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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是连夜过来的,到了门口给裴靖东打电话,裴靖东给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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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让裴靖东给指到了房间的位置,以唇语悄声的说着:“房间说。”
到了房间,才开口说:“小曦好像有点问题,我不确定到底是怎么会事,所以让你来给看下。”
而后就说了关于干扰音的问题。
吴哲觉得这事儿就是确定了有问题,如果是普通的游戏不可能会干扰到通话的,也就是说,可能是其它的一些,譬如窃听之类的。
但吴哲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裴黎曦了,以前也没看出小娃儿有这方面的才能啊,所以很纳闷。
裴靖东揉了下发疼的眉心,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曦会这样,一呢可能是跟方柳有关,二呢就是跟郝贝有关了。
他希望是跟谁都没有关系的,只是小曦自己想做些什么,可那不现实,小曦只是个孩子,这些高科技的设备,你指望一个孩子能摸索出来,那就有点太不现实了……
让吴哲在他房间等着,他自己则去了小曦的卧室。
推开房门时,屋子里原本睁着眼的孩子,紧闭了双眸。
平板就在床头柜上放着,裴靖东走过去,站定在床前,看一眼沉睡的孩子,才拿起平板退出房间。
房间的门刚一关上,裴黎曦的眼晴就睁开了,懊恼的嘟着嘴,举着小拳头,无声的啊啊啊啊啊,心底则在咆哮,干嘛拿他东西,*懂不懂!
裴靖东的房间里,吴哲拿到那个平板,觉得好古老的游戏机了,连个wifi的功能都没有,怎么能……
打开看,也真是几个游戏,不过这游戏都已经不对外发行的了。
“老大,这就是个游戏机,这款游戏呢,当年可火了,后来没出后续集,就停售了。”
裴靖东嘴角抽了抽,给了吴哲一记暴栗吃:“我是让你来看这款游戏的吗?”
吴哲嘿嘿笑着,继续检查。
可是什么也没有,这机子就是出厂默认的设置。
吴哲耸耸肩,觉得是自家老大想太多了,一个孩子,你当你儿子是天才啊!
可是很快,吴哲就不那么想了。
机子开着检查不出什么来,可是把机子给拆了,在内部就看到了一个很小的卡槽,那是一个像sim卡一样的卡槽,根据上面的痕迹来看,是使用过的。
但这一处,未有任何提示是安置什么的这样子。
吴哲神色严肃的看着裴靖东说:“老大,可能真的有问题。”
裴靖东噢了一声,疑惑的看着吴哲,等他答疑。
吴哲就说了,先前说这机子老,的确是老,因为连现在最基本的wifi模板都没有,但老机子一般都是有网卡的,这一处应该就是了。
那如果有网卡就解释得通裴靖东的担忧了。
所以吴哲把自己的手机卡给抠了下来,并跟裴靖东说:“那我们就来验证一下好了。”
而这个验证,却是让吴哲自己都傻眼了。
sim卡插上后,重新开机,屏幕显示上就出现了一串英文……
吴哲疑惑的念出那串英文:“there—is—an—alien—invasion,three—seds—after—the—start—of—self—defense—system。有外星人入侵,三秒后启动自我防卫系统,卧槽!完了。”
吴哲快速的念完,惊叫着想把那个sim卡给取出来,可只有三秒啊,他的手能有多快,屏幕显示上很快就出现一个gme—over的显示。
裴靖东也傻眼的看着屏幕上这些变化,黑着脸问吴哲:“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机子被你给毁了。”
吴哲眼底全是兴奋的光芒,虽然东西是毁了,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心中的激动,一把抓住裴靖东的手说:“老大,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可能就是只能是固定配对好的sim或上网卡才可以使用,一旦脱离原卡,那么就会有系统自启的摧毁系统,把里面的数据全都都清理干净,老大,你知道么?如果这个东西,能在咱们国内,咱们军队里普及开来,那会成为最好的联络通讯工具,因为它具有唯一可读性,一旦落入他人手里,就会像现在这样……”
如此这样的东西,吴哲怎么能不激动。
就连裴靖东听罢,也是一惊,这么重要的东西,现在就这样毁了,不禁沉了一张脸的问:“那还有其它方法可以恢复吗?”
吴哲摇头:“除非能找到原设计者,破译其中的东西才有可能。”
裴靖东揉着发疼的眉心开口:“那你就去找原设计者。”
吴哲摊手,现在系统都毁了,只留下这么一堆硬件,能怎么办啊?
