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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对男女发生过关系之后,不管**与不**,生理上都会记住彼此,那怕只是轻轻的一个吻,身体给出的信号也是异常强烈的,更别说是相**的男人和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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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歌词这么唱着,说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
其实说白了女人都是纸老虎,就像郝贝一样,刚才还雄心壮胆儿因为感动想奉献自己呢,这会儿脸上就*辣的就想逃开。
他却箍住她的身子,似笑非笑的的看着她,抬着她的下颚给了她一个法式热吻。
纵然失忆了,他的吻技也很好,她几乎被他给吻的要窒息了,手无力的横在他肩膀的位置,不知是要推开,还是不推开,嘴里发出呜呜呜地抗议声,男人把她拦腰一抱,就往房间行去。
郝贝满面通红地嚷着:“你干嘛,放我下来……”
干嘛,还用说吗?
夜还很长,此情漫漫……
当清晨的第一声炮竹响起时,郝贝才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男人深吸口气,看着被自己疼**过后,一身痕迹的女人,眸底暗了暗,这是他的女人,别说是他哥了,就是他天王老子也别想染指的!
抱着她去浴室里给好好的洗了个澡,一件件的睡衣给穿好,才放她在床上。
而他则了无睡意的坐在床边,眼神幽幽地凝着她熟睡的小脸,怎么看都像是在梦中出现过一样,怎么看都那样的喜欢……
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拉开抽屉,里面有一瓶药,是托人从国外弄来的,说是可以去淤血的。
这一年多来,他持续的都在服用这种药,既然不能手术,他希望可以通过药物来恢复自己的记忆,不想当个毫无记忆的人,他想记起和她的全部的过去,好的,不好的,之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美好的……
站在阳台处,男人的手里捏着一根烟,却并未吸。
一年前,他才戒掉的烟,不算是戒掉吧,只是不抽了,但还是很喜欢嗅一嗅这种尼古丁的味道,就像这会儿一样,只盯着那一点点的红光,就像是这天空绽放的烟花的碎屑一般。
一根烟燃完的时候,他拿起边上的手机,打开时间去看,中国的大年初一凌晨三点钟,法国的除夕夜才刚刚开始,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这一年多来,很多次想打过去,都没有真正的拨出去过。
响了三声,便被接听了起来,传来的声音是有些陌生的,带着洋腔的女人的声音。
“你好,是找弗瑞德的吗?他在洗澡……”
“你是谁?”裴靖南拧着眉头问。
电话里便传来咯咯咯地娇笑声,“我啊,你说呢,这大晚上的,你猜我是谁……我当然是……”
女人还没说完,电话就被给人给抢走了,并听到弗瑞德的声音传来:“阿南,有事吗?”
“哥,刚才是谁?”
“没谁,怎么我的私生活要向你汇报吗?”
“不需要,我打电话给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和郝贝结婚了。”
“然后呢?你希望我退出,阿南,十一年前,你喜欢方柳时,也这样要求过我,怎么,我是你哥就活该要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你吗?”
“不是让,她本来就是我的!”
原本就是他的,哪里来的什么让不让的,什么方柳不方柳的,他也只是听到个名字,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记忆,更加不知道当年是不是真的让大哥让给他过,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
十一年前,十一年前他才多大,他想说年少轻狂不懂事可以吗?
当然这些话,他是说不出来的,但这个电话打到这里,也算是明白的告诉大哥他的态度了,如此便足亦。
挂电话前还是追问了一句:“哥,刚才接电话的是谁?”
弗瑞德冷笑着反问:“你真的想知道吗?”
弗瑞德说罢,直接就搂过女子,接着电话里就听到啧啧的声音和女人的惊呼声,显然是亲吻或是其它……
等电话被挂上之后,弗瑞德才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歉意地道:“露丽丝,抱歉……”
不是别的其它女人,是露丽丝!
