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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他谈,他倒是不想谈,一谈到彭让就哭起来,反倒是像是我们害了彭让似的,人还不是他杀的?”董科长一提这事,就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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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学校去跟彭中怀交涉的是他,那谈了没个结果,还要受彭中怀的白眼,想来就怒。
“那我去问问看?”老校生说,“我跟老彭还是有些交情的……”
“交情怕也没用,”李青宝摇头道,“你看他杀彭让都快成神经病了,我看要不就咱们给他在野外找个野山锄个穴出来……”
锄个穴?董科长一时没弄明白,一琢磨才说:“你是说弄块坟地?”
“是这个意思……”李青宝心里才想着锄穴的事,这顺嘴就说出来了,“我家那头还是有些野山的,埋得深也不怕野狗野狼叼啊咬的……”
“那你就找个地方,咱们先去布置灵堂,”董科长骂了句,“娘的,活着是个娘炮,死了还不让人安生,这彭中怀也够能生儿子的。”
李青宝笑笑就出了杂物科,在学校里乱逛。
到商学院的教学楼前,看到苏麒麟跟了那小女友并肩站在屋檐下,卿卿我我的,旁若无人的接吻,手也不安生,背上上下乱摸,苏麒麟那手掌都快探到女孩的臀缝里去了。
瞧这也是上过床,有过真感情的了,李青宝笑着摇摇头,刚要往外走,就看到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孩带着矮锉子往里走,脚步飞快,像是在追人。
往前一瞧,就看到铃铛在往里跑。
“铃铛!”李青宝挥手喊了声,铃铛一愣,瞧见是他,喜形于色的快跑过来。
“你不是要考试吗?都考完了?”李青宝问道。
“有人追着我,我……我来找海鹏哥。”铃铛畏畏缩缩的往后看了眼。
“你找胡海鹏?他可能没来上课,”李青宝歪嘴道,“就那两个锉子追你?”
河少跟蛋筒快追上来了,李青宝的话都听到了,蛋筒立时就怒了。
“你妈才是锉子,老子外号叫蛋筒,市二中谁见了我不得跪着……”
河少横眼瞟过来,蛋筒忙说:“我遇到河少也得跪着,咱们市二中第一大少,就是咱们河少……”
李青宝笑了起来,市委书记的儿子在他眼里就跟他球似的,一个高中级别的恶少,可真不够他看的。
“你就是那个小铃铛钓上的铠子?”河少认出李青宝来。
“是他,河少,我看得清清楚楚的。”蛋筒说着就谨慎起来,这家伙可是开x5的,不说别的,这钱肯定有一些。
“你怕个球?你没看他穿着校工的制服,我告诉你,”河少指着李青宝就说,“你肯定是帮老板开车的吧?那种醉酒帮驾是不是?别以为开个宝马x5就想吓着你河少了!”
李青宝咧嘴笑道:“你认得出我是校工?”
“废话!我大表哥就是这金河大商学院的第一大少,我能认不出来?”河少傲然道。
吵嚷得周围的人都侧目瞧过来,看铃铛、河少和蛋筒都穿着市二中的校服,就好笑的围观。这里是金河大,有中学生跑来闹事,那可是破天荒的一遭。
“你大表哥是谁?说不定我认识!”李青宝微笑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但我还是说给你听吧,你这个小校工,听着了,我大表哥就是苏麒麟……”
一说场面就静下来,足有好几秒,周围的人才用怪异的眼神瞧着河少和蛋筒。
这是商学院,别的学院可能不知道苏麒麟跟李青宝的过节,这里可是人尽皆知。
苏麒麟在李青宝手里不知吃过几回亏了,遇到李青宝都快绕道而行,这个中学生跑过来拿苏麒麟吓唬李青宝,这可是真是喜剧啊。
“噢,他啊,他在那里呢……”李青宝往教学楼屋檐下一指。
河少和蛋筒看过去,河少就是一喜,马上往那里跑。
李青宝带着铃铛趁机去停车场。
“这种破人,你不要理他就好,他要再欺负你,想要泡你什么的,你要不愿意就跟胡海鹏说,他最近手痒得很,”李青宝笑说了句,就问,“你这样的女孩,在学校经常有这样的事,很苦恼吧?”
