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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晚霞去找王二德前就给秦汀语去了个电话,交待了下秦汀语怎么样的跟王二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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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汀语就给王二德去了一个电话。
就说啊柳晚霞是自己人,柳晚霞那里她给了钱的,让给贺子兰看看,能不能治好贺子兰,还说柳晚霞的女儿方柳就在国外当医生,要是想送贺子兰到国外治疗,找柳晚霞就对了,费用她来出。
王二德扣上电话后,就皱了下眉头,你要知道王二德的工作性质,见过不少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事儿,但也见过不少就是收了钱逼到份上嘴巴也会漏的事儿。
到底也是没法子,那找别的医生也不如找熟悉的,所以就带了柳晚霞过去看贺子兰去了。
贺子兰这两天让饿得够呛,就王二德给扔的那两个煎饼了之后,又爬到外面喝了点自来水,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王二德也是走到胡同口看到卖吃的时才想起来贺子兰这两天有东西吃么?
这就买了张大饼提着就回去了。
开了门就嗅到一股恶臭味。
没办法,他这一个独院是没有厕所的,这城中村的厕所都是公用的,在外面的,那贺子兰现在这样子,不可能上得成厕所。
尿了拉了都是那样的,你要走到贺子兰跟前闻一下,能臭死个人的!
王二德气得的眼晴都绿了,上去就踹了贺子兰一脚骂道:“你是死人啊,你不会去上wc啊,你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王二德这凶暴的残性一露出来,吓得柳晚霞都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波及到她的了。
贺子兰就睡在院里的水泥地上,让王二德又一阵的拳打脚踢,那惨样就别提了——真正的演绎了一场脏、臭、乱的人间悲剧。
等王二德打够本了,喘着粗气问柳晚霞:“就这样的,你说她活着干嘛啊,我是她我早就撞墙死了。”
这说的也就是个气话,贺子兰缩在地上,吓得抖着身子,不停地朝后挪动着,唇色都乌紫乏白的不停地颤抖着,到这时候才体会到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死亡真的太可怕了,她宁愿天天睡垃圾桶裹残食饭渣也不想去死啊!
“王先生,你消消气,她这种情况也没法去厕所的,你体谅一下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还有过去那么多情份呢……”柳晚霞耐心的劝着王二德。
王二德一听这话就更来气了,什么夫妻,他跟贺子兰结婚时也是被逼无奈,这女人压根就不配当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只有易敏菊那样的才配得上。
上去又紧一脚,就压在贺子兰的胸口处,真是有心要踩死这女人了,发狠的吼着:“贺子兰,你把我害惨了你知不知道啊!”
柳晚霞面上还在劝着:“王先生你别冲动啊,这杀人是犯法的啊……”
心底却是暗骂王二德个小人,不爷们,你要真是个爷们一脚就踩死这贺子兰一了白了多省事儿的,这种人活着就浪费社会资源大地空气的啊,你踩死她,踩死了,不敢踩死你就不是个男人。
王二德这会儿满腔的恨意,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劝,就一门心思打死这贺子兰得了。
可惜啊,王二德平时看着挺狠的对吧,但真没有狠到杀人不眨巴眼的地步,你知道上次贺子兰火灾事件后,他一直到现在都没睡好觉的,尽做噩梦,梦到的全是贺子兰被烧死的画面,醒来后就会想到年轻时他们在一起的甜蜜时光。
如果说贺子兰活着王二德对她只有恨,没有美好。
那么贺子兰‘被烧死’之后,王二德对贺子兰的怀念里全成了过往的美好。
那对王二德来说是一种折磨,所以他也就是发发狠话,根本就下不了这个手的。
如果下得了这个手,他就不会想着找秦汀语要钱给贺子兰医治的了。
柳晚霞到底还是个医生,虽然也恶心贺子兰这样的,但医生啊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倒也见怪不怪了。
依旧是外面的水笼头,王二德出去给贺子兰买衣服,柳晚霞给收拾的。
戴着橡胶手套,把贺子兰身上的衣服给扒掉,拿着水管子对着冲冲刷刷的好长时间才算是把那些脏东西给冲走了。
看着贺子兰那身上让烧的暗红色的疤痕,柳晚霞都有点不忍心看的,眼泪丝丝的跟贺子兰说:“妹子啊,你这是得遭了多少罪啊,你放心,小语是个好孩子,她知道你还活着很激动,一直要来看你,可是你说她现在这样,也不能乱走出去的……”就说秦汀语中了蛇毒,体内毒液还未清的,还有上次有医生配错药,说是怀疑有人用秦汀语报复秦立国的,所以现在秦汀语边上保镖都一大堆,所以不能过来的。
这就是给秦汀语刷正分的节奏,却是把贺子兰给感动的不得了,就觉得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受,这场罪也没有白遭,最起码她知道她女儿的心里还是挂着她的。
贺子兰的断手拼命的去抓柳晚霞的手,呜呜呜的叫着,想说话啊,可是说不出来。
柳晚霞点点头了然的说要带贺子兰去治疗,还说可能是浓烟熏了嗓子的这样那样的一通说,贺子兰拼命的点头,就特别的感激柳晚霞,觉得自己的未来又有希望了!
