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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李青宝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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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什么?故意做给你看吗?”白媚眨着眼睛问。
“废话!”李青宝瞪眼道,“有意在气我。”
“你不是保镖吗?有必要吗?我觉得呢,一半一半吧,要不然也不用被人家牵手了,靠!掌门,十指交扣了。”
白媚喊了声,李青宝的落下来了。
就看两人原来横握的手,慢慢的磨成了十指相扣,那陈海柏一脸**的模样,廖菲妃倒没什么感觉的样子。
“过份了吧……”白媚喃喃道。
“哼!”李青宝重重一哼。
坐着电梯来到十四层,这里的三温暖分成男女两区,男区的入口在左边,女区的入口在右边。
交钱领牌后,陈海柏就往左边走,廖菲妃就往右边走,李青宝交完钱,白媚往右边走,他也往右边走。
那服务台前的女孩忙喊住他:“男的在这边。”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男的了?”李青宝瞪她一眼。
那女孩一下呆住了,好半天看李青宝走远了,才摸不头脑的回头说:“这世道,女的都长得跟男的一样了,真怪。”
白媚凑到李青宝身边说:“你想干什么?”
“哼,不看白不看!”李青宝大胆说。
他推门进到更衣室,入目就是白花花的一片,从十岁到六十岁,从黑发到金发,从华廖到东欧,都有妹子在换衣服。
廖菲妃还没来得及脱,转头就看到他了,她顿时愣住了。
“喂,你男的女的,怎么跑到女更衣室来了?”一个全身都是赘肉的大妈怒视着李青宝喊道。
其它的人也全都上挡下捂,怒看过来。
“我是男的吗?你瞎眼了吧!我只是长得像男的!”李青宝脸不红心不跳说。
这一说所有人都是一怔,都一脸悲剧的看着他。
能长成这么像男人,那得要多大的运气啊。
“李青宝!你还要装女人!”廖菲妃忍不住了,抓起一个脸盆就扔过去。
李青宝跳开后,就一路小跑:“我没装,我就是女人!”
厚颜无耻啊!廖菲妃心里想着,突然绽容一笑,这家伙真够乱来的。
李青宝没法子只能再回到男更衣室那边,陈海柏已脱干净了,对着全身镜正在鼓起二头肌,在审视自己的肌肉。
“喂,兄弟,看这个没用,我跟你说吧,这肌肉再发达,那里不发达,也就是个绣花枕头。”李青宝上来张嘴就直接把陈海柏的缺点说出来。
陈海柏嫩脸一红:“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我说什么?我说你下面才3cm,没用!”李青宝大声喊道。
男更衣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3cm那不跟刚生下来的婴儿差不多吗?
“你说话小心点,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陈海柏恼羞成怒道。
他确实那里有缺点,这穿上裤子还不大能看出来,可这一脱干净了,那就一目了然了,真是要拔草寻蛇啊。
“咳,好,我不说,我不说,”李青宝懒洋洋的脱掉外衣,看到陈海柏哼了声,把衣服收好,就往池子里走,就快速的脱完跟了上去,“大家交流一下嘛,你就这么短,怎么满足妹子的?”
陈海柏脸色已经足够难看了,听到这话,反手就想抓住李青宝的脖子,被李青宝一伸手直接挡掉后,笑道:“怎么?想动手?大家都是文明人,要讲和谐,一言不合就动手,你这气度也差了些。”
陈海柏被他一挡弄得手臂都麻了,知道是个会家子,他也是有保镖的,当下就想先忍住,等出去后再找保镖进来。
要是别的公子哥,保镖也会跟进来三温暖,可他下面不太阳光,怕给保镖看见传出去,就没把保镖叫进来。
李青宝也不再跟他瞎扯,笑着坐在池子里泡起来。
希尔顿的池子都是从京城外的温泉山里直接装罐带进来的,水质极好,泡起来也很是舒服。
洗得差不多了,再进桑拿房里出了一身汗,李青宝出来的时候,陈海柏还在泡着,他自是怕再跟李青宝撞上,再说几句闲话,让他更没面子。
李青宝出到外头的时候,廖菲妃也出来了。
“你刚搞什么呢?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占本大小姐便宜?”廖菲妃气乎乎地说。
“没呢,我是走错路了,还有,我刚帮你把过关了。”李青宝神秘地说。
廖菲妃一怔,把什么关?
