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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的心脏因为景凛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的语调剧烈一缩,纤细的身子下意识颤抖起来,手指无意识地屈起虚握住宽大的袍袖,双膝一弯跪在景凛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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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凛眸光幽深地望着她,那目光就像自幽冥的最深处爬出来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阴’湿粘稠地、滑腻冰冷地爬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暴‘露’在外的肌肤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一只冰冷的手‘摸’在她的脖子上,过低的温度使阿依的脊背一颤,敏感的皮肤迅速蔓延起一层‘鸡’皮疙瘩。景凛的大手已经轻擦过她光滑细腻的肌肤,落在她的咽喉处,他的手很大,足以握住她纤细的脖颈。他握着她的脖子,将手抵在她的下巴上,强迫她抬起头来。
阿依被迫仰起头,一双微慌的眸子避无可避,直直地落入景凛的眼里。
她竭力抑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情绪,现在的场面就像是外表平静内里‘波’涛汹涌的湖水,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打破平静虚假的外表,引来平静之下的惊涛狂澜。
可是太过平静同样行不通,此时没有任何表情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嗜虐之心,于是她只敢在那双因为过度惊惧漆黑得不见一丝光亮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点点恐慌,能够让人觉察出她此刻正在恐惧,却又不会引起对方粗暴的*。
她桃粉‘色’的‘唇’不由自主地微颤。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努力镇定地望着他,眼睛都不曾眨动一下。
景凛没有任何表情。他冷冷地淡漠地仿佛在看一个虚假的玩具一般直勾勾地凝了阿依一阵,嗓音低哑幽沉,冷声问:
“你与秦泊南是在哪里相识的?”
“‘花’州,两年前南方的大旱一直延续了许久,民‘女’走投无路,因为见伯爷为人和善,鼓足勇气请他买下民‘女’。赏民‘女’一口饭吃,伯爷见民‘女’可怜就把民‘女’留下了。回到帝都后不仅让民‘女’做了贴身丫鬟,还教授了民‘女’医术。”
景凛对于她的回答表情淡淡的,似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她的回答。顿了顿,他继续问道:
“你的父母呢?”
“民‘女’没有父母。”阿依低声回答,他的一只保养极好的大手仍旧握在她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却似有意似无意地撩拨着她脖颈上的肌肤,那是一种比被蛇爬过身上还要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阿依心里极为不自在,觉得很恶心,却又不敢反抗,现在的局面尚处在诡谲的平静里,若是冒然打破这样的平静。等待她的还不一定是怎样的凶险,还是尽量以平静的走势稳定地拖延时间最好。
“没有父母?”景凛轻轻地念了句,却没有表示惊讶亦没有表示好奇。他的语气淡淡的略显苍然,顿了顿,他又问,“父母已经死了?”
“不,民‘女’不知道父母是谁,民‘女’自幼跟着人牙子长大。一直被转卖,并没有人告诉民‘女’民‘女’幼年时究竟是被人拐走还是因为太穷了被亲生父母卖掉。”
“哦?”景凛扬眉。被人牙子拐卖的身世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可有与身世有关的信物?”
“没有。”
“可有幼年时随身的东西?”
“没有。”若她当真是因为贫穷被父母卖掉的,怎么可能还会给她随身的东西,若她是因为某些原因被拐走,那些人牙子连小孩子的裹被都会当掉,怎么可能还会留着给她,她手中的那只桃木符是因为不值钱才得以留在自己手里。她并不打算把桃木符的事情说出来,觉得没有必要,她不想惹出其他事端。
景凛的手已经从握住她的脖子改成抚上她尖俏的下颚,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擦她的脸颊,淡淡地凝了她片刻,不徐不疾地开口:
“并不算一张绝‘色’的脸,竟能引得向来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的墨砚和秦泊南联手对抗朕,你这丫头倒是好本事,果然‘女’人的能耐不是在脸蛋上。”
一句“联手对抗”让阿依的心剧烈一震,景凛的语气很平和,并没有半点正发怒的感觉,可这样的一句仿佛是在猜忌先生和墨大人的话却仍令她胆战心惊。她心中一急,本来想辩解点什么,却在话冲到嘴边时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连忙闭嘴,做出一脸不敢则声却又十分无辜的表情,这种时候由她开口反而会更坏事。
景凛对于她这样的反应似终于感兴趣了,摩擦着她脸颊的力道加重,望着她充满了惊慌不安,想要辩解却不敢说话的委屈模样,呵地笑出声来,嗓音浑厚地低道:
“倒是个聪明的‘女’人……还真像呐!”