拆机吧,可是就算拆了机,估计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事实也是如此,吴哲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拆机,把那些用于存储的硬件全放在电脑和带来的设备上,完全就没用,都是初始状态,你在这上面只能查探到使用时间,却查探不到任何其它的使用痕迹之类的。
“老大,我尽力了,真的,没办法啊,怎么办?”吴哲也找不出一个头绪来了。
裴靖东狠剜了他一眼,火大的吼了出来:“要你是干什么的啊,你问老子怎么办,老子还想问你呢,你让我怎么给小曦交待啊!”
这才是裴靖东最恼火的地方!
吴哲噗嗤一声就笑了:“哈哈哈,老大,你就跟小曦说爸爸用你这个玩游戏,结果把东西给玩坏了,明天再给他买一个就是了。”
裴靖东白了吴哲一眼,拎着人就往外推:“滚蛋的,早知道不叫你来了。”
看弄这个糟心的事儿。
吴哲被嫌弃了,果断的摸摸鼻头离开,走到楼下,看一眼楼上,摇头又晃脑的,他真的觉得……
拿出手机拨了下号码,完全就不管这个时候都是深夜了,别人是不是在睡觉之类的,就直接打了过去。
郝贝刚睡着没一会儿,没办法,让方柳给气得了,晚上方柳还发微薄艾特她,她就没见过像方柳这么没脸没皮的小三的。
“喂。”还没睡太醒,只是听到电话响接了起来的。
而后就听到一道激昂的声音:“郝贝啊,我是吴哲,我想问你一下,mk系统是不是你弄出来的啊?”
郝贝那边猛然间就让吓得醒神了,蹭的从床上坐起来,看一眼号码……
她的手机丢了,没有找回来,然后卡是补回来了,所以很多号码都没了,可是刚才听自报家门说是吴哲,问的是mk系统。
倒抽了口冷气,只觉得脑门都发晕了的开口:“吴哲你神经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打鸡血了啊,什么系统,我怎么知道?”
吴哲那边迎着夜风,笑的特别灿烂,开口如实的说着:“刚才裴老大说他这儿有信号干扰音,然后是小曦的屋子里传出来的,所以让我过来看,是一个老式的游戏机,用sim卡的,可也许是有唯一的识别性,所以当我把自己的sim卡装上时,系统启动自卫模式,gme—over了。”
郝贝听得眼皮子直跳,疾口否认:“吴哲,你太高看我了吧,我有那能耐,mk是用于游戏的联络工具,后来好像是被收购了……”
吴哲那边听到郝贝否认,并没有沮丧,反倒是打了鸡血一样的说:“郝贝,真心的,反正你也跟裴老大离婚了,那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下我啊,你看我们的兴趣**好都相同,我家庭简单,父母都是当老师的……我的收入还算不错,家里有房有车,真的……”
郝贝觉得天雷滚滚的,尼玛的来道雷霹死她得了。
“吴哲,你别逗了,你想找个跟你兴趣**好相同的,你就去找你的,我可没想过找一个跟我兴趣**好相同的。行了,这话你以后可别跟我扯了,我不**听。”
说罢就挂了电话,觉得这吴哲也是病得不轻,她找个同行,找个**好相同的,没准那天俩人就干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呢。
每个领域里都有绝对的强者,当你自己一个人只是玩玩时还好说,可是当你身边有一个充满野心和对未知领域探索的一个人,你不自觉的也会被牵扯进去。
你以为黑客那么好当的啊?
那就是个泥潭,像是一片无尽的沼泽地,你根本不知道哪一脚会踩空,更不知道那一脚下面会有宝藏……
她没这么远大的理想,所以从来从来就没想把这个当门饭来吃的。
再说了,**情是兴趣相投就可以的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重新躺下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小曦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早就不该存在于世人手中,因为当初作为游戏被买走后,陆铭炜收了一笔买断费用,后来还不到一年,就被召回……
除非是收藏**好者才能保存。
而郝贝最后一次见到那玩意是从卡米尔那里看到的。
小曦不应该有这个东西的啊。
作为一个参与最初研发的人员,正如吴哲所说的一样,别人没有办法,可是她却有办法的。
只是,这会很冒险,她怕她这边一有动静,也许就……
心烦了,就睡不着,索性就起来,开了电脑,屏幕上被她打上一串的mk……
my—kiss——我的吻!