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廖菲妃的脸红得跟晚霞似的,咬着嘴唇就说:“你瞎说什么!”
“真的,就跟牙签一样,还没牙签长呢,我是为你终身幸福着想,你以为我想去看吗?人家都以为我成基佬了。”李青宝委屈道。
廖菲妃横他一眼,就往外走。
“你不等他了?”李青宝问道。
“还等他干什么?”
从希尔顿出来时间还早,廖菲妃想去逛街,还交给李青宝个任务:“我心情被你弄坏了,我要去发泄,你负责拎包。”
她的发泄就是扫货,可人家扫的都是名牌店,那符合身份,她偏偏去扫秀水街。
白媚把手搭在脑后,一脸慵懒的跟在后面,等李青宝放慢脚步才问:“真很短小?”
“短小,还不精悍,你说他爹妈是不是上辈子做错了啥,才生下个发育不全的?”李青宝说,“这倒是第二回了,还说是咱们廖小姐命中带衰,看上她的都这德性的。”
那苏麒麟也是这种毛病,哎,想找个情敌也难啊。
“那不好了你了?掌门,你可是天赋异禀啊。”白媚媚笑道。
李青宝上回住院时,谈悦插尿管,她可就在旁边,拔的时候也了个清楚。
“你想试试?等我到金丹再说吧。”
白媚秋波一横,媚态四溢,她可不是良家,对这种事也是尽求完美的。
在病房里就心里一动了,可李青宝是她师父加掌门,再者烛门那门规摆着,她就是想,那也只能是想。
“到秀水街了,慕容他们也布防好了,这里人多,倒也不会有什么事吧?”白媚抿了抿嘴说。
“秀水街,怕是想伏击咱们的人,想都想不到我们会来这里,她可是廖家的大小姐呢,来秀水街多掉价啊。”李青宝笑道。
廖菲妃已低头钻到间卖太阳眼镜的铺子里了,李青宝跟白媚忙跟上去。
平常秀水街都是下午五点半就关门的,可这段时间特殊些,准许开到夜里十点,谁不想多赚钱,这好多铺子都还亮着灯。
这间铺子里的太阳眼镜大半都是江浙那边的货,倒不说质量有多好,却也不会太差,造型嘛,就老往新奇特那边走。
好几款的都是卡通的范儿,廖菲妃试了下,就直接用手指指:“这款,那款,这几款,全都给我包上。”
那老板笑呵呵的给她包上后问:“姑娘是搞批发的吧?我后头还有好些货,你要看中了,多批些回去。”
李青宝和白媚都在忍笑,廖菲妃脸都绿了:“我喜欢就买,不是搞批发的。”
这市场里还有好些俄罗斯来的非洲来的商人,都是搞批发回国的。
廖菲妃从铺子里出来后,拉了下衣襟,走了一阵都出汗了,京城也开始热了啊。
“有人跟着咱们。”白媚突然低声说。
“估计是掏包的吧,秀水街这地方,掏包的不少,要是在金河倒好,慕容可是他们的老大,哈,这里是京城,也不知跟金狼会有没有关系。”李青宝笑道。
他用余光看到有个假扮孕妇的妙龄少女正往这边靠。
瞧那少女的模样,倒是端正得很,若是在河上良家坐台的话,一个月少说也能赚个一两万的了,客人绝对不会少。
搞这掏包的嘛,也就要看天吃饭了,要是能摸个好的,那半年都不愁,要摸不好,直接被人打扒下,那也半年不愁了,在局子里吃牢饭吧。
“田蟒上去了,不管她。”李青宝说。
这时,廖菲妃站着间卖扇子的铺面前,看着上头的造型纸扇,店主是个三十来岁徐娘半老的女人,胸部夸张到了极点,跟两个大冬瓜似的,隔着廖菲妃半米远说话,都快顶着廖菲妃的肩膀了。
“这扇子怎么卖?”
“这种小的团扇十五一把,要是你抬头看到的那种大的造型扇,每把两百。”老板娘说。
“这几把都要。”廖菲妃点了几下。
老板娘就拿出张凳子来帮她取扇子,这天也热了,这位老板娘穿着短裙,本来就极透光,这一站,李青宝不费力就能看到她裙下的小裤裤。
虽说得窥春光,可倒足了胃口,那小裤裤上还有些黄渍,再加上那赘肉一挤,根本没啥好看的。
廖菲妃把造型扇往李青宝身上一推:“拿着。”
先前就拿了一个大袋子,里面全都装满了太阳眼镜,再拿这一堆造型扇,李青宝都感到手不够用了。
好在有纳戒,他干脆的趁人不注意,把东西全都扔进去了。
廖菲妃本想用做苦力的事来惩罚他一下,找个男朋友容易吗?好不容易有合眼的,又被你一句话毁了。没想到纳戒这事,看他这样轻松,就更不爽了。
“喂,你干嘛要用戒指?”
