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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仁堂此时正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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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柔与公孙敏目瞪口呆。
一只肥硕的虎斑纹大猫喵呜大叫着自后院狂奔进大堂,把大堂里的伙计们吓了一跳,紧接着阿依火烧火燎地从后院追出来,再然后当归和秦俊飞奔追随其后,却因为秦俊的身体肥胖,后门太窄,两人一着急都往前挤,生生地卡在门框里了。
大胖还在落荒狂奔,阿依焦头烂额地追在后面,小伙计与来看病的人们看着有趣,有帮忙的也有看热闹的。庞三胖正在给一个小男娃瞧病,大胖刺溜钻进桌子底下转着圈儿地逃跑,小男娃觉得好玩,坐在母亲怀里一边拍手一边含糊不清地叫道:
“大猫!大猫!”
庞三胖眼看着阿依扑过来,大胖喵呜一声又逃掉了让她扑了个空,呵呵笑道:
“今天还是这么热闹哈!”
大胖又逃到紫苏的桌子底下转圈,阿依抓了半天都没抓住,有些怒了,向前一扑扑倒在桌子下,一把揪住它的尾巴。大胖怒吼一声,一爪子挠过来,阿依慌忙躲闪,却又让它给逃走了。她只好向桌子底下钻去,推开紫苏的脚,口里道:
“紫苏大哥,麻烦把脚让让!”
紫苏却没庞三胖那么好脾气,会把这么不像话的事情当做好玩的事旁观,眼看着一人一猫在他的脚底下打转儿,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出手按住阿依的脑袋,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起大胖的后颈肉,于是一人一猫总算安静了。
“啊,抓住了,紫苏大哥你好厉害!”阿依跪坐在地上,仰着脖子惊叹。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让这只猫跑到前面来!”
“我本来要给它涂药的。可谁想到刚一打开笼子,它自己逃出来了。”阿依接过奋力挣扎的大胖,无奈地说。
“所以说你去医人为什么会把一只猫带回来,你究竟是人医还是兽医?”
“紫苏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怎么能歧视一只猫呢,人会生病猫也会生病,大夫本来就是治病的,管他是什么病,只要治得好就是好大夫。”阿依一本正经地说。
庞三胖噗地笑了:“解颐说的也没错。”
紫苏无语地叹了口气,警告:
“总之你快把这只猫拿到后院去,若是它再跑出来,等师父回来我就告诉他你在百仁堂里养猫。”
阿依抱着大胖站起来,扁扁嘴。小声咕哝:“紫苏大哥哪都好,就是爱告状!”
“你说什么?”紫苏很凶地质问。
阿依急忙摇摇头,抱着大胖一溜烟跑走了。
大堂内终于安静了下来,公孙敏拉着公孙柔立在门槛前,完整地旁观完了刚刚发生的一幕。呆了半天,愕然问:
“你说的是她?”
“就是她。”面纱下,公孙柔的嗓音轻飘飘的,带着一丝浑然天成的绵柔。
“不可能吧,那么一个举止粗鲁的丫头,半点规矩都没有,再说她那小里小气的样子也不过十一二岁。看起来还傻头傻脑的,砚表哥又没有毛病,怎么会丢下你去和那种没教养的丫头一同游玩。”
“可是整个帝都里都传遍了……”公孙柔带着一丝委屈,小声控诉。
公孙敏还没来得及说话,迎宾的伙计见她们两个姑娘杵在大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们动地方,以为她们认生。热情地上前来招呼:
“两位姑娘,请问您二位来百仁堂是来问诊还是来抓药?”
他话音未落,两个丫鬟已经噌地越前一步将他和两个姑娘隔开,并以一脸瞪登徒子的眼神怒目而视。
那伙计面露几分尴尬,心想既然这么戒备不愿接触生人。干吗不请大夫去家里看诊,跑这里来抛头露面还一脸嫌弃算怎么回事!
“刚刚进去的那个就是这里的解颐大夫吧?”公孙敏隔着丫鬟,虽然不太乐意与这等人说话,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开口了,高高在上地说,“我们就是来找她的。”
来请阿依看诊的通常都是女子,伙计也不觉得奇怪,热情地笑道:
“原来二位姑娘是来找解颐大夫看诊的,解颐大夫正在里面忙着,姑娘请稍等,我这就去帮你们叫。”说着,本想将二人引入旁边女子专用的等候室里。
“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找就行了。”不料公孙敏却蛮横地打断他,绕过他风风火火地向内院走去。
公孙柔觉得有些丢脸,但还是强忍着只为解开心中的怀疑,拉着公孙敏的袖子低着脑袋向里边小碎步快走。
“哎,姑娘,那里是百仁堂的内院,外人免进的!哎,姑娘!”伙计急忙在后头喊。
然而丫鬟早就挑起半截布帘,公孙敏领着公孙柔擅闯进去,刚走到后院,正嫌弃着这里一股子难闻的中药味,却听一阵杀猪似的猫嚎刺耳地传来,把两人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停住脚步。
只见不远处的石桌前,一个胖胖的少年与一个瘦瘦的少年一个按头一个压脚,正在合力将一只大肥猫仰面朝天按在桌上,死死地压住,那只猫拼命挣扎,叫声凄惨。而一个矮小的少女正戴着手套,将药膏毫不留情地用力蹭在肥猫的四肢和肚皮上。
那粗暴的场面配合着肥猫自带的音效,看上去极其凶狠。
公孙敏呆若木鸡。
阿依总算给大胖涂完了药,长长地松了口气,赶紧将它塞回竹笼子里,以免它再乱跑惹紫苏发火。
“当归,你不要忘记喂大胖吃饭。”她叮嘱道。
捧着笼子正往柴房走的当归闻听,咬着牙回过头:“你带回来的猫为什么要我照看?”
