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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何是好?”陈大老爷和陈二商量半晌,发现他们可能阻止不了陈璟开药铺,这让陈大老爷觉得晦气又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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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到底沾了谁的光,借了谁的势?
他打了邢家和孟家的孩子,还安全无虞从县大牢出来了。
这中间,肯定是旌忠巷不知道的隐情,连老爷子也看不明白。
“他不是下了邢家三少爷的胳膊吗?”陈二道,“又惹了孟燕居。那是两个不肯吃亏的。央及躲在家里,可能拿他没法子。他去闹市开药铺,孟燕居和邢家三少爷岂会饶过他?
依我说,央及的铺子,开不了两个月。咱们不要理会,他开业也不去吃酒捧场,任由他胡闹。以后他就知道世道艰难。”
陈大老爷觉得陈二这话不错。
孟家和邢家不可能不报复陈璟。
陈璟打了孟燕居,那是整个望县都知道的。这件事,后来糊里糊涂的,大家都不太明白。
但是孟家,岂是肯吃亏的?
孟家和邢家,都是新近得势的。他们底气不足,需要时刻彰显他们的本事,才能赢得尊重。
所以,陈璟那事,还没完。
陈璟自己应接不暇,还想开药铺,简直异想天开!
“随他闹吧。”陈大老爷道,“往后他们有什么事,咱们就不要多管,任由他们生死!”
“是。”陈二答应。
父子俩商量完了,陈二就没有把这话告诉老太爷。
老太爷要是知道。肯定更生气。
等将来陈璟铺子关门,陈二再轻描淡写说说这件事,免得老太爷气急攻心。有个三长两短的。
——*——*——
陈璟在旌忠巷逗留了一个上午。
他回到家,李氏问他:“说清楚了吗,伯祖父怎么说?”
“伯祖父身体不太好,没敢打搅,我只是告诉了二哥。”陈璟道。
“也是一样,现在旌忠巷就是访里当家。他怎么说?”李氏问。
“同意了啊。”陈璟笑道。
李氏讶然。
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吗?
“他没有骂你吧?”李氏追问,怕陈璟受了委屈。隐瞒不说。
“没有。”陈璟笑道,“二哥这人啊,最重自己的风度。要是生气辱骂。面目狰狞的,他才不屑做。所以,真的没骂我。”
李氏笑了。
旌忠巷同意了,她心里也松了口气。
“......我还怕他们不同意。”李氏笑道。“没想到。这样顺利!”
“我办事,能不顺利吗?”陈璟道。
李氏看着他,有点洋洋自得,不由轻笑。
她心里也感叹:当年她嫁过来的时候,央及才六岁,她把他当儿子一样养大,如今终于成人了,还这么有本事。
李氏很欣慰。
晚膳的时候。李八郎读书才歇。
他这才知晓,陈璟已经把其他都办妥了。只等铺子到手就开业。
“......你可有掌柜?”李八郎道,“你们家,真的没有半分家底。没有可靠的掌柜,谁帮你站柜台?况且进药,你懂得吗?药市里假药很多,听闻买了假药不能嚷,一嚷,从此在这行就混不下去了。没有可靠的先生,你怎么进药?”
药市上,的确有这个规矩。
买药,全靠眼力。
要是买了假药,那是你眼力不好,从来你就落个二五眼的名声,声名败尽,成为笑柄!
所以,买了假药也要认,不能吱声。
这个很考验眼力。
李八郎觉得,陈家不是医学世家,找不到这么好眼力的先生,光进药这一项,就难住了。
药铺生意,并不好做啊!
“八哥,你倒是知道不少啊。你别担心,我自己进药。”陈璟道,“我读书多年,也算有几分眼力吧......”
这话,说得李八郎差点噎死。
读书就可以辩药?
这话说出去,简直要笑掉大牙。
不过,李八郎转念一想,陈璟这个人,是深不可测的。他的医术、他的骑术,都是来源蹊跷,而且精湛无比。
他说他懂得辩药,李八郎居然信了几分。
“......只是,掌柜的,我的确没有可靠的人。”陈璟如实道。
“二姐,当年你陪嫁的铺子,不是有掌柜的?”李八郎转脸问李氏。
李氏轻咳。
她五年前就卖了铺子,掌柜的早就遣散,已经回老家了。
这件事,她瞒着李家。
“......铺子我早就卖了。”李氏道。反正瞒不住,不如说个明白,“你回家别乱说话。”
李八郎也能猜到几分。
他来到七弯巷,见家里除了清筠,连个下人也没有。当年他姐姐出阁,李家陪嫁了不少下人。那些人,李氏都卖了,铺子岂有不卖的道理?
