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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飞深吸一口气,弯腰行大礼:“微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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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公暗松口气,把圣旨交到凤斐手中。
“恭喜国舅爷了,八公主可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陛下的掌中宝,多少世家公子想娶都娶不到。可见,陛下还是偏爱您哪。”
尼妹的偏爱,爷不想娶,谁想娶谁去娶!
凤斐心里抓狂咒骂,皮笑肉不笑地凑前一步低声问道:“我刚回京不久,皇上怎么忽然给我赐婚了?安公公服侍皇上,可知道原因?”
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从凤斐袖子里滚出,塞进安公公手里。
安公公识趣地将夜明珠拢入衣袖里,笑眯眯地道:“风国舅风华正茂,八公主娇俏可人,正合适嫁娶。”
“安公公,你莫要欺我。”凤斐轻哼一声,眼波流转,冷意一闪而过,“谁不知道我风飞最爱到烟花之地游玩,若是娶了那刁蛮霸道的八公主,哪里还有现在的逍遥日子可过。我诚待安公公,安公公连句知心话也不肯透露?”
安公公被他的眼神一扫,心中莫名颤了一下。
他瞧了瞧面前精致俊逸的容颜,回想对方年少风流、红颜知己遍京城,等以后成了八公主的驸马爷,啧,可不就要惨了。
想想怪可怜的,于是安公公凑近了凤斐耳边,压低嗓音道:“其实是宁王今儿个去宫里给陛下提的建议。”
说完便迅速后退两步,“风国舅,咱家该回去想皇上复命了,告辞。”
凤斐听到‘宁王’二字眼睛危险地眯起,原来是他!
“爷,这……”
管家送安公公出府,速云过来,面露忧色。
凤斐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圣旨,唇角勾出一丝冷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急什么。”
您真的不急么?
速云望着他阴冷的神情,心中腹诽。
……
“北阳街三十四号。”萧芳蕊坐在马车里,掀起一边的帘子,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宅子,低声念道。
她歪头,吩咐紫鹃去敲门。
紫鹃早得了吩咐,一听萧芳蕊的命令,立刻下车,走到院门前。
敲了两下,门被打开。
四娘看着面前明显是丫鬟打扮的少女,挑着眉问:“姑娘有事?”
“我家夫人听说你家专门卖香料的,她想要买点特别的香料。”
四娘伸脖子,望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了然一笑:“不知贵府夫人喜欢何种香料,我弄好了送到贵府。”
“听说你这里的香料花粉是全城种类最齐全的,我们夫人想亲自去挑选。”紫鹃按着萧芳蕊的嘱咐道。
四娘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若是以前,让人进来也没什么,不过如今里面住着两位贵人,哪里能让这外头的人进去,若是叫人见着后院里的人,可不妙。
遂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接待客人,若夫人真的喜欢,不妨报出贵府的的名字地址,改日里我带些不常见的香料上门让夫人挑选。”
紫鹃皱眉:“来者是客,做生意的哪有关门不待客的?”
“这是我们的规矩,请姑娘谅解。”四娘浅笑晏晏。
紫鹃无法,只好回去,把方才二人的对话陈述一遍给萧芳蕊听。
萧芳蕊冷笑一声:“果然有猫腻,不能进,我偏要去。”
她抬起手,让紫鹃搀扶她下车,脸上蒙着面纱,款步行至门口。
四娘见到马车没离开,猜到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便在门口等着。
“你就是四娘?”萧芳蕊挑剔地打量着她。
四娘含笑点头。
她长得不算美,但是有一种风韵,看久了觉得其实长得不赖,让人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萧芳蕊眼眸微沉,“我的丫鬟说你们不接待客人?”
四娘应道:“真不好意思,上回有个客人进了门,闻见了茉莉花香,不想那客人对茉莉花粉过敏,皮肤都起疹子了,为此差点儿把小妇人告到官府去,自那以后,小妇人再也不敢让客人随意进我家大门了,望夫人见谅。”
说得有理有据,倒是叫人不好辩驳。
然而萧芳蕊是铁了心要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怎么可能会顺从对方的话,她微着下巴,淡淡道:“放心,我花粉不过敏,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自个儿担待着,让开吧。”
四娘微颦眉,露出为难之色。
紫鹃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子:“你就行个方便吧,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拒绝钱的道理。”
四娘迟疑半晌,才无奈叹了口气:“既是如此,夫人进来吧。”说着,手从袖子里悄悄探出覆盖住紫鹃的手,一抹,收回,紫鹃的手空空如也。
萧芳蕊以为对方会继续阻挠,没想到对方居然答应了,眼角余光未错过二人的动作,微微愣了愣,半晌,方道:“有劳了。”
在紫鹃的搀扶下,跟在四娘后面进去。
进了大门就是院子,三面都是房间,萧芳蕊左顾右盼。
四娘停下脚步,回头见到,眼底掠过一道光芒,不动声色地道:“夫人先看看晒在院子里的这些干花,要是没有合意的,可以进这间屋看看。”
她指了指右厢房。
萧芳蕊随意打量着院中晒得半干的花,佯装漫不经心地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家那口子到外地贩卖香料,平时只有我一人住在这里。”四娘回答完后,便问,“夫人看上哪一种了?”
