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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宝却是低首瞧着眼前这个相貌平凡的女人,手被她握着倒也舒服得很,她长得挺瘦,手掌却很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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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遇到了一个槛,很难迈过去,但要迈过去的话,就会一万平川……”
是指金丹期吗?李青宝心想,但这些都没什么,根据前面的话都能推理出来。有人说风水师都是推理专家,就是指的这种技能。
察颜观色不在那些刑侦人员之下,还有许多小门道。
“但前头还有很多坎坷……”
这话也是模凌两可,坎坷那在不同的人感知上也会不同,有时候那人感伤起来,连出门没赶上公车都觉得人生坎坷得很。
但也不能说黄叶英就是个欺世盗名的人,她能认出自己是一门之主,倒也有些能耐了。
“你的感情很丰富……”
慕容青露出笑脸,心想师父倒也真是够会惹情债的了,只是这些债要是混在一起的话,他一辈子都还不清吧。
李青宝表情有点尴尬,任谁被这样说都不会一脸坦然吧。
“结果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差……”
黄叶英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再说:“你以后会变得很强很强,强到整个修真界都无人能敌……”
李青宝满脸愕然,慕容青也瞪大了眼。
修真界无人能敌这话是能随便说的?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老虎还有登不了的高原雪山,无人能敌,话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李青宝有时狂妄自负,也没到敢说这话的时候,他就说:“你是不是在瞎扯?”
“我说的话都是根据我看到的说的,要怪只能怪你的掌纹。”黄叶英平静地说。
掌纹也会有变化,李青宝想想也就释然了。
“网络上有名话,叫什么都是上辈子折翅的天使,这个什么,都能指代,”黄叶英说道,“我看,你呢,这掌纹,哎,上辈子是折翅的烤。”
……李青宝额角划下三条黑线,你不像说天使说烤鸡就说烤鸡,不要加个语助词好吧?
“你的父亲还活着,母亲也还健在。”
在李青宝郁闷的时候,黄叶英像是投下一颗重磅炸弹,将李青宝砸得跟烤鸡一样的皮焦肉嫩。
他们,他们不是早就死了吗?
廖成彰翻阅着跟香港李家,澳门何家刚签订的几份协议,手中握着杯拉菲,这瓶红酒是不是滥竽充数的假货,是他从法国酒庄的拍卖会上拍来的,价值三十万。签下协议,能让京泰的业务扩展到港澳,还有机会跟李家在欧洲的企业合作,心情舒畅,自不在意这瓶酒。
瞅着被叫到房间里的廖菲妃,同样捧着酒杯,却翻着白眼,跟条死鱼似的。
刚看了两小时的文件,又跟父亲逐条对答,脑力耗干了,能活蹦乱跳才怪了。
“家里的事业你终是要继承的,”廖成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繁华的夜景,轻声说,“等明年大四时,就回京城来实习吧。”
早有这样的安排,廖菲妃不会拒绝,大家族就是这样,她是女孩,跟那些十五六岁就要参加董事会的男孩,享受的悠闲时光都多得多了。
好些家族的男孩二十三岁就被家族里安排成亲,接着就是逐步交班,比起来她幸运得多。
“李青宝和慕容青去哪里了?”见到女儿点头,廖成彰才舒心地问。
“谁知道呢,还不带我去。”廖菲妃撅着嘴不满道。
要找黄叶英的事她都听着,虽说埋怨李青宝,可还帮他打掩护。
“嗯……”廖成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远处的高楼,“听说你昨天跟他到楼下赌场去了?”
“才赌了两把,爸,我就是玩一下。”怕廖成彰生气,廖菲妃忙说。
“我也不是怪你,来到澳门不玩一玩,你于伯伯都要怪我,”廖成彰笑说,“但是今天你们在别墅里又搞什么?”
