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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全国地图,若以红绿两种颜‘色’来标识革命军和奉军现在的态势,就会发现关外大片绿‘色’,关内大片红‘色’,两种颜‘色’在中原‘交’织在一起,在关外非常显眼的有一缕红‘色’,从赤峰延绵到多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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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图在南京参谋厅里有一张,是一个参谋一时兴起在一张地图上涂抹的结果,张元祜少将看到后很感兴趣,特意拿来摊在桌子上查看,呆想了一会,他提起桌上的笔,在地图上画了不少线条,随即将地图收起,拿起电话:“备车,去国府。”
在总司令办公室,老蒋看着‘花’‘花’绿绿的地图有些不解:“叔同,你这搞什么名堂。”
两步走到地图边,张元祜指的道:“总司令请看,红绿代表了我们和奉军当前的态势。”
“这个我看得出来,那些线条是什么?”
“我们四大集团军当前的态势。”
仔细端详后,老蒋笑道:“没想到他阎百川居然占了这么多地方!”
“是啊,我们在山东拼命进攻,他却大捞地盘,总司令,我画这个图的意思就是想提醒总司令。”
不懂政治!老蒋微微一笑:“叔同,你的苦心我是知道的,现在不是军阀时期,占多少地盘都是国民政fu的。对了,热河那些红‘色’是赵子梧占的吧?”
“是,阎锡山东边这一大半地盘都是他打下来的。”
“叔同,赵子梧此人你怎么看?”
“是个人才,他打仗大局观极好,属下分析过,只要他出手,还没有不胜的时候,只是此人野心也大,从阳高一路打到赤峰,全是他自作主张,如有可能,属下以为他一定会脱离阎锡山自立‘门’户。”
“嗯,你掌握的情况也不少嘛。”
“他也确实有本事,属下想不关注他都不行。”
老蒋闻言,哈哈大笑。
张元祜走后,老蒋拿起电话,要通了张群:“岳军,赵子梧那边办得怎么样?嗯……,让贺衷寒去?好,他们是校友,有‘交’情,人选得不错,你告诉他,大胆去做,赵子梧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先答应你抓紧办吧。”
正当各路大军准备发起对奉军的最后攻击,济南出事了,日军突然出兵,局势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老蒋不得已丢下北伐之事,赶赴济南解决此事。
事情会如何演变,中日两国是否会爆发战争,不得而知,各方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关注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赵子梧并不知道这事,老师也没和他说起过,当商震下令他停止一切行动时,他还有些暗喜,打到赤峰他就不想动了,如今连理由都不用找。
随后,多伦的老师给他发来电报,要他即刻返回多伦,有要事相商,经过思考后,他决定让稳重的陈振林驻守赤峰,张志新则驻守围场,由陈振林统一指挥,他则带领骑兵返回多伦。
这个决定让张志新心生不满,论学历和时间,他都比陈振林强,于是,一颗不安分的种子在此刻开始发芽。
五月八日,赵子梧带着大队骑兵赶到了多伦,老师电报里没说具体事,他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弟弟,别又出了什么‘乱’子。
当得知是济南事件,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家狠涌上心来:“老师,是不是要和日本开战了?”
王颂摇摇头,“这北伐都没结束,怎么可能?”
赵子梧心里一阵失望,老是打自己人,他渐渐失去了兴趣,组建军队的目的就是要报仇,这一点他从未动摇过。
“既然这样,老师找我有何事?”
“你的老同学来了,那位蒋总司令想招安你。”
“哦?谁啊?”
“贺衷寒。”
赵子梧掏出烟递给王颂,笑道:“我还以为会派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来,看来蒋总司令也不是很看得上我。”
“错了,他让贺衷寒来,就说明他很重视,否则不会煞费苦心挑选你在军校的同学来。”
“可贺衷寒能做得了多大的主?”
“那子悟你有多大的胃口?那位蒋先生早就考虑过了,贺衷寒来的真实目的是打消你的疑虑,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承诺你不会不相信的。”
想想也是,赵子梧笑道:“看来老蒋真不是简单人物。”
“你这是废话,能做到这个位子上的人哪一个简单?”
师徒二人在这说笑,城里旅馆里贺衷寒则是五味杂陈,能作为钦差大臣前来,说明他在校长心中的地位,可相比他要招安的赵子梧,又有种巨大的失落。张群明确转达校长的意思,他最高可以给赵子梧一个省主席,可以升格为军,想到这,他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二期拼死拼活,还不如当个杂牌接受招安。
“呯呯”敲‘门’声响起,贺衷寒起身来到‘门’口,“谁呀?”
