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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郡主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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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少將軍滾遠點 | 作者︰淼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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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月深更靜,正是萬家歇息的時候。www.biquge001.com蕭護大帥在要得趣未得趣時,門外有一個消息︰“英武郡主、郡王們到。”

    蕭護不啐他們才怪!

    打擾夫妻生活先就不對,這違背生理。而且大帥想念兒子,很想多一個面團子出來。這打擾的就不只是大帥的恩愛生活,而是大帥的子嗣。

    真是件氣人的事情。

    慧娘勸著他起來,親自給夫君整衣。整到一半,蕭護還是火冒三丈︰“穿你的去!我自己來。”不忿地把衣帶抽出十三手指間,自己隨便一系。

    慧娘輕笑著,取自己衣服換上。才換到一半,那燭光下輕白玉瑩的手指襯上暗色的衣帶,好似暗香浮動玉玲瓏。大帥又火上來,從後面把慧娘按倒,在脖子上面,耳朵下面狠狠親上一通。

    “有人呢。”慧娘低低的求饒。

    蕭護放開手,悻悻然︰“來得真不是時候,好沒意思。”

    慧娘悄無聲息笑著,穿好衣服和蕭護出來,同上城頭。

    月夜下的城外,暗伏山巒怪影垂連,星空遙遙上懸,銀河如絲。無數火把似銀河下流星,忽而明滅,忽而自起,來得飛快。

    將軍們早早上城,黑暗中看過,對大帥道︰“有上萬兵馬!”上萬兵馬並不太多,加上臨安郡王的人馬也不出兩萬人。

    遠遠和蕭護不能相對持。

    可這陣勢,火光四起;又不早不晚深夜來到。就沒有破壞大帥好事,帶給大帥一腔壞心情,蕭護也要道︰“這是來示威的!”

    既然天晚,別處歇息一夜,明早再來不是一樣?

    這黑暗中,憧憧火光把鬼火,奔馬聲如雷霆萬鈞,又深夜里傳聲四野。離開幾十里路,就听到潮水般奔馬聲和盔甲聲。

    他們深夜里來,蕭護肯定要深夜里接。這不是欺負人?

    蕭護冷冷道︰“請十一公主,請寧江侯,請張閣老,請田將軍!”還用等他發話?慧娘回身一指城下︰“他們來了!”

    十一公主正在上城頭,伍思德在她身後,夫妻兩個人全是漲得臉通紅,自有一股子繾綣不足的味道。

    大帥和十三也是讓人打擾才來的,禁不住相視一笑。一看就知道他們剛才也在述夫妻情。十一公主局促不安地過來,手指攪得衣帶,飛快在慧娘面上掃一眼,無中生有的解釋道︰“我們……穿衣服慢了。”

    將軍們掩口笑,伍思德臉都成紫色。大帥同病相憐地對舅爺道︰“無妨,這起子人來得太不是時候!”

    大帥滿腔怒火。

    才說到小老虎,正在和小老虎的娘“務實”地探討中,下一刻鐘,就不得不穿得整整齊齊到城頭上喝風。

    是誰沒有一肚子氣!

    寧江侯、張閣老緊隨十一公主過來,負責保護他們的田品正跟在後面。再後面,又上來三個人。

    城頭上的人全愣了!

    他們來作什麼?

    一個人羅衣長袖,清秀面容,是韓憲王的使者曹文弟;另一個人不用說,是她的夫人;後面跟著一個年長的侍候人。

    蕭護不動聲色和九爺蕭揚交換一個眼神,蕭揚嘻嘻,湊近來悄聲道︰“大哥你放心,等我耍得他們團團轉。”

    “嗯!”蕭護鼻子哼一聲,還是沒好氣。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蕭揚雖不知道大帥是欲求不滿,也可以理解他的火氣。往城下看,再悄聲笑︰“不然大哥回去,我們來應付他,反正不讓他們進城!”

    蕭護冷笑,故意用大家都听得到的聲音道︰“深夜來兵,誰敢開城給他們!又不是皇上親臨!沒眼色的故意讓人睡不好,白天馬快一點兒,不早就到了!”

    寧江侯對著城外看似不懷好意的火光也皺眉,不過他不說話。他自從到這里,也很少和蕭護直接說話。寧江侯再老臉皮厚的,也有羞恥心。蕭護當年離攆出京,後來就是寧江侯和孫 商議斬草要除根,放虎歸山不能要,下了誅殺蕭護的聖旨。

    蕭護一直不進京,寧江侯也好,大成長公主也好,宮里也好,全惴惴不安地自已怪自己,怕蕭護清算舊帳。

    此時寧江侯只看張閣老,張閣老長眉一聳,在夜風中飄動起來,他冷若冰霜︰“他們沒有恭敬的意思,我們也不必客氣。”

    說過,想想還是要倚仗蕭護才行,張閣老對蕭護一笑︰“大帥,打下他們的威風還要看你的了。”

    蕭護正火大,哪里還經得住張閣老撩撥,冷冷道︰“弓箭手侍候!”

    曹文弟“呀”了一聲,如果是商談不應該舉箭才對,如果舉箭那這一次的會談就不是好意思。他正面色驚疑不定,身後曹少夫人叫了起來︰“這是陷阱嗎?”

