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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天降暴雨。
www.biquge001.com翌日,天气灰蒙蒙的。荣渺居四周的山冈树林间雾气氤氲,迷糊一片。
知道了皇上正在寻找念兮一事,我只得更加谨慎地呆在屋中,生怕再出了什么差错。
用过早膳,容么姑姑将念奴和碧春叫了去前边督着宫人们劳作。
念奴临出门前细细切了黄瓜薄片儿为我敷脸。此时,我满脸盈绿地平躺在榻上养神儿。想着,这样的日子虽冷清但倒也闲适得紧,眼下已是四月末了,掐指数着,不过四个多月的时间,我和紫月便要期满被放出宫去。紫月与哥哥自是彼此恩爱的,就是爹爹和娘亲,对紫月也是十分喜欢的。只怕紫月一出宫,她们便也就要急着喜结连理罢了。
而我呢,心中想着的还是这块飞鹰玉佩。虽已近三年了,但那人的一言一笑仍是那样清晰地刻在心间,历历在目。
反复思绪几回,想着,或许当日他未如期而至确实是有苦衷的。那封被烧毁了的信笺,念奴也曾有意要再交给我,只是碍于情面,我终究没有接过罢了。我相信,我和他一定还会再见的。
黄瓜的沁凉清爽而舒适,肌肤上传来阵阵舒缓而饱满的感觉。片刻,神思懒怠,只觉恍恍惚惚地竟要睡了过去。
念奴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将屋门推得“哐当”一声响。我从迷蒙中惊醒来,向着她道:“看你大大咧咧的,开个门也要唬得人一跳”
念奴急切上来,三下两下扒拉着我脸上的黄瓜片儿道:“小姐,您快出去看看吧,那路上好像来了三个公公模样的人呢。也不知是什么事,奴婢瞧着他们像是很急的样子,只一味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我猛然一听说有公公前来,不由得心间着慌起来。长久以来,荣渺居中并不曾见有哪个公公前来过,就是常日里,送衣送食也皆只是见着身子粗壮的宫女前来。公公是宫中颇有身份的奴才。除了皇上身边,其他妃嫔宫中也只有二三个得体的公公,其他粗重活计,除了宫女奴婢,便也只是由着小内监做着罢了。
我蓦然起身,由着念奴收拾一翻,便跟着她出了门往前边瞧去。
待得我到了殿门口,只见三个穿着体面的公公齐齐地向着我走来。为首的这个颇有年纪了,腰脊间已略显弯曲,但神态倒是祥和的。他脸含欣喜,双手恭谨捧着一张明黄的锦帛,锦帛略略卷着,两端露出乌黑莹润的玉轴。
他看见我和念奴呆站一旁,遂笑盈盈地道:“两位姑娘可知婉常在和月常在在何处么?”
我心中惊异,只默然不知该如何应承才好。念奴经了几次历练,性子倒也慢慢谨慎起来。此时,她只用眼神询问着我,并不开口答话。
这位公公见着我们这样,也是疑惑不已,遂即,又上前一步,向着我道:“奴才是奉皇上之命,特来向她们两位常在讨喜的。不知姑娘可否能带个路?”
我道:“你刚刚是说月常在么?”
公公向着我道:“是,是月常在和婉常在二人。”
我听闻也有紫月的名字,心中松懈下来。知道,并不是念兮一事。于是,便也舒展眉梢,含了几分笑意道:“月常在在望月阁中,而我,便是婉常在了。”
这位公公听闻如是,遂即扬起嘴角,呵呵笑道:“如此,奴才恭喜常在了,可否请常在带了奴才们到屋中说话。”
念奴也欢喜起来,笑嘻嘻地引着他们往听风阁而来。
一行人到了听风阁中。公公又问明了紫月的住所,遂即差着身后一人至隔壁请了紫月过来。
我和紫月心间皆是惊异万分,如此庄重场面,只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蓦地,只见公公缓缓展开手中的明黄锦帛,扯着太监所特有的尖细嗓音道:“圣旨到!薄氏婉常在,林氏月常在接旨!”
