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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主屋,如今前厅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人都赶着往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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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凉跟着几个女佣,也跑了过去。
立于人群中的男人,一身凛然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他身后更是站着一排穿着劲装的大汉俨。
他面前不远处,殷老爷子冷着脸,苍老的面容,目光却如剑稔。
当林以凉在人群中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却忍不住推开了身边的人,跑了过去。
薄千丞本来还如同冰锥的视线,触及那道飞奔而来的身影时,顿时融化开来。
见她安然无恙,神色也柔了几分。
在她扑过来的时候,微微张了一下手臂,护在她腰间。
“小薄子,你来了......”
林以凉眷恋地将脸埋在他胸前,每一次他总能将寻来,将她带回他身边,这样的他,无由来让她感到安心。
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薄千丞低眸,只看到她的发心。
尽管如此,他却觉得他胸口那处溃烂的地方,正在渐渐愈合。
她不知道,当他收起手机却不见她的身影时,他内心的恐惧如同一个黑洞,正在逐渐侵蚀着他。
他伸手在她的发丝上抚了一下,微微颤抖。
殷老爷子却已经暴怒,“胡来!小凉,还不过来?!”
薄千丞这个男人,心思太重,小凉跟着他只会伤了自己!
听到殷老爷子的喝声,林以凉才想起这里还有其他人,忙从薄千丞的怀里出来,站在了他身边。
周围围观的人在殷老爷子凌厉的眼神下,一哄而散。
薄千丞身后一群壮汉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殷老先生,我们还是把话说开点的好,阿凉是我的妻子,你这样将她掳来,又是何意?”
薄千丞的语气说不上客气,殷家三番四次插手阿凉的事,甚至还想要她的命,他无需客气!
“混蛋,小凉是我殷家子孙,我要见她还需要你同意不成?!”
听罢,薄千丞微愣了一下,抓着林以凉手掌的手,紧握了一下,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这些年来,因为觉得她身上的纹身诡异,他一直在打探着她的身世,只是一直毫无进展。
没想到竟然真的和殷家有关!
殷家藏得果然够深的!
恐怕他所得资料不过是冰山一角。
“当然需要,我现在可是在薄家的户口本上。”
林以凉说了一句,在殷老爷子发火前,再次柔声道,“殷爷爷,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既然你也说了殷家是非多,何不让一切都按着原来的轨道行进?”
“不行。”
殷老爷子说的坚决,他本因她一声殷爷爷柔和下来的表情,却在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又冷了起来。
殷家的阳盛阴衰,如今也只剩下了旁系一个女娃。
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让林以凉流落在外!
殷家三兄弟自然是知道殷老爷子的心思的,他们倒是无所谓。
不过,多一个女娃,不过是多一份伤,他们倒宁愿不曾知道这件事。
殷家的女人,生来带劫,命中多灾,无法更改。
这些,都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
林以凉抿唇不语。
殷落附耳在殷老爷子耳边说了句话,“老爷子,如若她不姓殷,或许能逃过那一劫......”
殷老爷子这才叹了口气,“你们可以走,但是这个年必须得在这里过。”
林以凉和薄千丞相视一眼,终是点了点头。
殷老爷子看着就是顽固之人,能退一步已经是奇迹,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让林以凉回归殷家。
林以凉说不好奇是不正常的,就连薄千丞都不解。
<※※※
殷老爷子虽然退了一步,但是为难薄千丞的意思却没有减少。
他将林以凉安排在了主屋,而薄千丞却被安排在殷获的住宅。
这下,最先不满的是林以凉,“为什么我们不能住在一起?”
“我看他不顺眼!”
“那我搬过去。”
“不行!”这下是殷获先出声,看来是被她上次的强.暴的说辞给吓到了。
最终,还是在林以凉强硬的态度下,薄千丞跟着住进了主屋。
但是殷老爷子坚决不让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像防贼一样防着薄千丞。
薄千丞的罪行太多,他怎么可能对他放心的来?!
在诡异的气氛中用完晚餐,殷煜将薄千丞叫到了一边。
“当年是你将她带会孤儿院,她身上可还有其他东西?”
薄千丞低敛的眉目,在听了他的话后,变得更加深邃难懂。
面前的男人在名义上是他的岳父,但是显然两人都没有将这一层关系放在心上。
“有。”薄千丞回答。
接着,便看到了殷煜脸上呈现了一种难言的激动。
“是什么?在哪里?”
“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她的名字,还有关于她身上的纹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嘱咐。”
殷煜脸上的肌肉紧绷,一双眼仿佛能射出火来。
“你在隐瞒什么?”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隐瞒了什么?”