    慧娘在火光中只用眼角打量那個侍候的人金子,見她也無奈的垂下頭,扯了扯曹少夫人衣角。這些話能當著人說出來?

    這里四個內閣在,余下的沒有官職也是辦事的人,輪不得你一個女人亂插話。

    果然寧江侯不悅地回身看看,就是韓憲王的使者也不能亂插話,何況是使者女人!他又對張閣老看看,張

    閣老撫須再次道︰“眼中沒有皇上在的人,不必多留!”

    曹文弟面上一紅,又知道張閣老一語雙關。既指城外深夜到的人,又敲打自己妻子說的話。他怒目而視曹少夫人︰“誰要你跟來的,下去!”

    曹少夫人還沒有回話,寧江侯對他听不懂話忍無可忍,還是自恃身份,不願意當著蕭護發號司令,侯爺是難為情。

    只對田品正不悅︰“田將軍,這不是內閣的人,不必留在這里!”

    田品正也會意!

    久在京中,一直帝闕中當官的田指揮使也覺得這一對夫妻不像話,這城是大帥守的,大帥就不是內閣,在這里也應當!

    再說大帥是內閣。

    你們憑什麼上來了解這些事情?

    就是不對你們說也正常。

    田品正知道曹文弟是蕭護好友,後來以妹獻身投靠韓憲王。當初京里發生的那點子事,負責治安的田將軍自然是門門兒清。

    知道蕭護不好說,大帥一定是在裝聾作啞,又有了寧江侯的話,田品正越過本城城主蕭護,轉向曹文弟三個人,語氣不善︰“即刻下城!”

    城頭松油火把下,蕭護好似沒听到的,只靜靜看著城外動靜。火光,近的只有幾里了。他無聲無息抬一抬手,手指並攏,舉了一舉。

    慧娘欠身,帶著丫頭小鬼張家悄悄退下。將軍們,退下的退下,幾個親信的,也往後面退幾步,躬身垂手不敢再看。

    曹文弟本來激得臉漲紅,曹少夫人還想說上幾句,讓這一下子全打蒙住,羞慚慚地走下城,見到丫頭們侍候慧娘上馬,雖然是在城里,周圍又全是兵,也是十幾條大漢跟隨,目光犀利地不住四處看,似乎牆角中,地縫里,隨時會出來刺客。

    曹少夫人氣陡然上來,至于嗎?這可是在城門上,不是到處全是士兵!

    蕭家就是愛弄這個做派,顯擺!

    見慧娘上馬,後面人跟著的的去了,曹氏夫妻還站在風中如傻瓜。而城外,馬蹄聲近了,而且清晰地一停。

    金子耳朵尖著,還不想走。

    城頭下來的將軍們見他不知趣,對蔣延玉和謝承運使一個眼色。蔣大公子上前來摟住曹文弟肩膀︰“睡不著?喝兩杯去。”又喊︰“小謝,弄點兒酒來。”兩個人把曹文弟弄走,後面又有人驅趕,曹少夫人無奈回去,在家里怒火中燒︰“他們竟然敢這樣對待使者?回去告訴王爺,給他們好看!”

    金子對于她只為這些面子上的虛虛實實介意,早就習慣。既然跟來,就是要提醒她的,就道︰“得有個人去打听發生了什麼事!來的是哪些人?

    還有內閣里四個人,寧江侯以前和蕭帥不和,立小天子,他真的沒有什麼心思?這幾個人是怎麼想的,太重要了!”

    蕭護大帥是讓人攆走的,出山後還忠心耿耿保皇權?韓憲王都快認為蕭護是傻子!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思,才不敢來,又不得不派出一個人跟著曹氏夫妻過來。

    曹少夫人自認為是女諸葛亮,其實她是沒有主張的人。

    她要是有主張,就不會把妹妹私下里許給韓憲王,一個有頭腦的人,至少要想想自古有明媒正娶四個字,她肯黑著嫁妹妹,韓憲王還願意娶,肯定原因不小!

    就是她糊涂,韓憲王為什麼會糊涂呢?

    還有一個很糊涂的地方,就是曹少夫人從來不看韓憲王對待曹娟秀如何,只一個勁兒的鑽牛角尖,說服曹娟秀邀寵啊,用手段啊……

    見到別人過得好,只會嫉妒,就沒有想到韓憲王要是真心喜歡曹娟秀,自己會來,他自己長著腿。

    就像有些人不管蕭護保護慧娘出了多少力,為慧娘做了許多的事情,只看到大帥打一下子,罵幾句,罰個跪,就認為顏面大于一切,就是大帥對慧娘不好了,從不想大帥為慧娘做的事,是別的男人很難做到的事情。

    不看事實就說話。

    曹少夫人這麼糊涂,她就只有一個主意︰“動動那春氏吧,看看她合不適合。”金子垂下眼斂,想想沒有辦法,就默認了。

    總不能動用滿庭?

