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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小姐,真是抱歉,熠小姐自回来后便一直**病榻,实在不方便见你们,不如小姐们进去喝杯茶如何?”牧戚带着一脸歉然的笑意看着眼前牌坊下的三名少女,举止得体的说出了重复过无数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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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弄玉公子和琪瑛公子呢?”为首的楚昧犹豫了下,问出口的时候脸色微微一红。一个女子,公然想要与某位男子会面,传出去了终究是不太好的。
“二位公子均不在。”
“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楚昧行了个礼,领着其余两个施施然离开了。毕竟是贵族的小姐,离去的背影十分端庄。然而还未走出第十四座牌坊下,三个看起来很平静的少女便悄悄的交头接耳起来。
牧戚看着她们脸上好奇兴奋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昭离很少与贵族小姐们往来,平常到百里家来找她的人也很少,可自四日前她被救回来,这些与她有些交情的小姐们便纷纷上门来,借口看望昭离,实则是想探究楚高阳掳劫昭离的幕后实情。
偏偏两家的人都不动声色,这就惹得那些爱道人长短的人纷纷猜测起来,于是各自流言纷至沓来。
而昭离吩咐她将所有找自己的人挡在门外后,依旧是该如何便如何。宗主和世子也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像是从没发生过似的。倒是苦了她这个家老,除了像往常一样接待上门的客人,还得应付这些想要印证流言的小姐们。
她正要回去,却见一名锦衣侍从自外面车马场而入,走到她面前,恭谨道:“牧家老,我家世子今晚在恭长园摆宴,这是世子特意吩咐我送给贵族世子、弄玉公子、琪瑛公子、熠小姐的请柬,劳烦您代为转交。”
看衣着是白氏的人,那么主人便是白未明了。
牧戚接过请柬,笑道:“白公子有心,请代我向白公子问好。”
“一定。多谢牧家老。”侍从办完事后转身离开了。
牧戚将请柬送来的时候,四人正在百膳堂用饭。百里煜有事不能去,琪瑛不知为何坚决不去,弄玉转而将期盼的目光投向昭离。
昭离不假思索的拒绝:“不去。”
“阿熠,我的好妹妹,你就陪哥哥去一次了。琪瑛拒绝了我,你可不能再学他如此无情。”弄玉露出可怜兮兮的哀求眼神,眼底的波光一漾,转而又神秘道,“据白家世子说,这次的游宴,可不是简单的歌舞、笙箫或饮酒就算了,最后的压轴节目,定会别开生面。”
昭离思索片刻便答应道:“好了,随你去就是了。”
弄玉立即拍掌叫好。百里煜面露惊讶之色。一旁的琪瑛忍不住了,道:“那我也去。”
晚间,昭离穿了一件暗红的丝质深衣,衣裾长长曳及地,虽华贵却不招摇,发鬓没有多少装饰,只别出心裁的在额间画了一朵瑰丽盛开的杜若。
此举是头一遭,还从未有人想到能如此装饰自己的额,这样一身打扮的昭离一出现在大厅前,便令那些小姐公子们艳羡惊叹不已。
她不是美貌出众的女子,但一经打扮却总是有别样的风采,不似那些贵族小姐只知敷脂搽粉,镶金嵌玉,俗艳而已。
作为主人的白未明忙上前几步,行了一礼道:“听说熠小姐素来不喜喧闹,三年未曾出席任何宴饮,今日得熠小姐光临,在下荣幸之至。”
昭离只在年少时见过这位白公子几次,不过也曾听闻他与太子少商以及自家哥哥并称“颉国三绝”——太子音律是为一绝,百里煜剑术是为一绝,白未明歌赋是为一绝,他也算是是世家公子里顶尖的人物了。他与太子是好友,自然也是“**”了。
“哪里,白公子言重了。”昭离也礼节性的回礼,脸上有着浅浅的笑容,“听说白公子所办的宴饮定会别开生面,我便来了。”
话一出口,对面的白未明一愣,而后别有深意的笑起来,在场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化也同他一模一样。
昭离正疑惑,几名见过几次面的少女便热情的把她拉过去问候起来,她只得向白未明与身边的弄玉琪瑛投去歉意的一笑。
笑谈间,突然有个少女好奇问道:“听说前几日楚氏高阳公子掳劫了熠小姐是么?”
这一问实在突兀,几个人都静了下来。昭离此次前来,早就已经做好了被问的准备,她来这样人群聚集的场合,就是想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将那些事解释一番,压制外面的流言,缓和楚氏与百里家的关系,以免两族真的龙争虎斗。
她正思索如何开口,便沉默了,谁知这沉默太久,竟让人误以为她是不肯说。
“熠小姐为何不肯将那三日的事明说呢?莫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突然一个尖锐的讥诮声响起。
几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打扮的明艳无匹的女子,一身大红的长裙,点缀着同色的精美刺绣,头上是金灿灿的花饰,在灯光下闪耀着出夺目的光彩。
是白氏的白雪小姐。
今日的宴会本是为她举办的,谁知这个昭离刚一出现便抢了她的风头,她如何能不气恼?