“贺中校,我们师长有请。”
跟随卫兵来到都统署独立师指挥部,望着赵子梧肩上闪闪将星,他不由得一个立正,敬礼。
“学长,见外了吧?”赵子梧过了一把拉住他。
“你如今也是堂堂中将,不敬礼怎么能行?”
赵子梧听出他话语中的酸味,笑道:“不管怎样,学长也是天子身边近臣,见官大一级的。”
见他把老蒋形容成皇帝,贺衷寒摇摇头,不过此话倒是有些道理,老蒋身边的人,谁敢小觑?
“行了,别瞎说,你认我这个学长我就放心多了,这样,你也别拿中将的架子,我也不是你在军校里需要敬礼的学长,咱们就像兄弟般相处如何?”
“好啊。”
“那我就托大叫你子悟了?”
“行,衷寒兄。”
两人坐下,勤务兵上了茶,先是说了会分别后的情况,贺衷寒便将话题引到他这次来的任务上。
“我听说老弟在晋绥军中不受待见,可有此事?”
赵子梧轻轻拍了拍椅子扶手,斜着眼看着他:“你哪来的消息?”
“你管我哪来的,说,有没有这回事?”放开来,贺衷寒说话也随意起来。
“你的消息不确切,不是不受待见,是我刻意保持距离。”
“保持距离?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那阎百川也没灭了你的心思?”
“我又没造他的反,要灭我也需要理由吧?”赵子梧笑道。
还真是另类,贺衷寒不解了,既然赵子梧并不是被阎锡山折腾,那说服他怕是有难度,“子悟,你既然在晋绥军编制中,这样做你不怕有影响?”
“影响肯定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来多伦这个地方。”
“我真不明白了,你这么做总有原因吧?”
赵子梧低着头,良久抬起了盯着贺衷寒,“不是正统啊。”
一句话让贺衷寒‘激’动起来,难道这厮早就想投国民政fu了?
“你所说的正统是何意?”
“其实我很怀念在军校的日子,虽然短,但很快乐,只是世事变化无常,我都没想到会和你们分别,不能并肩作战,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赵子梧答非所问,别人不清楚,贺衷寒是何许人,他顿时心中雪亮,赵子梧提及军校,那便是暗示只有黄埔出来的军人才是正统,那后面的意思就很清楚了,黄埔是谁的?
“是啊,我也很怀念黄埔的日子,不管如何争论,如何敌对,大家都如同兄弟一般,子悟,虽然你在黄埔时间短,但我可以保证,大家都欢迎你回来。”
赵子梧闻言笑了,贺衷寒也笑了,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打开随身皮包,贺衷寒拿出一张纸,“校长很挂念你,听说你粮饷都要自筹,他气得拍了桌子,说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战功卓著的黄埔军人,还说别人不管,他当校长的要管,这是校长让我带给你的。”
尽管没拿到眼前细看,赵子梧就知道这是汇丰银行的支票,他面‘露’难‘色’:“衷寒,无功不受禄,这怎么能行?”
“子悟,拿着,这不是给你个人的,是给独立师上万弟兄的,校长说了,凡是黄埔出来的,走到哪里都是他的学生,这不是总司令给属下,是校长给学生的,别人无话可说!”
只要赵子梧肯收下,一切就大功告成。
脸‘色’一变在变,赵子梧仿佛下了决心,站起来朝南边行了个军礼,“请衷寒兄转告校长,子悟感谢他的关爱!感谢校长还记得我这个没入学的黄埔生!”
见他明确称呼老蒋为校长,贺衷寒彻底放心了,笑道:“子悟,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校长明确将你的名字加入到第三期学生名单中,在新的军官学校名册中,名列第三期第一个!”
“那会不会有人有意见?”
“有个屁意见,你那些三期同学恨不得在衣服上写上你是他们的同学,每次有你的新闻,他们都要宣扬一番。”
“真的?”
“这还有假,你不知道,在黄埔各期中,你就是个神话,现在的新生都以你为楷模,言必称子悟学长怎么怎么,‘弄’得我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中将师长,你当是容易的?”
还真没想到自己知名度如此高,赵子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贺衷寒暗笑,这学弟还是年轻,藏不住,他随即再次拿出一张支票,递给赵子梧。
“这是…….”
“这个倒是军需部给你的,校长让他们解决你武器弹‘药’的事,你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后来经过商讨,决定折成钱给你,他们说你有渠道可以买。”
“这个,怎么好意思?”
“行了,别扭捏了,不是我说你,要换别人,早就乐成啥样了,还是校长说得对,你出身黄埔,一定拉不下脸来要,收起收起!”