“我干嘛不用戒指?”李青宝觉得怪了,难道我就笨到扛着一大堆的购物袋吗?
廖菲妃无话可说,气得跺了下脚,继续往前走去。
白媚小声说:“那假孕妇把田蟒的人放倒了。”
嗯?李青宝偏头看去,就看田蟒手下的保镖竟然倒在了道中间,脸色发白。
“那假孕妇有些手段,我看她用食指上戴着的戒指刺了一下,可能是什么迷药。”白媚说着,突然转过身,一步踏在假孕妇前,伸手就抓住她的手掌。
那假孕妇吓了一大跳,大叫起来:“有人抢劫啊!有人打孕妇啊!”
白媚一愣,接着冷笑将她的衣服下的布包给扯出来:“你是孕妇吗?跟着我们做什么?”
假孕妇脸色丝毫不变,反倒叫得更凶,一把将布包夺过:“怎么了?我这才两个月,我练习一下gan你什么事?这条道这么宽,就你走得,别人就走不得了?看你这长相,肯定是场子里坐台的小姐吧,那是不是你相好的?”
她手一指李青宝,廖菲妃俏容终于冰释,憋着笑在看。
白媚一下怒了,嗬,还敢倒打一耙?看老娘不收拾你!
她手一用力,假孕妇手腕像被铁钳给箍住似的,整个人跟虾米一样弯下来,嗷嗷的叫着,流出来了,可嘴里还不消停:“大家评评理啊,这biao子抢我东西,还要打人,啊呀!要了我亲命罗,这叫什么世道啊,大家快帮帮我,不然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可保不住了。”
越喊越是凶,喊得这四周的游客、小贩都围了上来。
田蟒、慕容青都向廖菲妃身边靠过去,这种场合,要是有人心怀不轨,那可就不妙了。
“我说你还说!”白媚怒得那张媚容都快扭曲了,“你一路跟着我们,还不时往我们的口袋里瞧,好几次想靠上来,你当我瞎眼的吗?”
她这话根本没让周围的人向着她,反倒是看着被扭倒蹲在地上的假孕妇,一脸同情。
“这位姐们,我看这嫂子真就没偷你们钱包的意思,你就放过她吧。”说话的是旁边铺面的小贩,他做假货生意多,眼光自然不弱,看得出白媚穿这一身都是正经的名牌,绝不是高仿的a货。
能穿这身的人,来秀水街多半就是逛个新鲜,或者就是真的大老板,反正跟那打扮得土里土气的假孕妇不是一个层次的,这俩人较真就没意思了。
这小贩一劝,就有人大着胆子说:“你也让她吃了亏了,就松手吧,要不让警察过来?”
一听到警察,假孕妇就嚷道:“是嘛,去警察局说个明白,不能玷污我的清白。”
“你有清白吗?你都大肚子了,还有个屁清白。”慕容青听不下去了,插嘴冷笑道。
围观者都是暧昧的一通大笑,这两个清白可不能随便搞混的。
假孕妇看着慕容青就骂:“老娘我就是清清白白,怎么了?我身子也给我家那位,你们伤了我,还要把我的名誉也毁了,我跟你们没完!”
这都叫怎么回事呢,李青宝头疼的捂着脑门,转头看廖菲妃在绷脸憋笑,就翻白眼说:“你还笑得出来?”
“怎么我就不能笑了!”廖菲妃那脸绷得更紧了,“快些把事解决吧,不然我这街可没法逛了。”
就在这时,从治安岗那头走了几个治安员,当头的叼着根红塔山,抽了半截,歪戴着帽子,挤进人群中,一看假孕妇,就喊:“你们在这里搞什么?连孕妇你们都欺负还是人吗?”
那些小贩看到这歪帽都不说话了,白媚冷眼一扫他说:“你一眼就看出她是孕妇了?肚子是你搞大的?”
