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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太子,這就是研究結果……”穿著無菌服,口罩摘下來的關馬,注視著眼前那蒼白俊美的少年,“……夏紅菲的身體構征,以及血液,都和常人無異——她,從目前來看,無論哪方面,都是一個普通的四十歲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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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獨孤明陰沉的視線,關馬也扭頭朝防化玻璃牆後,那個正坐在實驗台上穿衣服的女人看去。
他立即,饒有興致的補充了一句。
“不過,她看上去,不像一個十八歲女兒的母親——倒更像寶芙的姐姐。”
沒有人回應。關馬轉過臉,看到獨孤明已經離開了。
日落山,到處都警備森嚴。
獨孤明走出位于朝宮的地下實驗倉,一眼也沒有看,跟在自己身後,不疾不徐和自己保持一段距離的飛飛。他知道,這個身體里寄存著封神之脈,也許隨時都會對他進行獵殺的男人,在監視他。
自從昨天離開永夜島,他和阿滅,就成了所有伏魔族和亡魂族,一起防範的對象。
“獨孤太子!”
背後傳來女子低沉柔美的聲音。
獨孤明停住腳步,轉頭注視著那個氣喘吁吁奔跑過來的女人。
那張越來越近的容顏。
她,和她……真是很像。
夏紅菲也停住腳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劇烈跑動的原因,她雖然年過不惑,卻依然白皙姣美,看上去不過二十幾許的臉龐上,蕩漾著兩抹紅雲。
當觸到獨孤明兩道冰冷的視線時。她似乎微微感到一絲驚訝。
畢竟,這個俊美的少年,昨夜曾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了她一個那麼激狂的吻。
而此時,他就像一座被萬仞深淵包圍的冰山,遙遠而不可靠近。
和昨夜完全判若兩人。
只是稍微疑竇的眨了眨眼楮,夏紅菲就伸出一只手,輕撫著胸口,說出來意。
“……我請求,獨孤太子,一定要救我女兒!”她的神情驟然激動,低聲嚷道,“獨孤無咎是畜生,是魔鬼——寶芙落到他手里,會……會……”
夏紅菲的臉色,變得灰白,呼吸也艱難。
她說不下去了。
但是,任何人都可以從她那戰栗的眼神判斷出,她難以啟齒的那些內容。
“在自己的女兒,還那麼幼小的時候就拋棄她——作為一個母親,你現在的關心,是不是來得太遲了。”
只是漠然扔下這句話,獨孤明轉身就走。
“沒有人,會忍心拋棄自己的孩子!”夏紅菲伸手捂住嘴,再也遏抑不住,失聲哽咽起來,“……是獨孤無咎!是他威脅我,如果我不跟他走,他就要弄死他們父女兩個……”
說到後面,她的語音變成了嗚嗚慟哭。
她低著頭,長發完全垂下來,遮擋住面頰。只看到她單薄瘦弱的肩膀,一顫一顫抽動著。
仿佛壓抑積壅了多年的辛酸苦楚,都在這一霎傾閘而出。
人影一晃,獨孤明修長高大的身形,已經靜靜佇立在她身邊。
他低頭望著她,默然良久。然後,他伸出一只大手,撫上她肩頭。
夏紅菲的身子,微微一顫。
她停止抽泣,抬起紅腫的雙眼,有些困惑的望著他。似乎拿不準,這個外表看上去只有十九歲的俊美少年,打算對她做什麼。
獨孤明雪白得令人心悸,俊美難言的臉龐上。這時淡淡浮上,一縷溫柔的微笑。他那張玫紅色的好看薄唇,微微翕動。低沉而沙啞的吐出一句。
“一命換一命。”
“什麼……”
夏紅菲愕然。
然而她的話音還沒落,只覺得頸子,如同被一把鋼鉗掐住。
獨孤明靜靜凝視著,她因為無法呼吸,逐漸漲紅,變紫的面容。他遽黑的眸底,冷漠得如同天穹深處。
輕輕啟齒,一個字一個字,從他**中擠出來。
“如果你真的是個好媽媽,不會不知道——你和你女兒,你們之中必定有一個人是她。所以,你們兩人之間,只能活一個!”
