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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小莲刚想回绝,就被廖菲妃拉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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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麻烦原老师了,晚上几点呢?”廖菲妃一脸欣喜的问。
原行惑听她连称呼都改了,立时精神一振:“晚上八点吧,辅导两个小时,再一起吃个宵夜,我有车,再送你回家。”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没坐过私家车呢。”廖菲妃看上去真是高兴极了。
原行惑哈哈一笑,自谦道:“也不是什么好车,桑塔纳2000,年初的时候买的了,连过户保险一起,才十万不到民国枭雄。”
这也算是车?我家保姆都开荣威550顶配,单小莲看他那得意劲,真是无语了。
“那就晚上见吧。”原行惑吃完饭,擦了把嘴,微笑起身走了。
“清清,你答应他的,你去啊,我可不去,”单小莲说,“我可警告你,电视里可很多的,借着补习的名义,把人给强行的那啥了。”
“有老李在你怕什么,”廖菲妃冲老实的在扫地的李青宝努努嘴,“指不定还能抓他个现行。”
“李大保镖就能保证你不吃亏?就是被他摸个小手,我都觉得恶心。”单小莲想想都打了个冷战,肩膀抖了下,连饭都吃不下了。
……
听过廖菲妃以身试狼的盘算后,送她到教室门口的李青宝没好气的说:“犯得着吗?实在不顺眼,就让秦先生把他开了,要不,我人道毁灭了他?”
“别!”廖菲妃赶紧抓住他的手,央求道,“也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吧。”
“小心点吧,我就在教室外。”看她昂着头跟个小可怜一样,李青宝心头一软。
“嗯,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廖菲妃轻声道。
李青宝听得心弦一颤,目光扫过她那绝美的脸蛋,鼓胀的胸部,细窄的腰肢,修长的腿,或许每样拿出来都不是顶尖的,但合在一起,那绝对令人惊叹。
本身又是对修士吸引人绝大的妙修之体,光想着能跟她合体就让人血脉喷张。
看着廖菲妃走到教室里,李青宝隐身在走廊转角的黑暗中,等了片刻,才看到原行惑姗姗赶到。他胳膊里夹着厚厚的教案,脚步轻健快捷,本身没任教职,也不知哪弄来的。
“夏同学来早了啊,我还说要等一等你呢,”原行惑张嘴就暗示,“这男人嘛,等女人是天职,有的小男生抱怨约会等一两个小时就心急气燥的,那可不行,那怎么能追到女朋友呢?”
廖菲妃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是吗?那原老师最长等过多久的呢?”
“这个嘛,两个小时有的,四个小时也等过。”原行惑微笑道,“先给你补习吧,这些话等补习完了聊天时再谈吧。”
我勒个去!他还知道把握火候?通过手上的平板电脑观察着被摄像头摄着的原行惑,李青宝一时感慨,这家伙真是个老手了,不知有多少妹子落他手中。
廖菲妃也愣了下,才老实的将带来的笔记本打开。
原行惑说帮她补习的主要内容就是白天去京泰参观关于经营管理,还有大企业气氛一类的东西。这不像是授课时书本上的那些东西,能按书本来教,想要说出些门道,不少还得有亲身经历才行。
好在他这方面并不差,虽说在金河大不算教职,嘴一张谈起企业管理一套一套的。
“你注意到了吗?京泰的办公环境都是公开的,全由透明的玻璃幕墙隔开,无论是经理还是普通职员,都在公开的环境内办公。除秦总的办公室外,连门也都是打开的,”说到这里,原行惑很优越的说,“你们没能去顶层的秦总那里参观,真是可惜了啊。我倒是跟荀院长去了,光是那些陈设都透露着一股大企业的气势啊。”
廖菲妃小嘴一歪,她想去秦岭那里随时都能去,而在她看来,秦岭那办公室大是大,气派是够,可还是有些浮华了,不够沉稳,可能跟秦岭的性格也有关系吧。
“好了,继续吧。”
原行惑说了一阵,一直都跟廖菲妃面对面坐着,连眼睛都不往廖菲妃那有意敞开了些的衣领里瞧,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这让廖菲妃跟李青宝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少年医仙。
莫非原主任是个好人?
