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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童‘奶’‘奶’气的指着自己的样子,白菊‘花’不紧不慢的说:“你老啊,而且还是老不知羞,所以更我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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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围越围越多的人,童荣成的脸都要垂到地上了。本来他就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被妈妈和小舅媳‘妇’这么一吵,想不被人知道都难了。你没见大家已经开始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了吗?尤其这里都是些和童家关系亲近的人,想不认识自己都难。
李德林看着自己的前妹夫那脸‘色’难看的样子,心里感觉自己老婆今天真是威武,让他因为自己的妹妹憋屈的那口闷气终于找到了出口。
童荣华和老公还有孩子,被大家指指点点的,有些难为情,尽量的缩小自己的身子,减少存在感。心里也不由得埋怨老太太,非要‘弄’这么大的阵仗,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你个不要脸的,从我们童家得了便宜还卖乖?看今天老娘不教训你?”显然童‘奶’‘奶’也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不能摊开说,所以恼羞成怒的想让白菊‘花’闭上嘴。叫嚣着扑了过去,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年纪和身体。
而白菊‘花’的嘴角撇了撇,“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闹得是什么呀?我又没骂你,又没打你,说的话更没有撒谎,你说你至于气的那个样子吗?还要打我?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嘴里虽然说着话,可不妨碍她躲开了老太太的攻击。
看着童‘奶’‘奶’扶着自己的腰。没有在扑过来,她笑着说:“看看,我说什么了?这不是就漏了原型了?自己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要做些让人笑话的事情。明明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让后辈怎么尊重你?怎么敬佩你?”
说到这里,她看见了躲在后面的童荣华一家三口。“是了,有什么样的长辈就有什么样的后辈。你这样的在她们的眼里是威武,是光荣的,她们以你为荣。自然也会尊重你的。所以你老人家不用担心,看看你‘女’儿和‘女’婿还有外孙子就在现场观摩呢?一定会把你老的英姿记在心底。一辈子瞻仰。哪怕你老人家已经离开了她们,她们也不会忘了你,忘了你今天的英姿飒爽的。”说着,她看着童荣华问:“我说的对吧?新磊姑姑?”
童荣华的脸恨不得埋到自己的衣服里。拉着她的丈夫和儿子就想离开,可是一转身才发现周围被围的水泄不通,想走都走不了了。而因为她们的动作,大家也知道了谁是童家的姑姑了。更是让她和丈夫还有儿子羞得恨不得钻地缝里。
“你个*说什么呢?谁离开她们了?你这不是诅咒我吗?我这么大年纪得不到你的尊重也就罢了,竟然还诅咒我死了。有你这样的后辈吗?这就是你们老李家的家教?我不活了,我这么大年纪被人咒死咒活的,我还怎么活呀我?”说着童‘奶’‘奶’挣脱老伴的搀扶,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又嚎又喊的。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新衣服,还有自己的年纪和围观的人群。可惜,就是半天没有看见落泪。
白菊‘花’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撒泼的老太太看在眼里。反而因为围观的人群,和没有训斥自己的老公而沾沾自喜,还有些兴奋在里面。“别呀,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往地上坐呢?就算是不受主人家喜欢,可是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你坐地上呢?顶多让你回家躺在炕上,也不至于没地住。坐到地上呀?”
说着她拍拍自己的头,“看我这记‘性’?你有儿有‘女’,怎么就闹得没地住的地步呢?老话怎么讲的?上行下效,你这做派可是个好榜样啊!也让我们这些后辈好好学学,七八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体,这样的嗓‘门’。佩服佩服,可是你为什么嚎了这么半天还没有掉眼泪呢?难道真是老了,身体有些功能不行了?就算是这样,你也别把它宣之于众啊?这多不好,有短处怕人知道,怎么可以这样让大家都知道呢?”
