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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算命的摊位,想必是那些未能挤到庵里相命的人都会在下面算一算吧。
www.biquge001.com那些算命的十个有九个是瞎子。
这点倒是有些无厘头,或者跟那天残而一得有关吧。
说是犯了天讳,泄露天机便被天惩得眼都瞎了。
这也要有人信才是,不过多半的人都没有辨别能力,便是还真是信那算命的越是瞎得厉害的越有能力。瞎一只眼的不如瞎两只眼的,后天瞎两只眼的不如天生就瞎两只眼的。
李青宝瞧那些卖香烛的摊位,走过去正要买些纸钱,就听到远处一声惨叫,和谭风水交换个眼色,立时如离弦之箭冲着珠帘庵就冲过去。
那惨叫声太过惊人,四人都是极富战斗经验的,一听就知像极了是临死前的惨呼。
便跑得几步,就听到惨叫一声连着一声,惊得那些信众都顿时了脚,茫然的抬头看着山上。
“怕是出事了。”李青宝说道。
“莫非有人捷足先登?”谭风水说。
“酝酿还会找别人?那法天剑的事,他恨不得藏着腋着,找咱们也是因为咱们是这金河的地头蛇……”慕容青说着,就被李青宝沉声打断:“你忘了?还有肖道成!笑和尚和他能在铁壁寺里谈判,虽说先前不知他有什么消息能令笑和尚动心,现在还不知道吗?”
谭风水慕容青和雷龙都是心头一凛。
那惨叫声愈发密集,就像是在万人坑前用机枪扫射,那些不愿死去的人临终前发出的惨呼。
赶到半道上,就看到许多信众满头是血踉跄的从庵里逃出来,跌跌撞撞几乎是连滚带爬。
有好心人还叫住他们:“你们还上去,庵里出事了,那些师太们不知怎么的,全都吐血死了!你们快走吧……”
李青宝他们听得脚步更快了些。
终于在最后一声惨叫来临前赶到庵中,就看地上躺着百多具尸体,个个身前都是血。
李青宝他们面面相觑,正是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到庵后又传来一声惨叫,跟着就是一声长嘶:“孽畜哪里走!”
李青宝四人如飞弹般的来到庵后,就看个僧袍都沾满了血,连一处白的地方都没有的中年艳尼手挥着一柄长剑,指着身前站着的一个浑身是毛的半兽半人的妖物。
“是狸妖!”慕容青沉声道。
李青宝等人心头一惊。
这狸妖在妖族中算是另类,每个狸妖不说跟刘二那马妖一样有妖能,却都是擅于幻化脱逃的,要想活抓的话,那比想要抓一个化妖期中的妖还要难。
那女尼想必就是慧眼了,也只有她才有本事在全庵的尼姑都惨死的情况下,还能找出原凶,并用剑击伤它。
“哼!你还找了帮手?”狸妖瞧了李青宝他们一眼就低吼道。
这狸妖还没到化形期,那慧眼怎地看都是金丹中的高手,却这样狼狈,想必跟那之前那些惨叫而死的女尼有关系。
“慧眼大师,我们是明武宗的朋友。”李青宝喊道。
那酝酿想利用他,他却明着打明武宗的招牌,要想平白无故的利用李青宝,那真是比登天天还难。
慧眼一怔,瞧着李青宝四人,这有人有妖有修士,这组合确实有点怪异。
“狸妖,你休猖狂!”慕容青喝道,“是不是肖道成命你的来的。”
狸妖愣了下,眼珠子乱转:“什么肖道成,那是何人,我根本就没听过他的名字!”
“还想狡辩!?”谭风水冷声道,“你狸妖就算遁逃之力再强,还能逃出我们五人的包围?”
