,廖菲妃脸色一变:"是小莲的声音。"
"草!这女娃咬人!"黑七握着血淋淋的手腕怒道。
"他妈的老子叫你别碰她,你没听明白吗?"雷虎一脚把黑七踹翻,"她这一叫,要引来村里的人就麻烦大了。兔子、白板,你俩还不快去外头看着,有什么不对劲的赶紧打暗号。"
"老大,是她说要喝水,我这递水给她,我不是想要弄她……"黑七嘟嚷道。
"她说个屁!她嘴里塞着核桃怎么说?"雷虎怒骂了句,就看到地上单小莲用墙角的稻草灰写的字了,"靠,你倒是能耐大啊!"说着,他回头看了眼爬起来的黑七,"给老子把耳朵竖起来,这丫头一喊,肯定会招来人……"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兔子低喝道:"什么人?"
雷虎和黑七立马抓起枪注意着窗外。
这屋子是用木头搭的,一半是用来做守夜用的,一半是用来做仓库,年岁久了,踩几下地板都嘎嘎作响。本来雷虎瞧上的是这季节果园里不会有人,现在却担心真要有人来了,放翻几下倒没事,惹得警察过来,跑出去连个遮挡都没有。
"妈的,是只野猫。"兔子晦气的吐了口痰。
白板注意着树林深处的黑暗,感觉不太对,就说:"兔哥,要不咱们分开,一人守东北,一个守西南,分别守两个方向?"
"小板,你兔哥不是跟你吹,这活儿你兔哥专业,都不是做头一回了,你别担心,就算是村里头来人了,咱们这身手放倒人往屋后一塞,再转移也来得及。车就停在后头的小道上,冲过去要不了几分钟。"兔子很自信的说。
白板竖起拇指:"还是兔哥想得周道。"
屋内的雷虎微皱下眉,瞧了眼被塞了俩核桃在嘴里的单小莲说:"单大小姐,你家人若是肯为你花这个钱,我雷虎也讲道义,你一根毫毛都不会伤。你咋呼乱喊想要引人来救你,那真要是引来警察,说不得把你做个人质,真要伤到你,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单小莲畏惧的点点头,这雷虎比黑七好说话,但肯定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啊。
黑七倒弄不明白大哥跟她废这些话做什么,抱着枪走到窗边去了。
雷虎的心思他哪懂,这绑架也有讲究的,特别是绑大富大贵之家的人,只要不伤着人,大家都留一线,日后人家也不会追究。可有道上的绑了人,不地道还撕票,最后被人请高手追着关起来折磨了大半年才死的事。
所谓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倒未必,却是做事越是谨慎。
那头的李青宝靠在车厢上,目光没敢离开廖菲妃,她焦躁的来回走,按她的想法,以李青宝的本事,那直接冲进去把单小莲救出来不就行了,还等什么?
"我没办法保证能在绑匪不伤到她的时候把人抢过来,"李青宝耸肩道,"要死了倒好了,要是弄个半残,你愿意啊,还是我愿意啊?"
"说什么呢!别咒人!"廖菲妃狠白了他眼,才说,"你不想要钱了?"
"这样说吧,那屋里有五个人,小莲被捆着扔在角落里。两名绑匪守在屋外,各负责两个方向,屋内一个站在窗口,一个站在桌边。一把散弹枪,一把微冲,两把猎枪,"李青宝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泥地上画了个图,"要能把屋内的人引开,我就有办法冲进去把人救了。"
丁芸往黑乎乎的树林深处瞅了眼,一皱眉说:"你眼睛是属望远的?村里的人说,那屋子少说离这里也有七八百米……"
"咳,这你不用管,大小姐,钱我想赚,可真要伤到单小莲,那后悔都来不及了。要不……"李青宝转头阴险的在余甲和黄佣身上转了几圈,"余兄弟和黄兄弟扮成村里的人,假装听到尖叫声过去把屋里人的注意力引开。"
靠,把咱俩当成什么了?诱饵吗?保镖的责任是挡子弹不错,可没迎子弹的说法啊。那绑匪要有个脑子不正常的,指不定就直接开枪把人杀了再说。余甲和黄佣不爽的怒视着李青宝。
丁芸不赞成,她抬手看表:"等后援来了再说。"
村里赶来的几名干部都相互用眼神交换意见,也不太赞成。真要在这里闹出人命,他们可不情愿。
"我觉得李青宝的想法很好嘛,"廖菲妃拍着手说,"余甲、黄佣,你们说呢?"