    滿庭也不是很熟悉很知心,而春氏跳脫的要辦件事情,金子就道︰“好吧。”

    ……

    孫 在城外最早听到奔馬聲,怕有人偷襲,臨安王馬上撤營,不敢靠近城邊,往水邊兒去。安頓好,來的人也到了,臨安王帶十幾個人掩近窺視。

    先見到一面大旗“英武”,孫 哼一聲。

    又見到一面大旗“台山”,接下來“奉天”、“和朝”、“榮和”、“中山”等,隱約覺得後面還有什麼時,見最後一面旗幟不大不小,繡著銀絲線,上面兩個大字“梁山”!

    臨安王真正吃驚了。

    他們一起過來,明顯是商議過的。商議過孫 不怕,想來內閣也不怕。孫 怕的是梁山王孫琥。

    孫琥出自死去的貴簡王封地,他是貴簡王遠親,受貴簡王猜忌幾十年,貴簡王一死,孫琥反了貴簡王。

    他做事也不斬盡殺絕,沒有把貴簡王子嗣

    全殺光,只全廢除,讓他們當百姓自己營生。梁山王才舉大旗,就很快和台山王結為親家,把自己一個女兒許給台山王的兒子,台山王立光復帝不成,從京里逃回來以後,害怕韓憲王和臨安王聯手,需要幫手,也刻意成就這門親事。

    兩個人成親戚以後,附近小的奉天王等人,老王火拼死在京中,兒子們在京中攆走過孫 ,後來沒呆住,更懼怕臨安王,他們馬上依附,行成一個幫派。

    韓憲王和臨安王在這種情況下,才讓沒有長成的小兒女們訂下親事,震懾他們。

    可孫 知道,讓這聯盟形成的,且一直保持的人就是梁山王。臨安王曾經很想和梁山王交好,可梁山王是寧不雞頭,不做鳳尾的性子。回信道︰“兵寡糧少,不堪與兵民糧多的大王交好,琥雖弱,可以自保!”

    轉過頭沒多久,梁山王聯盟已成,韓憲王頭疼病時常發作,等他知道時已經晚了;臨安王是沒有想到梁山王孫琥還有這一手,又恨又惱,又要恢復生息,一時拿他沒有辦法。

    就是和韓憲王結成親家,也是不敢輕易出兵。

    以臨安王來看,孫琥不接受自己的邀請,更不會接受內閣的邀請過來。京中皇族除了一個傷殘九殿下,早就名存實亡。

    要沒有蕭護出來,誰會拿兩個小皇帝,一堆女眷當一回事?

    孫琥既不接受自己邀請,那明擺著他是想自己坐大。而且孫琥對先帝有足夠的理由痛恨。貴簡王在世時,屢屢刁難梁山王,嫉妒他的才能,就像曹丕嫉妒弟弟曹植。梁山王在刁難的初期,曾往京中去信巧妙辯解過,無奈先帝坐視不管,梁山王避到鄉下,幾經流離,才算保住性命。

    這也是梁山王反了貴簡王的原因。

    這樣的人,怎麼會來?

    臨安王下巴要掉下來的時候,見每個陣營中,都有人出來。出來的人,都是眾星捧月一般,是郡主和各家郡王。

    蕭護在城頭上往下看,雖然英武郡主出來得早,大帥自動過濾,只先看男人。台山王,不必看了,逃走時自己立的皇帝都不要的人,蕭護早就不齒于他。

    見他清秀面白,大帥隨即看下一個人。

    奉天、和朝、榮和、中山,這是最親的幾家。他們中前三位,老王是受蕭護頭一回邀請去往京中,在路上郡王們互相攻擊重傷回去,或死在半路上,或到家後就死。他們的兒子即位,為報仇,把後來臨安王進京準備稱帝的孫 打跑,然後不知道怎麼商議的,中山老王即位,讓台山王所殺。

    這幾個人還能和台山王走在一起?

    蕭護想到自己曾听說過的,梁山王孫琥是個人物,再往後面看。這一看過去,大帥先微微震驚。

    見一個人在馬上,離得遠看不清他的異相,只見到額頭高聳過于常人,顯得眼窩子深陷在面上。

    韓憲王也是廣額深目的面相,和這位一比,卻不如他自在的一出列,懶洋洋的也有神采。

    蕭護心想,這個必然是梁山王孫琥。

    梁山王以前受貴簡王迫害太重,除了有一個受迫害的名聲,也是蜻蜓點水般一閃而過,別的消息幾乎沒有。

    只有兵亂後,他反了貴簡王,自立梁山王,和台山王結親,拒絕臨安王,把自己地方治理得鐵桶一般,與韓憲、臨安相抗衡的名聲。

    蕭護在心中,放下梁山王的位置。

    再看他後面的士兵,旗幟不亂井然有序,說不上是名家陣列,也是訓練而來,大帥再點點頭。又見到梁山王身邊有一個小姑娘,只得十三、四歲左右,生得燦然有光彩,仰起面龐來目光放在自己面上,毫不掩飾的盯著看。

    知道這是梁山王最小的女兒,還養在閨中。

    只要不是姐妹們,大帥對于一切姑娘看自己全心中不快。哼一聲,轉轉面龐,又看到另一雙興致勃勃打量自己的眼眸。

    這一對眼眸生得不錯。

    好似寶石,又似星空。既含笑意,又有尋思……

    英武郡主。

    這郡主名聲京里知道,可她名字京里不知道。寧江侯只喊她自封的稱號,對張閣老道︰“閣老,英武郡主活脫脫就是文昌王模樣!”