说着,他和雷龙将东西两侧给拦住。
李青宝冲慧眼喊:“大师,咱们是一家人,你现在受伤颇重,不如先退下来,我这里有灵肌膏,有还灵丹,可供你一用。”
慧眼盯着狸妖半晌,才执剑慢慢后退:“这位施主,还请你们将这狸妖擒下,我要将它千刀万剐,为我这满庵弟子报仇。”
“这事自是推脱不得,要帮大师做到。”雷龙笑吟吟地拿出一条甩棍。
五彩斑斓像是毒蛇一般,一甩开便是霞光万丈,发出如电丝般的网线盘缠在甩棍上。
李青宝等人都是一愣,这倒是头回看雷龙拿出兵器,若不用枪,还有这等奇异的工具?想必也是那a队研究所里开发出来的?
狸妖瞧那雷龙也是一怔,却以为那是诸人中最弱的一环,想要突围的话,也只有朝那里冲。
不等慕容青再开口,他长啸一声,如子弹般的冲向雷龙,那速度就是跟化形初的慕容青比也是丝毫不弱。
眼看就要撞在雷龙的身上,他双手往前一伸,一对利如刀锋的利爪就伸了出来,直冲着雷龙的脖子,看上去要将雷龙整个撕开。
雷龙冷笑声,这家伙真以为我就是最弱的了?
他只是轻轻的举着甩棍往前一探,就听到天空地上像是被无数的闪电给击中,无数的电丝从那甩棍中伸出,直接打在那狸妖的身上。
嗞嗞几声,那狸妖竟就在一瞬间就被电焦了。
在场的人都闻到了一鼓焦臭味,那狸妖已化成一截黑炭落在地上。
“可惜没能帮师太活捉他。”雷龙笑说。
大家都瞪大了眼,那电量能把妖都电熟那绝不是一般的甩棍,也不可能是电棍,光是从那空中带落下来的闪电,粗如电线杆,都看得李青宝等人一惊。
“李兄也不用这副表情,这东西是最新的科技产品,”雷龙舞着甩棍,“跟避雷针正好相反,能从空中引落雷电,只要指着四米外的地方,就能打过去。我也是看这天气就要变阴,想那积雨云来了,那更上头只怕已有了闪电,才行此险着。”
说着,雷龙将那甩棍收回到腰畔。
李青宝看了都艳羡不已,这要是放在那修真界都是个准神器了,也难怪那么多的修真门派会跟那些大集团有合作,有的时候高科技能弥补实力的不足。
“先到大殿中说话吧。”慧眼瞧了满地尸体一眼,叹了声气,一挥手就将庵门给关上了,双手合会对李青宝说。
李青宝也回了个双手合什,说:“大师也且看开了,这禅修之人不是常说死去便是早登西方极乐吗?何苦在意这身皮囊?”
“说是这样说,可真要无所视无所惜,那也做不到。”慧眼又叹了声。
“可要在下将这些弟子都火化了?”李青宝站在大殿前说。
“有劳施主了。”慧眼最后瞧了眼,就不再看,背过身冲着大殿内的大日如来合手诵经。
李青宝让雷龙等人将尸体都集中在殿外,手一挥,一道云火打过去,就看冲天巨焰将天空映成了红色,不到半分钟,那百来具尸体就化成飞灰,被风吹得四处都是。
“还未知四位施主来历贵姓。”慧眼拿着蒲团给李青宝四人坐下。
“在下是烛门门主李青宝,这位是水门门主谭风水谭兄,这位是a队雷组组长雷龙雷兄,这位是我的二弟子,现金河黑道第一把交椅慕容青。”
李青宝一一介绍,就看慧眼脸色不住在变。
“未想来的都是一门之主,老衲眼拙了。”
“哎,慧眼大师以慧眼为法号,哪里会眼拙,我们来这里也并非是为了自身,而是受人之托而来,”李青宝心想酝酿那家伙想置身事外,哪有那么轻松的事,“就如先前对那狸妖说的,我们是明武宗的朋友,受酝酿大师所托,想来打听法天剑的消息。”