笑是在笑,可眼神却很锐利,廖菲妃不敢再帮李青宝说话,就把她知道的说了遍。
廖成彰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来:“于俨和那小子纨绔惯了,于家的家教一向不好,但李青宝这脾气也实在是太大了,你跟他修行,也多劝劝他,有的时候给家里带来麻烦,不太好处理。”
没法拿李青宝来骂,廖老的意思是拉拢他,甚至要撮合他跟廖菲妃,廖成彰心头是半情愿半不情愿的,倒也知道李青宝不算坏。
可要是影响到京泰的扩张,那就得点醒一下他了,毕竟京泰这个大摊子,可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上下可牵涉到好一些人。
做事也得有分寸啊。
“我知道啦,我会劝他的。”廖菲妃缩缩脑袋说。
廖成彰微微点头,就看着推门进来的助理。
“李青宝和慕容回来了。”
廖菲妃跳起来说:“这么快?我过去瞧瞧。”
廖成彰无奈的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女儿,心想,女儿终究是大了。
“怎么?她答应回金河了吗?”廖菲妃跪在沙发上,侧着脸看着面沉如水的李青宝,“你快说话呀。”
她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推了几下,李青宝依旧沉默,慕容青就拍拍她的肩,跟她打了个手势。
廖菲妃疑惑的瞧了眼李青宝,跳下沙发跟慕容青走到浴室前。
“就是这样,师父他想起了以前的事,现在可能也是满心不解,你先不要打扰他吧。”把前因后果说了遍,一路回来李青宝都是不言不语,慕容青也没法让他开口。
“是这样啊,”廖菲妃捂着嘴,“那黄叶英说了他爸妈在哪里吗?”
“那看掌纹可看不出来,她又不是寻人公司的。”慕容青苦笑道。
“噢……”
廖菲妃想想李青宝也蛮可怜的,早就以为父母死了,他义父也是那样说的,可谁知活了二十来年却得到消息父母还活着,这就算了。
就跟黄叶涛要是得知黄叶英不单活着还活着挺好一样,李青宝心里也是有怨气的吧,你们还活着,怎么不来找我?
这口怨气堵在胸中,那还能跟平常似的乱说话,乱开玩笑那就真不是人了。
“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下面。”廖菲妃跑到沙发前,看着李青宝说。
她不是乱发好心,就是觉得他可怜,那母性情性大发了。
厨房里叮叮当当的乱响。
“啊,面在哪里,对了,要先烧开水,我记得的……”
慕容青抱着臂膀站在沙发后,那消息要好长时间才能消化吧。
“蓬!”
“啊呀,啊呀!”廖菲妃喊着将火关小,一下调到最大,煤炉一开时吓了她一大跳。
“我来吧。”李青宝站起身走到厨房,将她手里的小汤锅接过。
“我舍得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成木头人了呢,要是木头人的话,那我的保镖可要换人了。”廖菲妃笑嘻嘻地说。
李青宝板着脸没理她,把油倒好,放进水,靠在煤炉前,凝神沉思。
慕容停是在他两周岁时收养他的,按他的说法,那是铁铁的父母双亡,他想必不会骗他,但确切是怎样死的,他也没说。
两岁前的事倒也记不清了,只是模糊有个印象,父亲喜欢用胳肢窝夹他脸,母亲的模样好像很漂亮,具体是怎样,回忆不起来。
黄叶英要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是找不到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思考着汤锅里腾腾的冒起热气,水沸腾起来了,李青宝边下面边问:“你吃多少?”
“我不吃,我还饱着呢。”廖菲妃说。
“我问慕容。”李青宝目光越过她,看向厨房外。
“我来一碗好了。”慕容青说。
廖菲妃气得指着他就骂:“我好心好意的开导你,你就给我这副嘴脸,到底谁是大小姐呢!”
“我是男的……”李青宝静静地说。
廖菲妃抓起西红柿就用力榨,李青宝拿起旁边的一个杯子接着滴下来的汁说:“赶紧的,再来几个,这西红柿汁饱含维生素,吃起来特别养颜,我这憔悴呢,我要多来几个,连榨汁机都不用上了。”
“你这个猪!”廖菲妃把榨扁的西红柿扔在李青宝的背上,转身就回房去了。
李青宝摇着汤锅,看慕容青进来,耸肩道:“你别帮她说话,她这脾气,真是大小姐。我呢,不想她关心太多了。”
话被堵着,慕容青也只好站在原地说:“多加几个蛋,我得补充一下。”
“吃蛋补蛋,你那两颗蛋太小,确实要补。”
慕容青黑着脸转身就走:“当我没说。”
加盐加蛋再放些酱油调味调色,等煮好再用两个瓷碗装好盛出来。
“嗦嗦!”
吃面就要大口的嗦,要出声,不然都感觉不香,说什么能不咬断就不咬断。
调到国外频道的深夜节目,李青宝就盯着电视瞧。
“你真不去想黄叶英说的事了?”慕容青吃完抹着嘴问。
“想有用吗?想也没法子,茫茫人海,义父死时也没留下什么线索,你让我怎么找?”李青宝苦笑道,“找不到就不想了,再想也是徒自伤感。”
慕容青想也是这个理,就叹息道:“她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要光为了说这个让你揪心,我非抽死她不可。”
“得,你的孝心我心领了,那黄叶英看着还是有些本事的,话,也就信个六七成吧。”
把碗一放,李青宝就用双手垫在脑后,看着电视中的节目,没多久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联谊会还要继续举行,地点却换到了何家的别墅外,说来联谊会跟普通的酒会相差不多,只是层次高,而且安保要做到位而已。
于俨和和李青宝搞出的事,于家是不再被信任了,何家在澳门同样势大,虽不如于家,但办个联谊会是能做到的。
李青宝却无法再跟过去了,慕容青贴身保护廖菲妃他就站在停在场外。
“你还敢来?”露丝提着蕾丝边的晚礼服,小声的挤过来说,“你不怕于落磊抓你?”
