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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群中一阵轰然,王戎王衍皱眉盯着王敦,王敦却道:“侄女她不就是叫王婧,小字景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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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武官听到王敦带头大嚷,都胆子大了起来,有几个便问道:“王夷甫,你女儿的名字怎么给毛君侯纹到了衣服上啊。”
皇甫重和毛腾刚刚叩谢完毕,捧着得赏的衣冠印信,忽然听到两旁文武这样吵嚷。皇甫重也忍不住斜眼瞟了毛腾脑后一眼,毛腾顿时暗叫倒霉,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静候天子的口令。
“卿等在私议何事啊,这么热闹,说来于朕听听?”晋惠帝一手遮着冕旒,一边问道。毛腾微微抬头,才发现这个出名的白痴皇帝长相并不见得有多傻,只是行为举止有些僵硬,虽然低能倒也不全是个傻瓜。
董猛掩口笑道:“陛下,文武众臣说关内侯毛腾的后背衣领,纹着尚书王衍女儿的名字,故尔吵闹。”
“毛卿,转过身将朕看看。”晋惠帝忽然就傻傻一笑,走到了大殿前方。毛腾站了起来,毫不避讳地转过身来,心中却是一团乱麻。晋惠帝哈哈一笑,定睛从右到左吃力地读了一遍,说道:“王,青,女。哈哈,王爱卿,这是令……令爱的名字吗?”
王衍面色乌青,上前就一拜道:“陛下,微臣两女,长女王婧小字景风,次女王娴小字惠风如今是太子妃。可没一个叫王青女的女儿。”
“哦。朕差点记不出来了,王爱卿是朕的亲家啊。哈哈。”晋惠帝在殿上手舞足蹈地笑道。
殿下文武官员们纷纷哄笑成声,太仆石崇就嚷道:“陛下,那是一个字,女青,婧也。原来夷甫的长女是叫王婧啊,哈哈怎么给毛君侯纹在了领上,夷甫贤弟是看毛君侯升职这么快。要物色女婿了吗?”
“毛君侯名声很大嘛,南阳太守家的小姐不就是他妻子嘛,王尚书难道是要太子妃的姐姐给人家做妾室?”
“婚姻要有父母命媒妁言。还要有聘礼与吉日,还要上籍册。卫南阳的女儿啊,充其量就是毛君侯的别宅妇。如今毛君侯啊可还是没有正妻呢。”
几个在朝中任职的藩王是毫无忌讳。你一言我一语,哈哈笑道。
文武官员又是一阵哄笑,左侧中排站着的贾谧赶紧说道:“季伦兄,王尚书长女尚待至闺中,还望勿要言语轻佻。”石崇哈哈一笑这才再没了言语。皇甫重本来等着晋惠帝要他平身,可是晋惠帝却在殿上蹦来跳去根本不搭理他,皱眉看着毛腾,压低声音道:“公举,怎么回事,竟会出这般错漏?”
毛腾低声道:“是我疏忽了。”这就大方地转身朝晋惠帝一拜道:“陛下。微臣实在不知这领口绣纹上竟纹着字样,况且王家小姐的闺名微臣也实在不知,这只是个误会。”
“误会啊,真不好玩……”晋惠帝有些失落了下来。众臣们还在哗笑吵嚷,这时候张华已经悄悄对董猛示意。董猛走到惠帝面前耳咐道:“陛下,皇后要陛下散朝。奴婢在华林园又抓了不少蛤蟆,陛下不妨去听听,叫声可欢了。”
“好好。”晋惠帝听到又抓了不少蛤蟆,不禁大喜。董猛赶紧道:“退朝了。”
董猛和一众小黄门扶持着晋惠帝离开了,太极殿的众臣这便大笑着纷纷散去。毛腾抱着赏来的衣冠和印信正要离开。不料王衍就冲上前来,拉住毛腾道:“毛公举,何苦如此作弄老夫?”
毛腾纳闷地摸了摸颈后的领子,果然有一个“王”字的绣纹轮廓,苦着脸道:“实在是毛某不察,方才有此误会,还望尚书海涵。”王衍叹了口气,孟观已经满脸奸笑地走了来。孟观听说过贾谧与太子争王景风的事情,不怀好意地大声对王衍说道:“恭喜王尚书喜得佳婿啊。一个是关东士族,一个是关西新贵,哎呀呀,东西结缘可真是佳配啊。”
王衍饶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可是一张脸已经完全成了猪肝色。王敦在后面说道:“族兄,事情还真是巧合。不过毛公举只怕也不知道侄女的闺名,只是朝中的某些武官都如此无聊生事罢了。孟将军身为上谷郡公,还是管好自己的口舌吧。”孟观看到是一向横来横去的王敦,没有说话,这便离去。
王衍想到郭夫人说在阁楼窗户上抓住了毛腾,暗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兵子实在可恶。偷我女儿不说,还这样张扬,难道他却是一点都不畏惧贾谧的权势?”