    和她老子一模一樣的面容。

    張閣老也稀罕︰“事後我讓人查過她的出身,竟然不是妾出也不是婢出,只有一個人說了一句,忽然就有了她,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蕭護旁邊听著好笑,哪有人是天下掉下來的,只能說她出身成謎,或者不甚體面罷了。

    見他們全出列,大帥擺出任你千軍萬馬來,也不放在心上的漫不經心,淡淡責問︰“來者何人?”

    “我是英武郡主!”嗓音清脆。

    “台山郡王!”

    ……

    後面一長串子出來,最後一個梁山王是他的女兒報名,小姑娘笑逐顏開︰“哎,我父親是梁山王,我呢,是嬌慧郡主。”

    很是嬌憨。

    包括蕭護在人都忍不住一笑,嬌慧郡主又笑眯眯問︰“哎,上面站著的,你是蕭護大帥嗎?”

    她的父親梁山王也忍不住笑了,輕聲道︰“慧兒,哪有這麼多話。”嬌慧郡主對父親撒嬌︰“听說他厲害嘛,我就是想看看長的樣兒?”

    當父親的調侃她︰“長的什麼樣兒,也與你親事無關。”嬌慧十四歲,正準備給她說親事。嬌慧郡主嘟起嘴兒︰“不讓問就不問唄,好好的又說這些作什麼!”

    又橫了最近的幾個郡王一眼。

    奉天郡王十七歲、和朝郡王大他半個月,榮和郡王十八歲,都想和梁山王結親。

    嬌慧郡主說不喜歡,梁山王帶她出來,讓她自己挑上一個。此時見女兒白眼兒,梁山王微笑道︰“天底下的皇族們只有這些在,你不要,難道找一個布衣?嬌慧,你父是皇家血脈,你是名符其實的郡主,不能找布衣。”

    梁山王對自己皇族血脈還是很在意的。

    嬌慧郡主垂下頭,手指輕撫著馬鞭子︰“不是我不依,同行了一路子,就沒一個招人喜歡的。就是姐姐嫁給台山王兒子,父親您最近不也後悔,說不好嗎?”

    梁山王皺眉︰“把你慣的什麼都說,你姐姐的親事,她心中清楚。”當初把女兒嫁過去,她就是明白的。

    台山王的兒子另有所愛,台山王逼迫他娶梁山王女兒,夫妻自然不和。

    一個女兒嫁得不好,這小女兒自然要好好的嫁,梁山王才能放心。不把女兒在郡王們中挑一個,還能嫁給誰?

    梁山王鄭重警告小女兒嬌慧︰“蕭護與你年紀相差頗大,又與妻子情深。他,你想也不要想!為父也不會放心你嫁!”

    嬌慧郡主撲哧一笑︰“父親說哪里話?女兒就是好奇他嗎,只是好奇。不僅好奇他,還好奇他的夫人,這才求父親帶我來看一看。”

    她皺起鼻子︰“嫁他?不要不要,他太老了。”

    梁山王放下心。小女兒路上把蕭護問過來問過去,遇到奉天王等人來討好,不喜歡他們,就嫌棄地問︰“你們有蕭大帥厲害嗎?”

    把人家羞走才算。

    害得梁山王擔一路子心,此時听女兒親口說不嫁,雖然能放下心,還不敢全放下來。

    父女說話的這當口子,英武郡主等人已經把大帥打量完畢。

    見城頭火光通明,士兵們英氣,城牆黝黑,似訴說著千百年來的氣勢。這些,全不如大帥一個人往那里一站,筆直身姿好似千百年來從未改變過的英挺。

    說他如一桿長槍,又比長槍要內蘊;說他好似山峰佇立,山峰上秀色也不如大帥衣角飄飄,風姿自現。

    這個人,少年就守邊關,掌玄武,有數場成名戰役;又為妻子震京都,平叛亂,攝政京中。這些事還不足以醉有心人。

    醉人的,是蕭護大權在握被攆出京後,不急不躁,潛伏山中。一旦復出,勢如破竹,重新立帝,瞬間又重握朝政的感覺!

    對蕭護早就神往的英武郡主深吸一口氣,因蕭護高,而她在城下,郡主仰望著他,面上不由自主有幾分神往。

    這就是大帥!

    雖然離得遠,也看出來他生得真不錯。

    鼻子挺直,雙眸如星。看著是年青的,卻平白有了閱盡天下大事的氣概,不管往哪里掃一眼,別處也分明全看到。

    眸光犀利如神箭!

    英武郡主這樣的看,旁邊惱了台山王。台山王打岔︰“呵呵,郡主,他又不是長得天下第一的英俊,你只看他作什麼?”

    “我看我的,與你何干!”郡主惱在面上。

    台山王才要打一個哈哈再說幾句,見城頭上又現出兩個蒼老的老人,寧江侯和張閣老往下責問︰“來到就很好!又為什麼夜半驚人!”

