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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點了點頭,垂著眼簾思索了片刻,問︰
“寧王已經回去了?”
“是,才受傷的時候就被侍衛護送著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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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刺行刺,皇族之間還真是喜歡玩這種俗套又陰險的把戲!
“姑娘,這時候已經宵禁了,姑娘要怎麼回去?”阿勛問。
“不回去了,你自己去開個房間休息,可以算公賬,我去找個沒客的姑娘跟她過一夜就行,這個時辰外邊宵禁樓里面人卻多,出去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去找個姑娘過一夜,阿勛和風听了這話怎麼想怎麼覺得別扭,不過還是應了一聲,阿勛轉身去開一間房休息,風又一次隱在了暗處,阿依直到確定外面的騷動已經平息了,怡紅樓里又恢復了熱鬧喧囂之後,才重新戴了冪蘺去了平時與她很要好的姑娘珠珠那兒,給了兩錠銀子。
珠珠巴不得今晚不用伺候臭男人,推辭來推辭去只收了一錠銀子還覺得十分不好意思。阿依是吃了晚飯來的所以也沒叫飯菜,珠珠喚人打了洗澡水,兩人依次洗過,熄了燈,早早的就**睡覺了。
哪知迷迷糊糊才剛睡著,就在這時,忽听門外的走廊上傳來響亮的腳步聲,似高底官靴踏地的聲音,緊接著珠珠房間的大門猛然被從外面推開,發出 地一聲巨響,一大群官差從外面蜂擁而入,幾個人已經點燃了桌上的燈燭,為首的一個人喝了一句“搜”,官差們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搜查。
珠珠早在他們闖進來時就恐慌地坐起來披上衣服,才剛套上紗衣就被一個官兵從床上粗魯地拽下地,把珠珠唬得魂飛魄散,差點哭出來。那人又來扒拉睡在床里一點也不想起身的阿依︰
“你,快醒醒,刑部搜查!姓甚名誰家住哪里,什麼時辰來的,進這房間里之前都在哪做什麼,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阿依皺了皺眉,終于徹底醒了過來,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淡淡地回答︰
“姓秦名解頤,住在護國候府,剛來沒一會兒,之前一直在包廂里坐著,沒看見可疑的人。”
“夫、夫人!”那官差的眼楮倏地瞪大,結結巴巴,倒退了半步,嘴巴大張著都能塞進去一顆鳥蛋。
他驚慌的叫喊聲驚動了其他人,搜查頭領半信半疑地上前來,在看清阿依秀美的小臉時同樣嘴巴大張,瞠目結舌,緊接著又在將目光順著她的臉滑到她脖子以下被被子半遮半掩的淡青色褻衣時一陣頭皮發麻,慌忙轉移開目光,免得過後侍郎大人知道了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
可能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集體打了個寒戰,匆匆忙忙地低下頭,此時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一個疑問︰夫人身為一個女人,卻在一個ji子的床上只穿著褻衣,兩個人熱熱乎乎地睡在一起。這里是青樓,來青樓還留宿的人那都是為了……不敢再往下想,若是再往下想,不只是眼珠子,只怕連腦袋瓜子都沒了!
“這里沒有刺客,你們要搜就快搜,搜完就出去吧。”阿依說完,又一次躺下去,用被子蒙住腦袋。
然而下一刻,一只大手猛然掀開她的被子,阿依的小腦袋露出來,眨巴了兩下眼楮,映入眼簾的卻是墨硯那一張比墨水還黑的臉。
“你在這里做什麼?”墨硯咬著牙,一字一頓惱火地詢問。
“出診兼留宿。”阿依輕描淡寫地回答。
“穿好衣服,跟我回去!”墨硯說著,已經拿起掛在屏風上的男裝扔在她頭上,從牙縫里惡狠狠地擠出一句。
阿依無奈,才剛睡著又被他折騰起來還要帶她回去,更何況她都已經付過一錠銀子了。可是墨大人的臉比午夜的天空還要黑,黑得有點可怕,吞了吞口水,在他的橫眉冷對中,她無可奈何地穿好衣裳,又一次戴好冪蘺,不甘不願地跟著墨硯出了門。
此時房間里的人已經全部出去了,一溜兩排站在門口,皆垂著腦袋站著,阿勛赫然在列。墨硯立在門口,不一會幾個帶領大批搜查兵的搜查官洶洶而來,官兵里頭押著三四個大呼冤枉的男子,為首的搜查官上前來,拱手肅聲說︰
“稟侍郎大人,盤查到了幾個可疑人等,請侍郎大人發落!”
