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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八
“就是這里了！”緊走了幾步，手搭在門柄上向下用力壓下，朝外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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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門縫，小柔 望下門外。
一條小街，黑乎乎撞進了她的眼中。
再把門推開些，探頭左右看了看，猛拉上門，小柔怔怔站在了門後——
和自己剛進來的小巷相比，外面的鳳儀街似乎更破敗些。
殘缺的小柔左右林立，一直通向隱約可見的環城東路。
被風卷起的塵土漫天飛揚。
哪里有一個人影！
“可——”
“東？”心里問自己句，回想了會兒女人剛才指給自己的方向，半天，小柔把門又推開些，遠遠望去，黑洞洞立在小街左邊——
“那里就是……”猶豫想著，小柔拉上了門，一轉身——
“那里就是東邊第一條小巷吧？就是他……說得那條巷子？”
想著，呆愣半天，小柔慢慢抬起了頭——
“啊——！”
忽然驚叫一聲半轉身子，猛力壓下門柄——
“你怎麼還在這里？”忽然有人在走廊轉角那里問道。
“呃……是你啊？”看著不遠處的黑影，臉上忽然熱下，小柔不好意思的應了聲，轉過身道，“你一聲不響站在人家身後，這里又這麼黑，能不喊嗎，還有——”
埋怨著，抬手指了指門，小柔沖剛才給自己帶路的女人道，“還有外面那麼黑，你怎麼不早告訴人家啊？”
“呵！”冷冷哼了聲，女人朝前走了幾步停在了小柔不遠處，道，“你怎麼不謝謝我給你帶路指路，埋怨人倒挺快的！要走趕快走！”說完一伸手把小柔從門後拉開，推開了鐵門——
“別耽誤我休息！走！”
一聲爆喝，震得小柔耳膜生疼，一抬手忙捂住了耳朵，小柔低聲道——
“那你能……能……”
“能什麼，快說！”女人不耐煩道。
“那你能送我到巷子口嗎，就最近那條巷子？”眼看女人一手搭在了自己肩上，要把自己轟出去的意思，小柔忙道，“外面太黑了，還沒有人！”
“這麼晚了，有人才怪！”瞅了眼一臉苦巴巴的小柔，女人有些做作的搖了搖頭，嗓子暗啞道，好吧，“好人做到底，我就送你到巷子口吧！”
說完，閃身出了門，一扭臉，沖還縮在門內的小柔道——
“快出來啊！你！”
“哎！”連忙應了聲，小柔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把門再推開些走了出去。
“怎麼這里和過去不一樣了啊？”跟在女人身後，躲避著迎面而來的狂風，小柔邊走邊問道。
“胭脂池還不和過去也不一樣了？”悶悶應了聲，女人回頭看了眼小柔——
“你以前到過這里？”說著，手點了點街道兩邊。
“嗯，”點了點頭，小柔道，“經常路過，那時候看這里還蠻熱鬧的，怎麼現在一個人都看不見啊？”
“看見了才怪!”女人右手頂在嘴上咳嗽聲，含混道，“都搬走了。哎？”說完又回頭看下周身哆嗦的小柔，奇怪道，“你怎麼想到來這里啊？”
“呃！”愣怔下，小柔呆立在了原地，從手袋里掏出手機看了看，片刻後夸張叫聲，緊跑幾步趕在了女人前面，嘴里一連串自言自語道——
“糟了！糟了！要錯過時間了！”
直到——
一扭身跑進了小巷中，一抬頭，才沖刺般收住了兩腳，慢慢支起了有些前沖的上身，呆愣愣看著前方——
一條筆直的巷子，時間不長，蛇一樣開始在小柔面前蕩漾——
可整條小巷中，哪里有……
一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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