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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赫心中一凛,未及开口,景澄已经先含笑道:
“大皇兄,我的确中了毒箭,不过因为刚好有大夫在,箭伤已经处理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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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景汐顺着景澄的目光望过去,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半垂着脑袋的阿依,疑‘惑’地问,“是这个姑娘?最近姑娘做大夫的很多吗?上一次在建章宫就有一个‘女’大夫,怎么今天又冒出来一个‘女’大夫?”
“……大皇兄,建章宫那次的就是她。”
“啊?是她!”景汐惊诧地上前一步,更加仔细地打量起阿依,有些怀疑地说,“看着倒面善,不过上次看见时没觉得这么矮,也没觉得这么干巴巴的,是因为没匀脂粉的缘故吗?”
阿依的小脸刷地黑了!
景汐抬头看了墨砚一眼,十分想不通地说:
“墨‘侍’郎,你竟然不喜欢阿柔喜欢这么瘦巴巴的姑娘,你的喜好还真特别!”
阿依的小脸已经黑中带绿了!
“梁王殿下过赞了!”墨砚轻描淡写地回答。
景汐无趣地看了他一眼,回过身对四个御医道:
“虽然说箭伤已经被处理过了,不过三殿下的身子可马虎不得,你们挨个看看,看看真没有大碍了?”
四个人齐声应了句“是”,按照官职高低依次给景澄看过,又简单地汇总了一下,由兰赫拱拱手回禀道:
“梁王殿下,贤王殿下虽然伤势较重内有余毒,不过于‘性’命无碍,只要按方子服‘药’,再好好卧‘床’静养一段时日就没有大碍了。至于贤王殿下的箭伤,因为已经缠了绷带老臣看不见,不知道姑娘是如何处理的?”老头子突然用一双‘精’锐的眼神‘射’向阿依。
阿依可没忘记百仁堂与瑞和堂的敌对多半是因为这个老头子小心眼,本不想回答,却又不能不答,顿了顿,含糊地说:
“先拔了箭,之后又把伤口一层一层地缝上了。”
“缝上了?”兰赫愣了愣,‘花’白的眉‘毛’皱了皱。
“就是缝合术,百仁堂的独‘门’绝技,秦泊南首创她发扬出来的,虽然帝都有不少大夫已经开始效仿,但手艺都不如她和秦泊南。”兰陵秋低声解释。
一语‘激’起了兰赫心中的不平,兰赫对于缝合术这种古怪的玩意儿向来都是持反对态度的,无奈效仿这项医术的人越来越多,那几个去过战场的御医更是不听他的吩咐‘私’下里悄悄地练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兰赫心中气愤却又不能指责什么,顿了顿,鼻子里哼了一声,似赞叹似讽刺,‘阴’阳怪气地道:
“贤王殿下千金贵体,姑娘竟然敢在贤王殿下身上动针,果然是初生牛犊,大胆得紧!”
阿依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我在贤王殿下身上动针,是因为在那个时候动针是最好的治疗方式,反之我若不能动针,也是因为贤王殿下的身体状况不适宜动针,决定治疗方式的是对方的伤情而不是对方的身份,这是身为一个大夫最基本的从医准则不是么,兰御医?”阿依绷着一张小脸,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地反问。
兰赫的一张老脸变得不好看起来。
景澄忍俊不禁,兰陵秋眼眸一闪,一双淡粉‘色’的眼珠里掠过一抹笑意,墨砚扬眉看着阿依,她也就在这种时候才会突然变得伶牙俐齿。
景汐惊讶地将阿依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玩味地笑起来:
“嗬,这姑娘有点意思啊!嗯,还真是秦泊南带出来的,不过这比秦泊南还要一本正经的小丫头,真真有点好笑!”顿了顿,他忽然又问,“对了,行刺三皇弟的刺客可抓住了?”
现在才想起来问?阿依的嘴角狠狠一‘抽’,一张俏脸黑绿黑绿的。
“墨‘侍’郎说已经抓住了。”
“微臣正要进宫去向皇上回禀,那刺客已经被抓住了,正在审讯中。”墨砚平声回答。
景汐点点头:“嗯,等审出结果来一定要派人来告诉我,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在三皇弟大婚的好日子行刺……”他摩挲着下巴,狐疑地咕哝道,“该不会又是青莲教的人吧?”