薄千丞不傻,殷煜这么问,肯定是有意图的。
“哼,你倒是大胆,你不说也行,我总有办法知道。”
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殷煜转身离开。
他当初想带林以凉回a市,但是绝对不是让她回到殷家!
薄千丞看着他的背影,眉头深锁,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是她的父亲。
※※※
晚上,林以凉洗去一天的风尘,躺在床上有些昏沉,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是这个月来,薄千丞第一次没在她身边。
她无法睡得安稳。
她披上一件长外套,出了门。
她住在二楼,薄千丞在一楼。
她蹑着手脚从楼上下来,却在一楼楼梯口的时候被人拖了一把,进入了一个阴暗处。
她闻着男人身上的好闻气息,本来提起的心重新回位。
“小薄子......”
她压着声音唤了声。
“嗯。”薄千丞低沉地应了声,“想我了?”
他说话时热气喷在她脖子,有些痒。
她伸手挡了一下,“别闹了,我有正经事。”
“我也有正经事,你先说,还是我先做?”薄千丞低头,凑过来。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彼此看不到对方的神情,但是他话里的暧.昧,依旧让她的脸燥热。
但是她却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总觉得,他们有些事情在瞒着我们,我一提林伊尔三个字,他们就转移话题。”
林以凉的认知里,薄千丞才是和她相依为命的亲人。
而殷家,尚未进入她的心,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他们,特别是她那逝去的母亲,林伊尔。
感受到她的无措,薄千丞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不想认的话,我们就不认。”
“嗯。”
她轻声应着。
她身后了一面墙,身前是他硬朗的胸膛,腰间是他的手。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痴缠至此,一刻不见就好像过了一辈子。
楼梯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林以凉心里紧张,拽紧了他的衣服。
楼梯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本来是想上楼的,却忽然停在了那里,好像在接电.话,听到声音正是殷获。
殷老爷子今晚不在家,他似乎是来监视两人的。
“老爷子,我在你屋子里呢,他不敢乱来......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殷获却还是没有走开。
林以凉对老爷子还是有些敬畏的,就怕殷获发现了他们不在自己房间,老爷子把薄千丞丢出去!
“怎么办......”林以凉贴着他耳朵,小声说着。
热热的气息,让薄千丞忍不住吻了上去,“放心......”
良久,殷获轻笑了一声,狭长的眸里尽是邪肆,他看了眼阴暗的地方,直接下楼离开了。
这两人真够大胆的,不过,他才懒得管。
本来是敌人的男人,现在却成了自己的侄女婿,这种成就感,真特么的好!
听到殷获离开的声音,薄千丞蹭了蹭她白嫩的脸。
“我房间,你房间,还是在这里?”
“......”林以凉哑言,无论哪个回答都让她羞于启齿。
这个男人,怎么像是永远不知餍足?
连在别人家里都这么胆大妄为。
“不说,是想在这里?”
薄千丞刻意压低声,制造出暧.昧的气氛。
“不,不是,回你的房.......”
这里是一楼,离他房间最近,她可不想冒这么大的危险回到自己房里去。
※※※
林以凉当晚是在薄千丞房里睡过去的,醒来是却是在二楼的房间,定是他在她睡了过去之后,将她送回房间的。
所幸,主屋里人并不多,殷老爷子因事不在,女佣也都安分守己,不会干预她的生活。
一大早,她下楼找薄千丞,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林以凉不想呆在屋里,便出去逛了一圈。
除夕将至,殷宅却依旧没有丝毫过节的气氛。
想来也是,这些个大男人,恐怕没有那个闲情去装饰。
而且这里实在太大了,她竟然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小姐,前面是二爷的住宅。”
见林以凉停在原地许久,路过的一个女佣提醒着。
殷宅里来了个小姐,深得殷老爷子欢心,甚至住进了主屋。
这件事在殷宅里几乎都传遍了。
二爷?那不就是殷煜?
林以凉不想踏足,准备回身的时候,从那幢楼里跑出了一个女人。
黑色的长发凌乱披着,她双手还捂着脸。
林以凉一时看不清她的模样。
但是那女人却蓦地看向她,随后扑了过来。
“贱女人,你竟敢偷了我的脸?!快还我!……”
女人的动作太过迅速,林以凉被扑了个正着,她的指甲刮在她脸上。
那疯狂的样子好像真要将她的脸撕下来。
追赶出来的那个女佣,身材比较壮,很快将疯女人拉开。
林以凉捂着生疼的脸,凝向那个女人。
却发现那是一张狰狞的脸,虽然没有疤痕,但是凹凸不平。
尽管她眼里是痛不欲生和愤怒,但是脸上却是一片僵硬。
她这是整容失败,还是脸上长了瘤子啊?
