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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发现怎么也不能逃脱这两个总捏他脸的人的魔掌,挣扎片刻也就认命了,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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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萍看小秋睡了,连忙换了个手势,小心的托着他的头,对梦婷嘘了声,要她小点声说话。
“把他放到矮榻上去谁吧,不用担心,这个小家伙只要睡着了,打雷都不容易醒来。”苏青珃笑道:“正好,没了小秋打岔,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们。”
“今日朝堂之上大王将处理西南旱灾和西北军费的重任交给了庸王。我想知道,你们对这两方面的消息,知道多少。”
“奴婢的家乡是西秦东部的延水郡,那里临近西江,易生水患,每隔几年就要遭一次洪灾。后来奴婢跟随娘亲逃难到西京,就在这儿一直住下,从未到秦国西南部的郡县去过。”梦婷想了想道:“不过西南诸郡本就河流稀少,风调雨顺的年月水源似乎也只刚刚够用。这次的旱灾却很严重,足足有四五个月没落下顶点雨水星子。传说今秋西南十多个郡的田地几乎裂成焦土,颗粒无收。我西秦的良田本就不多,粮食作物的产量也低,官府的粮仓也没有多少余粮。早在一个多月前,当地官仓赈灾的粮食似乎就已经派完了。” “四五个月,那岂不是夏秋两季都未落雨?”苏青珃心中一沉,没有想到旱情居然如此严峻。
“两个月前西南就有大批的灾民结伴北上逃难。我大秦对百姓管制严格,没有路引的在经过一些州郡时被官兵拦下。但每天仍有不少衣衫褴褛的灾民涌入西京城。”梦萍也面带忧色道。
“官府是如何处置那些难民的?”苏青珃问道。
“没有专门的府衙接管。”梦萍摇了摇头道:“有路引的都算是家中富裕的殷实人家,大多是投奔亲戚。其他那些强行逃出来的,没有路引凭证,也找不到人来担保,一入京卫衙门就先是三十杀威棒,打完了哪里还有命在。会些手艺活有本事的就找些活来干,没本事的老弱妇孺就只能乞讨为生。城中有些大户人家偶尔会行善施粥。要不就是在街边向路人讨要些吃的。”
“家里受了灾,像是人间炼狱。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日子也不好过。”梦婷似乎触动了伤心事,语音低落道:“西京城有宵禁,夜间不准行人随意走动,也不准有不明身份的人露宿在外头。流离失所的灾民就在城郊的破庙或者茅屋挤着过夜。很多人都找不到有瓦遮头的地方,就在林子里凑活一夜。有些灾民在家乡最苦的时候没死,在逃难的路上没死,却冻死病死在了丰饶的城门之外。” “我今日抵达西京时,似乎并没有在城中看见多少灾民。”苏青珃诧异道。
“半个月前。西南几个受灾的郡爆发了瘟疫。大王下令,不准放任何一个西南灾民入京。城外三四里的一个破密围,几乎已经变成了难民营,密密麻麻都是逃难而来的人,约莫有上千人。”梦萍道。
苏青珃心中一凝道:“秦王怎么能下这样的命令!”
一味的武力镇压,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就算现在来一场及时雨,也不过稍稍缓解了旱情,对缺良少食的受灾地区根本无济于事。被逼入死地的民众,只怕会爆发出更大的乱子来。
想起今日朝堂之上高高在上视天下如玩物的西秦大王。苏青珃心中的不安越盛。突然想起失去记忆时在蝶谷东峰与花吟夕一同看到的奇特天象。沉寂四十年的魔门死灰复燃,南楚大王暧.昧不明的态度,还有西秦的天灾以及受压的民众。
列国歌舞升平的景象透出丝丝裂痕,乱象已生。
“大王。总有大王的想法,就不是咱们这些普通百姓能够猜测忖度的了。”梦萍微带迟疑道。
“哼!自大王登基,横征暴敛,穷兵黩武。弄得百姓日子越过越难。遇着天灾人祸,就只知道镇压灾民,根本没有半点仁德之心。这些年要不是咱们王爷给他出谋划策的安抚善后。恐怕早就发生动乱民变了!要我说,还不如让咱们王爷来当……”梦婷心直口快道。
“梦婷!不要胡说!”梦萍慌忙打断她,语带严厉。
梦婷张了张嘴,面上虽然气愤,还是及时住了口,到底还是知道些轻重。
“和辽国的战争是怎么回事?”苏青珃似是没有把梦婷的话放在心上般,又道:“据我所知,辽国是由北边契丹人所建,建国不久。他们本是草原游牧民族,多在塞北一带活动,怎么会突然组建大军与西秦交战?”