殊不知,佛口蛇心才是柳晚霞最真实的写照。
当然贺子兰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等王二德回来后,柳晚霞就说了贺子兰这样子肯定是要接受正规治疗的,但是王二德顾忌太多,就不太乐意把贺子兰送到医院去。
最后没办法,柳晚霞就提议了一下,他们医院外面租一个相对好一点的住房,让贺子兰住里面,然后药啊治疗啊这些,她来弄。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王二德也同意,柳晚霞很快就在院外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
租下来后,趁着一天夜里王二德就把贺子兰给弄过去了。
柳晚霞对贺子兰好,那真是用心的对贺子兰好的,贺子兰的衣服是柳晚霞给洗的,贺子兰有时候没来得及去厕所拉尿到床上了,都是柳晚霞给弄干净的。
你别管柳晚霞心底想得是什么,但伺候贺子兰这点上,却是做得让贺子兰打心眼里感动。
以前就没觉得柳晚霞有多好,可是这会儿,就觉得柳晚霞是真好,打个比方说吧,就她这样的,就是找个保姆,给开了工资的,人家保姆遇上这脏臭累的活,也得翻个白眼,甩几个刀子眼闹闹情绪的,可是柳晚霞不这样,每一次都是笑的温再顺便安慰着贺子兰,就给画了个美好的未来,就说以后会有好日子的。
贺子兰在这种情况下,知体恢复的还不错,最起码能发出个单音节的字或叠词了。
*
方蔷薇本来答应在第二天手术的,可是第二天,临上手术台了,又反悔了,死吵活闹的不愿意了,苏韵拿着麻醉针都想扎下去了,但最终医院到底不是私家诊所,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
病人有意志的情况下,还是要遵循病人的意愿,除非病人没有自我辨识的能力时,才会让家属做决定。
这个手术就这样让耽误了下来了。
方蔷薇回到病房拉着郝贝的手就开始哭:“贝贝啊,你是不是恨死妈妈这样作了啊?可是贝贝啊,等你以后当妈妈了,你就知道了,我真的怕啊,你让我再多呆几天,再撑几天,让孩子再多长几天成吗?”
郝贝挺烦的,你说她又不是医生,医生都说了不能撑了,你再这样下去,别说孩子了,就是方蔷薇都有危险的。
高龄产妇本来就有问题,你这孩子长的跟气球一样的更是有问题,还不赶紧做手术,一直拖拖拖的,医院方面都找郝贝说几次了,要是这么拖下去,以后出事了可别找他们医院的。
人家都把建议给你说了,你不干,别到时候又说医院不负责任这样的话来了。
实在是现在这种事儿太多了,所以医院也不得不提醒着点家属,你们延误了时机,那真出事,抱歉的狠,我们也不管。
郝贝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是头发都揪掉一撮撮的节奏。
“郝贝啊,你保证,我生下来的不管是个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我要是死了,你要管他,管他一辈子行吗?”