“帶回去,審!”墨硯也不理會那幾個人大呼冤枉,淡聲道。
官兵們應了一聲,氣勢洶洶地將那幾個仍舊在大呼冤枉的男人拉了下去。
一陣混亂的搜查過後,怡紅樓終于安靜下來,刑部的人來也洶洶去也洶洶,搞得像強盜一樣,阿依一直覺得墨大人很有做強盜頭子的潛質。
回去的路上,阿依縮坐在馬車里直想打哈欠。
墨硯坐在對面惡狠狠地瞪著她,過了一會兒,咬著牙警告︰
“下次你若是再敢不告訴我一聲就私自去青樓還留宿,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阿依不回答。
“你听見沒有?!”墨硯沒好氣地道。
“是。”阿依拖著長音慢吞吞地回答,偏過頭去,“墨大人已經兩個月不在家了,我就是要提前告訴墨大人,也要能找到墨大人才行。”
“少強詞奪理!我問你,你今天去怡紅樓做什麼?”
“出診。”
“藥箱呢?”墨硯懷疑地問。
阿依從腰間拉出來一只繡工精美的小腰包給他看。
墨硯掃了一眼,涼颼颼地問︰“你真的是去出診?”
阿依點了點腦袋。
墨硯目不轉楮地看著她,她一言不發,安之若素,良久,墨硯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地道︰
“你啊,不要做危險的事!”
“我才不會做危險的事。”阿依語氣平平地回道。
墨硯看了她一會兒,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懶洋洋似漫不經心地問︰
“六月初六,你不會忘記那天是什麼日子吧?”
“是翻經節。”阿依立刻回答。
墨硯的臉刷地黑了,雙手在桌上一拍,瞪著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
“是你成親的日子!”
“墨大人你記得好清楚。”阿依撇過頭,輕描淡寫地說。
墨硯忽然有種被她耍得團團轉的錯覺,不過這錯覺一閃即逝,他與她明明一直都是他佔據上風,他堅信這一點。頓了頓,他揚起下巴用命令的口吻告誡道︰
“婚期馬上就要到了,這段日子你不要再到處亂跑給我惹麻煩,安安靜靜地呆在家里準備待嫁。”
“墨大人,你就那麼期待和我成親嗎?竟然還要我安靜地呆在家里準備待嫁。”阿依再次偏過頭去,抱胸,對他很無奈似的輕嘆了口氣。
一拳敲在桌上,墨硯墨黑著一張臉瞪著她,咬牙一字一頓地道︰“你這只小老鼠,不要太得意忘形!”
“听說寧王殿下也遇刺了,這一次是因為什麼?”阿依忽然輕聲問。
墨硯重新靠回靠背上,漫不經心地道︰“我哪里會知道。”
“我恍惚听說好像要立太子了,有人奏請立五皇子為太子,有人奏請立寧王殿下為太子,兩派鬧得不可開交。”
“你恍惚听說的事情還真不少。”墨硯看了她半天,道。
“我也是听五公主說的,不過有點奇怪的是,為什麼沒有人奏請賢王殿下為太子?”
“你希望賢王殿下為太子?”墨硯漫不經心的眸光里似含了一些審視,這樣的審視卻很難被覺察出來,他淡聲問。
“誰做太子與我又沒有關系,我希望有什麼用?”
“既如此,那你還問什麼?”
“寧王殿下會成為太子嗎?今天的遇刺該不會是與這件事有關吧?”
“女人家少管這些事,你有那種閑工夫,不如回家把你的嫁衣再改一改,若是你敢在婚禮當天給我丟臉,看我過後怎麼教訓你!”
“墨大人你有那種閑工夫想六月初六的事,還不如想一想六月初五怎麼樣,六月初五那一天公孫姑娘會帶著三百抬嫁妝嫁進護國候府,收了人家那麼多嫁妝你到底要怎麼做,你可想好了?還有新婚之夜洞房花燭這也是一個問題,你可要過這個新婚之夜?如果過了,不管你心里怎樣想,她就是你一輩子的妻了。墨大人,做人不要太過分,燕媽媽常說,騙心騙身還對人家不好的男人是人間渣滓,還是去重新投胎再造比較好。”她慢條斯理地說。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罵我?”一雙眼梢微挑的墨眸輕眯,墨硯看著她,呵地一聲輕笑,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似的,似笑非笑地道,“你就那麼怕我和公孫柔洞房花燭嗎?”
“我只是擔心公孫姑娘哪天惱了會在枕頭邊上把墨大人殺掉,我與墨大人關系尚可,所以好心提醒墨大人一句。”阿依偏過頭去,懶洋洋地說。
墨硯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噗地笑了,緊接著似被愉悅了似的笑出聲來,笑了許久,惹得阿依用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著他。良久,他把雙肘放在桌上,眉眼含笑地望著她,一雙墨黑的眸子內波光流轉,掠過一抹恍若能將靈魂吸進去的魔魅,他嗓音深幽,恍若飲上一口便能醉人心魄的陳釀︰
“不想讓我和她洞房花燭也可以,相對的,六月初六,你來和我洞房花燭吧。”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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