苏青珃自与韩陌成亲之后甚少理会江湖之事,后来有了韩珣,就一门心思放在儿子身上。但半年之前辽国建国闹得沸沸扬扬,这样的国家大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契丹迭刺部的酋长耶律保英勇善战,统一了其他诸部,创立了辽国。
不过耶律保创国之后首要的动作便是收拢各部,集中政权,休养生息。对南边汉人国家的态度虽然虎视眈眈,却并不心急南下。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辽国怎么会有拿得出这样一支精兵。又怎么会挑选四国中军队最强的西秦开战?
“西北战局奴婢了解得不多,不过,似乎是咱们大王先点兵出征对辽国挑衅的。”梦萍想了想道。
“你说什么?”苏青珃惊呼出声道。
……
梦萍和梦婷只是常年呆在庸王府里的小丫鬟,平日里很少有机会出府,在府中和小姐妹们聊得最多的也不是什么国家大事。对外头的事都只知道一星半点,提供的消息都很片面。
庸王府在灾民入京之时就有管事派人在城中每日施粥两次,后来秦王下令禁止灾民入城,府中也派人想办法在城外设了个施粥的地点。可以说,西京郊外的灾民至今都没有发生什么暴动,庸王府的仁德之举出力不少。
就算秦相柳不在西秦,府中管事也按照他的意思主动行善。这十多年来,秦王的残暴和庸王的仁德一样那么深入人心。
留下梦萍、梦婷照看小秋,苏青珃单独步出梧桐院。
自从下朝回庸王府起,秦相柳就不见踪影。方才的午膳也是王府厨房特意指派人送到梧桐院。四菜一汤,不算太过奢侈夸张,却看得出厨子很是用了些心思。两道西秦特有的名菜,一道青翠的时蔬,一尾齐国风味的清蒸鲈鱼。边上还配着一只白釉细瓷的单耳酒壶,里头盛的是不醉人的桂花酿。
苏青珃唤梦萍、梦婷一起用膳,看着这几道精致的菜肴却没有多少胃口,只多饮了两杯酒。满脑子想的都是秦王交代秦相柳做的这两件事,只有五天的时间,委实太过紧急。
“这位小哥,请问秦…你家王爷现在何处?”苏青珃绕过几道回廊,终于看见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家丁,赶忙喊住他道。
那家丁被人突然喊住也不恼,停下来看着苏青珃,先是满脸疑惑,接着便是带着几分恍然,神色恭敬道:“奴才周安,见过苏姑娘!”…
“你认得我?”苏青珃诧异道。
“咱们王府甚少有陌生人来访,今日苏姑娘与王爷一同回来,周总管早早就吩咐了全府的下人,不得对姑娘有半分怠慢。”周安语气恭敬。
“你方才行色匆匆的是准备去做什么?我这一路走来好像也都没有看到其他丫鬟和家丁。”苏青珃问道。
“姑娘刚才是从梧桐院过来的吧?不少字”见苏青珃点头,周安道:“周总管说苏姑娘喜欢清静,所以叫下人不要随意去梧桐院附近走动,打扰姑娘。再来就是府中下人本就不多,这几日钱管事抽调了一些人手去帮忙负责城郊施粥的事,这个时辰他们可能还在派粥,不在府内。”
“你刚才也是准本出府去帮忙派粥的事?”苏青珃问。
“没有,奴才识得几个字,所以被顾先生吩咐去整理些文书。他说黄昏前就要整理好,所以才有些着急匆忙。”周安答道。事实上他说的识得几个字算是自谦,他们这批人中有几个聪慧的被选到王府幕僚顾先生手下学习经书时政。虽然不像那些文人儒生吟风弄月精通诗词歌赋,对各地人口、风俗,国家军政、税赋等知识却很精通。
周安在顾先生手下看似打杂,却能学到不少东西。此次吩咐他整理的文书卷宗也是关于西秦西南诸郡县的资料,对了解旱情很有帮助。
“你可知你们王爷现在何处?”
“王爷的行踪哪是咱们这些下人能够打探的。”周安恭声道:“苏姑娘可到东边的无为院去问问,王爷若在府中,大多数时间都会待在无为院。”
“无为院。”苏青珃轻声念道,清亮的眼睛望着周安笑道:“那就多谢周小哥了!”
“姑娘多礼了,唤奴才小安子便是。”周安被她眼睛一看,慌忙低下头语声急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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