那是属于她和他的……
心又隐隐的作痛着,那些属于过往的记已铺天盖地的砸向她,真就像是有人拿着尖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戳在她的心上一样,疼的她捂住胸口,从椅子上滑落而下,倦缩在地毯上,任眼泪飞流而下,任那诛心般的疼痛蔓延全身……
翌日。
秦立国在楼下喊郝贝喊了几次,没听到有人应声,就打了郝贝的电话。
电话一直响,就是没有人接,秦立国就不能淡定了。
这都过了早饭的时间了,这孩子是怎么了啊?
赶紧喊宁馨进来,上楼去看看。
宁馨一推门,就愣住了,这是怎么了?
书桌上的电脑开着的,而郝贝就睡在地上。
地上散落的还有一些书本之类的……
“贝贝,郝贝?”宁馨疑惑的喊着,走近一点,紧张的又高喊了一声:“郝贝!你怎么了?”
秦立国听到声音,也顾不得其它,冲上楼问宁馨怎么了?
宁馨就指着地上的郝贝,像失语了一样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秦立国也是倒抽一口冷气,这是怎么了?
郝贝又一次被送到医院了,还没醒,但医生也给不出一个说法来。
各项检查都没有问题,那真就查不出任何问题来的。
这把秦立国给火的哟,大清早的院长主任全都过来了,都是不小的领导,被秦立国给训的不成样。
“没问题,你们一个个的说没问题,没问题怎么还没有醒,没问题她是神经了啊会睡地上去啊?”
医生们也是无语,真就是没问题,你看那仪器上显示的,各项指标都正常,而且郝贝的情况就是睡着时的生命体征,至于她为什么还不醒,医生们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能说她太能睡,或者潜意识里不想醒过来。
除了这个,你让他们怎么说?
秦立国这个心哟,真就是为了郝贝要操碎了的节奏,你知道他抱起地上熟睡的郝贝时是什么一个境况吗?
这丫头的胳膊都是凉的,昨天天暧,屋里暧气也给关上,夜里是有点凉,可是也不能凉到胳膊都是冰的……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昨天秦立国回来的晚,回来时楼上的灯都灭了,就想着郝贝睡了的。
倒是宁馨在边上,喊了秦立国一声。
秦立国走过去,宁馨把郝贝的手机递上去。
最后一通电话显示是昨晚上近十二点时打来的,是吴哲的号码,然后说电脑也是开着的,上面写满了一串英文my—kiss。
宁馨刚才给吴哲去过电话,问他昨晚上找郝贝有什么事情。
吴哲就说了没事,可是宁馨觉得肯定有事,所以才把秦立国给叫过来说一声的。
秦立国一听这个,那还得了,去了一个电话,让人把吴哲给弄医院来,不管吴哲这会儿在那里,在做什么,给弄来,捆的还是绑的随你们。
吴哲大清早的能干嘛啊,国安那边开会呢,这是每周的例会,他就是不怎么过来,这例会还是要参加的。
正参加例会呢,叶学平那边接了一个电话,疑惑的看向吴哲问:“吴哲,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大事了?”
吴哲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的,咽了口气,才开口:“没干嘛啊,睡觉来着,怎么了?”
叶学平摇摇头,那边来人,说是秦立国这边急需吴哲,就是马上就要让他过去的节奏。
“有人找你,你跟人走一趟吧。”
来接吴哲的是秦立国派去的人,带头的就是苏莫晓。
“哎哟,苏秘啊,怎么着,有什么大事要请我啊……”
苏莫晓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两个黑衣人上前,扭着吴哲的胳膊就给反绑了。
吴哲惊叫起来:“你们这是干嘛呢,我犯什么事了啊我……”
苏莫晓烦的不行,就为郝贝这事烦的,怎么就好好的又进医院了,秦立国那边的原话就是捆的绑的都行,苏莫晓就不客气,让人把吴哲给绑了。
属下还有点忐忑,试探的问:“苏秘,他愿意跟咱们走,那是不是就不用绑了啊?”
“他愿意,我怎么没看到他愿意,别废话,绑走。”
就这么地,吴哲被绑着扔上了车,这气的就开骂:“苏莫晓你他妈的有病是吧,不就是我先说你一句男人婆么?你至于这么地的公报私仇吗?”