歪帽一怔,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就说:“哟嗬,哪里来的花姑娘,嘴上说话连点分数都没有,我认不认得出她是孕妇跟搞没搞她有什么关联,你这是在有意污赖执法人员我的大脑有狐狸精。你们俩,把她给我铐上,带回治安岗再说。”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治安员就冲上来,可他们哪里能近白媚的身,就听到啪啪两声轻响,那两个治安员恶狼般的扑上来,猪啃泥般的摔回去。
“还是练家子?”歪帽眼睛一斜,就从腰上解下警棍,“我倒要看看,你那细皮嫩肉的受不受得了我这橡胶棍。”
白媚冷着脸松开抓着假孕妇的手,等那警棍快挥到身前时,抬起长腿冲着歪帽的下裆就是一踹。
这下可用了全力,歪帽整个跟被小汽车撞飞的路人似的,飞起五六米高,飞出七八米远,撞在一家铺面的玻璃门上,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一时都爬不起来了。
假孕妇这时才知道碰上了高人,吓得小脸儿惨白,连手腕都不疼了。
“袭警,这是袭警……”那剩下的保安员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嘴里胡乱说着,却没个人敢上来。
“你要笑就笑大声笑,该走了。”李青宝挤到廖菲妃身旁,小声说。
廖菲妃白了他眼,开怀地笑了起来。
陈海柏犹不死心,他根本就不知道李青宝暗地里说他坏话。对李青宝来说,这可不是坏话,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他隔天跑到廖家别墅时,看到李青宝正在临湖的草地上喝着咖啡看报纸,着实吓了一跳。
刚想直接往里走,就被李青宝叫住:“陈少见了熟人也不打招呼?”
“你是廖家的什么人?”陈海柏停住脚,转身问。
“小弟姓李,保镖头子,”李青宝阳光的笑道,“受廖老板委托,帮他给未来的女婿把把关。”
陈海柏听得心惊肉跳,就他那3cm的长度,绷直翻个倍也不够。
“原来是李兄弟,”他笑起来露出几颗白牙,比李青宝还阳光,“我是来找廖小姐的……”
“廖小姐陪夫人去看摄影展了,陈少要不下午再来?”李青宝微笑道。
陈海柏一听廖菲妃不在,就转身想走,可一迈步,就想起在三温暖发生的事,笑着走到李青宝的身前说:“昨天在希尔顿有些误会,我想李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好了。我陈家跟廖家是世交,官场生意场上的合作很多,李兄弟是大才,要是不想在廖家做事,就来我陈家,我陈海柏绝不亏待你。”
李青宝缓慢的抬起眼皮,瞧了他眼,笑了:“怕是陈少请不起我呢。”
“噢?”陈海柏疑惑道。
陈家比廖家差点,可也就是差点,对于平常人来说,那可真是高门贵族了,财富不说,光是权势,就只能用滔天来形容。
请不起?这话陈海柏听了只当说笑。
“唔,我这人嘛,挑主人,没侍候男人的兴趣,若是陈家有个待嫁的绝色,还差不多。”
陈海柏脸色一变,这保镖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做陈家的女婿?
可一想到昨天的事,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说:“我倒有个妹妹,但因缘这种事,是要拼实力的天下无双:王妃太嚣张。”
李青宝微微一笑,拾起报纸,不再多说什么。
那种傲慢的表情,仿佛他才是陈家的公子,而陈海柏不过是个普通的路人。
陈海柏再能沉住气,也不禁心下勃然,好在有把柄被李青宝翘掐着,重重一哼,就走了。
“若是掌门瞧不惯他,倒不如媚姐说的,直接杀了了事。”慕容青从别墅里走出来说。
廖菲妃自是没跟母亲去看摄影展,而是坐在书房里听父亲的训。
廖成彰在东京办的事办完了,昨天夜里就坐飞机回来了,睡得早没抓住廖菲妃,今天起床就等着再训她一顿,光在电话里说他还不解气。
他就这一个女儿,若是出什么意外的话,他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一介凡人,杀了又有什么用?”李青宝淡淡地说。
“这些绕着廖家小姐的苍蝇,便是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发胀,”慕容青背着双手说,“若掌门对她无心也就罢了,若是有心,何苦折磨自己。”
李青宝默然半晌,无心还是有心,他都说不清,是贪念妙修之体吗?还是真动了情?