正想着,原行惑就把教案往廖菲妃那一移说:“有些东西要自己看,比我说的还容易领会。”
廖菲妃一扫教案,上面的字比蚂蚁还小,她不由得往下一低。
原行惑的目光快速的转到她的衣领上扫了眼,可惜廖菲妃只是衣领稍低,防范还是做好了的,他什么都没看到。
“是不是字太小了,”原行惑笑道,“我来念给你听吧。”
他说完顺势就起身坐到了廖菲妃身旁,手自然往她的椅背上一放,就成一个虚攀的姿势。
廖菲妃刚想打起精神,这是下陷阱不能把自己给蚀了。
就看原行惑原本放在桌上的手往下一滑,直接冲她的大腿上按去……
哗啦!
李青宝还没来得反应,就看到原行惑像个推土机似的,一连撞过几张桌椅,左脸红肿得老高,满脸惊愕的躺在地上。
“无耻!”
李青宝险些忘了夏大小姐可是吃过固体丹的,她那一巴掌卯足劲下去,就是头水牛都能拍出几米远。原行惑那张脸现在瞧已经有点歪了,本来五官还算端正,这一下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容给毁了。
“你,你做什么!”原主任捂着腮帮子想站起来,可脸上疼得跟骨折了似的,说话都感到极为吃力,嘴一张就有股腥味从喉咙里冲出来。
“你在干什么?把我骗过来补习,是不是想要趁机占我便宜?”廖菲妃双手抱在胸前,厌恶的瞪着倒地不起的他。
“我,我……你误会了,我是真心要帮你补习,你先扶我起来去校医院,这件事就算了。”原行惑火冒三丈,但眼见廖菲妃发了火,自己更是莫名其妙的被她一巴掌给打飞了,心头惊惶交错,就想先去医院再说。
谁知廖菲妃本来就想要把事情给闹大了,她掏出手机直接就拨学校保卫处的电话。
“喂,保卫处吗?我被人非礼了,马上派人过来,非礼我的人还在这里,他,他,他还想欺负我……”廖菲妃的哭音听起来真让人心碎,可等通话一结束,她抬起头那脸上哪里半点凄惨的样子。
李青宝在黑暗中瞧着浑身发冷,心里琢磨这位夏家的大小姐,演戏可不下于单家那位啊。
想起有位先哲说过,这女人一过二十岁,就是天生的骗子,学都不用学的,这话果真有些道理。
“你,你,你听我说……”原行惑急了,他硬生生的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才发现嘴里有些东西,一吐竟然有四五颗牙齿和着血滚在手掌中,他又是一惊,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廖菲妃同学,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我一点想占你便宜的心思都没有,我是真心想帮你补课……”
廖菲妃听得白眼一翻:“补课有补到手往我腿上放的吗?要不是我,要换成别人那不是被你欺负死了?”
靠,换成别人我也就不来了!不就是你长得漂亮身材好我才动了歪念头吗?
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说,眼见事情要闹大了,原行惑也只得拼死挣扎:“你要这样说,那我也没办法,这教室里只有你我两人,闹到学校里去,对你也没好处,你是女孩子,该知道要是人家冲你指指点点乱想乱说,那是什么后果吧?”
竟然还敢威胁我?廖菲妃一下就火来了:“你以为我没防着你吗?你把大学生都想成你在附中里欺负的那些初高中生了?”
原行惑听得脸色一变,难道她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这回是专门引我上勾的?
想着,他赶紧转头往四外看去,走廊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哪里有人在,而这教室里也不像是装了摄像头的样子。
她肯定是在吓唬我!原行惑心里稍定,刚想威吓廖菲妃把事情给带过去,就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出现了。
“傅南、陆傻子,就是他,他想要非礼我,快把他抓起来。”
保卫处接到电话就派他俩过来了,傅南一进教室就傻眼了,陆傻子兀自挂着招牌似的傻笑。
这位原主任昨天一上任就让后勤处的人都去小礼堂,还拿李青宝的事来说,早就传得整个金河大的非教学部门人尽皆知了,傅南还跟保卫处熟悉的人提过,要是有机会逮住他的小辫子,非得给李青宝出口气不可。
可这转眼第二天就闹出这种事,傅南倒有点畏缩了。
不说别的,他就一普通的保安,这原行惑怎么也是后勤处的主任,那些教授讲师不把他放在眼里,傅南可万万不敢得罪他。
但要命的是,他得罪的又是傅南心里的女神,号称平民校花的廖菲妃,而且廖菲妃跟李青宝关系好也是保卫处、后勤处都知道的事。
“你叫傅南是吧?”原行惑顾不得脸上的伤,立刻用一种上级的口气说,“这个廖菲妃不懂事,她的话你别听,你跟那个陆同事先扶我去校医院。”
傅南为难的看向廖菲妃:“夏同学,要不你给李青宝大哥打个电话?”
