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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巫女閨蜜說過,永夜島的第七層,或許,是使用黑暗之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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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靜靜注視著她的阿滅,這時沉聲開口,將她從憂郁的思慮中拉回來。
“是戈君……”
寶芙感到後脊微冷。
如果這扇門里,真的就是僵尸王獨孤無缺,喚醒黑暗之神的地方。那麼,它也就是,一切秘密埋藏的終點。
所有關于獨孤家,以及末日之裔,還有她和媽媽——她們這些末日之裔復制品的存在意義,都有可能,在那扇門後找到答案。
就在這時,她驀地感到腰肢,被兩只手握住。
一股輕微的戰栗,立刻從她的頭皮延伸到腳跟。
是阿滅,他站在她身後,伸臂輕輕環住她。他!又踫她……正在寶芙怔忪不安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雙腳離開了地面。登時,她真心艷羨,僵尸這種可以擺脫地心引力,讓身體懸浮半空的本領。她眼前近在咫尺的景物,立刻就轉換成那扇,離地十米高的圓形石門。
仔細的看,這扇石門並沒有經過精工細磨,葆持著原石天然的粗獷。制造它的工匠,將所有的機巧,都貫注于門的功能——這扇門,比她見過的任何一扇門,都夯實厚重,堅不可摧。
但是,對于擁有半寐甲力量的阿滅來說,毀掉區區這樣一扇門,應該不是困難。
正在她的心里,對此疑竇不解之時,阿滅的一只手,自後方輕輕覆罩住她的手背。他修長有力的五指,與她的五指交叉,引領著她的手,壓在石門縫隙邊緣,一塊微微的凸起上。
那是被寶芙忽略掉的。其實如果沒有經過反復的勘探摸索,任何人都絕不會注意到那塊凸起。會把它當做,石頭本身的質地不平。
一股略帶刺痛的麻,忽然從冰冷粗糲的石面,流竄到寶芙的指尖。
如同被微弱的電流擊打,寶芙不自禁的輕噫出聲。
這時,她驚訝的看到,那扇光禿丑陋的石門上,突然有某種晶瑩燦爛的東西,開始流動。
像是蘊含在石中的螢光,卻仿佛擁有生命力。
它們從石頭的底部浮起,匯聚在石頭的表面,形成一個佔據整扇門,清晰閃耀的圖案。
那是一條盤曲的蛇,蛇頭昂起,張開猙獰大口。
一股熟悉的恐懼,驟然攫住寶芙。那條蛇,正是戈良飼養的,在五百年前咬過她的鏡靈。而它盤踞在石門上的姿態,則和戈琳瑯送給她的那只祖傳鐵鐲,毫無二致。
寶芙輕輕掙開阿滅的手,將五指,摁在那似乎是活著的,閃爍的晶瑩流質上。
驀地,她像是被燙到似的,哆嗦了一下。
剛剛那一霎,她的指頭觸到那些盈盈流涌,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物質的東西時,好像是被蚊蟲,狠狠叮了一口。
察覺到寶芙柔弱的嬌軀,在輕微顫抖,阿滅不露痕跡的收緊臂膀,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
“這個符號,是巫族崇拜的古老守護靈,含有千年的咒力結界。”他低沉,帶著一絲悻然的聲音響起,“我和明合起來,也很難破壞咒力,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能解咒的人。”
“滅,不要打開這扇門……”寶芙有些悶啞的聲音,帶著絲乞求,“……一定不要打開這扇門。”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似乎很乏力。軟沓沓的,她的腦袋頹然依靠在他的胸膛上。
阿滅微微一怔。他知道,她一直都在抗拒他。這個時候,她突然這幅樣子,只能說明︰她身體很不舒服。
他看了一眼石門上那條蛇型圖案。
那些流動的螢光,正在逐漸消失,像是再次陷入蟄眠的蟲子,沉入巨石之底。
不再做停留,他帶著寶芙離開這扇石門。不知他按動了石壁上的什麼開關,一條隱沒在石壁中的岔道入口,在他們眼前顯現出來。
那是一條傾斜延伸向上,通往地面的甬道。
當寶芙再次沐浴到,屬于地上世界的陽光時,她竟有一種,重返人世的感覺。
她突然間血色全無的臉龐,在初冬並不強烈的日光下,顯得更加蒼白。而她那雙烏黑的眼楮中,殘留著一絲,還未消褪的恐懼。
此時此刻,她看上去,脆弱得像是紙糊的,只需輕輕一捅,就會碎了。
阿滅從沒有見過,寶芙流露出這麼憔悴頹然的一面。在他的記憶里,即使是遇到最艱難,最無望的時刻,她也總是一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撐著的二x德性。
扶住她單薄的肩膀,他迅速帶著她,來到路邊的長椅坐下。
寶芙那顆小巧玲瓏的頭顱,搭靠在阿滅的肩頭。她闔上眼楮稍稍小憩,才喘了口氣,低聲開口。
“滅,我們在哪兒?”