“他要来抓就来试试吧,”李青宝笑说,“你呢?你不是来了?不怕撞上于俨和?”
“他?还在医院里呢,你下手可不轻啊,”露丝眯着眼笑,靠上来时,香气扑鼻,“你是廖菲妃的保镖吧?”
李青宝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她要怎样想是她的事,他可不会说出来。
“她倒是命好,能找到你这样的保镖,我可嫉妒死了,要不你来保护我?她给你多少钱,我翻十倍给你!”露丝拉着李青宝的胳膊就说,眼里的媚意都溢出来了。
真正的高级交际花,可不在意挑逗勾搭谁,只要能看得上眼,那就调做入幕之宾,那也没什么。
“你给不起的,”李青宝不是瞧不起露丝,这确实是实话,廖成彰那边这一年不到都给了几亿了,“你快走吧。”
“我能给你别的。”眼神往上一勾,露丝半片身子都挂在他的胳膊上,丰满的胸部挤压着他的手臂。
“对不起……”李青宝抽回手臂,就看到廖菲妃快步走过来。
“你来干什么,露丝!”廖菲妃怫然不悦,瞪了露丝一眼就拉过李青宝说,“你不是有法宝吗?有没有一种法宝能帮你找到你父母的?”
她回来就是想说这个事?李青宝一听这话,眼睛刹时一亮。
“我手上没有,但我听说过这种法宝,我给个朋友打个电话。”
李青宝拿出手机,往车后走去,听到身后露丝在说:“廖菲妃,你也看上你的保镖了?”
“胡说。”廖菲妃咬了下嘴唇,瞪眼说。
“你想要寻物石?”电话通了,那头传来沉闷的呻吟声,半晌,左禁才回话。
李青宝能猜到左禁在床上翻滚,腹下压着两个艳丽女孩,那呻吟声来自不同的两个人,没仔细去品味那声音的细长婉转,急切地等到左禁的答复。
“要花些工夫,价钱也不便宜,五千万一颗,一颗也只能用一次,要是寻错了,就要再用一颗,无法重复使用,你最好一次买两颗,我给你打个八折……哎哟,你咬疼老子了……”
颇为无语,这左禁倒是很会享受生活,李青宝答应一次买两颗,左禁热情地说了些闲话,跟他提到云泥枝已有了线索,十二月就能弄到。
李青宝极为振奋,回头就看廖菲妃将露丝推得跌倒在地。
“闹什么呢?”
“她骂我。”廖菲妃往地上啐了口,呆呆地看李青宝扶起露丝,“你快走吧。”
露丝有点畏惧的瞟了眼廖菲妃就快步离去,她想不通廖菲妃的力量怎么变那么大了,是吃了地摊上的大力丸吗?
“你跟她吵什么?她也是个命苦的人,我问了她,她那次不是有意想要勾引廖老板,纯粹是在谈话。她天生就那样,让你误会了。”李青宝说道。
“你还帮她说话?这个臭不要脸的。”廖菲妃气呼呼地说了句,也掉头回了会场。
联谊会结束前,于落磊都没找李青宝麻烦,是因为廖家的缘故,还是他心里有数,李青宝是修士,要收拾他得用别的办法?