一听到李青宝的名字,原行惑就火了,**的,怎么这廖菲妃也认识那姓李的?看样子两人还是相好?这朵花可真是插在牛粪上了。
一个校工泡得,我堂堂后勤处主任就泡不得?
一想这个,他腰板就硬了。
“傅南,没听到我的话吗?先扶我去校医院!”原行惑厉声道。
他不单脸上挨了一巴掌,牙齿落了几颗,疼得难忍,背上也撞伤了,勉强站着还行,要是挪步的话,他根本挪不动。
“是,是。”傅南苦笑着想上去,就看廖菲妃柳眉倒竖:“你敢扶他!这死老流氓,差点把我……”
说到这里,廖菲妃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李青宝在外头看得直歪嘴。
“要不报警吧?”陆傻子说。
“不行,不行!”原行惑顿时着急起来,你**的到底是不是傻子啊?成心给我添乱是不?
“这是一个误会,又在学校发生的,又不是刑事案件,按学校的规章,能在校内处理就在校内处理,”原行惑皱眉说,“一发生什么事就报警,那还要保卫处来做什么?”
这话让傅南也不满起来了:“原主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说怎么办?反正我是不扶你去校医院的了。”
“你,你,你……”看到自己使不动傅南,原行惑气得吐血,他一扫傻笑着的陆傻子,“小陆,你来扶去校医院!”
“你欺负了夏姐姐,我不扶。”陆傻子憨憨的摇着头。
他年纪比廖菲妃要大,这句夏姐姐叫起来倒是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廖菲妃指着原行惑就说:“姓原的,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傅南,你给荀老师打个电话。”
傅南看廖菲妃的意思是要搞大,而且她这种态度,也让他感到她有可能手里有证据,说不定就能让这姓原的吃个大亏,登时笑着握出手机找商学院领导办公室的电话。
荀长权除了憋久了好色些,本质还是个好老师,而且他的公开课一直在全校名列前茅,受到好多学生的欢迎,就算是这个点了,他还在备教案,分析国内外的经济形势。
接到傅南的电话,他就愣住了,这姓原的他瞧着是个要出事的,但这么快就出事,他实在想不到,一挂电话他就抓起外衣披上往教室跑。
眼见荀长权要来,原行惑就真的急了。
除极少数的人外,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荀长权是个大公无私,铁面深严的人,就算原行惑原来是在金河大附中都听过他的名气,早上带队去京泰的时候,荀长权对他又是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他要一来,就算没证据,原主任怕也很难过。
“你们不扶我去,我自己去医院!”原行惑气恼的拖着身体就往教室外走。
这才动了几步,就深感自己要再撑下去,怕是骨头都能碎了,特别是脊椎,那里像是快要散架了似的,不得已,他只得停在讲台附近,脸色惨白如雪,汗珠如雨。
“你造谣污蔑校领导,一个大过肯定要背上,说不定就要开除学籍了,”原行惑艰难的说,“你从外地来金河读书,好不容易考上金河大,家里人肯定很高兴吧?这要是退学,你家里人还不伤心死了?为自己的前途,好好想想吧。”
靠!她家里人巴不得她退学去读京大、华大呢。李青宝在走廊上摇头一叹,这威胁根本就没威胁到点子上。
廖菲妃哼了声,就看到一脸严峻的荀长权走了进来。
“事情听小傅在电话里说了,原主任,廖菲妃同学,可都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原行惑叫屈道,“荀院长,你看看我?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我怎么可能非礼她?这完全是廖菲妃同学对我的人身攻击,对校领导的恶意诋毁!”
“你什么时候成校领导了?”荀长权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才转头看向廖菲妃:“你说一下,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吧?”