要说起来,吴哲跟苏莫晓也曾在一个单位呆过。
吴哲个是嘴贱的,没事**跟人闲聊,那会儿单位里单身男女就吴哲跟苏莫晓,还有一个胖妞。
当时有大姐打趣着说吴哲跟苏莫晓很般配,追呗。
吴哲就嘴贱的说了句:“呵,那是个男人婆啊。”
也是那时候,单位里开始传起苏莫晓是个男人婆这个说法的,谁知道这么火啊,广为流传,以至于人们一提起苏莫晓,就会想到男人婆这三个字。
苏莫晓伸手,啪啪啪的拍在吴哲的脸上,冷哼出声:“哦,你不提这个我还不记得了呢,小白脸!”
吴哲最讨厌别人说她小白脸了。
可是他的脸的确很白,别人敢私底下说,却没有人敢当面说的,一说他就火,谁还敢说啊!
苏莫晓就说了,气得吴哲想把苏莫晓给灭了,苏莫晓则更绝,车上有块破抹布,直接拽过来塞吴哲嘴里去了。
吴哲这嘴让堵住了,还乌拉乌拉圭的说个不停,不过他说的什么,别人都听不懂就是了。
一直到了医院,被扔进郝贝的病房,看到黑着一张包公脸的秦立国时,吴哲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被抓来了的。
这个……
他可以说吗?
不能够吧。
既然不是生理上的问题,那就只能往心理上面去说了。
故而一直担任着郝贝心理辅导师工作的顾竞然也被叫了过来,此时正等着吴哲说昨天晚上到底跟郝贝说了什么这个事情的。
可吴哲的口风可紧了,就是什么也不说,可你不说,又不能抹灭手机上的通话记录,那这就是有问题。
吴哲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觉得郝贝也不至于会听他说mk就这样吧,不过吴哲听说满电脑屏幕显示的都是my—kiss时,就晓得事情大条了。
他也是昨天晚上太兴奋没想明白,这会儿豁然开朗啊,mk这个东西发行是在几年前,大约八年前。
那个时候的郝贝才十几岁,应该还在读书。
所以——吴哲忽然觉得,他好像知道郝贝为什么会这样了。
吴哲就这么死鸭子嘴硬的不说,谁也没办法的,总不能真的严刑逼供吧。
秦立国只能让人叫裴靖东来。
毕竟吴哲很多时候是听裴靖东的。
果真,裴靖东来了之后,吴哲就说只跟裴靖东说。
屋子里清场,只有病床上的郝贝,还有裴靖东,并了吴哲和一个心理辅导师顾竞然。
吴哲这才开口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然后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mk等于my—kiss!
顾竞然一听,就明白了,郝贝这还真是心理问题。
裴靖东却是听得一脸黑的盯剜着吴哲,牙齿都咬的咯吱吱响,如果眼神是利箭的话,那么此时的吴哲绝对万箭穿心了。
“哎哎哎,老大,我也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我当时就是想着……”
这事吧,吴哲就解释不清楚的,当时为什么没跟裴靖东说啊,就是想着裴靖东跟郝贝没关系了才好呢,这才自己才有机会。
你问吴哲喜欢郝贝么?
喜欢。
**郝贝吗?
**。
可喜欢的是郝贝的这点才华,**的也是郝贝的这点才华,绝对不是郝贝本人。
吴哲是作梦都想找个高手为伍的那种人,所以才会存了点小九九,谁知道会这么戳,遇上郝贝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啊!
得,这下死定了。
后来吴哲果真被裴靖东给修理的很惨,那自然是后话,先且不提。
只说他们正说着话呢,郝贝就醒了,醒来后就睁大了眼坐起来,吓得屋子里的人也是一怔。
等回神时才奇怪的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醒就印证了医生们的话,就是睡着了,可你见过几个能睡这么死的,估计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就这么地的,没事,在医院睡了一小觉,把大家伙折腾的人仰马翻的,就没事了。
事后,苏莫晓还问郝贝:“你到底是怎么会事?听说睡地上来着?”