自打在西江遇上她后,李青宝就再猜不准自己的心思了。
“看看吧,世间事,哪有那么容易能弄懂的。”李青宝轻叹道。
就实际年龄来说,慕容青和白媚远在李青宝之上,但对人情冷暧的感悟,却似乎李青宝更深刻些。
“黑市那边的邀请函到了。”慕容青拿出三封黑底金漆的信封,“可以带两个人过去。”
“要离开这里几天,我倒不担心肖戟会做什么,那一战杀了他一个金丹,金狼上门也摸不透我玄虚,够他们猜一阵的了,”李青宝指尖敲打着信封,边想边说,“廖成彰回京坐镇,听他的意思,廖老也动了真火,廖家不是吃打不还手的主,最近扫黑风刮得更响,金狼会也要应付。倒是廖上河那头……”
廖上河父子自打李青宝跟廖菲妃回京城,都没再见过,仿佛跟冬眠的蛇一般,全都缩了起来。
可越是这般,越是要提防那蛇会不会突然从洞里探出头来,噬人一口。
“我让人重点监视廖上河了,可你也知道,我的手下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妖怪。”
慕容青跟白媚在京城混了一年多,也有自己的势力,算起来也可说是烛门的外围力量。
“唔,先盯着吧,廖上河是在总参,也不好盯的,”李青宝瞟了别墅门口一眼,看到廖菲妃闷闷不乐的出来,就使眼色让慕容青走开,“黑市的事,先做些准备,下午我还要去给朱清海的朋友看病。”
朱清海、文凌波、王昭明这三位卯足了劲给李青宝找患者,特别是王昭明,他给金狼牵线的事,很被另两人鄙视了一回,他这就是在补过。
特别是看到李青宝的特异之处后,就是猪脑子都明白李青宝不是普通人,背后的廖家也是他得罪不起的。
“被禁足了。”廖菲妃走到李青宝对面坐下,就一脸苦大仇深。
“唔,那以前相亲就在这里了?”李青宝问道。
“还相,还相什么?我跟爷爷吵了架,不相了,真是的,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非要我相亲,”廖菲妃抓起桌上花瓶里的满天星,手一搂过,满桌都是,“你肯定心里面高兴死了吧?”
李青宝板着脸说:“谁说的?我做保镖的,我能对这事说什么,那是你的终身大事,要真能相中个什么好人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大话脸都不红,你是不是成天骗女孩呢?”廖菲妃不信。
“那也分对象,对咱家廖大小姐,我没必要骗什么的。”李青宝笑道。
廖菲妃哼唧了几声,就看李青宝起身:“你去哪儿?又要给朱叔叔那些朋友治病吗?”
“那是下午的事,我先跟老爷说件事。”
在外头叫廖成彰老板,在家里叫声老爷,倒也没什么。这都是京城权贵二三十年来的习惯了,以前倒没这样的。
李青宝在书房外敲了几下,听到廖成彰浑厚的嗓音在喊进来,才推开门。
就见廖成彰站在落地窗前,手持着一份文件在看,回头瞧见是李青宝,就问:“有事?清儿叫你来求情的?”
“不是,让小姐呆在别墅里,是安全得多,老爷考虑周道。”李青宝很难得的拍了下马屁。
廖成彰脸色稍霁:“那你过来是……”
“想必老爷知道我的身份了。”李青宝突然说道。
廖成彰微微一震,那层窗户纸总是要捅破的了,深看了他眼,招手说:“坐下谈吧。”
李青宝微点下头,坐在廖成彰指着的椅子上:“我是一位修士,要按修士的层次来分,算是筑基后期,在修真界地位不高也不低吧,同时还是烛门一门之主,地位也是不高不低吧。”
他猜不到,廖成彰手中的文件写的就是这些内容。
“我都知道,你是想要辞职吗?”轻轻将文件放低,廖成彰双手交叉执在身前,问道。
“不,我还想在廖家待下去,”李青宝一笑说,“虽说在我眼中,实在是有些屈就了,但廖家有我没有感受到的东西。”
廖成彰愣了一下,他原以为李青宝是来辞去廖菲妃贴身保镖的工作的,廖老曾说无论如何要留下他,而根据最近的资料,他也察觉李青宝的作用对于廖家的布局来说极为重要,他也无法放弃。
可既然不是来辞职的,这窗户纸捅破了,他想要做什么?