廖菲妃泪眼婆娑,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遍:“荀老师,我,我家里虽然穷,但是家里人把我让成手心里的宝,从来都没吃过什么苦,被人占过什么便宜,可是今天,我……”
她说着凄苦的抬头仰天,两颗清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我的清白差点就毁在这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手中了,我,我不想活了”
傅南一惊,以为廖菲妃要自杀,就看她从口袋里掏出个蛋黄派,塞到嘴里,含糊说:“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荀长权一瞧就清楚了,这姓原的肯定是中了廖菲妃的计,可这也得他要对廖菲妃有邪念才能中啊,也不能说他没错,就踌躇怎么解决这件事,廖菲妃那肯定需要个交代的。
这时,他就瞧见了站在门外的李青宝,习惯性的先打了个哆嗦,才走出去。
“荀院长,我有证据……”
荀长权看着平板电脑上的录像,他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就是这样遭他毒手的,没想到那原行惑也步了自己后尘。
半晌后,荀长权走回教室,看着一脸希冀的原行惑,手指轻敲着讲台:“这事可大可小……”
原行惑破了金河大的记录,上岗才两天就被换去管食堂了,还挂着后勤处副主任的头衔,可明显算是下课了,新来的主任还没定,据说要下学期才来,先由同样被提到副主任的杂物科李科长管理。
这后勤处的争斗一转了个圈,但除了极少数心底有数的人外,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傅南也被荀长权叮嘱不能乱说,不然李科长又要高看李青宝一些了。
最兴奋的是廖菲妃,她跟单小莲说起来,开心的一连几天晚上都没睡好。
这可算是夏大小姐自己拿主意干的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她可得意得很呢。
连看李青宝也昂着头:“就算没你保护,我也不怕那姓原的。”
这倒是真的,李青宝除了安装了几个摄像头在桌子里,灯管后,手里拿着平板电脑把过程录下来,再拿给荀长权看之外,就没做什么嘛。
廖菲妃得意了一周,就让李青宝陪着去各个楼盘去见习了。
四月就说到要去的,可只转了一圈,五月初又在京里出了事,整个五月秦岭也没催她,六月算是百事安宁了,秦岭就亲自过来让她抓紧了。
毕竟日后廖菲妃是要继承夏成彰成为整个京泰的一把手,要快些上手才行,按大三暑假就要进集团管理层来说,现在只有一年的时间。
把着方向盘的李青宝瞅了眼穿着职业套装的廖菲妃,黑色的短裙,白色的衬衣,长发盘在脑上,略有几分超过年龄的成熟韵味。寸长的高跟鞋,腿上肉色的丝袜猜想滑不留手,连他早上见到时,都一时间心跳加速。
为了显得符合秦岭新给她安排的身份,廖菲妃还特地戴了副紫色边框的眼镜,若是走在金河广场上,大半人都会认为她是二十七八岁在旁边写字楼里上班的白领。
“夏副经理,李助理。”
车刚在金河银湖的售楼部外停稳,一位不到二十五岁的年轻女孩走上来跟廖菲妃握手。
金河银湖是京泰在金河在建的数个楼盘之一,就在新湖附近,廖菲妃周六的时候来过一趟,周日又让李青宝载着过来,这位叫苏淑的女孩跟她算是认识了。
苏淑是售楼部的主管,别看年纪不大,在前几年楼市好的时候,就已经赚了一套别墅了,车也是五十万的宝马x3,在金河绝对算是成功人士,可跟廖菲妃一批就显得寒酸了。
光夏大小姐这身衣装都要十二万,手里那块表,更是京里一位清代大师级表匠的遗作,市场价随便都在四十万以上。
苏淑虽不识货,可廖菲妃一上来就挂着副总头衔,又姓夏,也不由得她浮想联翩,说话也就很客气了。