方蔷薇就是胆怯,说白了吧。
是个人都怕死的。
你要不知道会死亡的时候,比如那些天灾人难车祸神马的,因为不知道所以没有惧意,方蔷薇这是明知道可能会出问题的,可能会死的,你以为她就真的伟大到一点也不怕吗?
正因为怕,怕死,也怕死了后孩子是个傻子的话没有人管,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拖着不想做手术。
郝贝觉得方蔷薇这就是作她的,方蔷薇要不提这样的要求,真要出事了,郝贝不可能不管的,可是方蔷薇现在就这么明白的把要求给提出来了,郝贝觉得不舒服。
但有些时候,也不是义气用事儿的时候,就比如现在。
就得好声的劝着哄着:“好,我答应你,会管他一辈子行吗?”前提上这个孩子真命大到五个多月生出来还是个活的。
方蔷薇又纠结了一阵儿,在郝贝千发誓万保证的情况下,牙一咬眼一闭,就进了手术室。
郝贝和裴靖东守在门外,呼弘济呢,压根就没有出现。
裴靖东坐在长椅上就看着郝贝在这儿走来走去,走得她眼晕啊,当郝贝又走到他跟前时,一把就把人给拽到自己怀里来了,抱着她说:“你这是慌什么呢?”
郝贝烦啊,拍他的手让放开,并说道:“我是怕一会儿会不会有医生或是护士来问我保大人还是保小孩子?”
裴靖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就这个问题,郝贝都问了他不下十次了。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保大人了,再说了五个多月的孩子,你指望着生下来是个活的啊!
郝贝就抓着裴靖东的胳膊喃喃着:“你说人家古代的时候生孩子都是顺产生的,也没见出什么事儿的,我们家以前有个邻居啊,人家两口子在楼下开了个小卖部,女的怀孕了啊,天天还爬楼梯去送货,待产前都那样,后来怎么着,人家快生时肚子疼,进去产房几分钟孩子就出来了……”
裴靖东也是听得睁大了眼,你说怎么有人生孩子就这么容易呢,低头看着郝贝的肚子,心里纳闷,他这也没少耕耘啊,怎么光播种没发芽呢?
郝贝这心本来就是吊的高高的,听到门砰的一声开了,那心哟就别提了,蹭的就站了起来。
想什么来什么的节奏,就真的有护士出来问了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郝贝就有点慌了,简直就是天雷滚滚的,那不到六个月的孩子能是好的么,还问这种白痴问题。
裴靖东也是头疼,拿着手机就给呼弘济打电话,现在他不待见呼弘济的厉害,你知道里面要生孩子的是呼弘济的老婆,可是什么事儿都让他老婆来作主,那出了事儿,如果没事儿还好说,要是有事了,那郝贝就是一身是嘴也里外不是人啊。
【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女音传来已关机的提本,裴靖东气得攥紧了手机,稳住郝贝的肩膀沉声说:“保大人吧,要是以后真有什么事儿,我跟你一起抗。”
郝贝点点头,在手术单上签字,保大人。
手术的门又关上了,郝贝就更是坐不住了,简直要把鞋底都给走薄的节奏,头上的汗珠子也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有护士出来,说孩子生出来了,是个男孩,七斤八两。
郝贝对这个数字没有什么概念,可是护士却是称奇啊,你要知道正常的足月产的这个体重都是超重的了,更别说方蔷薇这才怀了不到六个月啊。
不到六个月正常的孩子就是没有发育成形,皮扶都是红的带着血丝的那种,但这个孩子,生出来皮肤就跟足月儿一样的。
孩子生命力很强,直接送到育婴室了。
而手术里还在进行着缝合手术,郝贝的心算是松了下来。
没一会儿护士又出来了,说产妇大出血,急需输血,这就是急用啊,血库那边也不知怎么地就是联系不上了,也知道郝贝是方蔷薇的女儿。
就问郝贝有没有什么传染病要没有的话进去给产妇输血吧,还问郝贝什么血型的。
郝贝是b型血啊,可是方蔷薇是o型血,这就输不成的。
好在裴靖东也是o型血,结果就是裴靖东进去给方蔷薇输血了。
裴靖东黑着一张脸出来了,真是受够了呼弘济这对夫妻的,郝贝听护士说抽了六百cc的,这给她内疚得不得了,那六百cc呢,是个铁人也都受不住的吧。
到底方蔷薇这也算是母子平安了。
你知道这个时候,呼弘济来了,他就是奔着母子平安来的,郝贝敢说要是方蔷薇母子都出事儿的话,呼弘济准保不能出现。
这个事儿苏韵证实过了,苏韵是出了手术室,看到呼弘济后就给了他一巴掌的:“呼弘济,我真庆幸当年没用嫁给你的,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在里面刚才差点连命都没有的了,本来是保大人的,可是你老婆啊,麻药都没用,她说她要清醒着,她怕万一选保大人还是保孩子时,郝贝会保大人,她要保孩子,保孩子啊!”
