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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姐妹俩回家吃了晚饭后,都来到了新蕊的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着棚顶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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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说这事要是新磊知道了会怎么想?”屋子里的安静,让人感觉很脆弱,新迈就是这样的感觉,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和姐姐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新蕊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都感动纠结的事,对于新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其纠结可想而知。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对这事的想法一不一样,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狭隘。” ”
“是不是‘女’人的嫉妒心比较重?”新迈自己也很狭隘,所以很理解姐姐的意思。
虽然两姐妹都没说是什么事,可是都知道说的是那件事。这件事也是新迈回来的目的,也是童新蕊纠结的根源。
“你和新磊通过电话吗?”新蕊还是担心弟弟的想法。
“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这个口,也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新迈叹了口气,这个家里他是和爸爸最亲的人,从小就是这样。可能是因为他是唯一的儿子吧,爸爸总是走哪都带着他,而他也特粘爸爸。就是后来出了事后,他对于爸爸也不是那么怨怪。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要不我们现在给他打电话?”说着童新蕊抬头看了墙上的钟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应该还没有睡觉。
新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歪着头看了看姐姐,童新蕊也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妹妹。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最后一起开口说:“你来打!”
说完两人都无奈的苦笑了,谁都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最后作为大姐的童新蕊只能硬着头皮给弟弟打电话,电话是打去学校的传达室的,现在宿舍还没有安装电话,学生也没有人手一个手机,所有联系起来很是不方便。
在等着叫人的时间,两姐妹都没有开口,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住时间。让她们有时间再想想怎么和弟弟说这件事。
约好的时间。童新蕊再次打去了电话,这次是新磊接的电话。
“姐,你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从话筒里传来的是新磊高兴的声音。
新蕊的脸上也似乎扬起了笑容,“你这意思是说完很少关心你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很少接到你的电话。一般都是直接见面。呵呵。姐,我都想你了。”童新蕊想象的出那头新磊腼腆的样子。她忽然之间发现,新磊变了。和自己刚刚过来时那个偷懒耍滑的新磊不一样了。似乎憨厚了些,也似乎内敛了些。
不理姐姐的若有所思,电话这头的新迈不满的冲着电话喊:“哦,那就想着大姐了,没有想我这个二姐?”
“二姐?你怎么和大姐在一起?你们是在哪里?”新磊这时才想起这是个长途电话,“哦,你们在老家呢是吧?我说大姐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
听着新磊埋怨的语气,童新蕊和新迈都笑了。这小子还不满了?平时虽然不说是一个礼拜一见面也差不多,他竟然还不满?显然是要挨收拾了。姐妹俩有志一同的下定了决心,而另一边的新磊则感觉后背怎么发凉,心有些虚呢?忙转移话题,“你们怎么都会老家了?有事吗?”
新蕊看看妹妹,对方已经开始后退了,她只有硬着头皮说:“我们是有事,你表姐陈家宝出事了,我们回来看看。”
不远处的新迈鄙视自己姐姐的逃避,她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个所谓的表姐打这个电话的,新磊虽然会关系一下她,可也不会以为姐姐打电话的目的是为了告诉他这事。
果然那头的新磊疑‘惑’的问:“你们就为了这事?”
童新蕊无奈的顿了一下,眼睛看向妹妹。对方连眼睛都没有看向她,她只能自己面对了。“那个新磊,你觉得咱爸要是有个‘女’朋友什么的,你能接受吗?”
电话那头的新磊很久没有回答,要不是电话没有出现忙音,她会以为弟弟已经离开了呢。就在她想开口再问一次的时候,新磊开口了。
“姐,你和二姐就是为这事回去的?是爸爸告诉你们的?”
“不算是,是我发现的。”
虽然姐姐的答案简洁,可是新磊却完全理解了姐姐的意思。两个答案,回答两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想的?”