    那怒氣沖天的眸子,讓台山王打一個寒噤。他在京中立過光復帝,對寧江侯和張閣老不禮貌過。此時見到他們怒容,台山王尷尬起來。尷尬過,沉下臉回道︰“我們知道晚了,這才星夜到來!”

    台山王自問和蕭護沒有大的過節,只看蕭護︰“大帥!你看呢?”

    蕭護肅然︰“城外扎營,明天相見,你們意下如何?”

    英武郡主有些失望︰“怎麼,我們不是住城里?”蕭護還是沒有一絲笑容︰“城中沒有地方,請各位營外扎營吧!”

    他凝重如山,也沒有怎麼嚴厲,可說出話來大家全一凜,都有想听從的意思。台山王心想這個人太厲害,他是習慣成自然的威嚴。

    一個人由攝政到摔落塵埃,無奈避退到山中縮頭不敢出來。這一出來還能有這樣的氣派,蕭護果然不簡單。

    對梁山王看看,他們這一行人中,其實是以梁山王為首。就是英武郡主,也要賣梁山王幾分面子。

    梁山王無話。

    他們是商議對策就來得晚,來得晚以後應該是城外扎營的,不過英武郡主提議說星夜兼程算是誠意,不如直到城下看看動靜也好。

    又有嬌慧郡主拍手稱快︰“好呀好呀,”她一直慕名蕭護已久,想早看看也是好的。不過今天有些失望,嬌慧郡主想看的是那一對傳奇夫妻。

    還有蕭夫人慧

    娘。

    大家離去扎營,天快四更。嬌慧郡主走了困,不肯去睡,賴在父親帳篷里商議︰“怎麼不見蕭夫人呢?明兒我去拜她嗎?她見不見我?她又長得是個什麼樣子?”

    梁山王板著臉也無用。

    另一處帳篷里,英武郡主也睡不著。和幾個貼身侍女說話,未語先含笑,有一抹子羞澀在面上︰“蕭大帥真是名不虛傳。”

    貼身侍女全是知心的人,悄聲道︰“恭喜郡主終身有托。”英武郡主更扭捏起來︰“人家不見得答應?……”

    主僕才說到這里,外面守帳篷的人大聲喝道︰“誰?”

    外面是台山王的聲音,他從來拖拖拉拉,帶著扯不斷理還亂的嗓音︰“我來看看郡主收拾得怎麼樣,可能睡得安?”

    英武郡主在帳篷里漲紅臉,對一個侍女使個眼色︰“去打發他。”侍女出來,見台山王帶幾個從人,換下盔甲,是一件上好的衣服,打扮得儒雅風流,笑嘻嘻︰“梅英,你家郡主可睡了?我想這天好早晚,只怕睡不著,特地來尋她說上幾句體已話兒,彼此解解悶氣。”

    梅英客氣地道︰“回王爺,郡主勞累一天,早就睡下,有話明天再說不遲。”台山王對著燈火通明的帳篷無奈的干咽一口唾沫,在心里暗罵,小賤人,看你這輩子能不嫁人!

    好不好,老子把你出身掀出來給大家看看!

    台山王訕訕而回。

    英武郡主在帳篷里氣得發抖,嘴唇咬得雪白一片。

    寧江侯等人查她的出身,查得半點沒錯。她既不是妾生,也不是婢生。不管是妾生還是婢生,都會有記載。

    而她沒有,直接出現在文昌王府中。

    她的母親,是一個啞奴。

    啞奴身世可憐,原先是別處的奴隸。到文昌王手上時,就面有殘疾,看不出來本來面目。又年紀不小,她自己不會說話,只看面色,不是三十,就是四十。

    有力氣,又不會說話,就在文昌王內宅留下掃地。

    有一天晚上,文昌王酒吃多了,從背後看到一個人娟娟背影,誤成是他正在調戲又不能上手的丫頭,完事後一看,文昌王酒全吐出來,比見鬼還要驚駭。

    他自然不說,自回房中。

    啞奴因此有孕,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別人以為她發胖,不想到了日子,啞奴房中傳出哇哇哭聲,她自咬斷臍帶,自己生了一個孩子。

    府中震驚!

    能出入內宅的,只有年紀不大的小廝。再有,幾個親信家人。文昌王妃讓人一個一個審問,都說冤枉。

    有一個家人說得可笑︰“寧可尋自己五姑娘,也不尋她去!”