铃铛脸蛋微红,这要是说是,那就承认追她的人很多了。
“好吧,我就当你默认了,也是嘛,你看着就是校花级的,”李青宝笑说,“市二中也很少有你这样的祸水了。”
说着,他眼睛微微一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女孩。
想着在新湖苑住了那一阵,都没遇上她,她是搬出新湖苑了还是连金河都不在了?
要遇到她该说什么?李青宝心中都没想好。
“你送我回学校?”铃铛终于鼓起勇气问。
“嗯,你别吃东西,等考完摸底考再吃,”李青宝笑着伸手在她的鼻头上刮了下。
铃铛脸红成了一块嫁衣。
送她回二中李青宝就开车去老校舍,那里是在金河大对面的往里走,靠近河边的地方,最早是学生宿舍,后来学生宿舍往外移,就改造成了老教师老校工住的地方。
能住在这里的,大半都是在金河大有二三十年教龄,不然就是有同样长工作时间的校工。
校舍有七栋,下边极为宽敞,搭着葡萄架子,还种着些青菜萝卜,有几条水泥路,都是上世纪修的,校舍都是一律的红砖结构,倒是很有一种跟一般社区不同的氛围在。
将车停在外头就走进去,遇到几个老教授都是在摇头叹气,嘴里念叨着彭中怀的事。
想来彭中怀刚来金河大的时候,这好些教授也都是刚毕业来做老师的,几十年下来,大家身份不一样,可相处都有些情感在。
如今小的死了,老的被抓起来了,也不由得令人唏嘘。
董科长指挥着校工将棚子搭了个皱形,正在往上铺油布,看到李青宝就瞪眼:“你又跑哪儿去了?刚在科里说着要过来,快,帮把手。”
李青宝接过油布,就踩在楼梯跑到棚*油布,一挥就铺得无比合适。
棚子不大,也就是二三十平米的模样,想来祭拜的人不会太多。接着就是摆设灵堂,把照片先摆上,还摆了几个花圈,都是代表学校各个学院的,自然杂物科也有,摆得比较靠外。
还放了个火盆在照片下,香烛纸钱都是买好了的,堆在一旁。
想想人都死了,李青宝就烧了些纸钱。
董科长在另头催着殡仪馆快点把冰柜拉过来。
现在摆上,过了午夜就算是一天了,晚上再拉到火葬场放着,明天白天就能烧掉。
学校经费比较紧张,都要控制好,转头是不是要跟苏麒麟说一声,让苏家将这费用承担了?董科长还在琢磨这件事。
李青宝跑到葡萄架下去瞧两个老教授下象棋。
瞧了一阵,就知道这俩都是臭棋篓子,半斤八两,打了个旗鼓相当。没人围观自是有道理的,一看李青宝这年轻小伙子观看,两人一下就更起劲了。
棋盘上拍得啪啪作响,厮杀一时都快了起来。
李青宝顺手摘下串紫葡萄就往嘴里扔,这葡萄别说还特别的甜,跟新疆的那些日照很凶很长的葡萄产区相比都不差。
有个老教授就伸出手说:“扔几颗过来。”
李青宝笑着摘了几颗扔过去,那老教授吃下去连皮都没吐,说道:“我听说商学院新来了个教授,本事倒是不差。”
另个光头的老教授说:“嗯,听说是在剑桥教经济学的,这是回国,那个荀长权花了好大工夫把他挖过来的……”
“剑桥?哼,好大的来头,可惜啊,剑桥能教什么经济?现在欧洲都乱成一团,”老教授哼道,“这些英国人就是享着祖宗的福荫,要是二战时没有美国的话,你猜世界格局会是怎样?”