总之是在澳门都没什么事了,临走前去了黄叶英的营业所一趟,拿了封她写给黄叶涛的信,就坐着廖成彰的私人飞机回金河。
轩辕菲玩得最是开心,小脸儿上挂着不舍离开澳门,在飞机上还抱着廖成彰的腿说要廖伯伯下回带他再来玩。
廖成彰瞧着这瓷人儿一样的小女孩,仿佛回到了廖菲妃小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慈爱,不时拧着轩辕菲的小脸逗她玩。
李青宝却知轩辕菲是人小鬼大,聪明伶俐到令人咋舌地女孩,谁知她贴近廖成彰为的什么。
廖成彰没跟着出机场,跟廖菲妃拥别后就直接坐飞机回了京城。
秦岭也跟飞机回京泰总公司处理业务,李青宝下到停车场取了宝马车,就载着廖菲妃往新湖苑开。
“你要去学校吗?把黄叶英的信给黄校长?”廖菲妃玩着手机链问道。
“嗯,先送你回家,我再去学校。”李青宝微微一笑。
回到新湖苑,唐叔就过来帮心提行李,李青宝跟他说晚上不要等他回来吃饭,廖菲妃的眉头就是一蹙,眼珠子转了几下,就蹦跳进屋去了。
来到校长办公室,把信递给黄叶涛,他脸上一副错愕的神情。
不过是依着肖戟的安排给李青宝下套,却不想有着令他意外的惊喜。掐着妹妹的信,半晌他才拿出折信刀将信截开。
便是光瞧着信封上的字迹,就同黄叶英年轻时一样,泪水早有些止不住了。信上抬头就是“哥”这个字,眼泪霎时珠帘般落下。
“我在澳门过得很好,当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大概也成亲生小孩了吧,要是你来澳门的话,我会好好接待你,咱们兄妹也能好好聊一聊。金河呢,我就不回去了,那里有太多让我伤心的事……”
一封短信,几行字,就让黄叶涛那积郁了三十年的心事终于解开,但未能解开的是当年是谁将黄叶英掳走的?
“我猜不出,她也没告诉我。”李青宝说,“信我给你了,人也找到了,黄校长我希望你遵守承诺,黄晴就请你好好管教住她。”
“是,我答应的事,我会做到。”黄校长站起身,跟李青宝握了握手,目送他离开。
黑暗中藏着的肖戟指间张着一枚纤长的战国古刀币,跟用铜做的刀币不同,他这柄刀币是玉做的,玉体内闪动着淡青色的光芒,币身还有些琥珀黄。
“回来得早了……”肖戟拈着刀币说,“不过,我要做事也差不多了。”
说着话,眼睛微眯露出阴寒的光芒,黄叶涛瞧得浑身一抖。
折返往宁海居开,铃铛恰好放学,在往宁海居走,跟个一样就读市二中高三,住在宁海居的小女孩并肩同行,手是提着挎包。现在的学生背书包的跟提挎包的都一半一半了,再捯饬一下,跟那些二十来岁的女孩都差不多。
“上车吧,小铃铛。”李青宝把车减速,喊了声。
“啊,大叔!”小铃铛带着女孩就拉开车门,挤上车。
能住宁海居的家里都有点钱,女孩坐上宝马x5也没像普通人那样的惊讶。
“你不说去澳门办事的,回来了?”铃铛扳着前座就问。
“昂,回来了,今天刚回来,这不就跑来想尝尝你妈的手艺。”李青宝歪了歪嘴说,“这是你同学?”
“算是吧,跟我一个学校的,叫筒子妹……”
“胡说,我叫胡梧桐,不叫筒子妹。”女孩锤了下铃铛喊道。
铃铛咯咯地笑:“还是叫筒子妹好听。”
胡梧桐跟她笑闹了阵,就低声说:“这是吴阿姨的男朋友?”
“嗯啊,我叫他大叔,本事可大了,还帮我复习呢。”铃铛也小声说,“就是胆小,不敢在我家过夜。”
“咳,我听得见啊。”李青宝有点纠结的喊道。
“哈,大叔,我也叫你大叔吧,”胡梧桐性格也挺开朗,“你可别不好意思,我看你也是二十多岁吧,吴阿姨看着也不大,再说了,我爸不也找了个才十九岁的嫩模嘛,没事,我们能理解。”
李青宝头疼地说:“你妈呢?你爸找个嫩模?有名的吗?”