毛腾看到王敦,连忙小声说道:“王府君,我两个随从不知怎么被抓紧河南郡的牢房,不知他们犯了什么王法,还请王府君责罚之后还于在下。他们都是边塞军人,应该不会犯太大错误的。”
王敦哈哈一笑道:“他们两个是我派人抓的,他们只是从犯而已。主犯是个长相着实怪异的胡人,毛公举、族兄,你二人可否去看看那胡人的面貌?”
王衍看到朝臣们议论纷纷,根本就不想和毛腾同行,可是王敦却一把拽住了他。王衍暗想还是有必要私下跟毛腾将事情说清楚,这才硬着头皮和王敦毛腾一齐出了殿外。王衍乘着肩舆,王敦和毛腾骑着马就朝河南郡郡府的方向走了去。后面一些无聊的官吏还在议论,谑笑说道:“哈哈,翁婿同行就走了。”
“住嘴!”贾谧忽然从后面出了来,恶狠狠地盯着三人离去的方向,直到身旁的官吏们无趣地离散,这才坐了肩舆离开。
到了河南郡郡府,三人一起入内后,王衍见王敦也是自家人,便再无顾忌地对毛腾说道:“毛公举,我现下也知道你为何要阻止小女和鲁公的订亲之事了。可你好歹遮掩一二,这样鲁莽,弄得你我二人面上无光也就罢了。可是得罪鲁公,可不是什么好事!”
毛腾一愣,又摸了摸领后的绣纹,可有怎好意思说这衣服你女儿送的?只好说道:“我实在不知这……这上面竟绣了令爱的名字。毛某又不是率性放达的狂士,可从不会拿自己这样开玩笑的。”
“只怕,只怕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我……”王衍眉头紧结。王敦却笑道:“族兄,嫂子是皇后的表亲,贾长渊(贾谧)那小子不也就是你的亲戚?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王家树大根深,又不比河东卫氏,谁敢动你啊。”
毛腾人在关中,处于氐羌纷扰之界,远离权力中心,自然也不怕贾党。而且赵王迟早会在三五年内推翻贾党,这就更是无所畏惧了。可没想到作为八王之乱最后胜利者东海王司马越谋主的王衍,更是贾后的亲戚,竟这么胆小。不禁笑道:“王尚书是太子的岳丈,日后便是国丈,又是鲁公亲戚,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我这衣服只怕也没人故意陷害,巧合罢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这绣纹不是你弄上去的,这衣服是哪里来的?”王衍拧着下颔的胡须,盯着毛腾说道。毛腾看他连连发问似乎不肯罢休,笑道:“王尚书,昨天我穿的那件朝服可没这个绣纹啊。那件衣服的料子也比这件差些,而这件衣服的料子,我本人可舍不得买啊。你要一问到底,才是对你我真的不好。”
王衍盯着毛腾的衣服,没有言语。王敦却笑道:“族兄,把名字绣在男子衣领,这种胆量也就嫂子可以。子若其父,女类其母嘛。毛公举,这衣服可是我侄女送你的?”
毛腾看到王敦已经猜破,只得说道:“不瞒府君,的确如此。只是我一时疏忽,却没料到领口的绣纹,这才让王尚书难堪,是我的不是。”
王衍看着毛腾,脸上顿时就没了任何表情,如同木雕一般。王敦却笑道:“往常甲午制上任的郡守,多数都是无能之辈。王某也曾以为公举只是赵王手下一介俗流,今日一见倒教我刮目不已。贾长渊什么东西,不过是韩寿和贾午私通生出来的家伙罢了,又有何能为?王敦身出高门,又年长于公举,也不过趁着时机才做了河南尹,而像公举这样年轻又出身不高的人,竟能兼领安定军政,得爵封侯,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倘若我侄女嫁了你,我倒觉得比嫁给贾长渊好于百倍。”
毛腾愕然看着王敦,王衍也急道:“处仲,莫要胡说。景风年虽长于惠风,可是却没有惠风的老实沉稳。我看啊,她的婚嫁之事过一两年再说吧。”
王敦笑道:“那我们先去牢房看看那个胡人,顺便就放了公举的那两个随从。族兄,我非要找你来看这个胡人,其实是想跟你打赌。”
王衍失笑道:“一个胡人,打甚么赌?”
王敦指着自己的额头眉弓,说道:“族兄说我眉弓突出,但是眉毛稀疏,目如胡蜂,声如豺狼。在古书里说我这种面相就是逆臣之相,为此濬冲兄(王戎)从来不肯念及亲族而提拔我,说我会祸害王家。哼,今天我就带着这个胡人给族兄你看看,那人眉弓斜生如肉丘状延入发际,可是古书上说的‘日角龙颜’,是帝王之相。哈哈,可哪有胡人能做帝王的?就算变通解释,说他能做个胡人的单于,可这个家伙却是个胡人中最贱的羯种,可谓是毫无出头之路的贱奴。这种人都能‘日角龙颜’,所以说那些相书都是放屁。族兄你不妨跟我看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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