“没了美国,欧洲不定早就联合起来对抗苏联,”光头教授说,“你是教历史的,看法自然会独特些,我倒是觉得,要是没了美国,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把日本人赶出去……”
“难是难了些,没了美国没了苏联,苦自是要吃的,时间长了,倒是没后患,”老教授说,“就跟这吃葡萄一样,吃葡萄吐不吐葡萄皮也是个讲究,连皮吃,就将那天然的东西都吃下去。”
不大能听得懂他的意思,李青宝低头瞧着手里的紫葡萄,相到这玩意儿还能用来做个比喻,要是连皮吃……咳咳。
“小朋友,你咳嗽什么?”老教授侧眼瞧过来。
“这最近抽烟抽多了,有支气管炎……”李青宝胡说道。
“你抽烟?我在你身上一点烟味都没闻到,你别瞎扯淡,”老教授翻起白眼说,“是不是对我的比喻不以为然?我跟你说,我当然上课的时候可是座无虚席,哪像现在的那些晚辈,教个书,还要打考勤,一教室都坐不满,我那时可是连走廊上都站着。”
李青宝愣到,这老家伙竟然是个牛人?
“呵,你也没想到吧?这老古董当时可真是个牛人,我都去听过他的课,可说是说得诙谐幽默,妙趣横生,一张嘴能把死人都说活啊。”光头教授笑道。
李青宝刚想请教一下老教授的大名,就看到铃铛在乱转,心下一愣,算算时间,她倒是考完了,可怎么自己在哪儿,她就往哪儿跑呢?
“你眼睛在看那女娃?你是对那女娃有意思?”老教授问道。
“没那回事……”李青宝摆手说,“我没那个意思……”
“哎,害羞什么嘛?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从之常情嘛,我看那女娃也很标致嘛……”老教授等看到铃铛转过身,眼睛一下亮了,“怎样?咱们打个赌,看是我能泡上她,还是你能泡上她……”
李青宝上下打量着老教授,这家伙年纪少说也八十了,就是泡上铃铛,他那里还能用?再说了,你丫可真是个老不要脸的了,你都能做人家铃铛的爷爷了。
“他啊,当年可是金河大的一大杀手啊,”光头教授笑说,“栽在他手底的女学生少说也有十好几人,要不是他教学质量高,早就被赶出学校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我那是为了她们好,这要不多见识下男人,要出到社会,可是会很轻易被人骗的……”
草,这可是真是神逻辑了。
李青宝无语的看着这老不要脸,就见铃铛跑过来。
“李先生,我考完了,能吃东西了吗?”铃铛红着脸说。
原来她是跑过来问这个?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李青宝问道。
“我去商学院找海鹏哥,他帮我找到杂物科里,就找过来了。”铃铛说。
她饿得快前心贴后背了,李青宝把手里剩下的紫葡萄往她手里一塞:“先填填肚子,晚些我带你去吃好的。”
“嗯。”铃铛欢喜的点头。
老不要脸瞧她那惹人怜爱的模样就说:“那个海鹏是谁?还有第三个人?”