“我妈早就跟我爸离婚了,跟个加拿大的华人跑了,就知道给我钱,我又不缺钱,一年都不回来一趟,这算算都两年没回来了,”胡梧桐扁嘴说,“还有,我爸那嫩模是市模特队的,在金河有些小名气,跟那些上电视的嫩模没得比呢,一本写真都没出过。”
李青宝无话可说,他才随口问一句,都噼里啪啦说了一串,这才大几岁啊,都代沟成这样,也就难怪现在都分成85后了,本来都是80后嘛。
两个小女孩叽叽喳喳的说着,李青宝的车也开到了宁海居。
“李助理,”马经理正好在检查门卫室,就跑到车前敬礼,一脸谄媚地说,“我帮你开门。”
门口挡着电子隔离带,上回孔暄那事被撞坏了,现在是新换上的,更加智能高级。
远远就看吴葆葆一袭白纱裙,在阳光下份外妩媚的站在门外,跟个中年男人在说话,听到喇叭声才转头,一脸惊喜的撇下男人将车库门打开。
“你回来了。”吴葆葆上前就拉着李青宝的胳膊,亲在他的脸颊上。
“才刚回来就想着过来,你说我对你好不好?”李青宝瞧这娇媚得令人心醉的女人,微笑问。
“你最好。”吴葆葆甜丝丝的说了声,陪着他走出车库。
胡梧桐笑着跟吴葆葆打声招呼就回家去了。
铃铛直接从车库回屋里,扔下挎包就站在窗前看这两人,心想要不是遇上李大叔,还得过着不见天日的苦日子呢,他可真是大恩人呢。
“吴总,不给我介绍一下吗?”中年男人脸色冷竣,满嘴酸味地说。
“噢,这位是李青宝,这位是蔡大齐蔡总,是盛廖服装的老板。”吴葆葆介绍说。
李青宝微笑伸出手,蔡大齐却是冷冰冰地握了下就说:“吴总,我还有事,合作的事改天再谈吧。”
蔡大齐离开后,李青宝才问:“你又要做服装吗?”
“这行业总是做过的,做别的也没路子,更没把握,”吴葆葆说着看李青宝有些皱眉就忙说,“你要不高兴,那我就换个事做。”
“也不是不高兴,要做就做吧,就是谨慎着些,再不能被人骗了。”李青宝叮嘱说。
“我知道的。”吴葆葆甜蜜的靠在他的肩上。
瞧着这沅媚的丽人,李青宝满意地揽住她的小蛮腰。
“你们找谁?这里不许随意进去,快来人拦住他,快!”马经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青宝皱下眉,就抬头瞧过去,只看一眼,瞳孔就快速缩成一个圆点。
三个人,一前二后的走过来,前面的人身高大约有一米九,虎背熊腰,剃着泛青的光头,穿的是一件特制的双排扣西服,撑得衣服都快爆开,手上还戴白手套,皮鞋擦得锃亮,目光如炬,对到李青宝这边,让他都是心下一震。
背后两人都是一米八以上,身形却很瘦削,穿的都是黑色的斗篷,将头罩住,瞧不见脸。各背一个巨大的剑匣,高出他们的头一大截。反剪双手,戴着锁链,粗长的链条锁在剑匣上。
光这气势都骇人至极,那些门卫虽想拦住他们,被光头的眼神一瞥,就全都吓得退了下去。
笔直的往李青宝这边走来,吴葆葆被吓得紧握住他的胳膊,在窗前趴着的铃铛瞪大了眼,将沙发上摆着的电击棒握在了手中。
“你是李门主?”光头站在李青宝的身前停下,冷冷地问。
“是我。”李青宝迎着他的目光,却感到心头一寒。
那冷光直插到他的心底,像是能看穿他似的。
“修剑门白虎。”光头傲然道。
李青宝一震,四大护法中的白虎来了?
要问玄武的事?李青宝听着白虎说,示意吴葆葆和铃铛不要担心,开车载着白虎和两位背剑者来到了良家。慕容青接到电话在门外相迎,只一眼就瞧出那两位背剑者也是金丹修士,顿时倒吸一凉气。
朱玄武的死想必修剑门动了真怒,才派出四大护法中排名第二的白虎,跟两位背剑者赶来吧?
“朱兄是死在素秋的手中,先前跟龙组a队都有过冲突,被那两方击成重伤,才便宜了那只九尾妖狐。后来素秋又被风门的陈山河杀掉,陈山河被谭兄打成重伤,遁回澳门躲避。我前几日跟谭兄、慕容到澳门拔了程山河的老巢,风门山门已破,他杳无踪影……”
李青宝摆弄身前的茶具:“情况大致是这样。”
谭风水和蛮蛮也被叫来,不明白虎的目的,跟修剑门非敌非友,或说半敌半友,要他突然发飚,光凭他跟慕容很难控制局面。
不用脑都能想到白虎铁定是金丹上层,谭风水也是一样,不能吃掉他,跟他打个平手吧。
慕容青是化形初段,蛮蛮是金丹中层,打那两个背剑者就算半斤八两吧。
唔,这样一来,我就能逃走了。李青宝很无耻的想着。
“龙组的事,青龙在跟他们谈,a队则由朱雀跟他们聊,想必也都能圆满解决,”白虎的姿态很傲慢,他也有足够傲慢的理由,修真界第一剑修门派排名第二的护法,走到哪里都是注目的焦点,也足够让人让道,“九尾妖狐,哼,由我来解决。”
这种傲慢让李青宝、谭风水和慕容青都不悦,蛮蛮直接哼了声:“白虎不应该是女的吗?”