坐在地上的童‘奶’‘奶’一直在嚎,可是她的声音被站着说话加表演的白菊‘花’给盖住了,此时见她越说,大家看自己的眼神越不堪,老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虽然她是打算不要脸的非要住在这里了,可是被这么多的人看着,指指点点总是有些害臊的。看白菊‘花’那小嘴巴巴的,还没有要住嘴的意思,她不得不担心,今天自己要怎么下台了。
看了一眼远离自己的‘女’儿和‘女’儿外孙子,再看了一眼满脸哭‘抽’‘抽’的老伴,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向谁求救了。
“老头子我没法活了。”大喊着,童‘奶’‘奶’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她觉得自己还装晕比较好,至少可以把别人的鄙视给隔绝了。也可以让白菊‘花’那个‘女’人闭嘴,可惜她对白菊‘花’了解不够,目的并没有达成。
“呦,这么大气‘性’呀!就这样的气‘性’还到人家来捣‘乱’啊?还真是没事找气受,也不嫌丢人。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个老太太一般见识。看你老头子和儿‘女’也不管你,我就帮帮忙,让你恢复意识吧,也让大家看看我的高风亮节。虽然咱读书不多,可是咱当家的是个读书人,咱也知道礼义廉耻,更知道,尊老爱幼和帮助老人家,所以大家不用表扬我,只要多多的宣扬我的好人好事就行。”
说着她还抱拳向四周的人拜了拜,在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后,才慢条斯理的走到童‘奶’‘奶’身边,再转身看了看童家的几人。“你们真的不管这个老太太了?怎么说也是生你们养你们一回,怎么可以这么不孝呢?”
被大家的眼神看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童家人都被她给僵住了,本来在老太太倒下的时候,老爷子和童荣华都想着过来扶她一把,可是他们却被白菊‘花’的话给吸引了过去,晚了一步,等到想起再过去的时候,就得到了白菊‘花’的质问。心里不由得对着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恨之入骨,都是她让自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人,还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现在还要面对大家的谴责,回去后恐怕还要面对老太太的咒骂,说自己反应慢,不知道应变,没有第一时间把她扶起来或者到她身边做戏。
虽然他们都清楚老太太是装晕,可是大家不知道啊?再被白菊‘花’这么一质问,自己今后还怎么见人啊?心里对于老太太也有了些埋怨,对于童荣成和童新蕊的埋怨更多,更甚,甚至到了恨得地步。尤其是童荣华的儿子,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心里的恨意滔天。
白菊‘花’摆够了说教的姿态,蹲了下去,用自己的大拇指使劲的按压老太太的人中。让想继续装晕的老太太,怎么都忍不下去了。因为她是在用全身的力气按压,按压的她都想暴起揍人了。好在她还知道要点脸面,只能硬着头皮装作被她按压的醒了过来。
“哎——呀!”长出了口气,老太太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菊‘花’,她毫不犹豫的挥出了手,想打到她的脸上。
可惜,白菊‘花’最是了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她打到呢?抓住了她的手,笑着说:“怎么着老太太?刚刚救醒了你,你就打算恩将仇报报啊?这可是不对的,是要被大家鄙视的。虽然我做好事也没想着让你表扬或者感恩什么的,可是也不能做了好事还被打吧?那不是太伤人心了?今后谁还做好事啊?”
越说,白菊‘花’越委屈,最后甚至哽咽了起来,而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可是比刚刚童‘奶’‘奶’的假哭好看多了,也真实多了。
童‘奶’‘奶’气的直哆嗦,明明自己没有碰到她一下,可是被她这么一哭,大家的眼神里就带着谴责,让她再厚的脸皮也有些受不住,最主要的是受不了这个气。还想继续和白菊‘花’吵,可是却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只能瞪着自己的二儿子说:“你是死人吗?没看到你妈被人欺负吗?还当自己没事人似的?赶紧过来把我搀扶起来。”说着她还伸出了手,等着儿子过来扶自己起来。
就在童荣成想着忍气吞声的把她扶起来时,白菊‘花’先站了起来。“我记得你不是和自己的儿子已经脱离关系了吗?怎么不支使没和你脱离关系的‘女’儿呢?还是说,你就喜欢柿子挑软的捏?”
童荣成的脚步停下了,是呀,自己为什么听见了妈妈的喊叫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听她的吩咐?哪怕是不对的,自己也要听呢?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妈妈为什么不叫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呢?没见他们都躲得远远的,很怕别人知道他们和自己妈妈的关系吗?自己为什么就要是她的出气筒?
看出了童荣成的犹豫,老太太和白菊‘花’的感受却完全是两极分化。“童荣成你没听见我喊你么?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你个不孝子,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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