“楼盘预售有八成了,再过一周就能销售一空,”在售楼处的贵宾室里坐下,苏淑拿出销售册翻着说,“昨天到今天又成交了十几套。”
金河银湖是高档社区,是京泰在金河主打的一个项目,售楼部的背后就是工地,已经有几栋拔地而起了,重型机械的工作声音有点吵嚷,可也正增加了一份热火朝天的渲染力,让过来买房的客人能受到感染。
“周边配套还算是齐全,这也是吸引力之一,工程大约在几月能封顶完工?”廖菲妃纤手托着香茗,架势十足的问。
李青宝半靠在沙发上,打量着售楼部四周。
他们所在的贵宾室是在二楼,一楼上放着楼盘的泡沫模型,还有景观图,完工入住后社区畅想图,几位售楼小姐正带着客人在参观。
“大约在月吧,到时我也要去别的楼盘帮忙了。”苏淑微笑道。
她目光稍稍往李青宝那一凝就转开了,她也弄不懂李青宝这位副总经理助理到底助个什么,见过他一两回了,他话也少得很,眼神中总带着些冷厉的感觉。
“金九银十,到时还要靠苏经理多帮公司的忙啊。”廖菲妃笑着说。
“一定,一定。”苏淑笑道。
售楼小姐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地产公司的正式员工,一种是有项目时才请过来的平时是没有工资的,后一种多一些,但像京泰这种大集团,可不介意养一帮真正能拿得出手,有本事的售楼小姐。
“咦,他也来买房?”李青宝突然出声。
廖菲妃就扭头往楼下一看,就见荀长权带着个打扮妖冶的年轻女孩进了售楼部,她一下就皱眉了,要被荀长权撞破的话,他九成能猜到自己的身份。
“我下去一趟吧。”李青宝起身道。
“李助理是要……”苏淑也忙起身。
“帮你卖楼。”李青宝说着将身后的帘子一拉,楼下就看不到楼上贵宾室了。
苏淑一愕,就看李青宝大咧咧的从楼梯上走下去。
“这位先生、这位小姐,咱们金河银湖是京泰开发的高档社区,京泰都知道吧?那是全国最大的房地产公司,做的项目都是有口皆碑的。来到咱们金河,做这金河银湖,那也是能跟京上广比的大项目,您瞧瞧这周边配套,离金河大学、新湖大学都很近。要知道,这金河大、新湖大虽然不一定能考上,可金河大附中和新湖大附中,还有这两所大学的附小,那都是省里的重点啊……”
负责接待荀长权和他带来的女人的是位售楼先生,整个售楼部就他一个男的,本事还是有的,几乎能说舌灿莲花了,嘴一张就一套一套的,不把人忽悠得头晕那都不算。
“我认识你们秦总……”荀长权淡淡的说。
“啊,”售楼先生一愣,马上拍手道,“您认识秦总那真是太好了,咱们都算是一家人了。这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这要是卖给别人一万六一平,遇到您,那怎么说也要打个九八折吧?要您不满意咱们还能商量,重要的是您是秦总的朋友,那一定会支持秦总的公司。
荀长权除了教学外这舌功就远不如这种能把菜刀卖给流浪汉的销售人员,人家一说他就呆了,旁边的女孩捅了捅他的腰:“荀哥哥,我看这套四房不错,咱们是不是……”
售楼先生的心立马一紧,就看到李青宝懒洋洋的走过来,他刚想开口,就被李青宝用眼神制止了。
“咦?小李,你也来看楼?”荀长权愕道。
“我也就只能看看,过过眼瘾,”李青宝笑道,“哪能跟荀院长比啊,我这收入别说买楼了,首付都拿不出来吧。”
女孩顿时涌起无数的优越感,问道:“你也是金河大的老师?”
“妹妹,我要能做老师那就好了,”李青宝苦笑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校工。荀院长,我说真的,我要是您的话,肯定就出手了。这里离学校不远,周边配套完善,听说还要在新湖中修一个度假村,那时您跟您这位未婚妻,也能到那里享受一下悠闲时光,打打高尔夫,听听音乐会什么的。”
女孩一下对李青宝好感急升,未婚妻,这词儿她爱听。
“是啊,荀哥哥要不咱们就定了?”