“嗯?什么第三个人?”铃铛愕然道。
“你别理他,他脑子有问题……”李青宝指指太阳穴说。、
铃铛噢了声,老不要脸就沉声道:“你脑子才有问题,我跟你说小姑娘,我是金河大赫赫有名的大教授……”
“啊!”铃铛一下充满敬意的看着他。
“我跟这小伙子打了个赌,看我和他谁能先追到你……”
下句话,老不要脸的形象就在铃铛的心里崩溃了,小脸蛋刷地成了晚霞色,嘴里的紫葡萄差点就咽得她喘不过气。
“你别搭理他,他就是个老不休,这退休了,没事做,看到你,他那心思就活了,”李青宝说道,“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喂,小伙子,我老陈说过的话就是跟刻在英雄纪念碑上的字一样,擦都擦不掉的,我说了跟你赌,你不答应,我也得赌,我是追定这个小女娃了,”老不要脸气呼呼的拿出个老人手机,“说,女娃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铃铛完全吓傻了,愣在当场,隔了会儿,呆呆的要告诉号码。
李青宝拉她就走:“他是真花痴了,你也跟着犯病?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吃饭。”
铃铛心底还在七上八下的,被李青宝带到新湖大附近的大排档里,她看着李青宝熟练的点了十多道菜,忙说:“李先生,菜太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
“别叫我李先生,太见外,叫我李哥,煜哥,要不叫哥哥都可以。”李青宝笑着将菜单交给服务员。
“嗯,李哥。”铃铛心里头很欢喜的叫了声。
她也想有李青宝这个大哥,能帮她挡风遮雨,还能挡去河少那种烦人的苍蝇。
“哎,”李青宝应了声,瞧着真跟那种顶级的女明星一样的铃铛说,“你说,你长这么漂亮,没想过在暗格那种地方卖身吗?”
铃铛愣了下,神色黯下来。
李青宝示意服务员拿几瓶冰红茶上来,就说:“别怪你李哥说得直接,那好些家境跟你差不多的,又没个一技之长,好吃懒做,想着那双腿一开,钱就滚滚进来,每天还不用朝九晚五的,你就没动过心?”
铃铛咬着鲜红的嘴唇,双手搓着铺在桌面上的塑料布,说:“有人让我去做过,还有人想要包养我,说一个月给我十万。可是,我家里再怎样,我都得有骨气,不能让人说闲话……”
李青宝默默点头,骨气这东西跟感情一样,花钱是买不来的。
“听慕容说起过你的事,没说具体,你家里到底怎样了?”
铃铛一听这话,眼眶就泛红。
“我爸原来在山西做矿工,后来矿里出了事,他就被埋在了矿井下,连个尸首都没见。那时我还小,矿里只赔了二十万。我妈就用这钱去做服装生意,在广州那里进货倒腾,结果,这几年生意不好,不单所有钱赔进去了,还欠了三十万的高利贷……”
铃铛说着眼睛就一湿,要落下泪来。
李青宝拿出一张纸巾递上去:“高利贷没催?”
“原来是催了,还说要把我卖到广东去,后来,也就是几个月前,那高利贷的人好像不见了,两个月前才又出来,拿着借条告诉我妈说不用急,慢慢来就好,利息也低了好些……”
李青宝心下了然,铃铛家里肯定是问雷暗借的钱,雷暗被慕容青做掉,花了些时间才把账给整理清楚。
慕容青做事自不跟雷暗一样,真没钱的缓着也没事,反正雷暗那些账也是白得来的。
“那时我差点就要,就要铤而走险了……”铃铛弱弱地说。
这话的意思怕是就要去真的卖身做小姐了,谁知道峰回路转。
她要是知道这背后还有我的关系,是不是该以身相许了?