所有人都怔愣住,感动于苏韵所说的事实。
医护人员也是唉声叹气的,郝贝是签了保大人的声明书,可是方蔷薇不同意,死活不同意,就是咬着自己的胳膊,都咬出血的了,就是要保大人。
最后也可能是天意,大人小孩都保住了,不然这事儿还有得闹了!
呼弘济这会儿胡子拉茬的,一只手抚在被苏韵打的那半边脸上,平静的说:“也幸好不是你嫁给我。”不是你为我受这份罪。
呼老太太这儿高兴坏了,有了大孙子啊,她孙子跟别人不一样啊,你见过不到六个月就出生的还超体重的男孩儿么?她孙子就是啊,听护士说虎头虎脑的胖的哟……
老人家么,就是爱挂嘴边上的就是大胖孙子,你说这给他高兴的,真不知道姓什么了一样的,天天叨叨着的。
给丁念涵烦的哟,丁念涵对于方蔷薇这个称子可是不容乐观的,你说这是什么怪胎啊,长那么胖,别是再带着病来的。
方蔷薇是最大的胜利者,她生产生,整个人变得都美好了起来。
她这不是剖腹产么,先前因为身体没有吸收营养的原因瘦得不成样,医生就建议说你也别母乳喂养了,这孩子肯定能吃,直接给奶粉喂养,产妇呢也能好好的养养身体这样的。
方蔷薇这次不用人劝,很听话,直接让郝贝给找的月嫂,专门给她坐月子用的。
月子餐每天都按时按量的吃,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气色都好了很多的,对着郝贝也是和颜悦色极了。
那和善的真让郝贝以为先前那个方蔷薇是不是别人假扮的啊?
就如这会儿一样,方蔷薇就拉着郝贝的手,动情的说着:“贝贝啊,之前是妈妈不对,你不要生妈妈的气,你知道了个时候,我真怕我自己要是活不成了,你会伤心,所以我才……”
方蔷薇也是个脸皮够厚的,就跟郝贝说啊,说她先前对郝贝不好,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让郝贝伤心死心,这样以后就算自己死了,郝贝也不会太难过的。
你说郝贝会相信这话吗?
她不相信的,那时候方蔷薇看她的眼神都是恨不得剜了她的,怎么可能会是方蔷薇说的那种为了她好才故意为之的啊。
上学时郝贝学过一句话,眼晴是心灵之窗,所以她从方蔷薇的这扇心灵之窗中看到过太多的东西。
像这会儿方蔷薇嘴上说的再动容,那眼底依旧是一抹不屑鄙视的神色,郝贝就自动脑补着方蔷薇这会儿是不是在心底骂着:‘你看这郝贝就是个大傻蛋子,你打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红枣就成了。’
想到此,郝贝的神色就冷了,伸手扒拉开方蔷薇握住她的手,淡淡的开口说了。
“妈妈,自从我知道你是我的妈妈之后,我其实很开心,真的,我以前的妈妈(郝妈妈)是个没文化的普通家庭妇女,她不懂得时尚更不会打扮,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吧,就看着别人的妈妈收拾的好漂亮,好有气质,暗暗的羡慕过,就在心底想过我为什么没有一个这样的妈妈呢?”
方蔷薇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肯定是了,她可不是一般无知的妇人。
郝贝看着方蔷薇脸上的笑,有点为方蔷薇悲哀,以前的方蔷薇可能真不是一个无知的妇人,可是现在的方蔷薇,那简直比蠢蛋还无知!