而挂上电话的裴靖南则是眉头稍展,天真的想着,只要他哥有了要好的女朋友的话,注意力就不会在郝贝身上了,那离放手就不远了。
毕竟是亲兄弟,他就算是没有记忆都能为他哥去着想的,他相信他哥也是这样的心理的,不会太为难他们的。
这简直就是新年最好的礼物。
裴靖南走回屋子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看着床上熟睡的他的妻,嘴角上扬,低头去亲她,很想把她亲醒了,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是看着她这么甜美的睡颜,又不忍心去吵醒她,所以这份喜悦与悸动,也只有他自己独自去享受,时不时的还是亲一口摸一下的,像个得到最心意的玩具的小男生一样**不释手。
二楼,儿童房里,裴一宁睁开眼时,大眼晴滴溜溜地转着,看着是自己的房间,撇着小嘴儿坐起来,扯了扯齐耳的短发从床上爬起来有蹬蹬蹬的往外跑去,跑到了郝贝的卧室门口,推开,空的……歪着小脑袋,失控的小火车头一样的啪的推开哥哥们的房间门,看着床上还在睡的两个哥哥,就嚷嚷了起来:“妈妈,跑了……”
裴黎曦没睡着,但也没起来,炮竹声太吵人,没法睡,听了小丫头的话,无奈的摇头,指了指还在睡着的弟弟,又比划了个下楼的手势,小一宁又一溜烟的跑了……
小丫头气喘吁吁的冲到楼下爸爸的房间,一把就推开了房门,就看到那睡大床上的爸爸和妈妈,当下就好奇的睁大了双眼。
屋子里有暧气,两个人抱在一起肯定会热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踢到了床的另一头,郝贝的睡衣下鼓着两只大手,一宁就盯着妈妈的胸部那块儿看呢,像气球呢,那么鼓……
裴靖南这会儿是才将将的睡着,根本就没有察觉房门让开了,再说小一宁是很轻很轻的推开的,她敢很大声的推开哥哥们的门,可不敢推爸爸的门也那么大声的,所以没吵醒裴靖南。
郝贝也正睡着呢,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爬她睡衣里了……
等睁眼时,下得差点没叫出来的,一宁把头往她睡衣里钻呢。
“裴一宁,你给我出来!”裴黎曦从楼上下来,也没好意思往父母的房门口站,刚走下楼梯时就喊了这么一声,也把睡着的裴靖南给叫醒了。
男人刚让吵醒,怔了一下,低头一看,傻眼了,黑脸了……
裴一宁的头从郝贝睡衣里钻出来,露出白白的小牙来,笑眯眯地说:“爸爸在摸妈妈,爸爸羞羞脸……”
裴靖南的脚一勾,就把床另一头的被子给勾过来,再伸手一抻,把他和郝贝给捂住,顺便往被子里一伸,就把小一宁给揪出来了,然后喊着裴黎曦。
“裴黎曦,把你妹给弄出去!不许她再进来!”
裴黎曦也是尴尬,刚才就不该给一宁说妈妈在楼下的,赶紧的闪进来,眼晴都不敢看别处的拎小鸡一样的把一宁给弄到了客厅里,一宁不乐意,她来找妈妈是有事儿的好吧。
屋子里,郝贝也是尴尬的脸都红的不成样了,这像什么样,让孩子看到了!
“脸红了?”男人好笑的问她,又没在做别的,只是被女儿看到就脸红了,这女人也太容易害羞了点吧。
靠!
郝贝的脸从红变黑,狠瞪他一眼:“不要脸!快放开我,起来了……”
男人点头,一本正经地放开她道:“是该起来了。”嘴上说着起来这样话,却是一个反身,便压在了女人的身上,一脸兴奋的神色说:“终于不用做春梦了……”
囧!郝贝的黑脸又红了,这叫什么话,终于不用再做春梦?难道他以前每天都……一脸嫌弃的神色看着他,鄙视极了地骂:“你……真不要脸!”