这两位大保镖的脸立时就僵硬了,余甲苦笑道:"大小姐,这活咱们不专业。那伙绑匪提出的时间是十个小时,现在才过了四个小时,等后援来了也来得及……"
"亏你们还是特种兵出身,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廖菲妃鄙夷道,"喏,还不如李青宝这野路子呢。"
李青宝摸摸鼻子,心想,我虽然是野路子,一个打八百个这样的跟吃炒豆一样,嘎嘣脆。
余甲老脸一红,就看黄佣在给自己使眼色,一咬牙就说:"好,就照李青宝说的办。"
妈的,还能被他瞧不起?
"你们别胡来,真要是撕票,这责任你们担得起?"丁芸脸一沉,指着李青宝就喝道,"特别是你,次次都给市局找麻烦,个人英雄主义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丁警花,好歹我也救过你,嘴下积德啊,"李青宝好笑道,"局长不是让你配合我们吗?又没说让你指挥我们。"
丁芸愣住了,局长是这样说的,可他也没想到真的摸到绑匪的窝点啊。
"你保护好廖大小姐,余兄弟、黄兄弟你们换身衣服,要不就你们这造型,还想冒充农民?"李青宝示意村长带他们去换装,黑西装白衬衫墨镜,瞎了狗眼才会认为是大流江的人。
穿上村长家大侄子下地干活的衣服,才有了七八分模样。
"拿上手电,你们直接往屋子那头走过去,装得像一点,别露了马脚。到那里看准机会,跟那屋外的两个绑匪吵起来,能夺枪最好,不能夺就算了,把屋里的人引出来,方便我救人。"李青宝再三叮嘱。
"行了,知道了,啰啰嗦嗦的……"
余甲才说到一半,被李青宝一扯衣领整个拧了起来,他脸色霎时一白。
"老子跟你说的每个字你都给我听清楚了,岔子要出到你们身上,别怪你小爷不客气,"李青宝冷声道,"别以为你是廖总的保镖我就会给你们面子,面子是自己挣回来的!"
他一松手,余甲才感到那股笼罩在他身上的强大压力消失,深呼吸了好几口,脸色才恢复正常。
廖菲妃瞧着李青宝的眼睛却在发光,这家伙狠起来倒是挺有男子气概的嘛。
"走吧。"
李青宝一挥手,余甲、黄佣沉着脸往屋子走去,他则快速的绕到另一侧,才直行往前。
"什么人?"白板喝道。
老远他跟兔子就看到手电光了,按白板和黑七的脾性,先把人放倒再说。雷虎说要先摸摸底再说,要能糊弄过去就最好不过了。
"咦,你们是谁?这屋子是老李家的,你们……是老李请来的帮工?"余甲愕然问道。
白板脑子一转就大笑道:"是是,我们是老李家的帮工,今天才刚过来,先住在这里。"
余甲满脸怀疑的问:"那先前传出来的叫声……"
"哎,是这位兄弟的老婆。别提了,嫂子没看见踩在一颗钉子上了,这就疼得大叫起来,让你们看笑话了。"白板一指兔子,叹了口气。
"噢?那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打个破伤风针?我在乡卫生所上过班,要不我进去瞧一瞧?"黄佣说着想要往里走。
兔子闪身将他挡住,笑道:"没见血就不用打针了吧?赚几个钱不容易啊。夜也深了,两位兄弟是不是先回去?等天亮再过来?"
操,那惨叫都快把天震破了,要是踩钉子上,那脚掌都穿了吧?也亏你们装得像。余甲心里暗暗想。
"老大,这两个人……"黑七靠在窗前低声问道。
"这两人来路不正,你瞧最先说话的那个脖子上还道伤疤,"雷虎抓着散弹枪指着单小莲的胸口说,"让兔子跟白板把两人放了……"
就在这时,余甲跟黄佣突然动了。这两人就跟两头下山猛虎似的,一个侧身往前一撞将兔子顶在墙壁上,抓出一把折刀就往他腰眼捅去;一个直接手指微屈伸出两指,用力的敲在白板的喉结上。
只听到一声闷响跟一声脆响,兔子跟白板软倒在地上。
在暗中瞧着的李青宝也很惊叹余甲跟黄佣的身手,这俩在凡人中绝对算高手了。
看了个清楚的黑七抬起手里的微冲对着屋外就是一梭子:"老大,硬点子,出手就杀人,不是警察,肯定是单家找来的高手!"
雷虎一惊,握枪的手一转,才朝向窗外,一道如奔雷过境般的身影,从黑暗中现出来,抱起单小莲,直接将墙壁撞出个大洞,朝村内奔去。
"声东击西?"雷虎勃然大怒,散弹枪对着树林连放几枪。
枪声未消,雷老大只见眼前一亮,一阵螺旋桨转动的声响从头顶传来。
"放下武器,否则老子把你们全毙了。"一个叼着雪茄神情嚣张的年轻男子,握着挺重机枪对雷虎暴喝道。
远处听到声音的廖菲妃俏脸一抽,那家伙来了。
"全给六爷捆了,这狗日的敢得罪清妹妹的闺蜜,那就是得罪六爷我,得罪六爷我,哼哼,兔崽子们,知道得罪六爷我有什么下场吗?"挂着两杠三颗星的男子问道。
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六名尉官立正道:"男的扔到黄浦江喂王八,女的送到尼泊尔吹喇叭。"
"都给我看住了,记住,不许虐待俘虏!"