李青宝笑了笑说:“总有雨过天睛的一天,你现在做按摩师不也挺好,要遇到毛手毛脚的客人,慕容还会帮你处理,也算是有份正经工作。现在呢,我也说了,以后你就干脆做我的单人按摩师,也不跟那些客人接触,钱还一样多,慢慢还总是还得清的。”
“嗯,谢谢你,李哥。”铃铛想开了似的,一笑点头。
菜陆续上来,糖醋排骨酸甜鱼,那都是李青宝爱吃的,铃铛不喜欢,却也拿筷子夹了一块来尝尝。这种菜大半都是上了些年纪的女人才会爱的,或是吃不胖的女孩才爱吃。
但剩下的河鲜类的,铃铛却是喜欢得很。
戴着手套帮李青宝剥河虾,座位也慢慢的挪过来,旁人若是粗粗一瞧,就跟对小情侣一样。
“你妈现在做什么?”李青宝问道。
“她在间网吧做清洁员,”铃铛说,“就在附近。”
“那留着些,晚点我陪你过去看看伯母,也给她带份饭。”
“嗯。”铃铛自己都没想起,李青宝倒想得周道。
吃到七点多就八成饱了,把剩下的菜打包装了七八个饭盒,两人的食量都不大。
铃铛一说网吧名,李青宝就知道在哪儿了。
在新湖大混了那么多年,连网吧都不知道地方,那也算是白混了。
铃铛的母亲是在新锐网吧,那地方往年可是李青宝打cs虐人的主场,往往一进局域网,拿着原配手枪就开始扫人,五分钟过后,要做不到匪首,他也就没脸见人了。
想必铃铛的母亲几年前还没来网吧,不然李青宝肯定会有印象。
有其女必有其母嘛,铃铛的母亲长得也不差才是。
聊着来到网吧门外,就看个三十五六岁穿得很保守的雪纺衫,却有股说不出来的媚人气质,包裹得严实,却还是能看出胸前恨不得塞了两个大西瓜的成熟女人拿着扫把站在门旁。
“妈……”铃铛喊了声,网吧里一阵骚动,不少人都探头往外看。
这来新锐的人有一部分可真就是每天等着看铃铛来接吴阿姨下班的,嘛,就算不来接,在有些宅男眼中,吴阿姨的吸引力也不低嘛。
“你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吴阿姨放下扫把跑过来,埋怨道,“怎么买这些多东西?我怎么吃得完?冰在冰箱里也要好几天工夫才能吃掉,那不都浪费了?”
“是李哥请客,不是我买的。”铃铛将李青宝介绍给母亲。
吴阿姨用很警惕的眼神瞧着李青宝,她怎么瞧李青宝都有二十多岁了,自家女儿就跟掌中宝一样,这才十八岁,又是高三,可不能交男朋友。
“吴阿姨,您好。”李青宝笑着问好。
嘴倒是蛮甜的,看着也是个正经人,可惜铃铛太小了。早恋这事,她当年就吃过亏的。
“你跟我女儿是什么关系?”吴阿姨质问道。
“妈……”铃铛脸一红,就想到母亲在担心什么。
“普通朋友,”李青宝也算是久经沙场了,普通场面还是能应付,“她在我朋友那打工,我听说了她的事,就想帮帮她的忙。”
“怎么帮忙?”吴阿姨皱眉道,“你能把钱还了?”
“妈!你说什么呢?”铃铛急道,拉住她妈就说,“钱咱们自己能还。”
“钱,我不能帮你们还,利息嘛,我也认识放贷的人,我估莫着,你们的高利贷就在他放出来的,”李青宝摸着下巴说,“利息全免也不是不行……”
吴阿姨一下就呆住了,有这样的好事?
她那时欠人三十万,后来借了雷暗的高利贷,利滚利滚到了一百五十万,慕容青接手后,直接砍了五十万,她还还了二十万,现在还欠八十万。
慕容青虽懂怜人,但也不是慈善家,能免到这里,已算得上是厚道了。
“我问问看吧……”李青宝拿起手机走到一旁。
慕容青正跟赶过来的马漠在谈事,接起电话一听,就笑道:“师父,你想帮铃铛呢?还是想留着铃铛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青宝皱眉。
“她要是欠着钱,那就要在良家做按摩师,按你说的利息全免,就等于快把账勾了,她还能留在良家?良家的环境也是很复杂的。”慕容青深有意味地说。
“切了利息也还有十万,对她家也不是小数目,”李青宝靠着辆宝马车说,“一时也难还得清,她还要在良家做段时间,再说,这你不用操心。”
“那就依师父的做吧。”慕容青嘿嘿一笑,心想咱家师父不能做那事,倒是处处留情,难道想到了金丹后来个井喷吗?