童新蕊再次看向妹妹,以为电话按的是免提,所以妹妹也能听见弟弟的声音。这次她没有躲避,而是眼神透着难过的开了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新蕊满头的黑线,和自己的弟弟还搞这些干什么?这个妹妹有时还真的很无厘头,明明很难过的表情,非要配上这样的问题。
那头的新磊虽然没有看见二姐的表情,可是对于她这个问题也够黑线的了。“那还用说吗?赶紧的告诉我你们怎么想的。”
新蕊说:“我心里不舒服,总觉得他本来就对不起妈妈,还要背叛妈妈,我不能接受。”
新迈显然没想到姐姐会这么直接,想想,她们只有三姐弟了,本以为爸爸出来后会让她们感受到亲情,亲情还没有怎么感受到呢,爸爸却搞了这么一出,还真的让她很失望。“我和姐姐一样的想法。”
那头的新磊又久久没有声音,这头的姐妹俩也是沉默,就在童新蕊想开口说,这事让他再想想的时候,新磊开口了。声音有些黯哑,和刚刚的开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和你们一样的想法,因为那个人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害我们失去妈妈,失去家庭,害我们没有一个美好的童年。所以我和你们的想法是一样的。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会一直站在你们身边的,一直都会。”
姐妹俩被弟弟的话感动的都流下了泪,声音有些哽咽的同时开了口:“我们永远都是姐弟,是最亲的姐弟。所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这些话让姐弟三人想起了那段苦涩的日子,那段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那段担心什么时候就要分开的日子。电话两头都陷入了沉默,看着时间一点点溜走,电话那头传来了传达室大爷的催促声。
“姐,我的态度告诉你们了,这事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说到这里,新磊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他要怨怪我们的话,那就怨怪吧,我不想让妈妈失去了生命后,还要失去丈夫。”
“好!”姐妹俩的回答不约而同,而且都是很有气势的语气,让那头的弟弟感受到了她们的决心。
“我要回宿舍了,如果没别的事,我要挂断电话了。”
“行,今天就这样,等有了准信我再给你电话。”新蕊先挂断了电话,没有听弟弟的再见。她忽然发现自己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什么时候起竟然听不得再见这个词?总是感觉听一次,心里会有些什么东西失去似的。
新迈看着挂断的电话,再看看姐姐脸上一闪而逝的难过,忽然就走过去抱住了姐姐的头。“姐,我为了能有你这个姐姐而骄傲!”
“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新蕊整理了一下情绪,打趣的问妹妹。
“我有这么现实吗?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真的为有你这个姐姐骄傲。”新迈不满的晃着姐姐的身子,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好闻的气味,似乎有妈妈的味道一样,让她留恋。不由自主的想撒娇,不由自主的想娇惯自己。
“呵呵,真心话?这可是个好话题,说吧,我准备好要听你的真心话了。”新蕊也很喜欢妹妹和自己的亲昵,前世她就羡慕别人有弟弟妹妹,今生总算是不用羡慕别人了,自己也有了弟妹了,而且还是那么出‘色’的弟妹。该说骄傲的人是她,为了这样的弟妹骄傲。
“姐姐?”新迈的不满更重了,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了,让童新蕊只能告饶。
“好好好,我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了,赶紧给我松手,我都要被你晃悠晕了。”
“呵呵,我喜欢和姐姐这样撒娇!”新迈的脸颊贴到了姐姐的脸上,她不由得感叹,自己姐姐的皮肤真好,就好似婴儿的一样,虽然自己的皮肤也很好,可就是没有姐姐的好。说起来,她们姐弟三人的样貌本来就出众,可是最出‘色’的还是皮肤,都是那么晶莹,都没有出过痘痘什么的。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呢,她的朋友甚至问她们家是不是有什么秘方之类的。‘女’孩子皮肤就算了,竟然连男孩子的皮肤也那么好,见过姥姥的人都说,就是姥姥的皮肤也比同龄人好多了。想到这个问题,她就骄傲的傻笑起来。
“干什么呢?怎么‘露’出了这样的笑?”新蕊歪着脖子,担心的打量着和自己紧贴着的妹妹。
“姐姐,不要用一脸白痴的样子看着我,我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才‘露’出这样的笑容的。”看着姐姐脸上的表情,新迈抗议的又开始晃起了姐姐的身子。
童新蕊只能告饶,一时间屋子里传出的都是姐妹俩开心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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