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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闭上嘴巴清清嗓子再说话,您是不是急火攻心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求求你不要吓我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骗你,可是我真的爱你啊…”
“…开!”他着急自己的情况、更厌恶我的纠缠,奋力一说破了音、却完全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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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真的慌神了,听上去他模糊的音色是嗓子开裂了才硬挤出的声音,再拖下去怕是要废了。
“来人,李洪——有没有人在,洛葱?快叫李洪来——李洪快,快看看陛下这是怎么了,他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我看见听到里面声响早已焦急万分的众人在得到我的呼喊声之后破门而入的场景顿时有了希望,虽然我知道在我跟嬴政说好事情真相之前把众人引进来会保不住蔺继相的性命,但是这会儿我真的来不及多想了。
服侍了嬴政大半辈子的李洪第一次冲上来、直直奔向嬴政将他半扶起靠着跟上了的内监身上,同一时间便把手按在了嬴政的手脉上,而后是口鼻眼舌和面色、以及嬴政的脖颈跟胸膛处…
洛葱在入殿之后便跪伏下身子搀起了被嬴政用力推到的凌乱着仪容的我,她边哭泣边为我理了理衣衫和发髻,看见我红肿直盯嬴政的眼神和淤青的手之后愈发心疼地直落泪了。
“把夫人的凤袍拿来。”
她吩咐人把丢弃在附近的凤袍拿过来,但我没有配合她穿上,我不是我不想穿、也不是我不顾皇室仪礼,是真的因为看着嬴政这般凄惨、我怎么也不配穿他要我脱下的衣服了。
洛葱无奈,吩咐人去拿了我的披风来先挡上内衬衣物,其实我倒是觉着没什么,不露皮肉就好,眼下最重要的是不明病因的嬴政。
“怎么样了,他到底是怎么了?”我急吼吼地在李洪收手的那一瞬问他。
李洪疑惑地看了看我,迟疑一下、很短的时间又察觉迟疑不对。便不加修饰地问出了他的疑惑。
“夫人可曾给皇上食用过什么、亦或者是饮用过什么?”他探究的模样很明显:我给嬴政的食物有问题。
我亲手熬制了药羹给嬴政,一路上洛葱亲手端着、寸步不离我身侧,而且我到了这大殿之后嬴政根本就没有用一口便打碎了,应该不是我的药羹有问题。
“本宫这边没有任何问题。若是病从口入、你还是快快查询一下这大殿的其他食物吧。”我直接道。
嬴政的病发的又急又蹊跷,李洪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查探案情,他需要做的是尽早查出病源、研究出中毒症状、继而迅速救治嬴政,所以我为了给李洪节省时间、先对他保证了我没有问题。
只是我的这番保证似乎只有我自个儿相信:先是嬴政一直冷冷望着我、这让众人都觉着深爱我的嬴政突然这般必将是我犯了大错在先、是故我的不可让嬴政宽恕的大错很有可能是下药之类的恶毒事件了;
其次李洪依然怀疑嬴政发病时唯独跟他在一起的我,更是将我的节省时间看做成了逃避追查的症状。所以他的审视跟凝思大大走弯了可以尽快查出病源的路途;
再有就是众人猜忌中直言说出话的胡亥,他声声逼问我为何嬴政好端端的会突然病了、而且病得还是如此严重且有重点的“哑症”。
“溪侧母妃,方才只您一人陪着父皇,还请您给亥儿及天下一个交代。”他逼问我。
我哪里有空理他,我现在眼中只有痛苦的嬴政和救世的李洪。
“李洪,本宫可以跟你保证本宫没有任何问题,您快些先寻了皇上倒下的病因来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啊。”我苦口倾述,近乎求他了。
在李洪看来疑点很多,不过他也觉着我说的有道理,故而再次诊断一下嬴政的脉象。他将病因指向了中毒。
“中毒?”虽说方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确认是中毒的话还是让我惊心的:嬴政身子不好由来已久、若是太过劳累而引发了什么病还能够理解,可是他作为三皇五帝之尊居然被人下毒的话——
这批死的人也不会少吧,可嬴政是如何中毒的呢,我进来之后就不曾看到他食用或者引用些什么了啊,难不成是看见我有毒性?我没有过“保质期”那样的毒性吧?
“一派胡言,皇上好端端的、凡是菜肴和酒水皆有人试菜、试酒水两三次,你说皇上被毒发、那你便是说皇上身边的人都有坏心思了?”蔺继相说着,转头对胡亥吩咐说:“请公子将这信口雌黄的李洪关押起来已平悠悠众口,至于皇上这病症、还是请御药房局司汤御医说出因由来为好。”
李洪跟随嬴政多年。心智淡泊、医术高明,士为知己者死、千里马永感伯乐恩,他跟嬴政亦仆亦友、而今见嬴政这般如何会胡口乱说,分明就是蔺继相在刻意而为了。
蔺继相为何要汤御医来。难道他觉着汤御医的威严会比李洪高?我心中一闪而过这些杂念,不过很快就被嬴政紧了又紧的眉结给牵动去心思了。
蔺继相发话胡亥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汤御医很快便抵达了这大殿、且依言为嬴政细细诊祥了症状,不过他的诊断结果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的了。
“启禀胡亥公子,皇上这症状无妨,乃是困症压身、一时缩了舌根才致使不能言语。过些时候便能够好些了,关键是要舒心经脉、劳逸结合…”
汤御医不紧不慢的“皮毛症状”言论引来了不大爱说话、平日里冷酷的李洪的激烈言激,他愤然看向滔滔不竭的汤御医,当即大骂出口:“放屁你这个败类,皇上身子已然渗入了毒性,你若看不好可换人来,若是胡言乱乎耽搁了疗程可是害了尊皇了。”
如此苦口婆心甚至于有些哀求的言词并没有唤醒而今突然被仰仗的汤御医,他依然维持原判——让嬴政静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