走回到吴阿姨跟铃铛身边,瞧她们一脸希冀,就说:“利息免了,你们还了二十万,那就还欠十万……”
吴阿姨一阵眩晕,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她一时都承受不了,李青宝忙一把扶住她。
谁料她往李青宝这头一靠,那丰饶的玉兔就撞了他手臂一下,着实很软很重啊。
“谢谢李哥,谢谢李哥……”那还了二十万的事,只有当事人知道,铃铛没说,吴阿姨没说,李青宝自然是真的认识那放贷的人,铃铛这时眼里都噙着泪花了。
“哎,小事一桩,吴阿姨,您先吃饭吧。”李青宝扶着身子软得跟棉花一样的吴阿姨往里走。
里头那些在打机的人都一脸怨恨的瞧着李青宝,**的,老子每天就等着看铃铛一眼,你倒好,看你这架式,你都快成上门女婿了?
来到一间空下来的包房里,吴阿姨才感到自己的胸夹着胳膊窝下李青宝的手,一下俏脸泛红,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异样的瞟了眼李青宝,他才将手收回。
没心思占铃铛她妈的便宜,李青宝站在一旁说:“铃铛的功课有些问题,我看还是找个家教补补课,对她也好些,说不定能考个好学校。”
吴阿姨鬼使神差的看着李青宝问,竟然也跟铃铛一个称呼:“李哥,您能做铃铛的家教吗?”
李青宝和铃铛都愣住了。
他是新湖大毕业的,补高中的东西,有些问题,脑中忘得差不多了,可要看看书,还能找回来,不算是大问题。
只是,刚那吴阿姨不还冷脸以对吗?帮她切了利息就将自己女儿卖了?
“李哥,要是不行的话,那就算了,我家里还欠着十万,现在家教也不便宜……”吴阿姨叹了口气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工作比较忙……”说着,看铃铛也满怀希望的看过来,李青宝就叹气道,“也不是做不得的……”
“铃铛,快叫李老师。”吴阿姨打蛇随棍上喊道。
“李老师……”铃铛害羞的喊了声。
一下升格成了李老师,李青宝矜持一笑:“有我帮着补课,铃铛的成绩不用担心,就算上不了金河大,读个新湖大还是没问题的。”
打了包票,李青宝心想,大不了就帮她一路作弊过去。
吴阿姨却是喜不胜收的鞠躬感激,李青宝扶起她说:“你是长辈,鞠躬就不用了。”
她让铃铛去热饭,网吧里有微波炉,才对李青宝说:“其实我也不大,才三十二,我那时也是一时糊涂,生铃铛生得早了,说什么长辈的,承担不起啊。”
李青宝打量着她,心想她年纪倒大自己不多,看她的模样,也是可能生早了,还看着有三十三四,要是仔细打扮的话,怕也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跟铃铛就跟姐妹一样。
“我先吃饭,李老师,你再吃点?”吴阿姨问道。
“我就不吃了,你吃吧,让铃铛再吃些,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李青宝摆摆手就出了网吧。
一出门网吧里就一片嘘声,有跟吴阿姨熟悉的就跑过来说。
“那谁啊?吴阿姨,您不是很反对铃铛是早恋的吗?那人一瞧就是个花花公子,您怎么把她往火坑里堆啊?”
“就是,要是害了铃铛,您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去去去……”吴阿姨赶苍蝇一样的赶这些人,“你们懂什么?谁说跟铃铛有关系了?他不能是我的男朋友?”
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鬼似的看着她。
“都回机位上坐着去,我要吃饭。”吴阿姨瞪了他们一眼说。
铃铛万幸是没听见,要不被她妈这番话得说得晕过去。
李青宝赶回新湖苑,廖菲妃在楼上,他就没去叫她,拿起茶几上的苹果一咬,差点把舌头刺出血。
他瞧着苹果里藏着的牙签,很是无语,不用想都能猜到是廖菲妃放的。
电影院里她就生过气了,这隔夜气还没消,跟单小莲可能会雨过天睛,跟自己就没那么好相与了。
将咬断的牙签吐出来,李青宝歪歪嘴,往楼上看了眼,就见廖菲妃跟逃过街的小耗子似的,一下闪回房间里,她哪时出来的李青宝都没感觉。
心想她以前出来时总有感觉的,就算是改造体质后也不会轻成这样,难道是那云泥枝的作用?或者说是回神丹的作用?