慧眼脸色一变:“法天剑?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我已说过,是从酝酿大师那听来的,他是明武宗罗汉堂下弟子,跟随次席笑大师现就在金河,”李青宝微笑说,“明武宗有法,生不入庵,他们无法进来珠帘庵,这就有由我代劳。慧眼大师也知,这法天剑本就是明武宗之物,若是大师有法天剑的消息,大可告诉之我等,由我等回头跟酝酿大师说……”
“法天剑我自是知道,可我这里没有它的任何消息。”慧眼低眼说。
“慧眼大师说笑了,若是没有确实的消息,我也不会跟谭兄等来这一趟,”李青宝拍打着蒲团说,“我也知大师现今心头满是悲愤,我也可告知大师那狸妖是受谁指派来这里的,让你报仇也有个着落。或者我甚至也可全权代劳,只需要大师将法天剑的消息告诉我等……”
感受着灵肌膏传来的清凉之意,还有那还灵丹带来的充斥灵气,慧眼刚已是强弩之末,若不是李青宝来得及时,她就是能伤那狸妖,最终落败被杀被擒都是可想而知的了。
这满庵弟子都无一活口,也不知中了那狸妖什么手脚,要是能为弟子们报仇倒是能心头快意些。特别是要找出那幕后指使者。
“我李青宝从来说话一是一,二是二,答应过的事没有办不到的,”李青宝微笑劝道,“大师,希望你不要再犹豫了,时间可紧得很,那狸妖要是没回去复命,那肖道成若是逃走了,一入人海便是茫茫,想要再找到他可难得很了。”
雷龙便是跟李青宝关系不洽也被他这口舌弄得无比佩服,这瞎话张嘴就来,根本就不用打腹稿的。那肖道成若是能找得到,那早就冲过去了。
现在却拿这个来说服慧眼,也是慧眼无法看到全局,才会信他的话。
就看慧眼有些意动地抬头说:“李门主可保证我这诸庵弟子的仇人能被你寻到?由你为她们复仇?”
“我可打保票,”李青宝竖起三根手指说,“若有一字诳语,我便不得好死。”
谭风水一怔,就看慧眼拍手道:“好,我就信了李门主,那法天剑的下落我确实不知,可我知道谁人知晓。”
“请说。”李青宝正色道。
“四佛寺的逊叶尊者。”
李青宝和慕容青等人相顾无言。
四佛寺?
怎地又绕到四佛寺身上了?
李青宝皱眉不语,慧眼却说:“看李门主有难处,我却是帮不上忙了,但李门主答应的事……”
“请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绝不失言。”
出了珠帘庵,李青宝就瞧着远处山下开来一堆的警车,想来也是,那些信众被吓得不轻,这头一下死了那么些人,自然会有人着急报警。
慕容青却在问:“你那样赌咒发誓,我说师父,那就不怕真的报应下来?”
“报应什么?”李青宝皱眉道,“我说我有一字诳语的话,可我才说了一个字?我那都是诳语。”
这话说得连雷龙都无语了,谭风水就问:“那抓肖道成的事呢?你总要给慧眼一个交代吧?”
“我说了要杀肖道成,我说了今天就杀吗?期限我却是没跟她说定的。”
李青宝嗤笑一声说,大家都愣住了。心想李青宝实在诡诈透顶,谁跟他说话,要是一个不慎就得钻他陷阱里。
正想着就瞧远处丁芸走过来,看到李青宝她自是蹙眉。
雷龙拿出工作证一亮,就走了过去。
有这a队的人在,丁芸也会接受李青宝的解释。
李青宝却瞧着远处毛竹林中酝酿和醍醐都站在那里,在冲着这头在打手势。
“这俩家伙却是知道在这里等着,想必早就来了,那狸妖跟慧眼打成那样也不出手?”