郝贝也是觉得很诡异了,实话实说,当时她就觉得疼啊,心疼,疼的她全身都不好了的,她觉得后来可能是晕过去,也可能是睡过去,反正不觉得疼了,醒来就在医院来着。
而此时,顾竞然的办公室里,秦立国、裴靖东、宁馨都在等顾竞然给一个答案。
顾竞然把郝贝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摊手:“情况呢就是这个样,她自己心里想不开,总是放着,你们看不出来,不代表她心里没事,所以她的确是心理上有病的。”
秦立国只觉得眉心发疼,裴靖东也是太阳**突突突的乱跳。
宁馨则是有点理解郝贝,谁的初恋死了,还是间接被自己害死,估计都没那么快能痊愈的。
只是他们一直当郝贝没提陆铭炜的事情,就是没事了,谁知道她只是放在心底难受了,平时你看她就是那种这疼了那痒了都**嗷嗷乱叫的人,可谁会想到,她能藏的这么深。
*
那边郝贝还没到公司呢,就接到一电话。
“郝贝,你怎么会事啊,不是说了今天见面的吗?”
是方柳打来的电话,原本就约好了今天见面的,所以方柳早上艾特了郝贝好几次,把见面的地点发给郝贝,并等郝贝回话。
可郝贝都没回她,这就急眼了,给郝贝打电话了。
郝贝一拍脑门,我去,把方柳这贱人的事给忘记了。
“我现在要去上班,你要真想见我啊,那就中午在我们公司楼下的西餐厅请我吃饭好了。”
说罢就挂了电话。
那边方柳让气得直跳脚,约好的地址要改掉,你知道她得多费事吗?
可是再打给郝贝,就是无法接通,发短信吧,也没见会的。
郝贝看到方柳发来的短信了,就是不同意她说的地扯,非得按方柳说的地址不行,郝贝是看也不看,尼玛的,就让你自说自话得了。
苏莫晓看一眼郝贝,提醒着:“这个方柳,你最好少跟她来往的。”
郝贝点头,她又不傻,不过谁知道方柳个神经病,会不会去她公司找她啊,那她就得好好收拾收拾,输人不输阵才对。
“莫晓姐,你先送我回家,我得换身衣服,然后再去上班。”
苏莫晓点头,开车往郝贝家行去。
到家,郝贝先洗了澡,又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下,找了衣服换上。
一套湖绿色的小套装,领子处镶嵌着小白边,特别的小白领翻儿,衬的她脸色格外的白,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的描了眉。
她是不会化太精致的妆容,但描个眉之类的简单的还是会的。
今天化起来格外的用心,一点点认真的化,就好像要上台演出一样的严谨认真。
画好后把东西放进抽屉里收好,无意间带出下面的一层抽屉,这屋抽屉里面放的是她的一些重要的东西。
过年收的几个红包也在这里,红包的下面是两本红色表皮的证件,拿起来翻开看了一眼,而后拿了一本往包里一装,起身出门了。
郝贝到公司的时候都十一点了。
邰辉也是无语了,你这班上的,第一天被大老板送医院,第二天干脆中午才来,你还不如不来了呢。
郝贝刚坐下,内线就响了。
邰辉接完电话,就把一份文件交给郝贝,让郝贝送给袁嘉邈签字。
跟昨天不同的是,郝贝刚敲门进去,袁嘉邈就冷嘲热讽起来:“哟呵,我还当你连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都落不着了呢,谁知道还来了呢,要不要打个赌,你能不能上够三天班啊。”
郝贝知道自己理亏,但那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住的,只得解释说早上进医院了。
袁嘉邈一听,觉得不可思议。
“你到底生什么病了?”
郝贝无奈的耸肩,她觉得自己没病,就是总心疼,可是检查了没事的。
袁嘉邈也是觉得,让郝贝来公司上班好像是个错误的决定,就她这身体这样子,别说两年了,别没几个月死他公司去了。
“那个,郝贝啊,要不你还是赔我点违约金,别来上班了。”
郝贝却不干了,她好不容易有份工作的,还是这么高大上的工作,为什么要赔违约金。
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到了中午,郝贝刚要下班去吃饭,就收到方柳的短信。
还真就在公司楼下的西餐厅。
得,去吧,看看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袁嘉邈刚出办公室,就见郝贝快步离开,想喊她呢,想想刚才还不想让她来公司上班了,那就别喊了吧。
倒是邰辉提醒了袁嘉邈一句:“老板,要不让郝贝小姐陪用午餐吧。”
袁嘉邈冷不丁的剜了一眼邰辉说:“怎么着,是不是你这个位置也要换个人坐坐啊?”
邰辉抹了把冷汗,他这马屁是拍在马腿上的了。
正想着呢,就听袁嘉邈张嘴交待着:“那以后,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她就是你的属下,来上班的,别把她当大小姐似的,我白给她开工资啊!”