想上去瞧瞧了解一下,走到楼上,大门紧闭,敲了几声,廖菲妃都没答复。
李青宝抓抓脑袋,心想算了,这事也不能急不是。
隔天倒是天气晴朗,可跟廖菲妃的心情没关系,她那小脸儿一直都绷着,像是李青宝欠了她十几亿似的,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一路上去金河大,都快步走在前头,单小莲跟在后面,也不去看李青宝,鼻孔朝天。
“我是得罪她,我也得罪你了?”
“我那天在电影院是考验你,谁想到你经不起考验,你那里都有反应了,你当我不知道吗?”单小莲哼道。
靠……你那突然摸下来,是个男人都有反应好不?
“你除非长得跟块面疙瘩一样,要不都会有反应……”李青宝歪嘴道。
“你……”单小莲一气,倒找不到词来反驳。
一跺脚,她就追上廖菲妃去了,廖菲妃不想搭理她,不知她说了什么,廖菲妃脖子一红,两人就冰释前嫌聊起来了。
这女人倒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李青宝摇头。
转过身就看田蟒手捧一沓的打印纸在看着,李青宝凑上去一瞧:“泡妞秘籍?你还真信阿宝的?”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人家阿宝成功了呢,你不知道,今天阿宝又要跟徐佳出去……”田蟒酸酸地说。
那徐佳也是个难得的女孩,就被阿宝给泡着了,这番茄周迅可不是时时都有的。
“你老待在廖菲妃身旁自然没机会了……要不我给你在商学院里物色一个?”李青宝说着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行,你都三十多的人了,不能祸害年轻妹子。”
“这有啥的,那杨振宁还娶个比他还小好几十的呢。”田蟒说。
“他无耻,你也跟着无耻?”李青宝笑说,“这资源分配本来就不平衡了,你想啊,那些年纪大的男的都弄年轻的,那年纪大的女的也总是弄年轻的,那正经想要找同年龄的妹子的男人怎么办?”
田蟒愣了一下,才说:“那你让我找个三十多的?三十多还能合我眼的可不多?”
“咦,我倒是想到一个人,我认识的一个妹子的妈……”
田蟒脸一下就黑了,都是妹子的妈了,那能年轻吗?
“你别黑脸,长得还不错,身材那是一等一的棒,不过嘛,可能下垂了些,可那也不是问题,一瞧就是个风情万种的货色。她那女儿更是妖娆多姿,当然,女儿是不适合你的……”
“凭什么啊,李哥,难道,难道你看上她女儿了?”田蟒嚷道。
有这样的哥儿们吗?把人家女儿给收了,把妈介绍给兄弟?那兄弟得多苦逼啊。
“咳,别胡说,那女孩是我的私人按摩师……”
田蟒一脸值得玩味的笑容,劈头盖脸就被李青宝打了板:“你瞎想什么?正经的按摩师,又不是技师。噢,对了,她妈才三十二岁……”
田蟒的脸色一下就更异样了:“她妈才三十二岁,那她?”
“她生孩子生得早,大概十三四岁就生下她了,她倒也有十八岁了。别说我跟她没什么,犯法的事我做不出来,”李青宝说,“她妈真不错,你要瞧见就知道了。你想想啊,你都多大了,家里还有孩子,又不是大富翁,找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什么的。那带孩子也有经验,你要找个二十来岁的,人家也没生过,你还要再生一个?带孩子什么的还得从头再学……”
李青宝的道理一堆一堆的,压得田蟒喘不过气。
“我去见见那人好了吧,李哥,你别再说了。”田蟒投降道。
“就是这样嘛,你知道怎么做就好。”李青宝说着就看到铃铛站在学校门外,一时愣住了。
她身穿一件贴身套裙,特别的贴,紫色的,将她那迷人的身段全都给彰显出来了,而且特别的是,她那裙子特别的短,只到大腿下一两寸,要是做什么蹲地的动作,那裙底都会露出来。
看得来往的男生眼睛都直了,她一瞧见李青宝就高兴的挥手,小跑过来。
单小莲一脸疑惑的看过来,廖菲妃那眼神快能杀人了。
田蟒也瞪大了眼,李青宝就小声说:“就她妈……”
田蟒的心一下活泛了,这看女儿就能知娘,铃铛长这样,她妈能差到哪里去?