“这些我都不喜欢,我们进屋去看看吧。”萧芳蕊目光落在那几间房门紧闭的房间。
四娘只当没看见,领着她往搁放香料的厢房走。
萧芳蕊跟在她后面,朝紫鹃使了个眼色,紫鹃会意,悄悄停下脚步,看着萧芳蕊和四娘进了厢房。
“咦,这是什么花,闻着挺香的。”
“哦,那是郁金香,一种番外来的品种,龙城里头也就我这儿有卖。”
紫鹃见夫人缠住了那个妇人,忙转身往正房方向走,她走得飞快,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她似的。
一颗石子从房梁上射下,击中紫鹃的脚踝。
“呀!”
紫鹃惊呼一声,跌倒在地。
萧芳蕊急急从屋子里出来,以为紫鹃发现了什么,却见她只是跌了一跤,不由蹙眉骂道:“作死啊,连走路都不会。”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紫鹃忙爬起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萧芳蕊见状,心火更旺,“行了,快起来!想让人看笑话不是?”
“奴婢不敢。”紫鹃忙不迭地摇头,撑着地想要起身,左脚踝传来钻心的痛,她低呼一声,跌回地上。
“这个姑娘怕是扭伤了脚。”四娘道。
萧芳蕊闻言狠狠瞪了紫鹃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去拿点伤药给姑娘擦擦。”四娘从紫鹃身旁经过,朝正房走去,萧芳蕊眼珠子一转,跟在了后面。
四娘拿了药走出门,便见萧芳蕊在门外探头探脑,心里闪过一丝冷笑,“夫人,走吧,别让那位姑娘等久了。”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她的形象,萧芳蕊此刻定是要啐一声的。
四娘亲自给紫鹃涂了药水,涂完后,问她:“姑娘能站起来吗?”
紫鹃试着站起,从脚踝处传来一阵阵痛意,她咬了咬牙,“可以。”
一个丫鬟,又不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不过是扭伤脚,哪那么娇贵。
她要敢拿乔,估计回王府后不会有好果子吃。
“夫人,我看这姑娘伤得不轻,应赶紧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免得留下后遗症。”四娘看向萧芳蕊。
萧芳蕊看看紫鹃的脚,再看看四娘眼里不可推拒的建议,精致的柳眉一拧,“四娘随便给我挑两样香料吧,就刚才屋里我问的那个,叫什么郁金香。”
“好。”四娘很快就装好了香料出来,时间太短,萧芳蕊没功夫去搜查其他房间,而且在她想来,如果夏楚悦真的在这里,不可能叫一个商妇住在主屋,反倒是郡主千金之躯住到偏房里去。
拿着四娘递给她的香料袋子,萧芳蕊离开了院子,紫鹃单脚蹦跳着追了上去。
看着主仆二人上了车,四娘将大门一关,落栓,脸上的笑意全然消失。
“谢了。”她回身,仰头,对着天空道。
当然,她感谢的不是老天,而是藏在房梁上的暗卫。
“麻烦兄弟去通知主子一声,侧妃今日过来,似乎对这里起了疑。”
一阵风掠过,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四娘理了理鬓角,提着裙子穿过大堂,进了后院。
别看只是小小的民宅,其实内有乾坤,推开大堂的侧门,便是后进院,夏楚悦和江夏王都住在这里。
她找到夏楚悦的时候,对方正倚在窗边的躺椅看书,旁边放着花香,倒是自得其乐。
四娘进来,夏楚悦眼皮都没抬一下。
龙希宁的走狗,没什么好聊的。
四娘已经习惯了夏楚悦的冷淡,神色未变。
过了一会儿,夏楚悦忽然放下书,坐直腰,脚踩在地上,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慢悠悠地向外走。
四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知道她这是去看江夏王。
江夏王每日醒来的时间不过三四个时辰,每当他醒的时候,夏楚悦都会过去和他说说话,聊聊天。
龙希宁将二人软禁在此,但没有禁止二人说话,也没让四娘等人监听二人的对话。
四娘也起身走了出去,去厨房做饭。
江夏王吃饭随意,这位小姐恰恰相反,挑剔得很,稍微不满意,便能说得人羞愤不已。若非王爷交代,除了离开外凡事要满足她,自己哪里用得着受这份气。
长长叹了口气,四娘头疼着晚上要煮什么才能让这位主儿满意。
夏楚悦丝毫不知四娘心中的腹诽,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刚探进去一个脑袋,便听到江夏王揶揄的笑声:“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爹,你醒了!”夏楚悦眼里浮出笑意,将门推开,信步走了进去。
江夏王正靠在床头边,侧头看着她。
夏楚悦眼珠子转了一圈,“爹今天精神可好些了?”