景澄凝眉陷入沉思,墨砚眼眸一闪。
“对了,新娘子去哪儿了?”景汐忽然又问。
话音未落,已经重新化好了新娘妆容的公孙敏从外面悄无声息地进来,在看见景汐亦在场时愣了愣,慌忙屈膝行了一礼。景汐看着她,勾‘唇’一笑:
“三弟妹今儿真是美丽动人,只可惜因为三皇弟受了伤,你们今天这堂是拜不成了。三皇弟还是快些回王府去养伤吧,虽然只是外伤,但伤势严重,还是要卧‘床’静养,这些日子就有劳三弟妹好好照顾三皇弟了。”
公孙敏脸一红,含羞轻声应了。
“父皇那里我替你们走一趟吧,你伤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去见父皇,我自会回去好好地回禀父皇,你只要回府安心养伤就行了。”
“有劳大皇兄。”景澄含着笑说。
景汐点点头,又命兰赫带着石冉青等人入住贤王府,日夜密切观察景澄的伤情,以免景澄的伤情恶化。
景澄不好拒绝,却觉得有点对不住阿依,此举好像是不信任阿依一样。
阿依对此却并不在意,她该做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剩下的就是别人的事了。
景汐先离开了。
因为景澄背上的伤口太深不便行走,阿依也不允许他自己行走免得下楼梯时撑开伤口,于是两个士兵抬了肩舆上来。景澄强忍着伤痛坐上肩舆,被抬着下楼,一径出了一品斋,公孙敏和许多‘侍’卫跟在后面,阿依随墨砚行走在最后。
东大街上先前的人山人海这会儿已经变成了鸦雀无闻,百姓一个都没有,街道两旁的酒楼店铺虽然仍旧在营业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街上徘徊,整条东大街全是士兵,乌压压黑漆漆的一片,戒备森严,刀剑耀眼,强大的压迫力令人心惊胆寒,就连公孙敏这样的官宦小姐在看见这么多男人、这么恢弘的场面时亦唬了一跳,有些不安。
阿依因为在前线一年多的历练,看见士兵看见男人就像看见一堆白菜一样,也不放在心上。
景澄乘坐肩舆径直向贤王府去了,随着肩舆行走护卫的士兵比先前增加了两倍,公孙敏亦在叶俏的搀扶下坐回‘花’轿里,这一次乐队没有再吹吹打打,不过长长的送嫁队伍依旧整整齐齐地启程,跟着景澄的肩舆向贤王府去。
兰赫等四个御医也都上了自己的轿子,紧随在送嫁的队伍后面,兰陵秋在经过阿依身旁时看了她一眼,只是不着痕迹的一眼,之后便马上跟上了祖父。墨砚在他的背影上望了一眼,眸光微闪。
“奇怪,怎么没有看到公孙霖来送嫁?”阿依抻着脖子望着送嫁的队伍,好奇地问。
“皇上派公孙霖离京了。”墨砚淡淡回答。
阿依点了点头。
“我马上要进宫,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吧,还是我送你?”墨砚问。
阿依摇摇头:“我要回百仁堂去,这里离百仁堂又不远,墨大人你快进宫去吧。”
墨砚在心里稍微权衡了一下,点点头,沉声吩咐道:“钟灿,你送她回去。”
“是。”钟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肃声应下,把阿依吓了一大跳。
一个皂衣官差将雪狮牵过来‘交’给墨砚,墨砚利落地翻身上马,握着缰绳低头看了阿依一眼:
“我不看着你时不许胡闹。”
阿依的嘴角狠狠一‘抽’,明明被看着的时候她也没有胡闹,直接把头撇过去,不理睬他。
墨砚却俯下颀长的身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强硬地托起她的脸颊,俊美的脸庞凑近,一双漆黑的眼眸直直地锁视住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声线撩人地询问:
“回答呢?”
阿依浑身一震,紧接着脖子附近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心脏怦怦‘乱’跳,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是,墨大人。”
墨砚满意了,松开她的下巴,紧接着扬鞭催马,雪狮撩开双蹄,径直向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阿依站在一品斋‘门’口,望着那一人一马一紫一白疾风一般地掠了过去,马鬃如雪,紫衣如华,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英‘挺’潇洒,想到这里,阿依猛然用力摇头,像墨大人那种又粗暴又自大的个‘性’,即使再英‘挺’潇洒也掩盖不了他连姑娘家都欺负的恶劣本‘性’,顿了顿,她狐疑地轻声问钟灿:
“刺客真抓住了?”
“是。”钟灿微怔,犹豫了一下,不过在想到眼前的这位已经是自家少‘奶’‘奶’只差一个仪式了,于是点点头,回答。
“墨大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抓刺客?”
“只是碰巧,今日贤王殿下大婚,刑部也‘抽’调了一部分人手就为了防止贤王殿下大婚时发生意外,没想到意外还真出了,又被咱们的人给抓住了,这也算歪打正着吧。”
阿依点了点头,凝眉思索了片刻,又小声问:
“真的是青莲教吗?”
“人才刚刚抓去审问,具体是谁派来的奴才也不知道。”钟灿哭笑不得地说。
阿依又点了点头,一面有些想不通地沉思着,一面向百仁堂走去,显然因为‘精’神过于集中已经将钟灿忘到了脑后。钟灿的眉角狠狠一‘抽’,赶忙跟上她,贴身护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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