瞧来李哥还真不是坑人,他就盼望着能早日见到铃铛的母亲了。
“你没课吗?”李青宝问道。
“今天是复习课,我请了假,想跟李老师学习……”
那头廖菲妃和单小莲都停住了脚,听到这话,两人都是一脸不屑,就李大保镖那本事,打人还差不多,教人,那可是破天荒的奇闻了。
“那这样,你跟我到我办公室里,书带了吗?”李青宝无视两位大小姐的眼神,平静地问。
“带了,历史书……”
一听带历史,李青宝心头就是一定,他别的可能还想不起来,历史嘛,他是懂的。
“这位妹妹,你穿那么短的裙子,就不怕被人强暴吗?”单小莲突然走上来说。
“我,我就是想打扮得漂亮些……”铃铛涨红脸说。
她的想法是很单纯的,一点都没顾忌到那些强暴犯的心理。
“穿这么短,你还旷课,不是好学生吧?”单小莲鄙视道。
“你说话别这么缺德好不好?这裙子越短,节操越长,这话你没听过吗?人家就爱穿短的,碍着你什么了吗?”李青宝插嘴道。
单小莲又不是他的主人,他可没把她的情绪顾及到。
单小莲气得瞪他一眼,拉着廖菲妃就往学校里走。
“咳,咳……”田蟒咳嗽了两声,心想既然要泡铃铛的妈,也该有个由头,介绍一下认识她先吧。
谁知李青宝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带着铃铛往杂物科就走。
田蟒急得差点就跑上去自我介绍了,全亏得阿宝拉住他。
守校门的傅南看李青宝再度跟个绝色美女勾搭在一起,那女孩瞧着比廖菲妃和单小莲都嫩一截,还跟个小媳妇一样的跟在后头,低着头迈着小碎步。
他这心里就是一惊,靠,李哥就是李哥啊,名不虚传,这泡马子的手段哪里是他能比得上的。
人家这都快叫夜夜做新郎,日日穿新衣了。
羡慕归羡慕,可也不能说什么,目送着两人离开,傅南满心的佩服。
一来到杂物科,铃铛那娇弱的尤物让整个杂物科都炸锅了。
这里大半都是光棍,一下就要围上来,被李青宝赶开,都缩在一旁围观,让铃铛的小脸蛋红得跟什么一样。
董科长走上来说:“小李,你不能带女朋友到工作的地方来啊……”
“没啊,这是我学生,”李青宝说,“我是带她来补课的,有工作的时候我就去做工作,没工作的时候就教教他功课。”
“啥?”董科长愣了下,才突然想起李青宝是杂物科唯一的大学生,就了然道,“别耽误工作就好。”
李青宝挑了张书桌,让铃铛坐在椅子上,翻开历史书。
“秦始皇嘛,原来是逆门的门主,他是在赵国做人质的时候遇到逆门上任门主,号称归天剑人厉不稳,拜他为师,学兵法,治国,修真三术,才统一的六国……”
“李靖嘛,当年是修剑门的掌门弟子,结果被人击败后,拜在了修真七派中的万心派门下,学得兵法十五章,万心剑气十重,才成了一代兵神……”
“忽必烈嘛,他本来是异族,被叛出中原的草真派收为门徒,后来草真,归无两派在他,他才打破襄阳,一路击灭南李成了天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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