    闔府成為笑談,一直笑到英武郡主長大。有人羞辱她,就故意問她︰“什麼叫五姑娘?”對一個年青姑娘說這話,計較的人可以去跳河。

    這孩子生得很像文昌王,如寧江侯和張閣老所說,父女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文昌王妃私下里問文昌王,文昌王抵死不認,讓人把孩子抱給他看,文昌王才算認帳。

    一眼看到啞奴隨身跟來,那樣子丑得不能見人,文昌王咬牙︰“這是孽種,溺死吧!”啞奴雖啞,卻听得清楚。

    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度日,有個孩子引發母性,見王妃要抱女兒,她也跟來。听到這句話,啞奴奪過孩子,狠狠瞪著文昌王,看得狠毒無比,文昌王和王妃全讓她瞪住。

    自此,啞奴無時無刻不抱著孩子,掃地背著,干活揣著。文昌王幾回要讓人來強搶,都有人可憐她,幫著相勸。

    文昌王妃生氣丈夫,又知道留一個庶女對自己沒有影響,就故意留下來惡心丈夫。

    就此,一天天長大,英武郡主也沒有個名字,也不是庶女待遇,都叫她“啞巴生的”。文昌王進京前一年,無意中見到她,見到她和自己生得很相像,比哪一個女兒都像,這才嘆口氣認下她,從此才有人知道府中有這樣一個庶女。

    對不知道內情的外人來說,是像天上掉出來的。

    就認下,也過得不好。好在啞奴母親很照顧她,見她出去受別的妾家人公子小姐們嘲笑,就就讓女兒出房門,自己拿飯食回來,給她洗衣服,侍候她,母女相依度日。在這樣的環境下,英武郡主長成偏激性子,日日夜夜只痛恨著。

    關于自己的出生,英武郡主不出門也听到無數版本。什麼啞奴母親蓄意勾引郡王等等。啞奴不會說話,英武郡主攬鏡自照時,也能看出幾分母親原本面容。

    啞奴要十分之丑,也生不出來漂亮孩子。

    英武郡主就自己找了一個版本。她認為自己母親原本就漂亮,是父親文昌王強迫自己母親,事後又因為是個奴隸而不肯要。而王妃,下手弄花母親面容。

    她日復一日地在心中詛咒痛恨,直到京中兵亂,郡主有了靈感,亂?好下手。她從此留意府是受壓迫的丫頭家人,又不時出府听外面的時事,回來就自己琢磨研究。

    她很聰明,居然讓她找出一條路來,從此她盼著再亂。

    文昌王死,王妃進京,封

    地讓諸王瓜分,郡主帶著事先特色好的一批家人,當時只有幾十個,加上外面的窮人,有一百多個,找了個地方躲避,又不時收留過路窮人,聲勢漸大後,居然得回不少地盤。

    別人都知道她手中有一個忠心老奴,卻不知道那就是她的母親。

    王妃回來後,郡主殺了她。啞奴母親見到王妃死,拍手嘎嘎大笑,就此去世,臨死前笑指胸口,有一塊血字布,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她的八字。

    這苦命的人最後手指八字,再看女兒,那意思不言而明,找一個好人家!

    英武郡主含淚葬了母親,從此過著動蕩不安的日子,不是與郡主們爭地盤,就要防備手下有人作亂。

    女人服眾,一般很少。

    這不是叫著女強女強女強,你就能服眾的!

    男人天生有優越感,對女性時有鄙夷;就像女人認為男人不夠靈巧,也時常鄙夷男性一樣。

    台山王,就是在這種時候有意納英武郡主為妾。他早有妻子,妻妾不少,英武郡主再去,只能還是妾。

    台山王相中的,就是亂世中,你一個女人過日子很難。

    而英武郡主痛恨的,就是母親沒有得到正確的位置。她才不管母親只是一個奴隸,母親和自己沒有受到正確的對待,是郡主終身的心病。

    好在梁山王正義,英武郡主有事時常求救于他,梁山王認為不管英武郡主是什麼性子,什麼出身,她能在亂世中有一片小天地,梁山王就籠絡她,如籠絡別的郡王。

    幫著勸台山王︰“臨安、韓憲虎視眈眈,別的閑氣不要生。”台山王答應梁山王︰“我不信她不嫁人,我知道她也許相中那些年青的,不過她也不想想,年青的這些人,能護得住她!”

    事實還真的是這樣。

    英武郡主經台山王逼迫,親事迫在眉睫,可尋來尋去,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

    軟的,她看不上;沒能耐,只是依靠父萌的,她看不上……看來看去,她不嫁孫 ,就得嫁韓憲王,要麼梁山王,再就台山王。

    臨安王府中當時已有寵妾,再說妾也從來不少;韓憲王?早就表示過對一個女人自封郡主的不齒,公開說過︰“亂認皇族的人也太多,這世道真是太稀罕!”英武郡主听到後,已經是三個月後,估計韓憲王早就忘記,只有郡主惱羞成怒想動兵馬,又動不起,只能記恨在心。

    在心里,除了台山王以後,又記上韓憲王這一筆。

    梁山王正直有才,郡主暗暗相中過他,可看來看去,梁山王當自己父親還要有余,而且府中還有一個小女兒不比自己小幾歲!

    而梁山王也不會答應!

    這個時候,蕭護出山!

    蕭大帥,又年青;又英俊;又有家世,雖然不是皇族;又能打仗;又文武雙全;又能屈又能伸……

    還有一個疼愛妻子,有情有意的名聲。

    一個人,為從沒有見過面的未婚妻子都可以庇護她,這個人無疑是讓人敬佩和讓人安心的。當然還有人會看錯他。

    而英武郡主也看錯了他。郡主看錯的不是大帥罰妻子跪不好,她看錯的是蕭大帥這麼有情意,只能是蕭夫人打動了他。那自己也能打動他,就終身有依靠。

    郡主,真的是為親事而來!