“知道了。”李八郎道。
既然李氏这边没有掌柜的,李八郎只得道:“父亲临走前,特意说过,家里城南的香料铺子,是留给我的。
这些年,我养马,除了母亲的私房钱,大部分从香料铺子拿钱。如今我也不养马了。我回头把那铺子关了,掌柜和伙计都调过来,给你柜上帮忙吧。
他们虽然不懂药材,却是忠心可靠,你可以慢慢教他们。你没有家底,从外头招掌柜和伙计,谁知道他们和你是不是一条心?况且,新买的伙计也要教......”
这个年代做生意,都要用自己的家奴。
他们没有职业经理人的概念。
陈璟是打算从外头招人的。
但是李八郎这么热心,陈璟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笑道:“那好,多谢八哥。”
掌柜和伙计有了,如今只缺个坐堂先生。
等店铺到手了。再慢慢找坐堂先生。
陈璟甚至可以自己去坐堂。
“......二叔,你要开药铺?”侄女陈文蓉一直听他们说话,突然插嘴道。
陈璟笑,点点头。
“我去给您做伙计。”陈文蓉道。
自从陈璟给她买了个猫,她就和陈璟特别亲近。
陈璟失笑。
李氏轻啧了声:“胡说什么?”
“......我可以帮二叔算账。”侄儿陈文恭也凑热闹。
两个孩子迫不及待要表现,惹得陈璟大笑。
李氏说他们胡闹。
夜里,李八郎原本是回房睡觉的。却突然跑到陈璟这边,和陈璟说话。
“......你不是得罪了孟家的人吗?”李八郎道,“做生意。最怕这些人捣乱了。你可有法子应对?”
“有的。”陈璟道,“你忘了,金县令可是杨老先生的学生!孟家,不过是知府小妾的娘家。这点轻重。金县令是知晓的。有县衙门在后面撑腰。怕什么?”
李八郎笑了笑。
然后,他又问邢家。
他们晚上说到了邢家,第二天上午,邢家就派人,请陈璟。
上次陈璟给张氏开了药方,半个月的量,已经吃完了,张氏的病。应该已经大安。
而他们家二爷邢文燋,正在生病。
这次请陈璟。大半是为了他们家二爷的病。
陈璟更衣,跟着去邢家的人,去了琼楼。
到了邢家门口,从大门下车,先去正院,见了张氏。
张氏独坐东次间,神色冷峻,目带焦虑。次子生怪病,已经都十来天,让张氏愁得添了好些白发。
“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张氏暗想。
然后丫鬟进来禀告说,陈璟到了。
张氏心情微悦,让人请陈璟进来。
陈璟和张氏见礼,就坐在下首,询问张氏:“太太的病,这次有复发么?”
提到这话,张氏露出淡淡微笑,道:“陈神医好脉息!这次的病,日渐好了,没有反复,解了我多年疾苦,陈神医妙手仁心。”
“过誉了,这是分内的。”陈璟笑道。
张氏颔首。
身上不溃烂,就不难受。人不难受的时候,其实脾气没那么大。张氏这些日子,原本心情是不错的。
哪怕次子的病让她焦急万分,她仍是有片刻的好耐性。
“......今日请你来,是有件事相求。”张氏转移话题,道,“犬子倏然生疾,诸位大夫治了几日,效果甚微,你可能去瞧瞧?”
邢文燋发病已经十几天。
张氏想请陈璟的。
陈璟当初能看得出她的伤痛,给她开方子,张氏觉得陈璟医术高超,远在倪大夫之上。
但是,陈璟到底断了邢文定的胳膊,医德不好。
张氏当时那么相信他,事后也想,他到底可靠不可靠?
他的药方,那时候还没有起效,张氏甚至怀疑他是故弄玄虚。
接骨好,未必脉息好。
然后,张氏继续吃陈璟的药,病情一日日恢复,她对陈璟的信心也一点点回来;同时,她次子的病也一天天重,倪大夫甚至主动说了两次,让邢家请陈璟来看看......
张氏自己的病好了,倪大夫又建议请陈璟,她才决定请陈璟。
“好啊。”陈璟道。
他回答相当痛快。
张氏见他不拿捏,心里满意,领着他去了邢文燋的院子。
倪大夫也在。
陈璟和倪大夫见礼。
邢文燋躺在床上,神色憔悴,已经瘦了很多。
陈璟上前,给邢文燋诊脉。
而后,他微微蹙眉,回眸看了眼倪大夫。
倪大夫笑了笑,做出个“我明白你的心情”的表情,看着陈璟。
“......咱们借步说话吧。”陈璟看了眼邢家其他人。
邢文燋床前,守了不少人,有他的妻妾,还有邢文燋的父亲和他大哥邢文述。
听到这话,邢文燋的大哥和张氏、倪大夫,跟着陈璟,出了里卧。
“我和倪大夫的诊断一样,令郎根本没病。”陈璟对张氏道。
张氏、邢文述错愕。
倪大夫的确是这么说的。
现在陈璟也这么说。
可是邢文燋都病成那样了!
张氏和邢文述深深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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