等这位上校一转身,六名尉官面无表情上前抬起脚就往被捆住的雷虎等人身上软的地方踩下去。一时间,这村子上空被惨叫声弄得心惊肉跳。
"清妹子,你瘦了……"上校终于走到廖菲妃的身前,一声怜惜,伸手就往她脸上抚去。
"滚开,廖上河,小心我踹死你。"廖菲妃偏头躲开,俏脸微煞。
廖上河嘿嘿的笑了几声,把手收回,转头看向其它人。
余甲、黄佣在做紧急包扎,这俩倒霉催的,一个被雷虎用散弹枪隔着窗户轰了一身的铁砂,一个被黑七一枪打中小腿,好在都没伤到筋骨。看到廖上河来了,就拖着身子回到廖菲妃身边。
血倒是流了一路,都硬汉的咬牙用随身带的急救包做处理,眼睛也不看廖上河。
李青宝早替单小莲把绳子解开了,她正趴在他的肩上哭个不停。李青宝软香在怀,不敢有任何旖旎的想法,等瞧到廖菲妃走过来,就将单小莲推给她。
"没事了啊,小莲。"廖菲妃抱着单小莲安慰了句,回想着她可能受到的惊吓,眼眶也泛红了,不到一会儿,这两个女孩拥在一起泪水直流。
廖上河满以为廖菲妃见到自己替她把人收拾了,会给自己好脸色,却没想这马屁拍得不响,倒有些没滋没味的。眼神在四周瞟了一圈,绕到李青宝脸上,才总算是亮了下。
"你就是那个姓李的贴身保镖?"
"嗯。"李青宝嗅到一股不大妙的危险气息。
砰!
廖上河突然摸出腰畔的枪,冲着李青宝两脚间就是一枪。
丁芸吓了一大跳,上前就黑着脸喝道:"你在做什么?"
"哼,试试他的胆子,胆量倒不错,"廖上河扭头冲丁芸冷声道,"我开枪你也管不着,要管我那也要由宪兵来管。"
丁芸被他气得脸蛋煞白,看李青宝的神情也不悦,心想,等着吧,我就不信李青宝会被打不还手?
这时远处传来一顿的警笛声,数辆警车驶进村里,包括市里负责大案要案的副局长,特警队的队长,还有一辆特警队的专用防弹装甲车都来了。
副局长下车看到廖上河就是一愣,那远处停在地上的直升机更让他满脸错愕,召手把丁芸叫过来问清状况,就笑着要上前跟廖上河握手。
谁料廖上河对他伸出的手视而不见,只冲廖菲妃说了句:"今天晚了,明天再给你六哥接风吧,收队!"
六名尉官跟着他齐步走上直升机,片刻后直升机就起飞离开了大流江。
"廖菲妃的六哥是什么来历?"丁芸扯着李青宝低声问。
"我也想知道,哼。"李青宝冷哼了声,上了廖成彰安排跟过来的车。
隔日的《金河晚报》对绑架案成功破获一事大书特书,特别提到了丁芸这位刑侦支队的队长,把她夸成是巾帼英雄,破案能手,只差给她竖个贞洁牌坊了。谁能猜到她在这件事里不过是个负责开车的。
单小莲还要住院检查,跟单家有生意来往的都派人过来慰问,花篮从病房内摆到了走廊上,她却跟廖菲妃一样,住进来就嚷着要出院。
"检查一下也好,"秦岭跟单父说着话,瞥了一眼病房内坐着的李青宝、廖菲妃,"单老弟,你可得多找几个保镖了啊。"
单父深有感触的说:"这回可真多亏了李青宝,噢,还有那位军官。那是廖大哥的……"
出了这番事后,廖成彰、秦岭和单父都拉近了关系,称兄道弟起来。
"是廖总的亲侄子,你的谢意,我会转答给廖总的。"秦岭拍拍单父的肩膀,微笑道。
就看李青宝毫无高手风范的走过来问:"那个廖总答应的报酬……"
"这个好说,"单父笑道,"我已经开好一千万的支票,晚些就会让秘书送过来。"
李青宝又看向秦岭,秦岭心知肚明他想问什么:"单子上的东西,恰好这段时间都备有一些,剩下的已经从关联公司那里弄到了,三天后就能送来金河。对了,廖总让唐叔新找的别墅已经定了,是在新湖苑,这两天就搬家。"
"新湖苑?我也在那里定下了间别墅,看来又要跟廖大哥做邻居了。"单父喜道。
但李青宝听到新湖苑的时候,脸上微微蒙上了一层黯然之色。
秦岭留意到了,刚想问就听到走廊另一头一声长笑:"老秦,你也在啊。"
李青宝一看头就疼,只见廖上河穿着便服,从走廊上过来。
秦岭感觉牙疼,这家伙可不是好应付的,知道他到了金河,已有心理准备,可看到人却是另一回事。
"清妹子在陪单小姐吧?她反正要替我接风,我就不请自来,先在这里等着了。"廖上河一挥手,那跟着他的六名尉官把双手里提着的东西就堆进了房间里。
本来病房里堆着的东西就够多了,只能小心走路,这一堆得侧着身子才能走了,廖菲妃立马臭脸道:"廖上河,把你的东西扔出去,挡路了没看到吗?"