其实昭离倒真的没有想要出风头的意思,这么打扮不过是灵光乍现,而这些人围着她,也不过是因为想要探究她被掳劫之事。
她许久没有应付过这么多人,又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样的体面的场合出言讥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便当场愣在原地。
“听闻白小姐在颉国素来以蕙质兰心为众人所称道,可不知为何,遇到别人的事就往龌龊的方面揣测,莫非,白小姐……”弄玉却突然进了人群,站在昭离身边,说话间眼色朝白雪身上一扫,暗示意味十足。
他这个停顿停的恰到好处,既没有将不堪的话说出口,又偏偏让旁观者忍不住将那白小姐想象成不堪之人。
果然,白雪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若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怎么到如今都不肯将此事说明白?”
弄玉还是笑容不变,声音不高不低,态度不卑不亢:“阿熠不过是觉得,此事牵涉到两个家族的声誉,即便她是当事人,也不能在两家的长辈对此事未置一词之时发表任何见解,白小姐一个外人,却对这件事如此挂怀,弄玉在此谢过了。”
这样一来,不仅当面驳斥了白雪,也同时将所有流言都堵住,只待两家的长辈出面解决了。
白雪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气的脸色苍白,十指颤抖着捏紧,正要发作,一只手伸过来在她轻轻拍在她肩上,一下子压住了她的满腔怒火。
“阿妹,熠小姐和弄玉公子来者是客,你这样的待客之道,我可没有教过你。”白襄轻声道,话语极是轻柔,却让人不得不听从。
白雪立即缓和了神色,欠身道:“是,襄姐教训的有理。”
白襄随即上前一步,笑着行礼:“熠小姐,妹妹对你无礼,是我这个做姐姐管教不严,我代她向你赔罪了,还望熠小姐不要怪她。”她脸上笑容极为得体,犹如春风拂面般,让人见了便心生好感,又哪里忍心怪罪她。
昭离立即扶起她的双臂,笑道:“白姐姐哪里的话,不过是女孩子家小小的口角,有什么好怪罪的?”同辈的女子里,她与白襄接触的多一些,只因觉得白襄大度识体,又端正可亲。况且,她喜欢自己的哥哥,说不定日后两人能做妯娌。
人群散后,昭离对弄玉感激的一笑:“谢谢你解围。”
“谢谢就算了?”弄玉低头凑近她,“叫哥哥。”
“不叫。”昭离立刻扭头。弄玉比她大三岁,自小就开始千方百计的哄她叫自己哥哥,无奈昭离打死也不肯叫。
“你这小孩一点也不可爱。”弄玉不满的抱怨。
昭离灿然一笑,背着手转身离开,道:“我的哥哥,只有一个。”
弄玉愣了下,也笑了。薄唇上扬,弧度温柔,狭长的眼眯起来,眼底的水波光潋滟,透出若有似无的媚态。他这无意的一笑,昭离没有看见,倒叫几个偷眼看他的小姐连魂都被勾走了。
百里煜每次看到这种情形,都会在旁边加一句:“妖孽。”
这次百里煜未到,说这句话的人成了琪瑛。
听到熟悉的两个字,弄玉也不在意,对着弟弟促狭一笑,道:“我就说,琪瑛也是正当年少,怎么可能对这种宴会不感兴趣,原来只是怕羞而已。”
“哼,我又不是你。”琪瑛不屑的道。
“那你来干嘛?”
琪瑛转头看他,严肃的道:“哥哥,你自己来就好了,怎么还把阿熠也带过来?她还这么小。”
“可你比她还小,不也来了?”弄玉狡黠的笑道。
“我是男子,她是女子。”琪瑛依旧皱眉。
“弄玉。”突然就有个声音惊喜的叫起来。
弄玉听到那个脆亮的声音,暗道不好,正想钻进人群里,手臂却被人拉住。
“弄玉,我等你很久了。”挽着他胳膊的少女一身露肩的明黄锦衣,肩上搭着一条同色薄纱,明亮如水晶珠的眼睛看着他道。
琪瑛看着眼前全然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楚昧,忍不住笑了。
楚昧是楚氏庶出的女儿,和弄玉在一次宴饮相识,从此对他情根深种。两人一见面她就缠着他,弄玉生性**,却嫌她单纯,不喜欢她。于是总是一个千方百计的追、一个绞尽脑汁的躲,闹了不少的笑话。
果然,弄玉笑道:“楚昧,我突然肚子痛,我要如厕。”说着就想抽出自己的胳膊。
楚昧反而拽得更紧,贼贼笑道:“是吗?那我陪你一起去。”
弄玉去使劲去拉她的手,尴尬笑道:“这就不用了吧。”心里却想这个借口用过了,她不会再上当了,便转而严肃道:“小孩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楚昧的嫩滑的脸蓦地红了红,轻声说了句什么。
周围太吵,弄玉一下子没听清,便问道:“你说什么?”
楚昧把头扭向一旁掩饰道:“没什么。”
琪瑛本想去找昭离,一转头却发现她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看着吵吵闹闹的弄玉和楚昧笑得很开心。
“怎么不与她们多叙叙旧呢?”
昭离淡淡一笑:“原本就谈不上交情,何来叙旧之说?”
那些小姐们聚在一起,不是互相攀比衣服首饰,就是谈论谁的刺绣好,谁的琴技妙,再者就是带着娇羞矜持评点各家的公子如何如何,她向来认为与其讨论这些无聊的话题,还不如多看几卷书来的有趣。因而不过是互相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宴饮中有不少贵公子前来找阿熠搭讪,不过通常都被她三言两语打发了,她对那些公子哥都看不上眼,对男女之情也不感兴趣,因此说话时未留情面,他们离开时脸上神情皆是一片尴尬。
不过这倒是让她身边的琪瑛安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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