    她得來看看。

    慧娘的醋壇子名聲,只在京里,亂世消息閉塞,沒傳到她耳朵里面去。

    郡主一見蕭護,英俊過人,氣勢過人,她實實在在動心不已。她再不嫁人就年紀更大,而且更難尋覓良人。

    如果蕭護願意,就不會再怕台山王的逼迫。台山王和文昌王差不多年紀,又封地有相連處,對文昌王府忽然出來一個長大成人的庶女覺得奇怪,打听了一下,只一曬,把文昌王在心里笑話一通,一個丑女你也要?

    丟下來沒放心上。

    後來英武郡主坐大,台山王重想舊事,這不就是那一個?什麼啞奴,就是她的母親!

    這件事,是台山王逼親的一條,而且英武郡主敢怒不敢言!

    她怕別人恥笑!

    從小讓別人罵︰“啞巴生的”,可以回房哭半天,自卑地幾個月不出門。

    她小心謹慎地應付台山王,又私下里往來幾回,想偷偷看看蕭護。大帥不是好見的,一直沒見到。

    接到蕭夫人的信,郡主大喜,認為這是上天送給自己的大好機會。

    她痴痴想到天亮,才想到要打扮自己。換上最新的盔甲,又怕自己沒有女人味兒,想換上女裝,又要防備別人。

    磨蹭著,她是最後一個到的。

    蕭護為表示友好,表示安撫,表示此行你們不用擔心,至少本帥不會先打你們,讓人一早給他們送去部分糧草表表心意。

    諸王接到後,台山王放下心,孫 更覺得蕭護此人可以大用,梁山王眸子微閃,蕭護倒是個正氣的人。

    昨天看他面容,鼻挺眸清,和台山王是兩個模樣。

    他們一個一個進來,先為糧草道謝過,英武郡主

    進來。她一進來,就看到一個英氣勃勃的女子,按刀立在蕭護身側。

    盔甲下的面容,沉靜嫵媚,很是動人。

    英武郡主加意多看一眼,過來先對內閣見禮。看十一公主高坐,卻還有稚氣,不由得一笑不放在心上。

    一一見禮中,見曹氏夫妻年青,又坐在韓憲王應該在的位置上,不由得狐疑︰“是韓憲王熱排行第幾的兒子?”

    能行走的兒子不是死絕了?讓顧家的人全宰了。

    英武郡主不罵難過。

    大家都一笑,曹文弟羞紅臉,起身行禮︰“見過郡主,我是王爺派來的使者曹文弟!”他們因為代表韓憲王,而內閣又為公正,位次僅在臨安王孫 之下,在別人之上。

    台山王早就吃蒼蠅般膩味,見梁山王不說話,他也沒說。

    英武郡主才不吃這一套!

    她和韓憲王也是開過仗的!

    再有,韓憲王諷刺她是冒認皇爹,也不想想那麼個爹,誰想認他!

    見一對年青的無名小卒坐得比自己位置高,郡主偏激的性子發作,怒道︰“鼠輩也敢居我之上!”

    “嗆啷!”拔出一半的劍,劍光閃閃,殺氣騰騰︰“辱我者,血濺當場!”叱道︰“滾!”

    曹氏夫妻都愕然!

    他們昨天讓內閣攆下城頭,今天讓王爺口中出身不明的郡主欺壓,這這這……曹文弟還在想對策,而曹少夫人性子怎麼能忍,一跳起來,手指郡主大罵︰“你什麼東西!我們是王爺親口吩咐派來的,你也不照照鏡子……”

    正罵得痛快,英武郡主一伸手,揪住曹少夫人衣領,一把拎出案幾後,就地按倒踢了好幾腳,罵道︰“給我拖了出去!”

    “是!”她的幾個女兵進來,把還暈頭轉向的曹少夫人抬起,帳篷簾子是打開的,她們也省事,往外就一扔!

    重重一聲,然後是大哭聲︰“痛死我了!”曹少夫人出帳篷!

    郡主也沒有完,還有一個沒有走。再對曹文弟逼上一步,冷冷道︰“背友求主的小人!你走還是不走!”

    曹文弟本來想這是一個女人,自己要讓一個女人攆出這帳篷,不是丟了王爺臉面。正想著甦武牧羊氣節高,就見到這女人手下狠辣,下手也快!

    見她問到自己面上也罷,罵的偏偏是一句︰“背友求主的小人!”曹文弟難堪的飛也似出去,袖子掩在面上。

    出帳篷後,才想到一件事,蕭護竟然沒有攔?

    蕭護要怎麼攔呢?

    英武郡主也沒有說錯。

    大帥也不是聖人,當的是感化教主!

    他沒有責任感化別人,也不是軟性子。好像別人都能背叛他,他就不能作壁上觀似的!要又有人出來說大帥你不夠朋友,你應該舍身喂鷹就對了!

    你又看錯了。你自己都做不到!

    臨安王等人都不說話,就想不起來英武郡主和韓憲王舊怨的人,也知道這郡主性子不正常。而內閣都對韓憲王一肚子氣,早就認為曹氏夫妻坐著不對。

    坐著男的也就算了,女的也坐下來!

