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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华阳和王翦两口及华阳与嬴政这位父王的情感揪扯,可是这一景象被有心人一捣鼓,受害人居然成了与这个景象八竿子打不着的我——宫中盛传,华阳战胜却归不得咸阳城是怕入宫,而怕入宫是因为见不得魅惑王心的侧母妃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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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还说了,说秦王宠夫人您胜过宠他的长女,他对您的宠幸和您对秦王的冢惑、把华阳公主害的入不得家了。”洛葱继续依着我的命令,如实禀报。
我知道我虽然强言要她如实说,但洛葱还是变了具体的词汇、经过她的简略整理后才说给我听的,因为她人外论我的原话,想想便可预想到、一定是掺词杂意的有很多令人听不得的污秽词语。
不过,这些人的言论虽然关乎着我的心情和形象,可是对于我来说还不是最主要的。
“可探听得到王上的反应?”
囚身秦宫,我的美好与破败,可以缩小到只在一个人的面色变化中体现出来,而这个人的面色,是我最挂心的。
洛葱扒拉了一下她脑海中储存的讯息,挑选了有关联的词汇给我听。
“据说王翦将军与秦王私下里见面之时,秦王曾叹息‘怎么连自己的家都不进了吗’之类的惋惜之言,想来是在言说华阳公主的。”
不爱言词的嬴政竟能对着王翦感慨出如此言语,可想而知他心底对华阳的思念。
“打小在跟前长大,一朝出嫁便是间隔在两个国家,王上定是想了他自己的女儿的。尤其眼下出战在同一个战场上的儿子夭亡。王上也免不得有所联想,要忧心扶苏公子与华阳公主了。”
儿子阵亡,女儿不愿回来,嬴政心里一定很难过。
牵心着嬴政。我也与嬴政一起难过。
华阳走时对我有误会,班木走时对我也是心有所怨,只有扶苏不是敌视我的,可他却比华阳与班木更为让我难过…
洛葱闹光一闪,突然精神了双目。
“哦!是了夫人,据说寿春城破了之后、王翦将军查出了射杀班木公子的凶手。王翦将军此回,多半也是因班木公子在他营帐中出事才归回请罪的。”
班木公子在王翦手中没了,王翦责任重大,他定是要拿出些可供之人回来请罪的。可是话说回来,出兵是秦国先出的,楚国为了自卫奋勇抗战,即使是取了所有秦人的首级,于情于理都是可以理解的。
心里这样想着,我怅然做了评论。
“刀剑无眼,被射杀也非人人时时都能设防的。王翦决定不得,射杀之人也无理怨恨,命运短暂,怨不得旁人。”
不是不怜惜年少气盛的班木,只是他作为两国相争的殉亡者之一,在这个靠武力说话的年月。也只能让人惋惜。
洛葱闻言贴近了我身,急急眨眼示意我再不要说这样的话。
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在客观的角度看问题的,我能、也只是因为我把我自己置身在了旁观者的位置,若是置身其中,就如班木亲为亲子的嬴政和赵夫人,他们情绪悲愤,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情理之常。
殿门处走入一个婢女,见我看她,打喏说话。
“启禀夫人,穹阳宫来人传话。请夫人酉时去穹阳宫赴宴。”
洛葱对着禀事婢女挥挥手,见我点头,亲自去准备我赴宴的事宜了。
嬴政设宴?这个时候设宴,是为了庆贺破楚成功吗?
我臆想着,沐浴更衣。在洛葱为我精心妆扮之后,以高调的大红主色尽可能低调的修饰着出席。
穹阳宫大殿中上了品级的王妃都到了,一向不出现在宴席上的芈夫人也到了,她走过我时、对着入席等候的我微笑点头,而后在李夫人身侧坐了。
“布妹妹精神大好,真是咱们王宫的一大喜事,日后当更加注重休养,早日根除病根才是。”
静夫人作为唯一的良人,最后一个到场,见着芈夫人也在,不出意外的露出了招牌式的亲和微笑和与人为善的亲切言词。
芈夫人扬高唇角的弧度,欠身应答。
“喏!”