要脸不要脸的什么男人不在意,他只是在意那个总是出现在他梦中,害得他每每在梦里湿身的女人终于在怀里了,低头,吻住她低语着:“老婆,一日之计在于晨呢……”
是的,一日之计在于晨,怎么能不在这个大地复苏的时间里做点关于春天的事儿呢……
等郝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脸红的简直就跟火烧云似的,不自在的拽着裴靖南的衣摆,裴靖南回头看着小妻子,可真是娇颜的如花儿一样的面容,比那天在南华看到她时还要迷人,那天是冷美人,今天就是暧美人,双颊红朴朴地别提有多诱人的了……
反手扣住她的手,就这样带着她走进了客厅,客厅里早坐着两个儿子和一宁,显然是在等他们的。
一宁这会儿看到妈妈了,奔过去,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仰着小脑袋道:“妈妈,我磕头,你给一宁红包,磕一个头一百块钱……”
郝贝傻眼的看看裴靖南,裴靖南则没看她走去厨房给一家人准备早餐去了。
郝贝就看沙发上的小曦和小瑜,小曦抚额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小瑜则是一脸坏笑的神色,这么一看就明白,一宁会说这样的话,肯定是小瑜交了的。
没等郝贝说好字,一宁就砰的一下头磕地上了,小姑娘特别实诚,实打实的磕,虽说是木地板,但响的那一声,还是让郝贝的心跟着揪了一下的,弯腰想扶一宁起来的,谁知道小丫头咧着嘴,伸出手,手心朝上的看着郝贝,大眼晴忽闪着,好像在说:钱呢?
郝贝又闹了个大脸红,往厨房看去,厨房里的男人可没有功夫注意到她的,她只得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刚想开口说话,沙发上坐着的小曦就走了过来,把一沓子红色钞票放到郝贝的手里,淡淡地说:“昨天艾米姨送来的,妈妈你收着当压岁钱发给我们。”
郝贝接过钱,问一宁:“那一宁要多少?”直接让孩子自己拿吧。
一宁从里面拿了一张,然后砰的一下,又磕了下去……然后又拿了一张,如此……磕了六个头之后,拿了六张,高兴的冲沙发上的裴瑾瑜炫耀着着:“看,这是我妈妈给我的压岁钱……”
裴瑾瑜走了过来,跪下去,又给郝贝磕了一个头,嘴里还有说词:“祝我的妈妈永远年轻漂亮!”
“小瑜啊,起来……”郝贝赶紧扶孩子起来,一宁不依的叫了起来:“妈妈不行,不行,磕一个头只能给一百块的。”说着还把郝贝要给小瑜的钱给拽了回去,拿了一张出来,并认真的教育着说:“小哥哥,要磕六个啊,六六大顺……”
这也不知道是谁教给她的词儿,就说的特别的顺溜,裴瑾瑜也真是认真,实打实的跟着一宁一样的磕了六个头。
这还不算完,小丫头还看向裴黎曦的方向,招呼着:“大哥哥,该你了……”
这完全就不用郝贝去做什么说什么,只负责发钱就行了,一百块钱一个头的。
等这边完事了,小一宁蹭蹭地又跑去厨房,也不管裴靖南在干嘛呢,噗通就跪下直接磕人脚上去了。
“爸爸新年好,爸爸长帅帅……”
裴靖南没让一宁磕那么多,只磕了一个就给了六百块钱,扶了小丫头起来,夸奖到:“一宁最棒,比哥哥们棒。”
这个早上,一家人吃过饭后就去给长辈们拜年,先要去裴家老宅去的,这个是昨天晚上都说好的,因为过年了,裴红军也被接回了裴家老宅,他们不过去一起过年,但是早上的时候还是要过去先给老人家拜年的。
裴靖南这是失忆后第一次开车,上车时也没用郝贝去说,自己就知道怎么开了,就是下意识的动作……
裴家老宅里,嫌的有些冷冷清清的,裴家二房的裴森和太太沈梅香过世还不满三年,所以院门上是没有贴对联的,要贴也只能贴紫色对联,只在大院门口挂了两盏大红灯笼,虎子(狗)慵懒地窝在门口,就郝贝他们一行人过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又卧了下去……
裴靖南推门,门是开着的,佣人迎了上来,早知道他们要回来的。
“老太爷和老爷还有二老爷二奶奶们都在餐厅里,少爷和少奶奶用过饭了吗?”
裴靖南点头,说用过了看向郝贝问:“是在客厅里等着,还是去餐厅?”