“早知李门主不负重望,”酝酿大笑说,“我们也是所托有人啊。”
醍醐微微点头:“既知法天剑下落着落在逊叶尊者身上,那我们便直接去四佛寺便行了。不劳李门主了。”
“那有劳两位帮我跟住持问好,内外八方都死在我李青宝手中,可真是对不住四佛寺了。”李青宝懒洋洋地说。
酝酿和醍醐交换个眼色,笑了起来:“自会帮李门主带好。”
瞧他俩飘然走远,慕容青忍不住说:“这消息来得不易,师父,你直接告诉这两人,那咱们不是白费工夫了?”
“便是不告诉又怎样,现在我们能分身去东海吗?”李青宝斜瞥他眼说,“笑和尚怕已知道花花和尚是死于我手,不如爽快些给他们个面子,把这个局面维持下去。”
谭风水点头说:“多一敌不如多一友,明武宗就是作壁上观,也好过跟肖道成联手,四佛寺那头也要寻咱们晦气,现在让明武宗去找逊叶尊者,也为咱们分解了压力。”
慕容青这才明白过来,却说:“想必那笑和尚不会轻易放过花花和尚的事,这还得想个办法才是。”
“多炼些小法宝给他们就好。”李青宝说着瞧雷龙跟丁芸那里交涉好了,就走上去说,“丁队,这回跟我可没干系。”
“哼,遇上你都没好事,这一次死了上百人,局里紧张得不得了,雷组长说是修真界的事,我回头也跟局里好有解释。”丁芸横他眼说。
李青宝跟她又说了几句话,就跟谭风水他们回新湖苑去了。
一到屋就听到廖菲妃大叫:“无聊死了!”
“我也无聊死了!”单小莲大声回应。
“我更无聊死了!”轩辕菲扯着嗓子大叫。
李青宝直抓头,就看单丹青翻着文件像是充耳不闻,倒真佩服他是怎样做到的。
“给你找些事做,这是配方,你不是天天都炼丹玩吗?你试试炼器,这是一种小型的法宝,能增加人在水下的呼吸时间,”李青宝指着张纸说,“原来是水门用来做潜水探宝用的,你炼炼看,材料都在纳戒里有。”
“你说到纳戒,我想起来了,”廖菲妃睁大眼睛,“你上回放在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啊?”
“矿泉水吗?我不是加入校队了?要带苏麒麟他们打友谊赛,他们实力太臭,要跟新湖大打不是对手,我又得罪了新来的教练,我琢磨着我上不了场,就弄了一种跟兴奋剂一样的东西……”
“你这不是作弊吗?”廖菲妃嚷道。
李青宝瞧她那粉嫩的脸蛋,那高挺的鼻梁,有些想要伸手去掐一下,还是忍住了,嗤笑说:“那校队找我去不就是作弊了吗?你呢,你不还在校游泳队吗?那不也是作弊吗?”
“可我原来就是游泳队了,”廖菲妃哼道,“要不是误吃了你那个什么丹药,我会变成这样吗?”
那倒真是个契机,从那后李青宝才有了让廖菲妃修真的打算。
“你也别都赖在我身上,那强拧的牛头不喝水,”李青宝撇嘴说,“你能修真就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德了,你瞧瞧,我都不教小莲呢。”
“你不教就不教,我教!”廖菲妃拉着单小莲的胳膊说。
李青宝一怔后就失笑道:“你以为想教就能教吗?她体内灵气那么薄弱,根基太差,学也学不来的。”
“是吗?”单小莲坏坏地一笑,突然一道淡淡地白气从她的手指里跑出来。
李青宝这下完全傻眼了。
“这是练气期才有的白芒,你怎么练出来的?我看看。”
说着,李青宝就去抓她的手腕,廖菲妃挥手拍落:“别动手动脚的!”
“喂,我抓手腕,又不是抓胸,那有什么打紧的!”李青宝不满道,“我连身子都看过了,抓手还抓不得……”
廖菲妃眼睛一下瞪得跟铜铃一样,惊叫道:“你说什么?你看了小莲的身体?”