“是什么让你想留下来?”廖成彰偏头看了眼窗外坐在湖畔旁的女儿,心下五味杂陈。
“跟小姐无关,”李青宝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我漂泊久了,想安定一些,廖家能让我感觉舒服。”
是感觉吗?廖成彰默默地看着这个年轻人,感觉可是种很微妙的事物,是不是来源于她呢,他既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或许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又有一层窗户纸糊上吧。
“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既然是一门之尊,工资再翻一倍,”廖成彰沉吟了下说,“慕容和白媚……”
他自能打探到这两人的底细。
“他俩是我的徒弟,也是烛门弟子,他们是过来帮忙的,不会在廖家长期待下去。”
廖成彰松了口气,他担心若是这烛门的人太多,要是突然掉转枪口,可是按不住的。
“我前几日打那一架,对方是肖道成的人,比我强,是金丹期的修士,”李青宝提醒道,“我能胜过他纯属侥幸,若是再来一次,我怕是没什么胜算。”
廖成彰微微动容,他早猜到肖家那头养了好些来历不明的人,听李青宝这一说,才知道竟然是金丹修士,而且还不止一人。
“现在我已唬住他们,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动静,”李青宝让他宽心道,“还有件事,我下周想请假,准备去承德一趟。”
“要去几天?我会让清儿不出别墅的。”
既然都知晓肖道成手下有金丹修士,李青宝要走,廖成彰万万不可能再让廖菲妃冒险。
“我还是留下慕容和白媚吧,有他们在,除非肖道成的金丹倾巢而出,不然不会有事。”
廖成彰微微点头,等李青宝要走时,他才说:“谢谢你。”
“修士也讲缘分,我跟廖家有缘吧。”李青宝淡淡一笑,转身出门。
无法去承德黑市,慕容青跟白媚都不开心,毕竟这是几年来黑市的头回重开,期限也限定在五日,并非像以前一样的定点建市。可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靠治病捞了快一亿的李青宝安慰道:“慕容你要的法宝我都记住了,要能碰上了,就算花再多的钱都会给你带回来,媚儿,你要的东西我也记在本子上了,就别愁眉苦脸的了。”
白媚扁着嘴说:“我们这算什么,帮你看着未来的掌门夫人?你还没给人家表态呢。”
“都说没那回事,你还瞎说,等廖菲妃听去,那不尴尬死了,”李青宝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脑门,“走了,好好守着廖家,出事就给我电话。”
慕容青和白媚等车开得没影了,才泄气的走到湖边。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却偏偏要守着廖菲妃,可真是郁闷透顶。
开着从廖成彰那借来的奥迪车李青宝一上高速,就接到廖菲妃的电话。
“你跑去承德干什么?我被禁足,你倒好,还能到处跑,还越跑越远了,你还是保镖吗?”
一通大叫,耳朵都快震聋了,她比慕容那俩还郁闷呢,这不容易放回暑假,都关在别墅里,能玩的都玩了,就成天缩在房里看电影电视,都快憋出病来了。
都这状态下的廖菲妃,听说李青宝跑承德去了,都快抓狂了。
“咳,我是办公事,五天后就回来……”
“什么?一去还五天?你……你,你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同甘共苦!我看透你了,你这个坏蛋!”廖菲妃把手机往墙上一砸,抱着双腿缩在床上眼珠子就乱转。
我也要去承德!我也要去承德……跟自我催眠似的,她心里就这一个念头。
李青宝耸耸肩,将蓝牙耳机扔在一旁,把mp3打开。
京城离承德本就没多远,在清时就是皇家的猎场,来回倒也不花什么时间,现在去的游客也不算多。路上倒是见着各地牌照的车都有,想来这次黑市的事,将各地修士都调动起来了吧。
就在快到承德的时候,李青宝看到前头一辆客车速度太快,迎面又上来一辆大卡,直接擦撞在一起,那客车干脆的翻到了路基下,大卡则撞在了防护栏上。
路倒没堵着,李青宝却也只能一个急刹车,才险些没也撞上去。
冒了身虚汗,把车靠边停下,就看客车的车头扁了,车里坐的人不多,司机成了夹心饼干,副驾驶座上的妇子也肠子流了一地。
后面的乘客,其中有四五个人都挂了,有个倒霉透顶,被碎开的玻璃插在了脾脏之间,血流满地,眼见不活了。
正当李青宝想要回车上,打电话报警,然后继续往前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救我,救我……”