邰辉啊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那那些培训和考试之类的,还让她参加吗?”
袁嘉邈想了一下,才说:“让,为什么不让,我就是看看她的脑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好使。”
邰辉面上不说,心里却是一个大白眼送给自家老板,这还叫当普通员工么?
尼玛的,普通员工几年才有一次的进修培训,在对郝贝的安排中每个月都有,不当大小姐供着也得当总裁夫人般敬着啊。
……
eboly西餐厅里,方柳早就等的不耐烦了,频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暗骂郝贝真不守时。
不是约的十一点半吗?
这会儿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不见人来,但她又得保持住脸上的温婉笑容。
她要让郝贝输的心服口服,你不来,你就是认输。
拿出手机,把这个想法分享给郝贝,这才又淡定的坐了下来,高傲的姿态像是一个胜利者一样。
而郝贝呢,正在eboly西餐厅隔壁的拉面馆里吃面呢。
拜托,她又不喜欢吃西餐,而且她不觉得面对着方柳还能吃得下东西,所以就先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到拉面馆之前,是看到方柳坐在靠窗的位置的了。
拉面馆里,郝贝也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边吃一边看,就看到马路对面,似乎有两个人在那里拿个长射炮相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手机滴的一下,打开来看。
就是方柳刚发给她的,什么不来就认输。
阿呀个呸,她差不多能想到方柳是来干嘛的了,来示威的,很可能还是……
很快,那两个拿相机的男人身边出现一个年轻的姑娘。
拜这良好视力所赐,郝贝觉得老天爷都在帮她了。
居然是白洁,郝贝赶紧拿出手机给白洁打电话。
白洁的电话她还是存在电话卡里的。
“喂,少妇,过来请你吃饭啊。”
白洁接到郝贝电话,还是一愣,不过听到请她吃饭,就笑了:“呵呵,你这是要感谢我才请我吃饭吗?那你得请我吃大餐,不然都对不起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
郝贝看了眼自己都吃了一半的拉面,然后说:“当然,绝对的大餐,那你刚才看到的那两个男人是干嘛的啊?”
白洁四处看了看,惊讶的问:“你在这附近?”
郝贝说是,白洁就说没什么,其中一个是她同学,毕业后在xx报娱乐版当记者,说在这儿等新闻呢。
郝贝哦哦了两嗓子,就让白洁赶紧过来,她在对面的拉面馆。
白洁来的时候,郝贝对面空着的位置上放了一碗刚上的拉面,郝贝笑嘻嘻的请白洁坐,并吃完自己最后一口面才说:“你慢慢吃啊,我付过钱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白洁气得鼓着脸直跺脚:“郝贝,不带你这样的啊,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居然只请我吃拉面。”
这话只对着郝贝的背影说了,没辄,吃吧,她看郝贝应该改名叫小气贝还差不多。
再说郝贝呢,吃饱了才去的西餐厅。
方柳看到郝贝来,当下就笑着站了起来,特别有礼貌的请郝贝坐下。
郝贝也没客气,坐下来后就看向窗外,跟她想的差不多,那个白洁的同学应该是方柳叫来的。
这是打算干嘛,想着自己会想以前那样修理她,所以才找了记者过来,想拍个正着吗?
方柳见郝贝这么平静,反倒是有点着急了。
郝贝不是说见她一次打她一次吗?她就等着呢。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直说吧,可别说就是想请我吃个饭,那抱歉的很,我刚才吃过了。”
方柳这个生气啊,气得脸脖子通红的,她在这儿等了半个多小时,结果呢,居然是吃过饭才来的!
好,既然她不客气,自己也不需要对她客气了。
打开包包,拿出一份报纸,啪的一声拍在郝贝的跟前,骄傲的像个公主一样开口道“看到没,昨天2月13日我的生日,也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他是陪我过的。”
郝贝的眼晴睁大,有点不可思议,还有一种了然,呵呵,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那报纸是对昨天方家家宴的报道,上面有清晰的画现是裴靖东抱着方柳时的画面,其它的郝贝暂时没有入眼。
怪不得前天给她打电话,然后约今天见面的了。
还有,今天是情人节呀,怪不得公司楼下都有卖花的小妹了。
见郝贝这副神情,方柳觉得自己胜利了,真痛快,终于把这个抢了她男人的女人给踩在脚底下了。
“郝贝,你认输吧,从你们的开始,就是你偷去了他,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一天出现在民政局吗?因为我,因为我的生日是在那一天,我曾说过,希望能在我生日的时候跟他去领证,以后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就和我的生日是同一天。”
“郝贝你承认吧,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对于他说来,你只是个替身,你是我的替身,对于孩子们来说,你也是替身……”
郝贝就蹙眉看着方柳的嘴巴一张一合,最后摇摇头,淡定的自包包里扒拉出早上临时起意带的小红本‘啪’的一声音拍在桌上得瑟的像个女王。
张嘴就来:“咦,大姨你是不是过错生日了,我跟大叔的结婚纪念日是在今天,情人节这天哟……”
方柳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
郝贝白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怎么不可能了啊?”