“后来啊,我知道你是我的妈妈,开始的时候我还怕我妈妈难过,所以不敢认你,其实那时候我心里很喜欢你的……”
郝贝就说啊说啊,就说她对方蔷薇的感情的变化。
说到最后时,郝贝的眼泪流了出来,方蔷薇的脸却是黑了。
因为郝贝说:“妈妈,到此,我自认为我做到了我对你做的所有,可是我不能再继的傻下去了,我已经嫁人了,我有老公,有孩子,不可能把生活的重心放在妈妈你的身上,你如果觉得我不孝的话,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我还是会来看你的,没事儿的话,我想我需要去维护我的另一个家了……”
“郝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不管我们母子了,这就是你的爱你的情感吗?”方蔷薇真是快气死了,怒吼吼的质问着。
郝贝点点头:“我为了照顾你,连孩子们幼儿园的毕业礼都没有参加,那一天我本来想去的,可是你在闹腾着,我走不开,所以我没有去。为了你我的老公在你在产房时给你输了六百cc的血,出来时脸和嘴唇都是白的……为了照顾你……妈妈,我也是个人,请原谅我不能再继续傻下去了。”
方蔷薇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按她想的,郝贝就得管她,不光要管她,还要管她的儿子,甚至以后呼小筠有个什么事了,郝贝也得管才行。
“郝贝,可是你说的,你管我儿子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尖叫着一脸的郝贝你不能这样的神色。
郝贝气死了!她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是不管,而是不能像以前那样的去管了!
“妈,那会儿你是说你要是不在了,我要管弟弟,我答应了啊,可是你现在活的好好的……”
“郝贝那你这是逼我死的对吗?那我死给你看……”
就这么呛呛上了,郝贝怕了得眼都红了,你看本来好好说的,又成这样了。
门砰的一声开了,走进来的是黑着一张脸的方蔷薇。
裴靖东气得胸口都疼,冷着一张脸对方蔷薇说:“别光说啊,要死是吧,跳楼还是上吊,跳楼我给你开窗,上吊我给你拿绳,要是想割腕我给你买水果刀!”
说着还真走过去开窗户,这会儿虽然都暑期了,天是热,但方蔷薇是产妇,还没出月子肯定是不能吹风的。
郝贝就是再生气方蔷薇,也不会真让裴靖东去开这窗户,特别是今天是阴天,一会可能要下雨,外面的风还挺大的。
上去就拉裴靖东:“你干什么呢,她才刚生完,你跟她较什么劲儿。”
裴靖东就伸手点着郝贝的头骂:“郝贝啊郝贝,你是猪啊你,咱们怎么说的啊,我跟你说啊,我就不喜欢你前些时间的那些作为,可是你说这是你妈,我也就忍了,但是还有完没完啊,我是娶了你,不是娶了你一家,没娶你妈也没娶你那便宜妹妹跟弟弟行不行啊!”
郝贝囧囧的,看这话讲的,有必要这样讲吗?太惊悚了的。
裴靖东瞪了她一眼,还笑,还笑,他这么说是为谁啊?
这方蔷薇现在就跟个吸血蚂蝗一样,缠上郝贝没完了的!
方蔷薇也气啊,你裴靖东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指手划脚的,再说了,郝贝本来就欠她的,说到底都怪郝政国那个负心汉,为了跟小三生的孩子,把自己生的女儿不知道弄哪儿去了。
方蔷薇每次想到这里,都气得心肝肺都疼的节奏!
“我不管,郝贝是我女儿,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裴靖东就觉得方蔷薇欠抽的厉害,就顶了句:“那郝贝是你女儿不是你妈,没必要惯你这毛病的!”
方蔷薇让气得脸脖子通红的就开始耍赖,就说郝贝:“郝贝,我怎么说也是你妈,你要不认我也就罢了,还让你男人来这儿气我,你不知道坐月子不能生气的吗?你是不是想给我气出病来你就舒服了啊!”
郝贝摊手,很无语,她才是让气死的了,她本来好好的说了。
裴靖东则是指着方蔷薇说了句:“我就等着看你的结果,别到最后没女儿儿子都不养你自己进敬老院啊!”