一旁淡漠的李夫人见状,掺合着给静夫人挑起的话局降了温度。
“只要静夫人能够开恩露福,王上便能宠意昂然,不管有病没病,也都能好了。”
李夫人说完,自顾自的端起桌案上的茶杯饮酌,不去看笑凉在脸上的静夫人和尴尬的芈夫人了。
李夫人虽然说的隐晦,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她所含的怒意:因为静夫人等人的存在感,赵太后临终带走李夫人数年;因为静夫人等人的恩泽宠魅,华阳太后走了之后芈夫人被排挤到了透明的状态。
虽然把李夫人数年的年华流逝和芈夫人多年的疾病之状归结到静夫人得宠的事情上有失偏颇,可是静夫人这般虚意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也难怪气盛傲然的李夫人要让她下不了台了。
“正是王上恩泽,奴妾才得以缓些了郁疾。”
芈夫人和络笑着打圆场,只可惜被打圆场的人并不是很需要这个圆场,静夫人与李夫人斜目互望着对视一下,又都冷意移开了目光。
王宫大势力间在对抗,此情此景虽然出现的次数不少,但是大家都知趣的装作没看见,各自留心关注着动态、又都安分的等待着嬴政的到来。
嬴政到的那一瞬一切都消弭于无形间、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的平静,他在众人施仪之时目光扫视了一周,期间在赵夫人身上停顿了一下,而后是终黎婳,其后是我。
虽然他的目光冷情、环顾期间并未有大的变化,但是对视的那一瞬间我依然止不住的心跳加速——只是得了他短暂的凝视、却足以暖心的感觉让我觉着很幸福。
待众人重新坐定,嬴政开了口。
“今日家宴,寡人的公子、公主皆未出席,寡人只邀众位爱妃参与,是想与诸位言说几句伐楚之战的事宜。”
楚国的灭亡使得秦宫有喜有忧,实际问题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听得嬴政要说楚国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出声插话。
“不日前,王翦功成归咸阳复命,历时一载有余的伐楚之战总算是告捷,然则,”嬴政目光悲切而尖锐,扫了一圈大殿中人,低沉道:“他也带给了寡人一个耻辱的消息。”
虽然低沉,但是嬴政的音调却是高亢的令人紧张。
“耻辱”二字震击着每一个人的心,嬴政觉着不痛快,那所有人都只能本能的屏息以待,唯恐一个不慎出了岔子、被当做了愤怒中的嬴政发泄的靶子。
语顿一下,他继续说话。
“班木,寡人的儿子,吾大秦的八公子,于寿春城外被射杀的元凶已经被查出,而令人愤然的是,这个罪大恶极的刽子手居然才九岁!”
嬴政言语一出,大殿中凝滞的气流更为迟缓了,赵夫人更是双肩巨颤,不时溢出压抑的“嘤嘤呜呜”的声音。
“九岁的孩童居然有射杀寡人八公子之力,这楚国寿春城中,难不成养了灵异异兽不成?”嬴政大吼。
震怒的声音响彻大殿,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妄动,只有同样畏惧的芈夫人,她听得嬴政在疑惑寿春城中楚国孩童一事,不忍嬴政为此挠心,不要命的开了口。
“敢问王上,此孩童可知姓名?”
芈夫人一出口,踏入大殿之后没有刻意停驻目光到她身上一次的嬴政向她投去了冰冷的目光,这一目的冰冷、即使是在无关的我看来都是令人窒息的寒,想来嬴政还是没有接受芈夫人的。
芈夫人柔弱的双肩急剧颤动着,应是嬴政没有温暖的对她严厉的缘故,她的颤动堪比悲痛中的赵夫人。
嬴政厌弃的神色闪烁久时,在芈夫人越垂越低的头快要结泪成串的往下流时,他总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芈夫人回答之言。
“项羽!”他说。
不管怎么样,他没有让芈夫人颜面全数扫了地!
“嗯?”
一个惊异的声音响起在掉根针就能听得到的大殿中。
这个紧随嬴政之后的声音不是关切杀人元凶的出楚芈夫人发出来的,也不是丧子之痛袭心的赵夫人发出来的,亦不是见多识广、博学古今大家、或许可能知悉项羽其人的李夫人发出来的,这个不要命的声音,是我——是毫不相干的我发出来的!
项羽?这个对这个世界来说尚是默默无闻的人物,可对于我来说却是如雷贯耳的名号。因为猛然间听得如此传奇的人物入耳,惊异之情随心溢出、才致使我失颜的。
我的失颜,无端引来了所有人的揣测,更是加重了赵夫人等人、原先就觉着我与楚国揪扯不清的疑心。
这份疑心,不光是大殿中投目凝视过来的王妃们有,主位上座的嬴政也有。
“寡人不知,你还识得楚国王贵。”他音调近乎于与芈夫人相对时的冷酷。
我理解嬴政和在座的每一位的心思:一个所有人都不曾听闻过的九岁孩童,远在千里之外、没有亲戚往来的的深宫王妃是断不会听说过的,若不是与楚国往来极其密切,我岂能知晓寿春城中有如此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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