郝贝这回来后,还没见过苏韵的,想了想,他们也不是客人,自家人,你说在客厅里等着,像是什么样子,便道去餐厅吧。
餐厅里,裴家大爷裴林坐在主位上,右手边放着的是轮椅上面坐着裴红军,右手边是裴红国和苏韵夫妻俩人。
裴红军的身上穿着崭新的暗红色唐装,头发也被修剪过,此时是裴林正在喂他吃饺子,裴红军的身体这一年多来,没有变差,但也没有变好,就是维持个不变吧,吃的东西还是很讲究,几乎没有咀嚼的能力,只能吃很烂的食物,像这饺子就是特意为他包的,里面的只有一点点的肉,其它的都是菜,用食物搅拌机搅出来的,连汤带水,就是外面的饺子皮也是薄如透亮的纸张那种的,煮的又烂,到嘴就能化的那种,但吃之前就必须给凉透了,不然吃到嘴里那些饺子里面的汤汁就会烫到人……
“大爷,爸,二叔,二婶……”裴靖南淡淡地打着招呼,走上前接过裴林手中的碗,接替了裴林的工作。
裴林仰头,笑眯眯的看着还站在那里的郝贝,道:“贝贝也回来了,你们这一家子总算是凑齐了呢,王妈,快添碗筷的……”
郝贝跟裴林打过招呼,又跟二叔和二婶打了招呼,完全就忘记裴红军这会事儿了,实在是裴红军也不会回应的,而且她是真忘记了,但是裴林却特意的提了一句:“贝贝啊,既然你回来了,就是阿南的媳妇,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记在心里了,你公公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再大的仇恨也该放下了……”
“爸!”裴红国出声喊道,这大过年的,上来就说这不合适吧。
苏韵也在边上跟着撇嘴,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她这个公公了,对着大哥裴红军可真叫一个好啊!
“我没别的意思,贝贝啊,别往心里去,人老了都很可怜的,家里有佣人,平时在医院住着,红军也是个命苦的,这要是有个女儿,估计比养两个儿子好的……”裴林感叹着。
郝贝咬咬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跟着坐下来,招呼三个孩子看是不是还要吃一点。
裴瑾瑜站在那里就没有动,也不坐,一双带恨的眸子凝着裴林的方向一动也不动的。
“小瑜,过来啊……”郝贝只得招呼着。
可是不管郝贝再怎么喊,裴瑾瑜就是不动的,你喊破了天的,就那个神情,最后还是裴靖南发话了,裴瑾瑜才走过去坐了下来,但是在吃过饭,去客厅里,开始拜年的时候犯起了牛脾气,就是不下跪磕头的。
这把郝贝给汗哒哒的,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她才刚回国,也不知道这一年多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儿,也没有发言权的。
从裴家老宅出来,三个孩子在前面走,裴瑾瑜走在最前面,一看就是气呼呼的样子,小曦拉着一宁跟着后面,郝贝和裴靖南因为要跟出来送的二叔和二婶告别,便落在了最后。
郝贝拽着裴靖南说着小话:“小瑜这是怎么了?早上出来时还好好的呢……”
“不知道,**怎么怎么的……”裴靖南说的很无所谓的样子,郝贝就不满意了,怎么能这样说呢,这可是他儿子呢,就拧了他一记,说他不上心。
裴靖南也是无奈了:“那你去问他怎么了?小他那小倔种的脾气不知道像谁,你问破天的,他也不会跟你说!”
“……”郝贝无语了,靠,你这还是亲爸吗?
裴家这边拜过年了,就回大院,别家也不去,裴靖南直接就跟郝贝提了:“中午你是想在秦叔家吃呢,还是在我小姨那儿?”