“好多了。”江夏王抬手,招呼她坐到他身边。
“我一直昏睡,你定觉得无聊吧。”
夏楚悦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摇摇头:“不会啊,宁王在我房间里放了不少书,我看得废寝忘食呢。”
江夏王笑容收敛,有些严肃的看着她。
夏楚悦不由也收起笑:“怎么了?爹身体不舒服?”
“丫头,不必伪装自己,不必瞒我,我什么都知道,你和我都被皇上软禁了。”
夏楚悦又是一愣,仔细看着江夏王的眼睛,只见他虎目炯炯,神色再认真不过,清明的眸子里却有一丝难掩的失落与惆怅。
江夏王瞧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傻丫头,吓坏了?你爹没那么脆弱,不过是被人怀疑而已,自古以来为君者多疑,为父早有心理准备。”
“爹既然知道,怎的还乖乖任人摆布?”
“难不成我要揭杆而起,举兵造反吗?”江夏王自嘲一笑,“悦儿,不必替为父伤心和不忿。皇上对我算是仁慈了,至少没有杀我,还让我住在这舒适的院子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实属不易。”
夏楚悦心里嗤笑,是啊,够仁慈的,可是人一辈子不只为了活而活,他们因为梦想而焕发生机,因为奋斗而欣喜若狂,没有目标,没有努力,碌碌无为一辈子,还不如一头猪,至少猪长肥了能养活不少人。
江夏王能够从一个无名小卒成长为一国战神,皇帝的重用占了一部分原因,而更多的因素来自于江夏王自己,他是天生的将才,天生适合在战场上驰骋,将他囚于这小小的院落中,与本该翱翔于天空却被关在金丝笼里的苍鹰有何区别?
说句不好听的,皇帝这个做法比杀了江夏王更加残忍。
夏楚悦才不会认为皇帝是真的对江夏王仁慈,他不杀他,肯定是有他不能杀的理由。一个暴君……仁慈?笑话!
纵然心中对皇帝恼恨不屑,夏楚悦此刻却也无能为力,她只求她与父亲能够远离龙城,远离皇权,远离这是非之地。
压下心中杂念,夏楚悦问:“爹是怎么知道的?”
江夏王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之前我确实没想过,以为皇上是真的为了保护我,才派宁王把我带到这处秘密宅子。可看到你也来了,我心里便渐渐产生怀疑。连你都不能踏出院门一步,不是软禁又是什么?丫头,是为父连累了你……”
“不。”夏楚悦抓住江夏王的手,握在掌心里,“是我连累了爹,如果不是我擅自作主,把爹带出皇城,皇帝又怎么会猜忌您?”
“皇上若真的信任我,也不会因为你一个小小的举动而有此番作为,你不必自责,也不必安慰我。”江夏王反握住她的手,“我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我们两个,爹年纪大了,世面早已见识过,在这里安享晚年也不错。但你,还那么年轻,爹希望能有个好男人疼你,到时候再几个孩子,幸福地度过一生。而不是跟着爹困在一方院中。下次宁王来了,我就和他说,劝他放你出去。”
夏楚悦心里泛起一股酸意。
“爹,我会出去的,你也会出去的,这一座小小的院子,困不住龙兰的战神。”
江夏王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早有了打算。
又聊了一会儿,江夏王便有些乏了,夏楚悦心中怨极。
江夏王身体虚没错,喝药容易泛困也正常,可是凭着江夏王早前打造的身子骨儿,根本不可能会虚成这样,那药里必然放了让人易困的东西,就如她每日喝的水吃的食物里添了让人无力的药。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江夏王身体受创严重,哪里能经得如此折腾,将来若好了,身体必然也是大大亏损。
那些人,真是可恶之极!
看着江夏王躺下合眼,夏楚悦眼底闪过浓浓的怒气。
起身,愤然出门,直接往厨房里走。
四娘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一边回头一边笑道:“姑娘,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待看到夏楚悦阴沉着的脸时,她愣了愣,随后小心翼翼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要见龙希宁,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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