只说了两声就没了声息,李青宝一怔,转头就蹲下去看,就见谈悦被卡在两个座位之间。
她本来就矮小,整个一标准的萝莉身材,车一撞的时候,缩到了座位底,倒正是这样,才没死在现场,但前面的座位往后一压,两张座位挤在一处,她连站都没法站起来了。
李青宝心想,这事倒巧了,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能叫唤,那就没死,身上带着灵肌膏,总能救得活了。
他矮身到车下,用化金诀将座位熔掉,缩身到了车里的走道上,把谈悦拖出来。
不出来还不知道,一出来就吓了一大跳。
谈悦整个都成血人了,也不知是她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她前后都挂了一个,都是大肠小肠滚出来,血撒得整车都是的。
她穿的那件套头卫衣能看出原来是纯白色的,现在倒好,跟刚从红色的染缸里拎出来的差不多。
抱着她李青宝能感到她心脏还在跳,环顾了一眼,就她一个活的了,其它的全都没气了。
谈悦的呼吸也很弱,胸脯还在起伏,却慢得很。
李青宝抱她到车上,就开始撕衣服。
别瞧谈悦就个一米五不到的身高,身材不是盖的,比例之好,能让好些人汗颜。
将卫衣脱掉,里头就是件紫红色的蕾丝胸罩,李青宝心想,她倒是闷骚啊,平常怎么没看出来。
拿起矿泉水将洗干净身上的血污,就看小腹上数个明显的坑洞,一小截的钢笔还露在外面,刺进去差不多有半支深,别的坑洞却是碎玻璃刺的。
不大会医的李青宝也清楚,这东西拔不得,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但先得给她抹上灵肌膏,这玩意儿比什么医都管用。
都这时候了,李青宝也不小气一倒就半瓶,用手掌轻抚着她的伤口给她匀上去。
这肌肤就能叫吹弹可破了吧?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滑腻,李青宝暗想。
抹完后,他就把车门关上,直接往承德开。
他弄这一段时间,路过的车连一辆都没停,让他不禁摇头,都啥世道。
一到承德,李青宝本想找医院,可这地方头回来,找医院也不好说清楚,转头瞧谈悦的伤口恢复极快,就干脆开到了一家宾馆里。
抱着全身血污的谈悦一到前台,李青宝就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喊道:“开房!”
前台的妹子一瞧这位,就皱眉了:“这才多大?你们就开房?注意影响。”
“关你屁事!快!”李青宝瞪眼道。
那妹子叉腰起身就要吵架,被后头出来的经理拉住了:“你这是弄什么,一身都是血还是什么?”
“颜料!”李青宝不耐烦地说,“弄脏了床单我赔!”
话都说到这样了,经理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前台妹子拿钥匙。
等李青宝走了,那前台妹子跟经理说:“你说现在这些年轻人,我看那女孩可能小学都没毕业呢。”
“嗬,初中来咱们这儿的还少了?你遇见人都要教训,那生意都不用做了,人家有钱,那咱们就敞开门做生意呗,”经理倒看得开,“你管那么些闲事,又没啥好处。”
李青宝瞧着被他摊放在床上的谈悦犯难了,那钢笔是不能拔的,可要不拔,灵肌膏就没用了,要是拔了,伤到脏器什么的,灵肌膏一时也不能保得住。
这时,就听谈悦轻轻呻吟了声。
还别说,李青宝觉得挺好听的。
就坐在床边等她睁开眼,可半天她那眼都没睁开,估计意识还模糊。
刚想起身,就瞧谈悦的大腿的裤管血色又浓了些,心下一凛,用手将牛仔裤撕破,就看她的大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碎玻璃,一把水果刀斜插在上面,大半都没入到了肉中。
大意了,李青宝一拍头,就将谈悦剥了个干净,把她抱到浴缸里,打开水龙头。
瞧着血水慢慢褪去,露出来的白净身子,如婴儿肌肤般晶莹剔透,跟那些模特似的标致。
“谈剑锋给你吃的什么呀,长成这样……”
李青宝嘟嚷了句,看着全身大半都伤着的谈悦,细心的替她将浅些的伤口处的异物都清除了,抹上灵肌膏,接着就瞧着那刀跟钢笔发呆。
拔,还是不拔?
这不拔,一直插着也不是个事。
可要拔了,大出血的话,就要输血,哪里找血?
我给她输,也不知她血型是什么。
还是送去医院好了……唔,怎么跟医院的人解释呢?
做好事?谁信呢,这都什么世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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