林以凉被吓得后退一步。
“怎么回事?!”殷煜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跟在疯女人身后的女佣赶紧低头回话。
“二爷,是夫人走了出来……”
“无用,连个人都看不好,全部收拾东西滚!”
“二爷……”女佣赶紧跪了下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在殷宅工作一个月,是外面的十倍,任是谁都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林以凉看不过去,出声转了话题,“她就是你新娶的妻子?”
“现在已经不是了。”
“阿煜,别丢下我,阿煜,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秦柳抱着他的腿,乞求着,狰狞的脸显露了出来。
林以凉不忍直视,视线落在了殷煜脸上。
“你果然是无情,毕竟是跟过你的女人,如今竟也如同垃圾一样被你扔掉。”
“她追杀过你,现在成了这样子,你就不解恨?”
殷煜凌厉的目光射在她身上。
林以凉愣了一下,联想到昨天殷获的话,才肯定,之前她在s市几次出意外,都是面前这个女人做的?!
可是,出于什么原因?
当初殷煜和她大婚,她没有出现,她想她已经表示得够清楚了,她没有想要回殷家的打算。
林以凉垂眸,看了眼被女佣抓住的秦柳。
“其实,我或许要感谢她......”
如果不是她,她和小薄子不会进展那么快,甚至可能更遭。
但是这些没有必要对殷煜说。
她低眉浅笑的样子,落在了殷煜眼里。
他的瞳孔颤了一下,手已经伸了出来。
林以凉见状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看着他。
与此同时,身后走来了两个男人。
薄千丞走在前面,脚步匆忙,眼角有些肿。
而后面是殷获,脸上一片青紫,嘴里还在诅咒着。
擦,这个男人太恐怖了,他堂堂殷五爷竟然被揍成这样,出去还不被笑死?
林以凉回头看到薄千丞,嘴角扬着跑了上去,也顾不上脸颊上那道伤痕。
她没看到,身后殷煜的眼神,分明就是看着自己的女人跑向别的男人的眼神!
阴鸷狠辣,好像马上就要扑过去将他们撕碎!
殷获看得心惊,二哥虽然沉默了些,但是他从不知道,他竟也有这么阴狠的一面。
薄千丞没有丝毫示弱,冷淡而坚决地回视着。
“二哥,嫂子这是怎么了。”
殷获上前几步,朝向已经安静下来,呆滞着的秦柳。
殷煜这才合了一下眸,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对着女佣说,“把她丢出去。”
女佣愣住,丢出去?
“没听懂?”
女佣赶紧点头,“是,二爷。”
看着女佣将秦柳带走,殷煜也快步走进了住宅。
林以凉心里发凉,薄千丞和殷获皆是神情凝重。
※※※
这事以后,薄千丞再也没有让林以凉一个人单独出房。
连和他不对头的殷获也时时看着她。
林以凉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之前对殷获没有多大的好感,但是如今却在他身上感受了亲情。
殷获这个人,看着邪气,其实心底倒是挺好的。
除夕那个晚上,殷宅里格外的热闹。
特别是主屋,各个旁系的人都聚全在这里,但是鲜少有年轻的女子面孔。
他们多少得知了殷二爷的女儿被找回的事情,所以林以凉一出现在筵席中就成为了关注的焦点。
薄千丞牵着她的手,林以凉心里的焦躁不安才减少了几分。
林以凉的位置被安排在殷老爷子旁边,她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薄千丞本来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谁知道林以凉一听便生气了,殷老爷子做得未免太过了!
“这根本就是在侮辱人!”
“论起侮辱人,他才是强手!”
殷老爷子也火了,他这么做还不是为自己的小孙女出口气,没想到还反过来被她说了!
林以凉的话哽在了喉咙,轻咬着唇,清澈的眸里浮现一抹暗淡。
有些事她说想要忘了,可是记忆就在那里,怎么能说忘就忘?