“日落山。”
“日落山!?”
阿滅靜淡自若的回答,卻讓寶芙差點兒跳起來。
她睜開眼楮,發現四周都是來來去去,穿著輕便隨意的青年男女。而那些建築和景物也都很眼熱。
這里是日落山的朝宮。
“我們是從……”
“噓!”
阿滅將食指豎在唇邊,給她遞了個眼色。
寶芙順著阿滅的視線,看到在花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尊被樹木掩映的青銅雕像。
那是一個跪著的,雙手被縛的男子。
因為年代久遠,斑駁破舊,那尊雕像已經完全看不出精湛的工藝。只是像一塊,被人遺忘的廢銅爛鐵。
如果不是阿滅特意指明,她就是在日落山生活一輩子,也不會發現那里還有一座雕像。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剛才她神思恍惚的時候,阿滅帶著她走出地道,曾經掀動過什麼開關。她的耳中听到過,輕微的沙沙作響。然後,當他們頭頂有亮光瀉下時,他們就站在了地面上。
原來密道的出口,就在那座青銅雕像下。
他們就是從那里走出來的。
老爸宋子墨沒有騙她,永夜島的地下宮,真有通往外界的密道。而這條密道,竟然連接著日落山朝宮。
這就可以解釋,老爸宋子墨是如何從伏魔族的嚴密監控下,溜進日落山。
上一次,離和那些黑暗僵尸,肯定也是從那里潛入,瞞過伏魔族的眼哨。
“現在,告訴我……”阿滅伸手,將寶芙臉頰旁散亂的發綹,攏到她耳後,“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巫族的守護靈,對你說了什麼。”
他兩道犀利的目光,直視著寶芙的雙眸。
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心思都看透。
寶芙的臉色,在霎那變白。她凝望著阿滅,心里在做著矛盾的掙扎。這是埋藏在她心中已久的秘密。一直以來,折磨著她的痼瘤。
早在,身體里被種植了末日之裔的靈核後,這個噩夢就開始了。
她將之深鎖,從沒對任何人傾吐過,甚至逼著自己去忘記。那一次,末日之裔的靈核,其實讓她看到了一些,她寧肯眼楮瞎掉,也不願意看到的東西。
今天,她的手觸踫到第七層的那扇門,那些神秘的螢光時。一些畫面和景象,立刻涌入她的腦海。
她不知道,是否如阿滅所言,那是巫族的守護靈,在對她說話。
但是,那些畫面,和那種伴隨著那些畫面產生的,痛苦無望的感覺,正是她在心底深深恐懼的。
她覺得,她會因此瘋掉。
寶芙握住阿滅的一只手,握得很用力,連骨節都變得蒼白。她望著他,欲言又止。
“滅……”
“寶芙,要我幫你!”阿滅遽黑的眸中,透出無法遮掩的焦灼和憂慮,“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不能,不要我幫你。”
寶芙愣了愣,隨即感到一陣釋然。
看樣子,阿滅在心底,還是很在乎他們之間的友誼。
否則他不會這樣對她說。
也許事情還有轉機,她和阿滅的關系,不會變得更糟糕。
但就在這時,她看到阿滅那張俊秀的臉龐,突然變得冷冽而酷寒。他一雙幽暗漆黑的眸子,驀地向遠處望去。
他的眼神,不禁令她打了一個寒噤。
那是一只凶殘的野獸,看到另一只,威脅到他的野獸。
寶芙轉過頭,一道紫色的修長身影,立即映入她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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