如果没有郝贝在的话,他们肯定就是跟小姨一起过年的,因为有郝贝在,所以他特意的问了一句。
郝贝囧了囧,她是想和自己爸妈一起过年的,但是嫁人了,就该……“去小姨家吧,今天就过去我爸那儿坐坐就行了,明天再去吃饭。”不是有个初二回门的说法吗?她也是嫁出去的女儿了,那就初二回娘家了。
裴靖南点头,说好,现在除了在床上不好说话之外,其它时间完全就是一个好好先生,你说什么,他都说好……
郝贝就顺嘴说了一句:“你怎么不管我爸叫爸,我都管你爸叫爸了……”
裴靖南站定,抿唇,郝贝现在算是摸索出来了,这就是不高兴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不高兴,因为她问的这句话?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不能够以,本来就是她一直听着裴靖南叫秦立国就是秦叔秦叔这样叫的。
裴靖南的脸就像是锅底灰一样,半晌才说:“没事儿。”
等到了秦家,看到秦立国时,别说叫声爸了,就是连声秦叔都不叫了,把郝贝给气的,还说小瑜那孩子像谁,你看像谁了,不像他爸能像谁的!
等到了裴雅家里,郝贝的笑就是苦笑了,明明不该计较这些的,可是女人都是小心眼儿,都计较这些的。
展翼跟裴靖南打着招呼,眼晴瞟着郝贝,带着嘲讽般地道:“哟,这是谁惹我小嫂子生气了呢?”
裴靖南剜了展翼一眼,问:“小姨呢?”
展翼指了指屋里面,在看春晚呢,昨晚上太晚了,没看,今天就在看回播。
裴雅这一年多来,生活的还算不错,气色很好,根本就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看到裴靖南时,也是笑眯了眼的,手不自觉的抚在了肚子上……
没错,裴雅怀孕了,开始没跟别人说过,因为觉得太丢人了,这会儿三个月了,慢慢的家里人才看出来的。
“妈,你别起来,坐下坐下,再让我弟弟累着的了……”展翼大惊小怪的从屋外进来,扶着裴雅去坐下。
裴靖南去厨房给裴雅做吃的,裴雅这怀孕后,得到了三个男人的疼**,江穆是首当其中,简直就要把裴雅当眼珠子一样的看了,展翼也是处处的都小心着的,裴靖南是不会去说什么好听的,但是他去做,自从知道裴雅怀孕后,几乎裴靖南就是每天都陪着的,给裴雅做吃的……
也是奇了怪了,裴雅吃不下别人做的东西,但是裴靖南做的,那怕就是碗白米稀饭,裴雅也有吃的津津有味儿的……
这两天裴靖南没有过来给裴雅做饭吃,裴雅愣生生的每顿就是食不下咽的样子了,怀孕了就特别的小孩儿气,跟着裴靖南进厨房,喜欢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是喜欢裴靖南做的吃的,还是喜欢裴靖南这个人,反正跟个小孩儿一样的。
倒是把郝贝给凉在了客厅里,跟展翼大眼瞪小眼的。
郝贝总觉得展翼是变了的,从看到展翼第一眼,到现在再这样的仔细的去看,人还是那个人,但是给她的感觉就是变了,就像此时一样,展翼明明是笑着给她拜年的,但郝贝愣生生的觉得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
“祝我小嫂子越来越年轻,争取跟我二哥也生对双胞胎的。”
展翼这话说的郝贝的心就是一阵儿的揪着的疼,她想到被她留下在法国,并说要抛弃的一对双生子了。
“走!”裴瑾瑜伸手去拽郝贝的手,拽着就要走。
裴黎曦则是直盯盯的看着展翼,眼神也是戒备的,嘴上说的话也没有客气:“小叔叔你见不得我们有妈妈吗?还是你喜欢我们的爸爸了,见他和妈妈在一起,你心里嫉妒了?”
展翼这个呕血啊,真是心里把郝贝骂了一千一万遍的,小曦和小瑜小时候,就是他给一手带起来的,就连他哥都没有上手过的,现在倒好,让郝贝捡了个现成的。
“小曦,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展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裴黎曦给打断了。
“不,是小叔叔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我和小瑜敬你如父,你却屡屡对我们的母亲恶言相向,小叔叔,你说是谁更失望一些!”