气氛一下凝结,这种笑话似乎不适合在这时说,但不适合在白虎的眼前说。
“素秋死后,九尾妖族倒没动静,他们本来就难以捉摸,隐藏极好,想要找他们出来,难度很大。”慕容青打圆场把话岔开。
白虎冷眼剜了下蛮蛮,才说:“我来了,自然有我的法子,他们想躲也难得很,还有,玄武没办完的事,我要办下去。”
谭风水冷笑道:“箱子也被程山河拿去了,你去澳门找他吧。”
被程山河夺走纳戒,谭风水就把消息传了出去,龙组a队都把人撤走了,想必消息早就传到了修剑门的耳中。
“澳门,我会去,先收拾九尾妖族再说。”白虎振衣而起,带着两位背剑者就离开了。
“装逼不得好死!”蛮蛮骂道。
慕容青一脸冷容:“他倒是好大口气,九尾妖族,天生化形,就是修剑门齐上都不敢说有绝对把握,他带两个剑奴就狂下海口,真是不知所谓。”
九尾族妖能横亘人间数千年,就是修真界最鼎盛时都未能将他们铲除,现在修真界早不复当进盛况,修剑门也不是以前的修剑门,话是能这样说,但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家都小心些吧,我看那白虎也不是个好惹的,”李青宝洗着茶杯说,“虽说谭兄把箱子指向程山河,但我看他也要跟你多打探一下,说不定还会摸进你家里,你跟嫂子都要小心,特别是菲菲。”
“我有数。”谭风水点头道。
等人散了,李青宝就捧着茶站在良家门外,瞧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华灯初上,倒是好一番的盛世景象,这些凡人可真活得开心呐。
回到宁海居,吴葆葆听到开门声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开门,一挨看到是李青宝,抱着他就要落泪。
“那些人太可怕了,你没事就好……”
有些哽咽的声音,吴葆葆酥软的身子抱着他,让他也不禁跟着全身发软,倒只有一个地方慢慢地在硬。
“你,你这个坏家伙。”吴葆葆推开李青宝,脸蛋发烫的低头瞧着那里。
“它要不坏,你都怀疑我有毛病了吧?”李青宝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让她那软弹的臀部压在腿上,“铃铛呢?”
“她到筒子妹那里去了。”被顶着不大好受,心里有点麻痒,可李青宝说了半年,那就只能先忍着,实在不行就自mo吧。
“筒子妹?你也跟她一样叫,我看胡梧桐不喜欢这外号呢。”掐了把她那圆润滑腻的大腿,李青宝笑道。
“前几天还叫她胡同妹呢。”吴葆葆发软的靠在李青宝的怀中,小声说。
胡梧桐,胡梧桐,胡桐,胡同,倒是叫着叫着就成这样了。
她爸给她取名的时候没考虑过吧?叫梧桐是希望她长得高呢,还是想让她求凤求凰?
要是后者,那她爸有毛病吧,那是把她往双性恋上推呢。
“给你买的东西,刚走得匆忙,没来得及给你。”
一枚贝壳发夹,不值几个钱,地摊上瞧见的,却是极衬吴葆葆。
“喜欢吗?”李青宝一只手伸到衣内,隔着内衣掐了把她的玉兔,邪笑着问。
“喜欢。”吴葆葆带着成熟女人的娇憨,握着发夹,嘴就往他的嘴唇上靠过去。
红润甜美的嘴唇,便是怎样吮吸都不够,香甜的小舌如就食的小蛇,在唇腔里游动着。
咔!传来开门声,李青宝和吴葆葆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铃铛推门进来,惊叫一声就板着脸说:“妈,大叔,你们能去房里吗?这影响不好。”
李青宝笑笑抱着吴葆葆站起来:“要不上楼去吧?”
“嗯。”软弱无力的回了句,吴葆葆就看到胡梧桐探头探脑的闪出半个身子,才推开李青宝。
被铃铛瞧见倒没什么,胡梧桐就是外人了。
“大叔,吴阿姨,我来找铃铛借几本书。”胡梧桐眼角弯弯地说。
还好没脱光在沙发上,不然被撞破的话,那就别想做人了吧?
来到楼上,李青宝就让吴葆葆正脸跨坐在身上,让她那臀部几乎都挤压在那地方。
饶是已为人母多年,都被这大胆的姿势弄得脸蛋红透,羞涩难当地说:“你又不做那事,老是这样,你能受得了吗?要不,要不我用手帮你?”