单小莲那脸红得跟罩了红头套一样。
李青宝说漏了嘴,一溜烟的往楼下就跑没影了,还大声喊:“你记得去炼那些小玩意儿,那是炼器,你得按我那纸条上写的做,不然会出事的。”
下到客厅就瞧见单丹青在拿烟来点,脸臭得很。
“你别走,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青宝那脚才往门外迈了半步就缩回来了,谄媚地笑说:“单叔!”
“给我坐下!”单丹青一喝。
李青宝腿软,直接爬到沙发上半边屁股挨着垫子。
“我不管你是修士还是什么,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父女就是凡人,可是……”单丹青抓着烟就往茶几上一拍,“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有了廖菲妃,还打我家小莲主意!你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廖菲妃正想从楼上追下来,这话就听了个清楚,立刻就没法迈步了。
“单叔,您误会了……”
说着,捧着盘烧肉出来的唐叔就是一叹:“你啊!唉!”
哎,哎,我说唐叔,您这什么意思?别弄成我好像千古罪人一样啊。
李青宝心想着,就看唐叔用食指指指自己,叹着气回厨房去了。
“单叔,真不像你想的那样……”李青宝赶忙解释,这事要是不解释清楚,这屋子就没法待下去了。
“我知道你年轻气盛,这需求嘛也多,”单丹青深沉地说,“你单叔也不是个不开通的人,这世俗间的法律也是人定的,那有的时候嘛,可遵守可不遵守,特别像是你这样的修士,那法律想必也是一张白纸似的……”
咦?李青宝听着这味道好像变了啊。
“我呢,就这一个女儿,你要做我女婿呢,也未尝不可……”
“别,别,单叔,您这话我怎么听着瘆得慌,您这是唱白帝城托孤呢?”李青宝乱摆着手,根本就不让单丹青再说下去。
“你不让我说我倒非得说下去,”单丹青闷头狠吸了口烟,“别看我人粗俗,外人都说我只是好附庸风雅,但娥皇女英的故事我也是知道的……”
啥?
李青宝一愣,就听吉桀桀地笑,傻小子,人家是不介意女儿跟廖菲妃分享你呢,你这臭小子倒是好大的艳福啊。
“你呢,对小莲好一些吧,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草,哪点苦命了?这富家大小姐,含着金钥匙生出来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说她这样的都苦命,那全天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苦命的了。
李青宝傻傻地走出客厅,就听到屋顶上雷龙咧嘴在笑:“李门主一门二夫人,可真是大喜事。”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天天爬屋顶好玩吗?小心下雨屋滑,跌下来摔死!”
李青宝回头瞪他眼就跑谭风水别墅那边去了。
娜娅跟唐妮说了一夜的话,起床没见李青宝,就在客厅里泡茶喝。
都受英国人的影响,喝的都是红茶,还都是印度那头产的,倒是谭风水这边都备着有。袋泡茶也说不上好喝,就是个感觉。
这会儿正是下午茶的时间,再加几块饼干,扯些闲篇正合适。
李青宝拉着椅子瞧着这俩异国妹子,真是各有殊色,软得就跟个海棉似的,要是能抱在怀里肆意轻薄,那人生美好不过如此。
娜娅倒是能下手,唐妮就不行了。
李青宝还没脸皮厚到那地步,听她俩说起高中的事,他就说:“拉脱维亚那边说俄语的人多吗?”
“拉脱维亚,斯洛文尼亚都有很多人会说俄语,本地话是第二语言,俄语和英语都是官方语言。”唐妮说道。
李青宝瞧她那娃娃脸,真想捧起来亲一下,可偏这时电话又响了,心想真是个劳苦命,起身就往外走。
“喂?”
电话是胡海鹏打过来的,他压低声音说:“吴师母给我打电话,说是给您炖了汤,又怕您忙,不敢直接给您打电话,让我转告您。”
李青宝好笑的给吴葆葆打电话,就听到个陌生的声音说:“李门主,你的情人现在在我手中,想要她活命的话……”
“你是谁?绯衣的那个师叔吗?”李青宝惊道。
那声音是个女声,他自然就往绯衣那头想了。
想不到红衣庵的人终于还是来啊,李青宝想着暗室里放着的天湖和灵心,这要是能引得红衣庵跟剑湖山庄火并的话,说不定还能从中获利。
“我不是……”那女声一顿,“你跟红衣庵还有过节?”