赵子梧收起支票,嚷着要给他接风,说不醉不归,有心想和他谈论以后的事,被这么打岔,贺衷寒只得作罢,改日再说。
黄埔同学聚会,自然不用其他人陪,只是桌子前做的不是两个人,而是四个,贺衷寒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三期的沈忠毅,赵子梧也没想到贺衷寒居然还带来他的三期同学吴增隆。
吴增隆毕业后留在军校做辅助工作,黄埔搬到南京,成了新的军官学校后,他便成了贺衷寒的手下,这次贺衷寒受命前来多伦,他便磨着跟随前来,要见见这个如日中天的同学。
一番闲话,几杯酒下肚,赵子梧和贺衷寒谈论着时事,尤其是济南之事,吴增隆则拉着沈忠毅问这问那,沈忠毅来多伦时间并不长,唯一能提及的大事也只有他率军出击经棚一事,至于赤峰,连师长都没抓住对方,他更是没来得及。
听着听着,吴增隆发现问题了,“你居然敢追到通辽附近?我真搞不懂他一个团为何不敢跟你打?”
“哦,这个忘了告诉你了,我这一个团相当于他的两个团,而且还有一个机枪连,并配属了六‘门’迫击炮。”
“啊?那你这是旅,那是什么团!”
沈忠毅笑着给他满上酒,“我知道可以算旅了,可我这团要叫旅,那整个骑兵旅叫什么?”
“按这个编制,你就是师!叫骑兵师不就得了?”
沈忠毅再次哈哈大笑,“我倒是想啊,你给我们师长升升官如何?不然骑兵师师长见了我们师长还敬不敬礼?”
两人的话飘到贺衷寒耳里,他突然发现赵子梧的实力怕不止明面上的,低声问道:“子悟,你到底有多少人马?”
“不太清楚,具体数字我也没掌握,主要是在张家口的新兵团眼下有多少人不知道,如果加上骑兵,在多伦的应该有一万三千多吧。”
贺衷寒吸了口气,那新兵团怎么也有上千,听说他在阳高还有留守部队,看了一万五是有的了,这么算来,这独立师都快达到一个军的规模。
“要不我回去和校长说说,给你一个军的编制?”
“这个……,回头再说。”
喝酒的结果自然是贺衷寒倒下,天天和‘蒙’古大汉‘混’在一起,赵子梧的酒量早就不是他能抵挡的,沈忠毅不甘示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算是把吴增隆摆平了。
回到住处,王颂早已等待多时,他急切想知道赵子梧和贺衷寒初步商议的结果。
两张支票摆在桌上,王颂不由得感叹老蒋出手大方,这种手段在缺钱的军阀‘混’战时代真是比枪炮还要厉害的武器。
“一百万,子悟,你怎么想的?”
“若是没有老师,不知道未来,我相信这个**我真的很难抵挡,可惜我赵子梧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人。”
随后,赵子梧说起自己当时的反应和表现,惹得王颂笑声不断,“真有你的,居然还想到朝南敬礼,贺衷寒要是不被你的一片赤诚感动才有鬼了。”
笑吧,赵子梧问道:“老师,吃饭的时候贺衷寒向我暗示了可以授予我军长一事。”
“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有贸然答复,总觉得还是要和老师商量下才放心。”
仔细思索了,王颂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子悟,这事有利有弊,此时接受南京方面军长一职,倒是便于你的发展,不过这样一来,阎锡山必然愤怒,今后你就不好躲着了,还有,一年后的中原大战,老蒋也会让你参战,别的我不担心,但阳高恐怕难以幸免。如果不接受,中原大战时,老蒋还要拉拢你,只是阎锡山到时候会不会不顾一切先解决你,就不好说了。”
“我觉得老师好像倾向于不接受?”
“我是有这个倾向,中原大战是绝好的机会,老蒋到时候急需盟友,你如果那时候在出头帮他,能够获取更大的利益,对未来和日本人作战有好处,当然,从军事上讲可能有些不利。”
深思熟虑后,赵子梧道:“老师,其实你说错了,现在不投靠,军事上更有利!我想贺衷寒来多伦之事必定瞒不过阎锡山,他知道此事后必然有顾虑,一旦他和蒋开战,把我放在第一线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就是将我封锁在多伦,一旦他战败,我出兵收取察哈尔就很容易。”
“你考虑的很对,那就暂时先不投靠,只是如何回复贺衷寒你要斟酌,既不能让他觉得你不想投靠,也不能让他认为你想投靠,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老师,理由我已经想好了,于公,我还属于第三集团军,这也是国民政fu下的军队,北伐未结束,我不能不听从阎总司令的命令,于‘私’,我军现处在最北边,一旦阎锡山断了我的物资供应,南京又鞭长莫及,那我就无法立足,我将建议蒋总司令待北伐结束后,军政统一,到时候在名正言顺将我划归第一集团军。”
细细一想,赵子梧的理由是站得住脚的,军政统一这事几十年都搞不定,王颂知道,可贺衷寒哪里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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