“手?你用嘴行吗?”李青宝调笑一句。
吴葆葆那脸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嚅嚅道:“你要是,要是喜欢,也不是不行……”
“什么?”李青宝没听清,就抱着她的腰问。
“我说也行。”吴葆葆娇羞地把脸埋在他怀中。
尽管有过两个男人,可那都是做着正常的床事,从未有过这种在她瞧来很羞人的行为。大着胆子提出来,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李青宝被她的话弄得浑身火热,差点就破功,强行运法诀冷静下来,才苦涩地说:“那样也不行。”
这事在门规里都明确指出来了,李青宝也不得不惊叹,那千年前立门规的前辈,这多少年前都有这种姿势了?
“那你会很苦的。”吴葆葆都感到那里快爆炸了。
“苦就苦吧,”李青宝无奈道,“苦了二十多年了,也就习惯了。”
吴葆葆静静的靠在他胸口上:“还有半年,等过了半年就好了。”
说着话,就听到下面很大力的拍门声,一个粗嗓门在喊:“梧桐,开门!”
“啊!是我爸!”胡梧桐喊了声就冲去开门。
李青宝和吴葆葆也不以为意,胡梧桐的父亲来找她能有什么事呢。
谁知门一开,一个高挑白皙的女人就冲进来,一巴掌将胡梧桐扇倒在地。
“我的钻石手链是不是你拿走的?”
打脸的声音极响,就是在楼上都听到了,吴葆葆一怔,就跳下李青宝的大腿,扶着栏杆就往下瞧。这复式楼是透天的,站在二楼就能看到一楼的大厅。
就看那想必是胡梧桐父亲女友的嫩模站在那里,高跟鞋都没脱踩在木地板上,胡梧桐一脸错愕的越过她看着背后站着的父亲。
“你说,梧桐是不是你拿了你珠姐的钻石手链?”
“你凭什么打人?”铃铛先跳了起来,她拿起电击棒就冲上去。
跟胡梧桐认识不算久,可两人感情很好,她可没对那嫩模有什么好感。
胡梧桐的父亲身材极高,时常健身,力气也大,一把将铃铛推倒在地,就冷声道:“这是我的家事,你管什么。”
“胡霜,你现在踩着的是我家的地板!”吴葆葆从楼上走下来,一脸森然地说。
她若是将脸板起来,那表情却也很严肃。
“梧桐,起来,跟我走!”胡霜不去瞧吴葆葆,伸手就要拉女儿。
胡梧桐吓得蹬着腿往后退,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幼鸟。
“,有娘生没娘养的,快说,你把我的钻石手链偷到哪里去了?”嫩模拦住胡霜的手,骂道,“让她说了再让她回家,我就不信这家人敢帮她出头。”
胡霜像是极宠这女人,听她一说,就收回了手,冷傲地看着吴葆葆。
“铃铛,报警。”吴葆葆说道。
铃铛看了眼落在胡霜脚下的电击棒,不甘的拿出手机拨110。
“你说还是不说?”嫩模上前就拎起胡梧桐的衣领,“你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饿死你!”
说着,又是一巴掌扇上去。
“你这个烂货,你还打!”铃铛惊呼一声,扔下手机抱住胡梧桐,怒视着胡霜,“他是你的女儿,你就为这个贱b连女儿都不要了?”
一怒起来,话就难听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嫩模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打铃铛。
吴葆葆抓起墙上挂着的工艺剑,就抵着嫩模的脖子,霜着脸说:“你敢动手试试。”
嫩模脸一冷,刚要发作,就听铃铛惊道:“梧桐的耳朵流血了……”
“铃铛,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见了?”
闪烁着蓝白灯的救护车呼啸而去,铃铛坐在车内,胡霜和嫩模都在屋内做笔录,吴葆葆义愤填膺地说着事情地经过,指着嫩模就骂:“要是梧桐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瞧。”
嫩模回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会怕你?你刚才拿剑指着我,你等着吧。”
“还吵!”办案的警官喝道,“你是叫胡霜吧?怎么做父亲的?你这女人把你女儿耳朵都打出血来了,你连句都没有?”