“那你是?”李青宝愣住了。
他不知道还得罪了哪个女人。
“我是玉玉!”电话那头大声喊道,“你连我都忘了。”
李青宝终于想起是谁的声音了,是说听着那么熟呢。
“你等着。”
十分钟后,李青宝一脚踹开大门,看到个打扮得跟丫鬟一样的女孩正拿刀比着吴葆葆,上前一把将她拎起,按在沙发上就拿扫帚抽屁股。
“让你调皮让你调皮,你师父呢?跟你师叔这样闹,你信不信我把你交给你师父关起来,你一辈子都别想再下山了。”
吴葆葆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她脑子都不够用了,这将她捆在椅子上的女孩,跟李青宝是什么关系?
“师叔,我跟你开玩笑嘛,你别打我,我屁股被你打得越来越大了,以后怎么嫁人呐!”丫鬟不住求饶,可听她那声音却像是很开心似的。
烛门门规极严谨,要说慕容停犯过的最要命的门规就是历来单传的,到他这一辈就收了三个弟子。一是激火的师父,李青宝的大师兄,那家伙早就不知去向了。二就是这玉玉的师父,李青宝的二师兄裘环了。
这整个烛门这代在外人眼中都是奇葩,李青宝不说,号称修行天才,卡在金丹不前。大师兄当年最有希望继承慕容停衣钵,却在十几年前就跑海外去了。
裘环呢,也很另类,他收了四个弟子,最小的就是年仅十三岁的马玉玉。可他呢,也不管这烛门里的事,连李青宝被传做门主也没跟他见一面。
倒是马玉玉没事就跑来找李师叔,但也绝对是个活宝。比轩辕菲都不遑多让,做起事来不靠谱得很。
她是那关中拜剑宗副剑魁的独生女,裘环跟那副剑魁关系极好,称兄道弟,实力也相仿,就收了她做徒弟。小时候常给李青宝找麻烦,裘环也不管,就看着她被李青宝收拾。
这次跑来找李青宝也是偷逃出来的,想着都十三岁了,想李师叔十三岁的时候,都打遍岭西无敌手了。
于是就在旁边盯着李青宝看他来找吴葆葆都瞧在眼中,就使坏将吴葆葆绑起来,要捉弄李青宝,谁知李青宝一上来就将她给放翻,直接打屁股教育,她一点脾气都没了。
吴葆葆听得一愣愣地,好半天才不知哭还是笑的回厨房去炖汤。
“你瞎闹什么,葆葆是凡人,你这手里不知轻重的,要是把她给伤着怎么办?”李青宝瞪着她说,“还有,你这修炼到什么地步了?”
“筑基后了,师父说我还有两个月就能进金丹了。”马玉玉眨巴着眼说,手里还拿着个大香蕉,一上一下的搓着。
“那裘师兄他……”
“早在去年就金丹了,”马玉玉哼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你师兄。”
“我草,我倒是想关心啊,他理我了吗?他都金丹了,金丹初吧?那也能帮把手啊,我这边都忙得团团转,他连个人影都没见,你怪我不关心他?你给我趴着!”
李青宝越想越来气,这是倒打一耙了?有这样做师兄的吗?
把马玉玉翻倒,手一抬就是一顿大拍,马玉玉不停的呻吟叫唤:“好痛啊,师叔欺负人啊,占师侄女的便宜啊!师叔,玉玉的屁股软不软啊?”
“你给我起来!”李青宝没好气地说,“你这都哪里学来的台词,才十三岁,怎么都跟个老淫婆子似的了?”