阿依的心脏在他话音未落时便一凛,越发觉得惶恐,阔袖下攥紧的手已经汗津津的。
“你和秦泊南、什么关系?”景凛继续问。
“民‘女’过去是伯爷的贴身丫鬟,前几天才被伯爷收为徒弟。”阿依被他这么问,心中没来由地越发慌‘乱’窘迫,语气急促地回答道。
这一丝急促被景凛轻易地觉察到了,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他既收你为徒,你为何不叫他‘师父’?”
阿依的眸光微黯,低声回答:“因为太突然,民‘女’还没习惯,偶尔会叫错,伯爷说不要紧,慢慢来就是了。”
景凛哧地笑了,仿佛很不屑似的,顿了顿,他‘唇’角含笑,问:
“从前你这个贴身丫鬟究竟贴身到哪一步?”
“嗳?”阿依一愣,头脑发白。
“‘侍’寝过吗?”景凛笑着问出来。
阿依的脸腾地红了,即使是在漆黑一片的夜里亦仿佛能看清她通红羞愤的表情,她微微咬牙,勉力忍耐着羞耻与仿佛有什么被拆穿而让她感觉到一阵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的尴尬,别开眼,低声回答:
“没有。”
“哦?”景凛显然更中意她这样的表情,漫不经心地继续问,“那和墨砚呢,墨砚那小子一直都很聪明,懂得利弊懂得取舍,是个很会玩‘弄’权术的小子,今日却在大殿之上公然对抗朕,为了你这样的丫头他居然做到那种地步,你们睡过了?”
阿依脸涨红,仿佛被刺穿了心底隐秘的羞耻感自被戳穿的地方汹涌而出,强烈的羞耻如‘潮’水一般迅速将她淹没。
这是一种她绝对无法忍受的羞辱,无论是她与先生还是她与墨大人,她的心里绝对无法容忍外人去随意臆测和污蔑她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无论是哪一段关系被污蔑她都无法忍受,她真的生气了,她怒不可遏,猛然抬起头,直直地冷冷地看着景凛,像一只发了怒锋锐地锁定住猎物即将伸出利爪的猫,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民‘女’无论是与济世伯还是与墨大人,或者是与其他什么人,都是清清白白的,民‘女’虽卑微却不下贱。”
景凛被她突然‘露’出来的犀利表情惊了一下,摩挲她脸颊的动作微顿,愣了愣,紧接着呵地笑出声来,饶有兴致地望着她带了薄怒的脸,慢条斯理地道:
“就是这样的表情,果然还是这样的表情最‘诱’人了!”
他的手猛然下滑,重新捏住她纤细得仿佛一折便会断的脖子,突然将她向上一提!
阿依被迫站起来,紧接着被他顺势一甩,瘦弱得不堪一击的身体狠狠地摔上一旁的卧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榻上,虽然很柔软,却还是让她有一瞬的剧痛,脑袋一片空白!
待她从七荤八素中回过神来,忽略狂‘乱’的心跳,慌忙想坐起来时,他已经伏了下来,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地呼吸:
“嗯!的确是处子的香气!朕最喜欢清白的姑娘,因为清白的姑娘才能让人燃起想要撕碎玷污的*!”
……变/态!
阿依在心里念叨了句,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难以接受的恶心感与被毒蛇‘舔’舐般的粘滑感在敏锐的感官间油然而生,即使是最开始解剖尸体时她都没有这么想吐。
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头顶黑漆漆的房梁,在‘胸’脯不正常地剧烈起伏了两下之后,觉察到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已经开始去解她的衣带,她咬住了嘴‘唇’,想不到她人生的第一次竟然会葬送在这里,葬送在这个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男人身上,不仅不美好,眼前的情况根本就是在被强迫……她想即使她变成了鬼,今晚也会成为她永久的恶梦,永生永世都难以抹消去的可怕‘阴’影。
阔袖下的指尖微旋,她纹丝不动地平卧在软榻上,像一条死鱼。
景凛微怔,从她的颈窝里抬起头来,手指仍旧在灵活地翻转利落地解开她的衣带,却不解地看着她,问:
“你怎么不反抗?”
阿依看了他一眼,平声反问:“我反抗了皇上会放我回去?”
“自然不会。”
“民‘女’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与其反抗被打晕强上或者干脆惹怒他让他宰了她,她觉得还是冷静地沉着地应对更好,至于恶心什么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她的结局是必死无疑的,既然她就要死了,临终前的最大愿望便是,她一定要拉一个垫背的。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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