“不……我……不是……”
夏紅菲艱難的喘息著,眼白都已經翻起。
就在這時,三道黑影,分別從不同的方向疾撲過來。一齊用手中的武器,對準獨孤明的要害。
一位是高大英俊,鳳目如電,手持銀彈槍的飛飛。另一位舉起龍頭拐杖的黑衣老者,正是伏魔族長老司徒炎。
而左手握著一把血色龍形兵刃,將鋒尖直抵在獨孤明後背心的黑衣少年,是阿滅。
阿滅蒼白得,連一滴血似乎都沒有的俊秀面龐,峻冷而沒有一絲表情。
他低沉的聲音,毫無波瀾的響起。
“明,放開她。”
“滅,我不相信這個女人。”獨孤明只是勾唇一笑,“你忘了嗎?她害我們有多慘。”
“她不是她。”
阿滅沉聲道。岑冷的臉,依然無動。
“如果她不是那個女人……”獨孤明寂然道,“……那麼,她在哪兒?真正的紅菲在哪兒!”
最後面的那一句,他是驀然吼出來的。
飛飛和司徒炎,不禁微微相覷。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沉靜難測的僵尸太子獨孤明,有如此失控的時候。
這個世界上,有可能是真正的末日之裔,轉世紅菲的女人,只有兩個。
一個就是,眼前的夏紅菲。
而經過連夜,對她血液以及各種體質的測察,勘明她只是普通人,而並非擁有異秉的末日之裔。那麼,剩下的答案,昭然浮出水面。
末日之裔的轉生體,是被獨孤無咎帶走的寶芙。
這意味著,遲早有一天,她會恢復自己夙世的記憶——或者說,她會變成另一個人。
不再是普通的少女宋寶芙。而是另一個,因為對獨孤家懷著難解的仇恨,也許會使這仇恨之火,殃及無辜的女人。
也就是,金蟬太子獨孤明,一心想要殺死的那個女人。
“獨孤太子。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司徒炎嘆了口氣,低聲開口,“……但是,現在你殺了寶芙的媽媽,並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好。”
他刻意強調,夏紅菲是寶芙的母親這一事實。
因為,司徒炎願意相信自己的眼楮——雖然傳說中的僵尸太子獨孤明,是那樣的冷血無情。但是,通過他敏銳的觀察。他覺得獨孤明這個男人,對宋寶芙確實有一種,莫名但是強烈的情愫。
那可以被稱為**。或者,也許會被當作愛。
“明——放開!”
隨著阿滅低沉而不夾雜任何情感的聲音,他手中的血刃,又向獨孤明的後背心,逼近幾分。
劍尖,已經透入獨孤明的衣衫。
噗通一聲,已經失去知覺的夏紅菲,軟趴趴的伏在了獨孤明腳底。兩個伏魔族女護衛,在司徒炎的眼神示意下,疾步走過來。她們攙扶起夏紅菲,將她迅速帶到更安全的地方去。司徒炎和飛飛,這時也退到一旁。
阿滅突然出現在日落山,一定是來找獨孤明。
無論是司徒炎還是飛飛,都覺得不應該打擾,獨孤兄弟單獨相處。
“叔叔這招調虎離山,使得真老!”獨孤明沒有,再朝夏紅菲看一眼。他的唇邊,現出一絲平靜的笑意,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他應該在十八年前,就知道寶芙才是真正的紅菲轉世,卻故意將她的媽媽藏起來,引開所有人的注意。”
說話同時,仿佛腳痛似的,獨孤明在路邊的鉚木長椅上坐下。
從他這個位置,正好能看見︰傍著山坡修建的排球場上,十幾個正值青春妙齡的女郎,正在進行排球訓練。
“那個秘密,確信嗎?”
阿滅依然峻冷如一棵寒風中的松樹,佇立在獨孤明身後。而他左臂那把血色龍刃,也依然沒有離開獨孤明的後背心。
這時,一只排球,遠遠的滾了過來。
不偏不倚,正好落到獨孤明腳下。
追著排球跑過來的年輕女孩,突然看到獨孤明和阿滅時,不禁臉一紅——她根本沒有想到,世上還有這麼俊美出色的年輕人。而且是兩個。
獨孤明對那有點兒失魂落魄的女孩,微微一笑。
俯身拾起排球,輕輕丟給她。
同時,他淡淡回答。
“如果你不信,為什麼要放開她?”
“——不會再放開了。”阿滅在對面那抱球的年輕女孩,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左臂上和血肉相連的那把利刃同時,無聲無息收回它。他在轉身的同時,低聲道,“她是誰,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走了一步,他停下,修長削俊的背影巋然不動。
低沉的聲音,靜靜傳來。
“如果到後天夜里,沒有我的消息——明,你就動手,殺死所有伏魔族和鴿派。”
獨孤明坐在原地,繼續朝排球場上,那些因為總是向這邊張望,而導致頻頻失誤的女孩子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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