我和紫月猛然间听见说圣旨到,皆惊得面面相觑,只愣愣地站在当地,惊慌间,连要跪拜接旨也全忘记了。
公公停下嗓音,含笑望着我们,和缓地道:“跪下接旨呀。”
念奴和秋雪茫茫上前扶着我们跪拜在地。有瞬间的静默,我和紫月皆能听见彼此“砰砰”的心跳声。进宫快三年了,我连皇上的面也没见过,如今,一张圣旨下来,又是何意呢?
未及我细想。公公的声音又响起来,只听他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王萧煦乃朕之爱弟,且连年来镇守边关,击退胡敌,功勋卓著,忠勇可嘉。特赏赐薄氏婉常在,林氏月常在于燕王为侧妃,酌于近期内择吉日入府,不得有误,钦此!”
公公语音刚落,便卷起锦帛,双手捧着向着我和紫月道:“恭喜两位常在了,二位赶紧谢恩接旨吧。”
我骤然听闻如是,只觉得像是晴天霹雳般,让人不敢相信。瞬间,我转过头,只见紫月脸色煞白,眸中,有泪珠晶莹欲坠。我正要伸手挽住她,她身子一瘫,当场倒在了一边。秋雪急急上前搀扶起她。公公自一旁催促道:“二位这是怎么了?还不感激谢恩接旨么?奴才还得赶着去燕王府宣旨呢。”
我忙忙一把拽住紫月,急急和她扣下头,道:“谢皇上隆恩!”说着,我双手恭谨地自公公手中接过圣旨。
公公一笑道:“这就对了。皇后娘娘还有口谕说,二位接过圣旨便是燕王爷的人了。荣渺居荒僻简陋,实不是二位王妃居住的地方。故赏赐二位至芳禧斋中住着,直到入了王府也就罢了。”说着,停顿一下,看着我们又道:“二位收拾一下,过两天便有马车来接了。”
我低眉垂眼,道一声“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遂即,公公带着来人便又齐齐而去了。
眼看着,公公走远。紫月“哇”地一声哭出来。许是压抑了这许久,此时,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泪水淋漓。
我轻揽着她瘫坐于地的身子,良久,方凄凄地道:“妹妹先缓缓吧,别这样气急攻心,这样会伤了身子的。”
紫月狠狠抓住我,哽咽难言,断断续续地道:“我要这样的身子来做什么?他凭什么一张圣旨就将我们打发给了那个不知是高还是矮的王爷。若是不能嫁与远,我必不嫁与任何人。管他是圣旨还是王爷,我大不了一死了之。”
说着,夺了我手中的圣旨就要撕扯。我慌忙拉住她道:“见了圣旨便是见着皇上。妹妹这样,是要犯了杀头的大罪么?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你难道不想想,若你死了,只怕我哥哥也不能独活。他即使不陪你殉情,只怕追究下来,私通皇上的常在,便也是个死。可怜爹爹和娘亲就哥哥一个男儿……。”说着,我哽咽不出声。
我心知紫月是个纯性子的人。当初,她能为了不给皇上侍寝而煞费苦心,如今,有了哥哥,难保不为了不嫁入燕王府而做出傻事。我软硬兼施,便是要先保全了她的性命。
果真,紫月听我这样说,伤心悲愤过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秋雪和念奴上来搀扶起她,我自一旁挽着她一面向望月阁而去,一面道:“圣旨已下,我们就是燕王爷的人了。但好歹也还活着不是?活着便有希望。那燕王是个什么人,我们尚且不知。我们只是皇上赏赐给她的礼物,与他并无情义可言。到时,入了王府,慢慢寻了机会告诉他你与哥哥的事,或许他能明白,放了你也未可知呀。眼下,你这样闹死闹活的,君无戏言,难道皇上还能改了圣旨不成?”
紫月默默听着,半晌,方出声道:“为了远,我可以暂且忍耐。只是除了远,我必不会真心伺候任何男子。但愿那燕王爷能是个知晓情义的人。”
适时,天边一声闷雷响过,不一会儿,又一场暴雨倾泻而来。
荣渺居四周风过林动,暴雨下得酣快淋漓。片刻,屋檐下便有直直的水帘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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