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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没有开玩笑的幽默细胞,娇嗔一下,洛葱细细为我说解秘符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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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在余槐近日御药房与窟姂宫的必经之路、朝着咱们齐溪宫方向的白桦树上挂了两红两黄四件求福符,余槐看见求福符——两红两黄,就会在求福符悬挂方向的第二茬第二趟花丛中寻找奴婢留下的讯息。”
洛葱认真说着,狡黠一笑,突然拿起了一块粉色糕点在我眼前晃了晃,接着说下去。
“他会在那里看到这样一块糕点,不过色泽并非粉色,而是棕色。
棕色与土地的颜色最为相像,那是奴婢在青衣那边得到的红、绿染色燃料混在一起拌出来的色调,上面印了夫人所说的‘丑宝’二字,他只要看到该看的字符后、在棕色糕点上轻轻踩上那么一脚——那里就是很普通的土壤了。
任他秦王宫人心思缜密、无所不能,想要查出奴婢做的秘糕,嘿嘿,还是欠缺些能耐的。”
洛葱得意洋洋的样子很自信,自信的整个面容泛着光芒。
我喜欢洛葱开心的样子。
“最主要的是就算是被人不经意的注意到了糕点,她们也不会认为那块糕点是被用来传递讯息的,而会误以为是谁不小心丢掉的丑宝糕点,对吗?”我唱和着她的话,为她的出色表现而喝彩。
余槐是因我的指点而升上品级的,我却给他惹了一箩筐本不该他经受的灾祸,虽然李夫人有阵子没有监视他了,但为我铺洒的天网一出。她们又势在必得的气势汹汹,难保余槐身后不会再跟了人出来。
上次御花园和李夫人一道被赵舞揪出来一事,余槐在嬴政面前应付的甚为妥当,我对他印象很好。所以此次,我决定帮他、也或者说是我想借他之手用我所知道的知识去帮助我曾经的生死不明的好姐妹,以求我自己的心安。
心知肚明我是在多言优处,但洛葱为了勾出我的好心情,做足了我在为她设想的态势,故意用言词捧我。
“夫人说的极是。”她撒娇的夸张着。
我更加没好气的瞪瞪她,偷偷放了糕点回去。
为了掩饰放糕点的动作,我边做边责骂她道:“又取笑我,你真是牙尖嘴利的无法无天了。”
“奴婢怎敢?”洛葱装模作样的害怕着。
说笑间。我心存的暖意迸发,感念道:“你说我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么好的福气,洛葱儿姑娘又聪明又细致,做事情滴水不漏不说,连照顾人都做的无微不至,哎呀,我真的是被我自己的好运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我是真的感激我身边有洛葱这么好的可人儿,亦师亦友又亲密无间的照顾着我,她是老天在这个时代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洛葱不好意思的回避着我热切的目光,反击我的夸赞。
“这还不是夫人您当年为了抗拒来秦国与相爵赌气不学。相爵担心您会照顾不好自己才命奴婢学的。
相爵教奴婢的可不止这些,多着呢,此次出手只是奴婢近来见余槐做事还靠得住,为了以防万一求他帮忙才透漏了其中一招给他,若说相爵的本事,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看洛葱言语间对蔺继相一脸崇拜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打断她的自豪情怀。
“我说你怎么在秦宫做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察觉呢,原来是无影无踪的怪招。”
我淡笑着,想要转折性的接下去说点什么、掀了这提及蔺继相的跑偏话题过去。但洛葱意犹未尽。还在唱蔺继相的戏。
“相爵还不是因为担心夫人您才如此谨慎的,那会儿他教导奴婢时可用心了。一直叮嘱奴婢要事事留心。”
如果他真的足够担心我,他还会把我往这世间最牢固的嬴政圈制的枷锁里面推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秦宫。只要我进来,就永远没有出去的那一天了。
洛葱斜目看了眼我的脸色,见我还算平静,试探性的继续说话。
“夫人,听闻现下齐国内乱非常,顺位王假侯爷与田儋公子争权夺利之势愈演愈烈,是故相爵无暇分身。即便是烦扰的国事不宁,然相爵也传来了数度问候了,夫人您真就不回讯吗?”
如果蔺继相真的足够心系我,他还会把我送出来后去倾力找到慰藉他心灵的替代之人吗?既然有了新宠,那我回不回讯息还不是只关乎到齐国能否了解我这枚历史上根本就影响不了齐国局势的棋子的情况。
垂眉,握拳,我继续坚持我对此事的态度。
“秦国没有传消息过去说我们有事,那就是说我们都平安嘛,有什么好回讯的。不过,都这会儿了,秦兵说话就能到家门口了,这些王侯将相怎么还有心思打内仗呢?田儋是谁?”
终于能够转移话题了。
我很好奇齐国内乱中的人性:秦国统一的大势谁都看的明白吧,对于即将亡国的田氏贵族来说,权力比国家和性命都重要吗?可没了国家和性命,他们去哪儿维护权力呢?
洛葱狐疑看我一眼,为我解说田儋其人。
“公子田儋是公子田荣的兄长,也是鱼夫人的亲兄,因为鱼夫人在秦国位份高,是故被他们一直视作耸立在秦国的靠山。
大齐若亡国,秦王统霸天下,势必封疆拜侯,那时候,谁为齐国疆土之王就成了大事了。也正是因秦国一统的步伐点点迈近,他们才卯足了劲儿来争这个侯爵之座。”
原来是在争亡国后的亡国国主之位,这些人可真有能耐,对于国破家亡看的比我这个外人都开。
“哦,难怪。”我恍然大悟。
田田鱼是秦国的长使夫人,又有秦公子栗耳为贵,她和她的直系血脉自然在君太后薨了之后、一向以秦国为尊的齐国那里是有地位的。
既然田田鱼的哥哥对亡国国主之位势在必得,齐国之人在秦国又只有田田鱼能对嬴政说得上话,那另一个人是做什么的?
“那,假侯爷呢?”心中有疑,我直接问了。
洛葱闻言瞪圆了眼睛、惊愕的看着我,刚刚我问及田儋的时候她就一脸不解的样子,这会儿更是表现出一副似是不认识我的神情了。
“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貌似我脸上并无异物,于是我回了洛葱一个特别无知的眼神。
“夫人您,真的连侯爷都不记得了?”洛葱眼闪泪光。
我该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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