裴黎曦的话就像是钝钝的刀子一样,直戳入展翼的心窝处,闷闷的疼着,一切不知道怎么会事儿,越走越远了……
“小瑜,别这样,妈妈知道你是为了妈妈好,可是妈妈没事儿的,嘴长在别人身上说说什么是没什么的……”院子里郝贝这么劝着小瑜的声传入客厅里来。
裴黎曦看着展翼,冷笑着:“小叔叔,有件事儿,你可能不知道,毕竟当时我爸没让你跟着去的……”
展翼微愣,什么事儿他不知道的?
裴黎曦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估计我大伯也不知道的……”
“什么?”展翼问。
裴黎曦笑,嘴张了张,没有说出声儿,但却说的很慢,足以让展翼读出他的唇语。
展翼读出来了,傻眼的站在那儿,满脸的不相信,裴瑾瑜说的是:“郝贝是我们的亲生妈妈,方柳只不过是那只暧出蛋的母鸡罢了。”
“怎么可能?”展翼诧异的问。
如果这是真的,以小瑜那股子护郝贝的劲儿,怎么可能不说出来的呢?
裴黎曦点头:“我手上还有我爸去出任务前让人查的我妈当年高考前体检的资料,这些当年在医院里都是有档案的,小叔叔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查查,我和小瑜只所以没有说出来,只是不想让妈妈有负担罢了,我们因为不想让她有负担,因为想让她好好地生活,所以都可以选择委屈自己,现在小叔叔,你以为我们还会让别人委屈她吗?还是你认为失忆了的我爸爸还像从前那样的护犊子吗?”
展翼像是让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被雷劈了的神色。
这还不算完,小曦就像是一个好玩的猫儿一般,抓到了老鼠不是一口吃掉,而是慢慢的玩,扔下的炸弹那是一颗接着一颗的。
“小叔叔有件事儿,大伯可能连你都没有说过吧……”
“……”展翼已经满脸发白,张着嘴,一句话也没有了。
小曦笑了,说:“秦泺和秦憬是我和小瑜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屋外,郝贝还在劝着小瑜,还有一宁在边上插嘴说着话,厨房里裴靖南和裴雅在小声的说着话,说的是中午吃什么的事儿……展翼和小曦就站在客厅里,就像是夹心饼一样,他的脸*辣的,像是发烧了般的红了脸,羞愧的低下头,说了句:“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你们玩吧。”便是退出了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裴靖南先给裴雅做了一份早点,很简单的早点,水煮鸡蛋和小米粥,这些其实展翼也有给裴雅做,可是裴雅吃到嘴里就是没味儿,吃着同样的饭不同的人做的,倒是吃的有滋有味了……
吃过了饭之后,郝贝带着孩子们给裴雅拜年,裴雅给红包时,就把小瑜给气哭了……
实在是郝贝回来的突然,裴雅也是有点迷糊的,这红包是早就准备好的,没准备郝贝那一份,可是每一份上面也没有写名字啊,不给裴靖南都可以,为什么不给郝贝呢!
郝贝是没觉得怎么样,小瑜就不行了,就觉得所有人都欺负他妈妈了,当场就哭上了……
把裴雅和郝贝弄得特别的尴尬,裴雅抚着肚子赶紧的喊展翼,让儿子再给弄个红包去,展翼心里有气,嘴上不说,做事儿也是绝,直接的拿了一万块,给了裴雅,裴雅当成红包给郝贝了。
郝贝拿着这一万块钱,就跟烫手山竽一样的,她真不在乎红包不红包的,圣诞节时,她小叔叔和姑姑就给了她很多美金当红包了,包括给小泺和小憬的,都是给她拿着的,她真的不缺钱的,只是……
小瑜较真儿,裴雅心里也不好受,不禁有点埋怨起郝贝来了,纵然从前跟郝贝关系也不错,这会儿不知道为何,看着郝贝就是各种的不舒服了,眼疼,心里也别扭……
这个年过的,别家就没有顺畅过的,可是说好的陪着裴雅的,并且裴雅真的就是特别的邪性,只吃裴靖南做的饭菜,其它人做的,吃是吃,但吃的不对味儿,要么就吐,要么就没味口……
这一天,郝贝并没有见到江穆,晚上回家时,还跟裴靖南说这事儿呢。
“江穆不是离婚了吗?”
“恩。”
“那小姨怀的孩子是他的?”