说罢还训郝贝:“郝贝,我跟你说,从此之后,就你这妈,你也别认了,我说不让认知道吧,你要敢再管她的事儿,我就跟你离婚!”
郝贝觉得裴靖东这戏演的有点过了,说到什么上面都不该说离婚这两个字的。
可是她还没说什么呢,那边方蔷薇就嗷嗷叫了起来:“离就离,谁怕谁啊,你一个带着两个儿子的男人,当你自己脸上贴金了啊,还是当你那两个儿子是金子做的啊,郝贝跟他离婚!”
郝贝心瞬即凉了,小脸儿也冰了,就看着方蔷薇问:“妈,你是不是早盼着我离婚了,我离婚了,你打算把我嫁给莫扬呢,还是卖给莫扬呢?”她可记得方蔷薇曾不只一次的搓合她跟莫扬的。
本来就乱,这时候还有人来添乱。
莫扬还就来了,诧异的站在门口惊呼一嗓子:“贝贝,我用我全部身家买你哦,连人带财产的。”
郝贝满头黑线,白了莫扬一眼,真是的,怎么就这么爱添乱呢,冷哼一声:“一边呆去,我们吵架呢。”
莫扬挑挑眉头,他当然知道在吵架呢,这不听到有自己的名字,才赶紧出来说一下的。
方蔷薇那儿看到莫扬就跟看到救星了一样的,就说啊:“莫扬你来的正好,裴靖东说要跟郝贝离婚呢?”
裴靖东气得拳头都握的咯吱吱的响,虽然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但不介意在方蔷薇身上开个头的。
郝贝也听到那拳头握的咯吱吱响的声音了,就开口说方蔷薇:“妈,你别胡说了,你就见不得我过的好吧。”
方蔷薇就是故意恶心裴靖东的,就说:“谁说我见不得你过的好了,你就觉得你跟莫扬在一起过的才好呢,你说说你怎么那么喜欢给别人当后妈的啊,还有某些人啊,真当自己儿子是金子做的呢!”
莫扬就那样笑笑的看着方蔷薇,眼底却是闪过一抹杀意,他不允许有人欺负他的小姑娘到这份上。
要不是前些时间忙再加上郝贝现在不待见他,他早就收拾方蔷薇的了。
郝贝这心里就不乐意了,不乐意方蔷薇拿孩子说事儿,你也是一个孩子的妈妈,怎么能说那样的话。
“妈,你还别说,小瑜和小曦就是金子做的,我喜欢没办法。”说罢拉着裴靖东的手跟方蔷薇说:“妈妈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小时候我南华的妈妈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顺毛驴啊,我妈说我小时候就那样,她让我往东我就非要往西去,所以,今天我不能听你的话,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要觉得我老公不合你的心意,你可以让你的另一个女儿找个合你心意的女婿去,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接着裴靖东走,走到莫扬身边的时候,打趣的说了句:“莫扬啊,你好好的讨好你的未来丈母娘啊,我老公是讨不好她了,我期待着你成为我妹夫的一天。”
莫扬的脸黑的快焦了,呜呜呜……他的小姑娘变坏了,这样说他了……
等人一走,病房里就只有生气的方蔷薇和冷着脸的莫扬了。
莫扬就看着方蔷薇笑的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方蔷薇啊,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别人欺负郝贝了啊?”
方蔷薇的身子一抖,你看刚才裴靖东那拳头都握的咯吱吱的响了,她都不怕的,可是她怕莫扬这样的笑,笑里藏刀啊。
这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给你笑的跟花开似的,可也能马上就给你一刀的。
说的就是莫扬这号人,莫扬到底有多深,方蔷薇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得罪不起莫扬的。
*
郝贝走出到电梯后就甩开裴靖东的手了,还气呢、
气裴靖东轻易的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裴靖东伸手就拽她,闷闷的说:“你还生气,我才最生气。”
郝贝白了他一眼:“呵,都要离婚了,你生个毛线的气啊!”