“谁让你上次吃掉了我的蛋黄酥,那可是先生特地买给我的。”阿依理直气壮地回答。
当归无语,他又不是故意的,这点小事她到底还要计较到什么时候啊!
“解颐姑娘,我母亲叫我回家去一趟,我先回去了。”秦俊开口说。
“是,多谢俊少爷刚刚帮我制住大胖。”阿依屈膝道谢。
“只是举手之劳。”被如此正式地感谢秦俊有些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憨笑。顿了顿,转身,在看到对面站了两个姑娘时先愣了一下,继而腼腆地侧过脸。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阿依在井边洗了手,正用帕子擦,两个面罩轻纱的窈窕女子忽然出现在眼前,把她吓了一跳。
“你、就是解颐?”公孙敏狐疑地上下打量她,冷声问。
“我就是,二位姑娘是来找我问诊还是来找我配药?”阿依迷惑地眨眨眼睛,询问。
“上次在成国公府林康的生辰宴,我好像见过你。”
阿依微怔,仔细瞧了瞧她脸上的薄纱,再用力地回想了片刻。恍然大悟,睁大眼睛道:
“啊,我想起来了,姑娘是公孙府的敏姑娘吧?”
第一次有人管她叫公孙府的敏姑娘,这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更让她惊诧的却是阿依竟然能穿透面纱看清她的真面目,愣了愣,狐疑地问: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记得敏姑娘的声音。”上次公孙敏跟秦无瑕掐架掐得那么厉害,那尖锐的嗓音掷地有声的气势想忘记还真不容易,“敏姑娘找我是有哪里不适吗?”
“我哪里都没有不适……”
“看姑娘眼白微红,黑瞳本应水润明亮现在却色泽暗淡,看起来有些干涩的样子。像极了寒湿外侵,内热郁闭的症候,最近姑娘的皮肤是不是经常起一些脓包红疮……”
她还没说完,公孙敏已经眼眸一闪,冲过来猛然将她拉一边去,小声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来帮姑娘把把脉吧。”阿依说着。走到旁边的石桌前坐下。
公孙柔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偏离主题,忙跟过来,轻轻地叫了声:“姐姐!”
公孙敏不答,却坐到阿依对面,伸出戴了一双金镯子的细腕。阿依仔细地诊了片刻。又让她伸舌头,公孙敏犹豫了下,撩起面纱吐舌头给她看了一眼,又忙放下,雪白细嫩的肌肤上果然长了几颗红肿的脓包。
“姑娘只是内盛热,不得发散,其实以姑娘的年纪出些脓包并不算什么大毛病……”
说得轻松,又不是长在你脸上,公孙敏才要反驳,阿依继续道:
“不过终是影响美观的。”
“就是如此!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汤药太苦,我不喝汤药!”
“我这里刚好有养容丸,姑娘稍等一下。”阿依说着,转身跑进对面的药堂里,很快又跑回来,手里多了一只一指长见方的丝缎匣子,“这是养容丸,是在百仁堂归脾养身丸的基础上改进了方子配制而成的,具有清热解毒,疏肝养血,滋阴补气的作用,主要是给像姑娘这样尊贵讲究、注重养颜补身的女子们调配的,调理为主医病为辅,药性温和气味清香,不仅可以内服,捏碎了加水调和涂在生疮的部位,三天便会见效。”
“这么神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公孙敏的确对自己生疮的脸有苦说不出,如获至宝地接过来打开,大红绉绸衬布上,两颗桂圆大的珠子雪白通透,光滑耀目,一看就是由上好的药材制成,若隐若现的芬芳舒心明目,珠圆玉润的形状看着就极为讨喜,“这丸药多少钱?”她唇角含笑,越看越喜欢,下意识问。
公孙柔瞠目结舌:她们不是来查找真相的吗,换句话说,她不是帮她来找这个丫头的茬儿,准备好好地教训这丫头一顿吗,怎么一转眼她们两个人竟变成了一个卖药的一个买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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