方柳也是让刺激的了,把心里的话也说出来了:“你们明明就是二月十三领的证,不可能是今天,不可能!”
郝贝一听她这么说就笑了:“那么请问大姨,你是看到我们的结婚证了吗?还是说只是听别人说啊?”
郝贝是笃定了裴靖东不会那么无聊的给方柳看结婚证的。
方柳的脸色煞白一片,她是查出来的,也就是听别人说的,是这一天领的证。
裴靖东不可能给方柳看结婚证,郝贝也没给方柳看过,不对,郝贝现在就把结婚证拍在郝贝的跟前了。
那结婚证上的日期,真就是二月十四来着,是今天!不是昨天!
“呵,郝贝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算你们的结婚纪念日是今天又如何,你们离婚了,离婚了!”方柳很快反应过来。
就算这个结婚日期弄错了,那么这个总是没错的吧,你们离婚了,离婚证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了。
郝贝觉得方柳简直就是蠢的像头猪,要是早用这个打击她就好了,为什么一开始要说什么纪念日不纪念日的啊!
拿出手机来,二话不说的打给裴靖东,并且开了免提给方柳听。
“裴靖东,今天是二月十四,情人节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去年你就没给我过这个节,今年一起补上,你安排好怎么过这个节了吗?”
实际上,裴靖东接这个电话之前,还在犹豫着,情人节啊……
他自作多情的觉得自己的情人就是郝贝,郝贝的情人也是他,那么就该一起过的。
这不郝贝就来电话了。
不得不说,夫妻当久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虽然觉得郝贝说的那个结婚纪念日有点问题,但却很配合。
“当然,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只此一句话,就等于承认郝贝说的话,并且让郝贝扳回了一局。
郝贝心满意足的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人说:“那先这样,你等我电话告诉你时间地点吧。”
挂完电话,这才看向脸色煞白的方柳,一脸鄙夷的笑容说:“大姨,你看咱俩是谁输呢?就算离婚又如何?他还是愿意跟我过情人节哟……”
方柳快气疯了,她自己知道她和郝贝一起站在裴靖东跟前,她就是完败,可郝贝你凭什么这么得意!
“郝贝,你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而我,可以治好他的hiv,只要你放开他,你不是**他吗?**他就该让他好好的活着不是吗?只要他跟我在一起,他的hiv就能治好,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郝贝听罢一愣,而后问:“你说你有办法治好他的hiv?”
世界难症都能治好,方家果真是非一般的变态人家啊!
方柳见这计可以成,便恩恩的点头,开始说她已经拿到药了,药就在她这里,但她只有一个条件,只要郝贝不跟裴靖东在一起,那这药就会给裴靖东。
那怕裴靖东不跟她在一起也没关系,她要的就是裴靖东跟郝贝的分开。
郝贝不能理解方柳这种女人的思维,就像方柳自己说的一样,你**他就应该为他着想,可是方柳打着为他着想的旗号,做着自私自利的事情。
“郝贝,你会同意的,会同意的对不对?”方柳着急的问着,抓着郝贝的手腕,眼神迫切,心中更是急切的想要郝贝的一个答案。
郝贝站起身,拍开方柳的手,招招手说:“大姨,你过来一点,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哟。”
方柳信以为真,凑了过去。
郝贝低语了一句,而后退后两步,俏皮的笑道:“大姨,这可是个大秘密,我是不会说出来的,你要说出来,那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哟。”
说罢,郝贝转身离去,不再去看方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如果这是一场战争,如果裴靖东是胜利的果实,那么可能她和方柳谁也不是赢家。
方柳呆愣的原地,好一会儿才回神,嗷的一声,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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