“都电视里学来的,”马玉玉嘻笑道,“其实我最喜欢师叔打玉玉的屁股了。”
“见过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李青宝玩笑说了句,就揉着她头说,“来金河是来玩的?”
“本来是来玩的,看你这边那么忙,我就打个转就要回去了。”马玉玉支着下颌说,“要不我给师父的电话给你?还是我给我爸的电话给你?”
“你爸也金丹了?”李青宝怔道。
不是金丹过来也是打酱油啊,就算是金丹,这肖道成那边都是金丹上层,金丹初也没啥用。
“早五年就是了,现在该到金丹上层了,宗里说要让他继承宗主之位,不过现在闹腾着呢,”马玉玉笑说,“我师父也在成都帮着我爸夺位子。”
李青宝皱眉道:“拜剑宗宗主去世了?”
“嗯,两个月前死的,在跟青佛门激战的时候,死于青佛门的暗算。”马玉玉嘟起了嘴。
那宗主对她可好了,从小就把她当成亲生闺女一样。
“那你爸和裘师兄也抽不开身,哪还能帮我的手?”李青宝笑道,“我这现在局势也定了,基本占了上风,等这边事了,我要能抽出身还能去帮裘师兄的忙。”
“你不恨他你做门主的时候他没来?”马玉玉问道。
“那什么好恨的呢?你这小鬼头,大人间的事你别瞎操心。”李青宝掐了下她的小脸蛋,看她瘫起脸就笑道,“你小时候那表情都没啥变化,我师兄和我都叫你面瘫,现在倒是又瘫起了?”
“你才面瘫!”马玉玉跳起来说。
她这是被刺到痛处了。
李青宝起身说:“喝完你师叔母的汤就回去吧。”
将这突然来访的马玉玉送走,吴葆葆拍着胸口说:“你这师侄女性格有些太……”
“太古怪,太吓人了?她师父就那样,什么人就教出什么弟子吧。”
李青宝将她揽在怀中,轻揉着她胸前的柔软笑说:“你今天这骨头汤炖得火侯正好,我看你就需要多补补骨头,省得要是活动起来,别软成一滩烂泥了。”
“能活动了?”吴葆葆惊喜叫声,就用臀部去顶李青宝那柄银枪。
“还不行。”李青宝被她顶得难受,就掐了她那翘臀一把,笑说,“不过也快了。”
吴葆葆欣喜的抱着李青宝将他的头枕在胸前,一副欢喜的模样。
李青宝晚上就住在吴葆葆家,自是胡地乱摸了一通,却又在关键时刻急刹车,这般折腾,便是再多来几回,就是大罗金仙都受不了。
清晨挂着两个黑眼袋,回单家别墅拿了单丹青交给下人的文件就往公司里跑。
前台李媚喜滋滋地跟他说:“我跟人事部说要兼职做模特的事,他们答应了。”
“我跟他们打过招呼,敢不答应吗?”李青宝笑着将文件递给她,“工资还是没变吧?”
“嗯,但是一般做展场showgirl,一天能有多少钱?”李媚好奇地问。
“这事你去问策划部的就知道了,展场又不光是车展游戏展,房展不也有吗?策划部每年房车节都组织过的,他们知道价位。要我猜的话,一般的showgirl,一天也就是三五百块。”李青宝笑说。
“挺多了啊,三十天的话,那就是一万多两万了,要是除去节假日也至少有一万吧?”李媚惊道。
“你想得倒美,要是在金河,一个月也就四五场展会,这还不定都要showgirl,像那些建材展,兵器展,showgirl都要得少,就是全都上,你在金河,一个月也就两三千收入,”李青宝打消她的幻想说,“那要放在全国的话还差不多,那得靠一个全国的大型模特公司才行,那公司还有抽成呢,何况全国跑的,那都是有名气的,一场也不止三五百了。你先从小做起吧,要是不行的话,你去网上找个炒作公司,把你给炒起来。”
“炒作?”李媚眼睛又亮了,“能行吗?”