胡霜的脸一直沉着,这时却抬起眼皮冷视过来:“我怎么做父亲不用你教,你的警号我记住了,回头我会跟叶局长说的。”
警官愣了下,将笔和本子一收,转头就走,出了房间才跟同行的警官说:“草,那姓胡的认识叶局,这事不好办。”
“什么不好办,收工呗。”那警官一笑,指着车说,“走吧。”
清官难断家务事,要不是一家人的话,那指不定还要照手续先把人抓进派出所再说。
嫩模瞧见车走了,上前一步就想打吴葆葆耳括子,吴葆葆早有准备,后退一步,就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泼过去。
嫩模一声尖叫,那水杯里装的是铃铛要用来洗腿的足浴液,颜色是黑色的,是李青宝找人特配的,要是洗脚倒是没什么,倒沾在衣服上,却根本洗不掉。
“你赔我衣服,这件衣服七千块……”嫩模叫着浑身发抖。
胡霜的脸也冷下来,刚要对吴葆葆动手,就听到楼梯里的脚步声。
李青宝慢吞吞的走下来,横眼一扫胡霜和嫩模:“够了,都给我滚吧。”
要说胡霜的傲慢还能容忍的话,李青宝那种把胡霜和嫩模不当人看的眼神,却实在让人受不了。
“你是她的男人?”胡霜眼神冷洌地看着他说。
他本来就犹豫要不要打吴葆葆,就是父女凉薄如此,倒都觉得不太好。
现在好了,男人打男人那自是没什么可留力的。
李青宝没有回答他的话,冷着脸手一挥。
胡霜和嫩模只觉得被一股巨力撞出门外,后脑磕在地上,险些晕过去。
“我去医院看梧桐,我怕铃铛一个人在那里……”
“我跟你去吧。”李青宝拿出车钥匙。
推开门,胡霜和嫩模还在地上捂住脑袋叫疼,看到李青宝,胡霜就阴声道:“你等着,我胡霜也是认识些黑道的,你们可不要后悔。”
李青宝讥笑道:“没杀你是因为你是梧桐的父亲,黑道?少丢人现眼了。”
胡霜被奚落,怒不可遏不顾脑上的伤,爬起来想要打李青宝,却一拳落空,摔在地上,就听腿上咔地一响,腿骨竟然折断了。
明明没有磕在什么地方,这是怎么搞的?
胡霜想不明白,却抱着腿痛苦的大喊,嫩模爬过来抱住他,哭天抢地的喊人。
“有几个小钱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李青宝嗤笑道,“这种人活该受罪。”
他一直在楼上瞧着,就只有几米的距离,胡霜和嫩模要对铃铛吴葆葆动手,他都来得及。
车上,吴葆葆握着他的手,感到心暧暧的,这个男人才能让她觉得安全。
有时街上看着不对衬的男女,大半都来自于安全感。
在一起不光是感情而已,那些有钱人拥着辣妹,也只是因为钱能给那些女人带来安全感。
李青宝给她的安全感是全方位的。
铃铛坐在长椅上,握着手机,心神不宁的看着手术室,李青宝和吴葆葆赶来,她才站起来,气道:“筒子还说他爸对她怎么好!我看她都是在骗我,大叔,你说,能不能让筒子跟我们住?把她爸赶出去?”
“做是做得到,但是胡霜怎么说都是梧桐的父亲,或许是被那嫩模蛊惑的吧,希望他能回头。不然我们拆散人家父女,以后梧桐还埋怨我们做恶人了。”李青宝摸着她的脑袋说。
“她都被打得耳膜都破了,听医生说很麻烦呢,就是以后能治好,听力也会下降好大一截,要戴助听器。可是也不如原来灵敏了,”铃铛说着就想哭了,“她还说高考完了跟我去考驾照的,这下……”
吴葆葆抱着女儿,也是一脸惋惜。
跟胡梧桐接触过几次,她确实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成绩也好,要不出差错,考上金河大或是新湖大都没问题,要往外省考,要努力一把,就是考复旦都有希望。她还说过想出国,要去考托福。
这下闹的,说不定英语的听力考试都要很麻烦了。
“我有办法能让她的耳腊恢复。”李青宝笑说。
他一直很镇定是因为他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耳膜也是外伤,只要将灵肌膏涂上去就好了。
“啊,大叔,你……噢,对了,你连那个廖小姐都能治好呢。”想起上回廖菲妃的事,铃铛释然道。
她一下就兴奋起来,握着李青宝的手就说:“那你是不是又要硬闯手术室?”
李青宝无语道:“你觉得有需要吗?上回是手术室里淹水了。等梧桐推出来,我就帮她吧。”
吴葆葆感慨地挽住李青宝,拉着女儿,这时,就看一架病床被推着过来。
嫩模捂头跟在病床旁,一瞧见吴葆葆他们就想冲上来:“就是那个男的,他把我男人的腿打断的,就是他……”
“你有证据吗?”李青宝冷声道。
“我……我有证据!”嫩模口气弱了些,那时是胡霜去追打李青宝自己摔倒断的腿,可是她怎么都不相信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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