殷老爷子见她低落的小脸,轻哼一声,可是终是把薄千丞的座位安排在了她旁边。
薄千丞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好像纠成了一团。
表情却依旧是淡淡的,“他是在帮你出气。”
“可是也太过分了。”
林以凉嘟囔着。
“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明天就走。”
两人低语,声音虽小,但是还是落在了别人的耳里。
“小凉是殷家的人,理应要在这里过完年的,否则老爷子发起火来,谁都受不了。”
殷获端着酒杯,小声回了一句。
他自然也是为了自己的福利,离回s市还有段时间,他可不想整天活在水深火热里。
林以凉也在担心着,这些天她大概知晓了些殷家的事,殷老爷子想要做什么,谁都无法阻止。
若是她惹恼了他,小薄子受到牵连就不好了,毕竟从一开始殷老爷子就在针对他。
“小薄子,这事稍后再说吧,这里挺热闹的。”林以凉回话。
筵席直到深夜,午夜时分,整座殷宅都笼罩在了光亮之中,烟花炮火在殷宅上房绽放,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
殷宅从来没有放过烟花,这是第一次,听说是为了迎接殷老爷子孙女的归来。
一时之间,众人都开始心里有数。
这个林以凉,没有人碰得了。
可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林以凉并没有在殷家住下来,连殷家的姓氏都未曾恢复。
三天后,林以凉和薄千丞提出离开殷宅,殷老爷子没有阻挠,只是把薄千丞叫到了书房。
半个小时后,才出来。
薄千丞脸上神色不变,走到了她身边:“我们走吧。”
“他跟你说了什么了?”
“很多。”薄千丞应着。
林以凉正想问他说了些什么,他再次出声,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没记住。”
她喷笑,殷老爷子要是听到这样的话,肯定要气坏了。
※※※
殷老爷子本来是安排了人送他们回a市的,但是两人婉拒了。
出了殷宅,薄千丞的人已经等候着。
车子发动,林以凉从车窗往外看,那座古朴的殷宅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
殷家,她不适合。
关于殷煜,关于林伊尔,不过是前事。
弄不清楚,那就永远不知道好了。
回到s市已经是夜晚。
吴妈见两人进门,就迎了出来。
“先生,夫人,你们回来了,我做了些菜,先填填肚子吧。”
林以凉看着一大桌子的菜,有些感动,有人等着自己回家,原来是这种感觉。
她看了眼身旁的薄千丞,觉得这一生,就这样过,也不错。
第二天,林以凉嫌弃家里年味不够,跟吴妈一起忙活着。
愣是在欧式的别墅门口挂上了红灯笼,甚至在院子的的树上挂了彩灯。
虽然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却多了一分温馨的感觉。
薄千丞也任由她胡闹了去。
过了正月十五,天气却突变,阴雨连连不说,温度也降了不少。
林以凉变得有些慵懒,再加上可能过年时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她这几天肠胃极其不舒服。
这晚,吴妈买了鱼,做了简单的水煮鱼。
谁知道,林以凉只是看了眼,便捂着嘴巴跑到了卫生间。
吐得天翻地覆后,在吴妈担心的目光下回了房间,想着睡一觉可能会好一点。
不多一会儿,薄千丞已经回来了。
他将她扶起,眼里荡漾着迷离的光,甚至唇畔都是带着笑意的。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很好。”
“嗯。”他应着,视线落在了她腹部,“我们去医院。”
林以凉的目光也下移到自己的腹部,“你不会是以为我怀孕了吧?”
“算算时间,刚好两个月了。”他说着。
林以凉愣了一下,今天是二月二十,她想起结婚前一晚,他的话。
忽然笑了出来,“你觉得是那晚有的?”
薄千丞表情柔和,却没有说话。
“不可能的,我的大姨妈今天早上还来了。”
早上肚子痛了一下,她才知道是大姨妈来了。
她的话却让薄千丞蹙眉。
“真的,我的大姨妈来访的日期一向不准......”
“我们去医院看看。”
碍于他的态度坚决,她唯有下了床,去看看肠胃也好。
车上,薄千丞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多了几分凝重。
他的手机响起时,竟直接关了机。
林以凉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时不时看他一眼。
他似乎有些反常。
婚前,他们做那事总是做了措施的。
唯独那一晚......
之后便再也没了顾忌,可以看出,他的确很想要个孩子。
到了医院,薄千丞和林以凉先去了妇产科。
看来,薄千丞是打定了她肚子里怀着孩子了。
林以凉无语,他将她的大姨妈彻底忽视了。
“小薄子,我们打个赌,要是我没有怀上孩子,你今晚给我做一顿菜,怎么样?”
她十五岁以前是不会做菜的,薄千丞将她宠得无法无天。
甚至为了让她吃好点,自己对着菜谱研究怎么做菜。
现在,他都没有下过厨了。
他只看了她一眼,点了头。
看他紧张担心的模样,她还是乖乖地做了检查。
只是奇怪的是,她的大姨妈似乎有点不对劲,来势汹汹,去也匆匆。
等待结果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看了眼那个陌生号码,还没有接,薄千丞就拿了过去,“我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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