裴靖东贼笑了一下,伸手抱郝贝给抱怀里,才说:“我那不是让你看看方蔷薇到底什么样的人吗?这样你也好死心了……”
郝贝就觉得这个话题最好不要提。
“裴靖东,你不觉得你……”沉思了下,似乎在斟酌一个合适的词儿来说一样的。
想了想接着开口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又解释着说:“方蔷薇怎么说也是生我的亲妈,就像你对你爸一样,你能完全的死心不管吗?”
父母就是这样,郝贝也是最近才理解的,不然她不能给裴红军做吃的,又弄这弄那的。
真没有什么人能铁石心肠的因为父母的不是,而拳打脚踢的对待长辈,当然也有这种人,那些社会新闻上虐待老人的不就这样么,那些人被人指为禽兽不如狼心狗肺的东西。
很明显,郝贝和裴靖东都不是这样的人。
郝贝是这样想,可裴靖东就不这样想。
“那不一样,那是我亲爸,方蔷薇又……”这话差点儿就说出来了,就这么停住,又补了后面那句:“又不是你亲爸。”
这话接的其实就有点违和了,可是郝贝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就白了裴靖东一眼。
为这事儿,裴靖东回家后就去找秦立国了。
秦立国那儿正看老鼠打架呢,裴靖东就来了。
“秦叔忙什么呢?”
“看老鼠打架。”
裴靖东当时也没听出什么来,因秦立国的书桌上真就放着一个笼子,里面一只灰色的老鼠还有两只白色的老鼠。
“秦叔,方蔷薇今天又作郝贝了……”裴靖东就跟秦立国诉苦。
秦立国就专心的研究老鼠打架,有只小白鼠是跛脚的,跟另一只小白鼠是一对,在笼子里生活有些时间了,今天他才把一只小灰鼠给放在里面,每天给的口粮就只有一只鼠的食量,所以为了吃的,起初两只白老鼠合作跟小灰鼠打了起来,现在是三只互打的节奏。
“恩,不错,就这样发展下去。”秦立国发表了下自己对老鼠打架的看法。
裴靖东却是当成秦立国给他的建议了,站起来说:“秦叔你也赞成我这样做吗?”
他说的是让郝贝多跟裴红军接触一下,然后培养出了点好感了,再说丁柔的事儿……
秦立国这才看向裴靖东就说:“我说的是老鼠不是你们的破事儿。”
裴靖东皱眉,看了一眼那个笼子,十分不解三只老鼠有什么好看的。
秦立国就解释说啊,这三只老鼠偷了主人的油吃啊,主人就为了惩罚它们,把它们扔在一起,一天就给一人份的口粮,让他们战斗,还问裴靖东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裴靖东觉得秦立国有点无聊,但还是据实回答了。
第一种可能,就是慢慢变瘦,比如三只鼠都是同类,他们抱团,一人吃一小口,每天都有得吃,虽然吃不饱但也不至于饿死的。
第二种可能就是三个人争啊抢啊,打死一个少一个,也可能最后三个人都死了。
秦立国点点头说道:“我希望是第二种可能。”
说罢才正色跟裴靖东说了:“我先前就说过,如果你把这事儿给郝贝说了,就是害她更痛苦,你想想是方蔷薇作着好,还是让郝贝知道真相后痛苦的好吧,g城那边动作已经开始了,小语这两次受伤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是g城那边动的手,我母亲非常的恨小柔,恨到根本就不顾忌小柔是我的妻子,你想她会顾忌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又是小柔亲生女儿的郝贝吗?”
裴靖东无功而返。
而秦立国则是忧心着裴靖东说的第一种可能,抱团!
柳晚霞那边的动作可不就是抱团的节奏吗?
不过很快接了个电话,就把么抱团的想法给否了,伸手扒拉着那只小灰鼠道:“强劲的小灰,你的战斗力果然不容我小瞧啊!”