“恩。”
“那他为什么不娶小姨,不结婚?”
“不知道。”
关于这个事儿,裴靖南也很郁闷,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裴雅和江穆之间到底有些什么,只是小姨也没有提结婚的事儿,作为儿子的展翼也没有提过,江穆时不时的会过来,其它的倒没有说过……
裴靖南跟江穆见面的次数也很少,屈指可数的,不太喜欢江穆那个人,所以见得自然就少,一般江穆过来了,他起来就走,所以并不知道江穆的想法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江穆是打算怎么安排小姨的。
“江穆那个病……”
“不知道……”
不管郝贝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郝贝不知道裴靖南是不方便跟她说,还是真的不知道,僵着脸,神色就有点不太对了。
裴靖南挫败的解释着:“我真的不知道,我不太喜欢那个男人,见得少,没了解过。”
裴雅不是个话多的人,裴靖南过去,就是陪着做做饭,一起吃个饭,然后陪着出去走走,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安静的,没有任何交谈,所以他不是不愿意说,是真的不知道。
郝贝再次无语中,好吧,算她问错人了。
初二,郝贝带着一家人回秦家,秦立国早早的就在屋子里等着了,今年特意跟人换的班,不值班了。
一大清早的就忙活了起来,丁柔对着郝贝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不知道怎么就那样的认定了商媛是她女儿,对着商媛那叫一个好,让人看了都嫉妒的那种好。
商媛这个年就是在秦家过的,方桦也过来了,这还是郝贝回国后,第一次见到方桦,可以说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
俩人都是一愣,郝贝笑了知,方桦也是一笑。
屋子里丁柔跟商媛在聊着天,郝贝坐在边上就像是个外人一样,他们聊的育儿经她有心插句话吧,但是她一说话,丁柔就皱眉头,弄的她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了……最后干脆就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了。
这儿的院子就比较大,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一宁坐秋千上,两个哥哥在后面推着。
郝贝站在门口看的笑眯眯的,心里也有点难受,她的两个儿子还在法国,现在这会儿应该才刚刚的醒来吧,醒来时,最近找妈妈了,不知道她走后,他们是不是哭了,男孩子哭鼻子可是不好的。
“怎么?真的能狠下心来要大的不要小的了?”方桦走了过来,倚墙问郝贝。
郝贝看着方桦苦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
方桦也是一笑,俩个人之间完全就没有因为时间而拉开的距离,相反,有种非一般的默契。
“你,幸福吗?”
“你,还好吗?”
说完,都是一怔,而后双双失笑。
“我听商媛姐说,她的孩子是试管婴儿,方桦,你……”
方桦伸手捏着眉心,叹气道:“郝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时候很期盼的东西,真的得到了,未必就会开心或者幸福……”
郝贝一愣,方桦伸手,很自然的摸了下她的发顶,感叹着:“给你看看我儿子……”说罢,拿出手机,调到相册,点开给郝贝看。
一个女人冷着一张脸,抱着一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看起来不大,但也比郝贝的两个小儿子大一些,因为看照片都看得出来的。
“这,他们多大了?”郝贝疑惑的问。
“比你的儿子大上半年。”方桦如实的回答。
大了半年,郝贝算着时间,那岂不是商媛刚被救回来的时候,而且这照片中的女人是……“她是……”
“冯媛,还记得吗?她的腿已经废了……坐在轮椅上也不消停的,不过给我生了个儿子……”
寥寥数语,却已让郝贝气血翻涌,这姑娘就这样,骨子里就特别的正义,就像当初郝嘉宝那样对刘秋蔓时,她也是这样的义愤填膺的。
此时也是一样,就差指着方桦的鼻子大骂了。
“方桦,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既然有儿子了,为什么要让商媛再做试管婴儿,你知道做试管婴儿女人比自然受孕还要痛苦的。”