    這是封建社會,也就是有人嘴里說的男權社會!就是現在,很多時候感受一下,也是男人只看得起男人!

    哪怕他們嘴里喊男女平等呢。不是所有的場合都平等。

    內閣中,十一公主是不出錯就行,寧江侯張閣老是認為得罪人的事,還應該是蕭護的。蕭大帥為朋友,快兩肋插刀。他能在曹文弟不中用時,還想著為他弄一筆銀子離京,擔心他沒有錢回去,而不是直接不理不睬,也夠了。

    所以蕭護沒說話。

    攆不攆的,今天商議的事後來也得告訴韓憲王,听一听也沒什麼。

    不過別人攆,蕭護沒有話說。

    他總不能說別人曾是我朋友,還為投靠韓憲王的曹文弟出這個頭吧?

    何況英武郡主還在罵個不停︰“什麼東西?沒有兒子,佷子也行,沒有佷子,就自己來!……”她罵得沒完沒了,孫 听不下去,到底是和韓憲王有親家之稱,淡淡道︰“郡主,你是男人嗎?”

    你不也在這里!

    英武郡主手一指十一公主︰“公主是男人嗎?”對蕭夫人看一眼,看在蕭護面上才算沒有說她。

    慧娘竊笑,都說這郡主性子怪異,果然是真的。

    十一公主清咳一聲才要開口,英武郡主又收回話,再繼續罵︰“讓他來女兒我也認!剛才那是他的女兒,韓憲王就生這樣的人!”

    帳篷簾子高打,方便人進來前一目了然看到里面沒有伏兵,是安全的。曹少夫人摔得太狠,四肢百骸都痛得動不了。

    金子和曹文弟用力地拉她,她在往下堆,還沒有走,就听到又是一出子罵人的話。曹文弟羞得手一松,曹少夫人大叫著又落在地上,痛得就差打滾。

    沒有人幫他們。

    帳篷外面站著蔣延玉和謝承運,頭低著就差地上去。使者,面對挑釁是正常事。曹文弟也不是沒有才華的人,不會沒有三言兩語

    的對答。

    可他遇上一個不正常的郡主,他就沒有辦法。

    這個人,丟得大,又讓罵得慘。

    寧江侯也听不下去,端坐目不斜視道︰“再無別人來,放下簾子,我們開始!”簾子放下,一隊親兵守在帳篷外面,曹文弟這才好過一些。

    他最怕的,還是蕭護等舊友笑話他。

    這一回來,見蕭護得意不亞于舊日,另外兩個好友蔣延玉和謝承運,因為管的是要職,自然磨練出來沉穩和氣度。

    人的氣勢和成熟不是天生的,是後天歷練而來。

    曹文弟本身性子軟弱,時常受制于妻子,又受韓憲王猜忌,不肯給他重要事情做,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性子模糊,看不出風華。

    就是一塊玉,也是由璞雕琢而來,不是天生就混然美玉精雕,可見世人。

    他混亂心思恢復一半時,默默走開,不再管妻子。

    曹少夫人見他這樣,自然是罵他咒他,蔣延玉也走開了!

    謝承運靜靜看著,他還能看得下去。

    金子本來是想和曹少夫人磨蹭一時,再打听里面是什麼是動靜。看到曹少夫人如此丟臉,把她強抱著走開。

    沒走十幾步,帳篷里整齊劃一的,刀出鞘聲︰“嗆啷!”

    激得人耳朵一麻。

    ……

    里面安靜下來,開始商議事情。先是說交稅,郡王們七嘴八舌,沒有半刻消停︰“憑什麼交?京里好幾年不給我們錢糧,還要我們交?”

    孫 作壁上觀,一言不發,心中好笑。

    讓他們交錢,跟拿他們命有什麼區別?

    寧江侯張閣老拼命解說也不行。

    臨安王心想今天這笑話足夠看的,緩緩笑道︰“這一條再議,再說下一條吧。”下一條,帳篷頂子幾乎讓掀掉。

    這話得由大帥說才行,寧江侯等人怕自己壓不住。蕭護靜靜掃了一眼,喧嘩聲馬上止住。由孫 的態度,和大帥來開口,都知道不是好話。

    除了稅收,還能有什麼是難的呢?

    蕭護一說完︰“……官員們升調……”都听懂了。英武郡主頭一個罵道︰“放屁!這是想架空我們!”

    她這麼沒禮貌,“砰!”

    大帥捶了桌子,怒目而視︰“放肆!”

    “嗆啷啷……”大帥身後的人不多,只有慧娘和小鬼們,這樣不會給別人壓力。听到大帥大怒,主僕各踏上一步,齊齊的拔刀!

    都是好刀,特別是慧娘的寶刀。好刀劍出鞘,會有鳴聲!

    他們面容肅然,刀各拔出一半,側立于蕭護側前方,刀光如珠如月如白石水,映上各人面龐。

    從蕭夫人起,都瞪住英武郡主……

    那意思,你再說一句看看?

    ------題外話------

    見諒晚了,上個月就答應兒子去看他,不能失約于兒子。

    今天早上才回來,不過貌似去一趟,脖子好了不少哈哈。

    還有票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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