柳晚霞开始有动作了,在医院里给秦汀语就说贺子兰的事儿。
贺子兰现在真的特别惨,声带在慢慢恢复中,可是身上让烧的不行了,如果想好是没可能了,身上除了脖子那一块,差不多都让烧毁了的,人工植皮都不太可能,只能说钱多了弄到韩国整容的地方想想办法了。
“小语啊,贺子兰真的是……”
柳晚霞就跟秦汀语说了。
秦汀语虽然不喜欢贺子兰,但到底是年轻,被柳晚霞一说两说的,就觉得贺子兰真的很惨。
就怨恨起王二德了,都说最毒妇人心,以她来看最毒男人心还差不多。
柳晚霞就抱怨啊:“这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的心,下这毒手啊,我看贺子兰像是知道是谁一样的,真是的这样狠心的人……”就说这样狠心的人,估计会六亲不认的。
柳晚霞去别的病房时,秦汀语这儿就忐忑不安起来了。
那你说,她这意外都说是秦立国的仇人干的事儿,可是秦立国这么多年都没仇人,怎么就王二德来了,就有仇人了啊。
王二德这么心狠手辣的,她就怕是不是王二德动的手啊。
秦汀语是这样想的,只是猜测,然后易敏菊不是来了吗?
就说起一事儿,说他们前一些时间回王二德的老家了,王二德的老家是在大山里啊,挺偏远的山里,山里不家好多毒蛇,可吓人了……还说王二德还带了一条回来。
易敏菊说的这事儿是个真事儿,不过王二德把那条毒蛇带回来泡酒的,这个东西泡酒特别的好,当然这些易敏菊没有告诉秦汀语。
秦汀语本来就在想这事儿,想不通时,来了这么一个消息,当下就吓得脊背上都起汗珠子了。
直接就跟柳晚霞说了:“柳妈妈,我想可能是王二德下的黑手,那一天……”
秦汀语就说贺子兰火灾那一天,王二德给她打过电话,就说以后桥紧桥路归路的,贺子兰死了就一了白了。
柳晚霞直接拍板,王二德这就是犯得故意杀人罪,要是能让贺子兰指认王二德就好办了!
这个事儿急不得,可是也慢不得,柳晚霞一直在给贺子兰的声带做治疗就是因为这个。
*郝贝这些天忙得不得了,孩子们不是马上要上一年级了么,所以就给找那种幼小衔接班的。
不当父母不知道这个各种补习班难选啊,郝贝天天这个跑去看看,那个跑去问问,还要找有上过的家长咨询一下,这真不是一个简单的活。
还要带孩子们去体验一下的,这天就是去了一个网上说的本城最好的,收费也最贵的补习班去体验一下的。
两个孩子进去了,郝贝就跟其它的家长在一起坐着等着。
一堂课也就四十五分钟的事儿,这些家长们也是抱怨说这个补习班收费贵这的那的啊……
可是也说了,这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要是补一补能考个状元也好啊。
这说着说着就说起最近的事儿了。
这两天江城大小报纸都在报道本城出了一个理科状元的事儿,具体的报社就是捕风捉影,因为得来的消息就是这个考生是以社会考生的名义参加的高考。
考了七百二十分的高分,创了江城有史以来最高分六百九十九的记录,破了七百的。
大小报纸,各种媒介都在纷纷猜测。
有人说这个可能是个高考钉子户,也有人说这个可能是……各种说法的都有。
郝贝听到此,囧囧的想着,她偷偷的去高考了啊,那几天不是跟裴靖东生气么,方蔷薇又这么作,正好快考试了,她自己就去了,没跟别人说她去考试的了,反正心情不好,记得那作文都是发泄似的写的。
作文是个议论题,就是说了两则小故事,一个是古代的时候孟母三迁的故事,另一则是现代一则社会新闻一个孩子把父母给杀死的事儿……让论一论中国的孝道。
郝贝那会儿特别的感触,所以一气呵成的就给写了出来。
其实她没报太大希望的,这一听人家说有人考了个状元,就想自己还没查过分呢,这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她这儿又走不开,她这人有时候就这样,急啊,当时想这个事儿,就必须马上做到。
就给裴靖东去了个电话说:“老公啊,你帮我查查高考分数。”
裴靖东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郝贝去高考了,他都不知道的。
挂了电话就给郝贝查分,这一查傻眼了!
同一时间,郝贝的手机也响了,是秦立国来的电话,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贝丫头啊,恭喜你,江城有史一来第一的女理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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