这些方桦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才是对的,商媛是他正经的太太,冯媛是谁?不管是一个被他给强上了的替身罢了,还是个蕾丝,极不喜欢男人的蕾丝,他现在就是想把事儿给扳回正途,才让商媛去做试管婴儿的,他想着,等商媛生了他的儿子,也许就会正常了……
殊不知,有时候命运的安排,不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年都快过完的时候,郝贝才打电话给司洛兰登,从司洛兰登那儿得知,两个儿子生病了,肺炎,双胞胎就这点儿不好,说生病不一起生病,年前的时候就是感冒发烧,就小半个月才好的,这会儿又病了。
司洛兰登的话说的就是全向着弗瑞德的,说这些天全都是弗瑞德在医院里守着的,两个娃儿哭的让人心疼死了,毕竟那么小打吊钟时,只能扎在头上。
司洛兰登挂完电话,还给郝贝发了一张两个孩子在挂水时的图片,随后追了一句话过来:“贝贝啊,你自己想想吧,这是你的儿子,你不心疼有人替你心疼,再者说了,裴靖南要是真的**你,就不会不让你回来的。”
有时候郝贝想想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如果裴靖南真的**她,就不该让她为难的,可是裴靖南真的也没有让她为难,家里几乎是她说了算的,就连现在,她开口说。
她说:“小憬他们生病了,我想去法国看他们。”
就这个时候,裴靖南也没有说一个不字,只是抿着唇,好一会儿后,才生硬的答了一个好字。
然后开始给郝贝整理行李,护照什么的,郝贝说她烧了,那就是说的气话,她怎么可能烧了,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两个儿子的死活。
裴靖南给郝贝的行李整理好后,又打的电话去订票,站在屋子的中央,脊背挺的直直的,跟客服说着:“对,订最快的一班飞往巴黎的机票,秦郝贝,身份证号是……”
郝贝在他身后默默的垂泪,脑海里闪过很多很多,最后冲上前,一把抢过电话,摁断了……
当她哭喊着说:“我不走,我不走了,我不要他们,不要他们了……”
裴靖南呆立的当场,拳头微微的握住,反身,抱住了颤抖的哭泣着的女人,紧紧的抱住……
转眼间就到了孩子们开学的时间。
郝贝和裴靖南一起把三个孩子都送进了学校,这年也就算是过完了,好不好也就这么地了,郝贝到底还是没有回法国去,不回去,电话也是不打了,就是法国那边给她打电话,她都选择不接的。
实在是想孩子想的很了,就去看看小瑜和小曦,往往都能叉开那个劲儿的,每天跟着裴靖南一起带着裴雅一起,这边走走那边看看的,日子过的倒也是逍遥快活的,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是会想起法国的两个儿子的。
这一天,家里要有客人过来,郝贝和裴靖南早早的就忙活了起来。
来的客人不是别人,算是郝贝的朋友是顾竞然,听说郝贝回来了,就过来看看的……
陪着顾竞然来的男人看到郝贝时,轻点了下头,让郝贝那快出口的招呼声给顿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人不是顾亦北,顾亦北给人的印象特别的好,见人就是笑眯眯的,而且嘴巴很甜,当然也很贱,总是说些惹人生气的话,但下一秒又会很快的把你给安抚好的,而眼前的男人,怎么说呢……
郝贝自认为自己见的双胞胎也不算是少的了,特别是身边就有两对,裴靖南和裴靖东两兄弟,还有就是裴黎曦和裴瑾瑜这两个小娃儿,再有就是顾亦南和顾亦北这一对,但她也只是听说过顾亦南和顾亦北是双生子,但一直见到的都是顾亦北,没有见过顾亦南的,但今天就刚才那一个招面,那男人轻点一下头的模样,郝贝有种直觉,这是顾亦南吧!
绝壁就敢拿脑袋来当赌注的说肯定就是顾亦南,绝对的不会是顾亦北,两个人的相貌上来说乍一看,就像是当初看到小曦和小瑜一样,没什么差别,但是性格不同一个像火热的夏,一个像寒冷的冬。
裴靖南把屋子里的茶水,点心都准备好后,又倒了一壶茶拿到外面,两个女人在屋子里说话,外面的男客人他自然是要招呼的,顾亦南他也不是很陌生,公司里的生意上有来往,在一起吃过一次饭。
“其实两兄弟,真的没有必要闹得太僵的,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顾亦南也不是话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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