“还是要先看看楼再说,这后头就有完工的楼,去看看户型吧。”荀长权犹豫道。
他跟这女孩倒是稳了七八分了,打算先同居一段时间,原来的教师宿舍都太老了,又不是没钱,就打算在周围弄个新房,但光听着忽悠,不看一看心里没底。
“我也一块儿去吧,没钱买那能饱饱眼福也不错啊。”李青宝呵呵笑道。
“走,小李一起去。”荀长院点头道。
售楼先生忙领着人出了售楼部,楼上的廖菲妃才松了口气。
看来下回是不能来这金河银湖了,就算是要来,那也必须坐一坐就马上走。
项目足有好几十万平,已建好的几栋就是荀长权要看的地方,里面也有四房的大户型,其中有一套还是样板房,专门用来给客户看的。
李青宝陪荀长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时还给女孩一点小甜头吃,气氛极好。
荀长权心里暗叹,这小李也是个机灵人嘛,要不是自己有把柄给他抓着的话,这样交流不好吗?可他也知道,要是没把柄的话,他绝不会搭理一个普通的校工。
眼见样板房在望了,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吓得女孩和荀长权面无人色,那带人看房的售楼先生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李青宝神色也是一变,紧盯着传来动静的方向,那是正在施工的地方。
两栋修了一半的楼,竟然就在那一通天崩地裂似的摇晃中消失了,建好的几栋楼也在用力的摇动,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下来。
在售部楼外保护廖菲妃的陈凯田蟒都往楼里靠了几分,好在售楼部只有两层,没有动得太夸张,廖菲妃苏淑却也吓得小脸煞白。
“是地震吗?荀哥哥。”女孩抱着荀长权哭道。
“不是,是天坑!”李青宝指着远处说。
只见远处那两栋在建楼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五十米的大洞,震撼得旁边的人好半天说不出话。
等回过神才有人大喊着要去救人,那在建楼里可还有好些施工人员在工作的,跟着那楼一起掉到天坑中去了回到古代当将军。
“你们先回去吧,荀院长,我去看看。”李青宝看那女孩快吓晕了,又出了这种事,怕是荀长权没心思在这里买房了。
廖菲妃躲在角落里看到荀长权跟他妹子走了才急冲冲的跑出来:“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大个洞?”
李青宝回头瞟了眼面如死灰的苏淑,才对她说:“这叫天坑,有可能是地质下沉的原因,像抽地下水抽太狠了,或是地壳变动都有可能出现。公司在这里盖楼的时候没检查过吗?”
地质调查肯定是要做的,还往下打了地基,要是地下是空的,早就应该查出来了。
“我给秦叔……秦总打个电话。”廖菲妃掏出手机就走到一旁去了。
苏淑那张俏脸白得跟骨灰似的,她扣着指甲盯着站在天坑前不到半米处的李青宝:“李助理,你还是站回来一些,要是掉下去的话……”
“我没事,你往回站些吧。”李青宝摆摆手。
这天坑看着深不见底,黑得像个能吞噬所有物质的黑洞,那些想要救同事的施工人员,拿着长绳塔下去,都没法鼓起勇气。
出了这样的大事,苏淑光想着要应付那些退房的客人头就大了。
可李青宝跟廖菲妃都在这里,她要回售楼部,怕是这主管也做到头了。
廖菲妃打完电话就站在李青宝身旁,往下只看一眼,她就犯晕。
“你到陈凯他们那边去,”李青宝说了句,看她强挺着就说,“刚听工程部统计,掉下去的工人有四十七人,包括一般的施工人员和五位工程师,连工程部的副经理也在下面。”
“还有救吗?”廖菲妃弱弱的问。
光想着这可能是四十七个家庭的悲剧,她心里就堵着什么似的。
“有没有救要下去看了才知道。”
李青宝的话让她一惊,她急道:“你想下去?你别胡来,我知道你本事大,是从山上下来的,可这天坑我光看着就晕,你别逞能啊。”
苏淑听得有点糊涂,什么山上下来的?难道李助理家里是农村的?还是哪座山上的?
李青宝没来得及回答,消防队和市局的警车就来了,丁芸一下车看到他俩差点没晕过去。
又是你们?
“我就知道你是颗灾星,这才平静了多久?对了,这坑不是你砸出来的吧?”