“嘿,你要像那个什么露露,肯大胆博出位,不管不顾家里人死活,要钱不要脸,那有什么不行的,就你这身材除了矮些,要什么有什么,那罩杯比那露露都大。”
李青宝看她脸红就摆手说:“再说下去你得告我性骚扰了,我回办公室去了。”
在走廊上就瞧见远处王贵宁跟几个彪形大汉在说话,个个都光着头,他这脚步声一响,那走廊尽头就瞥过来,目露凶光。
哟,还叫黑道打手来了?李青宝轻笑声推开门进办公室。
把冷气才打开,就见王贵宁和那四个大光头也推门进来:“李助理,我这几位朋友想跟你聊一聊。”
“聊什么?”李青宝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没什么好聊的。”
“聊什么?你出来再说!”带头的光头,头顶上弄着个武字,还有个大大的蜘蛛网在下边做*,脖子上刺着蝎子,左胳膊上文着条青龙。
“我要不出呢?”李青宝轻蔑地瞧着这几个人,“别以为文身就能拿来吓人,就你们这几个货,是刚从山上下来的吧?几进宫了?”
带头光头一怔:“听你口气也是道上的?还是认识哪位兄弟?”
“我认识的人说了你也未必知道,你们收了王贵宁的钱是想要来收拾我吧?”李青宝张开双手说,“来吧,我正好闲着,等会儿开会就未必有时间了。”
王贵宁看李青宝嚣张成这样,顿是大怒:“几位大哥,快上,打残他我负责,打死他我多给一倍的钱!”
啪!
就见眼前一花,王贵宁被砸得满嘴牙齿落下一半,嘴里全是血,吐出来把地毯都给染红了。
那几位光头先是一愣,才看到地上的钉书机,顿时凛然。
王贵宁的脸都走样了,捂着腮梆子说话都含糊不清,等他再一吐才发觉,那一咬竟然把舌头给咬了下来,一时满脸骇然,竟然没等半分钟就抓起舌头大哭着跑出去了。
“还想打吗?”李青宝轻笑一声,指着四人说,“我不管王贵宁给你们开了什么条件,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带头光头慢慢地从裤子里拿出把弹簧刀,啪地声弹开:“对不住了兄弟,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哥儿四个拿了王贵宁的钱,今天说不得要让你见血回头才能给他个交代。”
“还交代个屁!”李青宝一脚将桌子踹得往前一撞,直接将这四人顶在玻璃墙上,“你觉得你们能放我的血?”
那四个光头这才骇然失色,这大办桌,少说也有几百斤,浑不费力的就是一脚喘出五六米远,那还是人吗?
“啥?活过来了?怎么可能?”
李青宝惊讶地听着慕容青在电话那说的事,绯衣竟然活回来了。
绯衣端坐在良家包间内,灯光昏暗,却能瞧出她确实就是那个红衣庵庵主。可明明她是被灵心给暴阴而死的了,尸体慕容青和李青宝都检查过,并没有问题,怎么可能还活过来?死过复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李青宝连她的尸身都烧掉了。
“好吧,你能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李青宝瞥了眼坐在她身侧,一副仙风道骨,要再拿个旗幡上书“铁骨算命”能说出去骗人的中年人问道。
“那灵心想要进来非礼我,我被锁灵绳捆住无法使用灵气,”绯衣气恼地说,“这都是你们做的好事。”
“那也不能怪我俩,我们也想不到那天湖灵心主仆会是那种货色。”
李青宝指着躺在地上,满脸错愕地天湖灵心说,“你瞧他们现在的模样,我也是为你出了口恶气了。”
“还算是你有良心,”绯衣俏目流转,白了李青宝眼说,“那时情况紧急,我就跟这毛孩子说我尿急,让他先出去。”
也只能找这样的借口了,那灵心是个有洁僻的,自是容不得边做那事边尿出来。
“后来就听到窗外有敲动,他就来了,帮我把绳子解开,再拉我出去,就做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玩偶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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