"是,是,兔崽子们,没听到清妹子说的话吗?东西都给我扔了。"廖上河也不恼,笑吟吟的一声招呼。那六名尉官立刻雷厉风行的把东西又一提,直接扔到垃圾堆旁去了。
"秦先生,这廖上河自称是小姐的六哥,他……"李青宝低声问秦岭。
"哎,这家伙就是个灾星啊……"看廖上河走开,秦岭一声长叹,说道。
廖上河原来不姓廖,姓田,从他父亲那时就改姓了。他爷爷原跟廖成彰的父母在抗战时是战友,在一次卧底任务中双双被叛徒出卖牺牲掉了,留下廖上河的父亲一人。廖老就将他收养在家中,姓也从那时就改了。
几十年过去,廖上河的父亲也随着廖家的势力兴旺,本身又有大才,在军队系统中排名靠前,廖上河在京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角色。
但由于出身的关系,廖家自来就没把他当成是接班人来培养,跟廖上河的亲哥也还有差距,跟廖菲妃这打小就被廖老宠溺的孙女也没得比。
倒是廖上河从小就疯疯颠颠的,惹的事不在少数,让廖家人都很是头疼。可没想到他一参军后变了样子,玩起枪械来绝对是军中第一把好手。
无论是巴雷特还是国产枪系,他从组装到使用都不做第二人想。指挥能力更是出众,暗地里执行了数次绝密任务,无一失手,不单在国内,在国际上,廖上河的名声都极响。才在短短数年内,刚满二十七岁的时候就成了上校,是军中着力培养的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现在廖上河在军中做什么,连秦岭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年初被调到了总参去了。
"廖上河在京里被称为廖疯子,我就说一件事吧,"秦岭嘴里吐出个名字,李青宝就愣了,"那个家伙家里的*比不上廖家,可也算是大家族,大家都相安无事。有回他开车在三环上把上河的车给别了,他直接把人打成半残,出国治了小半年才恢复,差点惹出场大风波。"
"哼,他做的事多了,"廖菲妃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外,"光他玩的女人,都超过一百多人了,还想追本小姐,去死吧。"
提到这个秦岭脸上有点异样,廖上河的父亲一直想要恢复田姓,廖老倒没意见,倒是廖成彰等人一直反对,而廖上河因为跟廖菲妃没血缘关系,在京中是最出名的廖菲妃的追求者。
李青宝微眯起眼睛,极为不爽的看向远处的廖上河。
"有的事小李你听了就听了,心中有数就行,"秦岭语气凝重的说,"廖家跟廖上河的父亲的事情很复杂,你也别多想,保护好小姐就行了。"
这种事,李青宝才懒得管,他也根本不把什么大佬放在眼里。
但想要泡廖菲妃,那也得他同意才是。妙修之体,岂是你凡人能消受的?
"清妹子你出来了,那是不是现在就给我接风去?我听说金河的良坊可是有好些上等菜色的,在京城里都未必能吃得到。"廖上河走上来说道。
"良坊,你能订到位子?"廖菲妃哼道。
"去了就知道了。"廖上河眨眨眼说。
来到良坊才发现,这座金河首席食府,平日里都是排队的,今天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大门也都关上了,只在大堂上摆了一桌。
"这要上了新闻,小心三伯收拾你。"廖菲妃不用想就知道廖上河动了特权。
摆出廖上河父亲的名头或是他拿出总参的证件,都能让良坊的老板低头。
"哈哈,我只是想为清妹子和我在金河留下一段美丽的传说,"廖上河大笑道,"就算没有传说,我也能创造出传说。"
正笑着就看李青宝拉开椅子要坐下,他一道冷光射过去:"姓李的,这位子是你能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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