“丁大警花,我又不是神话传说里的独眼巨人,举个石头就乱砸,又不是动画里能打电磁炮的,我就算是想砸,也得看地方吧?”李青宝哭笑不得的说。
这话倒是,这是京泰的楼盘,李青宝再胡来,也不会在夏家的地盘上乱弄。
“先让消防队试一试有多深再说吧,你别来个人英雄主义。”丁芸警告道,她是一眼就看穿李青宝的心思。
可巧了,消防队来的是陈洵,在火烧庭芳苑的事上,跟廖菲妃和李青宝都认识了。
“真不是李青宝弄的?”陈洵挤到丁芸身旁就小声问。
“打听过了,不是他弄的,他还没这个本事吧?”丁芸回了句就皱眉,“陈队,你看这下面,我怕是那四十七个工人算是完了。”
“难说。”陈洵问队里的人拿了几颗燃烧棒,冲坑里一扔。
那燃烧棒一直烧到没亮光了,都没到底,陈洵估计了一下,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可惜金河没有装配小型的无人机,不然配上夜视摄像装备,让它先下去瞧瞧就好了。”丁芸叹气道。
在京里培训的时候参观京城的刑侦、消防等单位,让她大为感叹,这小城市经费不足是个大问题。
“让队员下去瞧瞧吧,找不找得到活人,也得试一试,不然不安心。”陈洵苦笑道。
这时,秦岭终于赶了过来,他开的车又不是消防车、警车,遇到红灯必须得停下来,就来迟了一会儿。
那直径五十米的天坑把他也惊得面容一变,在心里立时就估算整个项目的损失。
“秦总!”出这种事不关售楼部的事,苏淑也要过来,“我是不是……”
“你快回售楼部,我已经让人准备了资金,要是有人退房,你就满足他们的要求,千万要做到不要让人说半句闲话,态度要好。”秦岭叮嘱一句,就转头看着李青宝。
要说谁有可能解决这个麻烦,那就只有他了。
“秦先生,我想下去看看,可能还能救个把人回来,”李青宝说,“把人救了后,我有法子能把这坑给填上……”
这话让丁芸、陈洵、廖菲妃都呆住了,秦岭却是喜形于色,握住他的手就说:“李青宝,你这话可不是骗我?”
“哈,我一向不骗人。”李青宝笑了起来。
廖菲妃小嘴一撅,你这句话就在骗人呢。
“我相信你。”秦岭略微有点激动的说。
“可就算我填上了这坑,这楼盘还有人买?”李青宝疑惑道。
看秦岭的表情,他像是有法子把可能造成的损失找回来。
“自然不能卖得跟原来一样贵了,只要坑能填上,再让公关部的人做好宣传工作,价格一降,那就会有人赶过来买。”秦岭信心十足的说。
廖菲妃疑虑道:“金河银湖的项目是高档社区,买这里的房的人都不缺钱吧?光降价和做公关没什么用的吧?”
“不缺钱的人更不会乱花钱,这个项目的区位优势明显,坑也填上了,到时只要把这坑的地方换成景观,不在这里盖楼就好了,”秦岭笑道,“这个世界,贪便宜的人还是很多的。”
丁芸、陈洵打心底佩服,果然京泰的二把手不同凡响,可前提是坑能填上。
说着话,用绳子缒下去的消防员传回话了。
“什么?四百米还没见底?”陈洵失声道。
金河是座石山比牛毛多的城市,每年闲得蛋疼去爬无名山跌到洞里的事,少说有七八起,可最多也就一两百米了不得了“小韩回来了,陈队,是不是再拿些绳子,再让小韩下去一趟?还是换人?”有个消防员跑过来问。
“不用了,我来吧,”李青宝摆手道,“要是出了事我自己负责。”
廖菲妃一把抓住他:“你就知道逞能,你不下去不行吗?”
“你跟单大小姐看到我御剑飞行,还怕我摔死啊?”李青宝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
被李青宝呼出的热气弄得脸跟脖子都红通了,廖菲妃咬着牙说:“你要活着回来!”
“为了你,我也不能死啊,要不然谁保护你呢?”李青宝洒脱的一笑,朝缒绳子的地方跑过去。
陈洵和丁芸交换个眼色,都跟了上去。
“不用扣了,我用手抓着就行。”
那在上面负责安全的消防员急忙摇头:“这不行,你要是出事的话算谁的?”
“算他的,”陈洵也没好脸色,“给他个对讲机。”“要是下面有人的话,我就将他捆在绳子上,用对讲机告诉你们。”
李青宝说着就看有些施工人员的亲人得到通知赶了过来,被警察跟秦岭带来的人拦在外面,哭天抢地的跪在地头哀求,心底微微一酸。
“小心点。”丁芸拉住他,轻声道,“要是有什么发现,及时通知我跟陈队,有危险就马上上来。”
“知道了,警花妹子。”李青宝一笑,抓起绳头,直接往坑里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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