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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杨琪的质疑,卓先生付之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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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命之人、克命之人,如果真能预知这样的事情,那卓先生岂不是成了神仙一样的人物?
虽说他看上去的确有那么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葵嬷嬷站出来给卓先生作证,“卓真人可不像外头那些招摇撞骗的道士,他说的话很灵的!”
卓越对葵嬷嬷歉然轻笑,“葵儿,让我单独跟她谈一谈。”
葵嬷嬷就此退了出去,留下卓先生与杨琪面对面。
卓先生笑的很亲切,杨琪却莫名觉得有种违和感。
卓先生说,他是受人之托,才找上她的。背后的意思不就是说,卓先生跟以前的杨琪认识吗!
想到这里,杨琪脸色变得苍白。
她可是穿越来的,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完全不了解,对她的父母也没印象,更别说记得卓先生了……
“你要单独跟我谈什么?”杨琪强作镇定。
“耶律斜轸相想当皇帝了吗?”
杨琪有些目瞪口呆,今天才发生的事情,卓先生马上就知道了。难不成他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看出她的困惑,卓先生轻声说:“万事万物都有因果循环的,如今大辽皇帝病入膏肓,太子又年岁幼小。太子一旦登基,朝中自然有人不会心悦诚服,蠢‖蠢欲‖动者怕是也不在少数。耶律斜轸野心勃勃,手握重兵,怎么会坐的住?”
杨琪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正因此事而纠结着呢。即便耶律斜轸再怎么厉害,他也不可能会改变历史的轨迹,他与大辽的皇帝之位终究还是遥远的很。
杨琪正感慨时,只听卓先生又说:
“如今你跟在他身边太危险了,他太自负,迟早会害了你。而且你爹娘那边也催得紧……”
杨琪心一横,索性与卓先生开诚布公,“卓先生,听你的口气,你跟我爹娘认识,那以前也应该是认识我了。你也早早的就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我连爹娘都不记得了,对你也是没有半点记忆。”
卓先生沉吟片刻,他虽然不知道杨琪身上发生过什么,不过他怀疑杨琪应该是受了创伤或者是什么刺激,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不过万幸的是,她人还好好的活着。
“你是不想跟我走?”卓先生听懂了她这番话背后的意思。
“我想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杨琪总不能丢下这个烂摊子,耶律斜轸篡位的意图要是暴‖露,她干爹安隐也会跟他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觉得现在不是带你走的好时机,就是你爹娘那边催得紧。”卓先生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看向杨琪的时候,脸上又挂着担心,“不过你可得小心些,耶律斜轸也知道你是他的克命之人,迟早会结果了你。现在看来,他已经下了狠心……”
说到最后,卓先生欲言又止,杨琪听的难受。听他的意思,耶律斜轸好像会对她不利,这……怎么可能?
“卓先生,你说他会对我下手?”
卓先生点头,“你身上散发着蛟骨木的香气,就算你再怎么百毒不侵,在蛟骨木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杨琪已经不是第一回听说她身上有香气的事了,不过她从来没有闻到味道就是了。
卓先生的话,引起了杨琪的不安。
不过她转念一想,觉得对她下毒之人并非耶律斜轸。
若耶律斜轸真希望她死,有大把大把的机会要了她的小命。
这里面,一定有别的蹊跷。
最后杨琪会不会成为耶律斜轸的弃子,这已经不重要了。
“正如卓先生说的,现在不是离开的时机。”杨琪幽幽的看着披毡上的绒边,心底凄凉得如同喝了一汪的冷泉。她的目光微微转开,落在右手晶莹的指尖,逐渐变得怅然深远。“如果耶律斜轸当上了皇帝,天下一定会民不聊生。我没有那么博爱,不让他当皇帝,自然我也有我的私心。他最后一定是当不上皇帝的,至少在我决定离开这里之前,能看到他安稳下来……”
“你想怎么做呢?”卓先生问。
“怎么做不在我,关键是在大辽的皇帝怎么做,耶律贤不可能没有对耶律斜轸做防范……”
“你是想帮耶律斜轸……”卓先生轻声低喃,眉宇间有着深深的为难。最终他下了某种决定,神色变得果决,“那好吧,你就在大辽留一段时间,你爹娘那边由我来应付。但是你毕竟是宋人,最好还是不要与辽人有太多的牵扯……”
“我眼里的世界大概跟卓先生看到的不一样,你是出世之人,超然外物,避免俗世烦扰。我是入世之人,心里有很多牵挂和很多不能让人知道的想法。”
杨琪想要留下来,也许她有一天会为自己做出来的这个选择后悔。相反的,如果她现在选择离开,有一天自然也会为这样的选择后悔。
她宁愿后悔在前,也不想后悔在后。
杨琪告别了卓先生,从最妩楼离开就直接回了南府。
大概因为知道了自己与耶律斜轸的另一层关系,杨琪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真觉得耶律斜轸对她视若己出,是将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现在杨琪才知道,她对耶律斜轸不过是个吉祥物。等到杨琪的气运消耗殆尽的那一天,耶律斜轸大约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弃若敝履。不如丢在棋盒里无用的弃子。
杨琪到了的时候,耶律斜轸就在蘅芜阁,好像已经做了很久,青紫色而又鲜华的衣裳边角的褶子,看上去是那么深邃。
杨琪稍稍动容,最近这几日,她心里有太多的感触。
耶律斜轸悠哉得端着茶杯,没有品饮的打算,似单纯的在暖手。
听到脚步声在门前戛然而止,他稍稍抬起眼,深邃的眼眸中微微露着不悦,“在哪里待了这么久?”
他明知故问。
杨琪不信耶律斜轸没有派人暗中跟踪她,她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不能说耶律斜轸了如指掌,却十有八九是知道的。
“你想问我什么尽管问,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杨琪神情冷漠,如窗棂上的一片清色寒霜。
耶律斜轸收紧了五指,指腹传来茶杯温暖却坚硬的触感。
他的目光飘向杨琪,幽幽说道:“找到你的父母了吗?”
杨琪一惊,神智有些飘忽。
她与卓先生的事情,耶律斜轸这么快就知道了?
是谁告诉他的?告诉他的那个人到底知道多少她与卓先生谈话的内容呢?
杨琪抬眼,小心得觑了一下耶律斜轸的神色。见他的神情并无变化,也无异常,杨琪多少松了口气。
看来耶律斜轸只知道她父母的事情……
杨琪平复了紊乱的心情,故作镇定自若,“不是我找到他们,是他们找到我了。”
耶律斜轸的面孔倏然变冷,就连声音也如腊月隆冬里的寒风一样刺骨,“你知道本王太多的秘密,本王是不会放你走的。”
“如果我再一次失忆呢?”
耶律斜轸胸口一窒,竟莫名的涌上来一阵难以回退苦楚。
杨琪跑上去拥抱住他,耶律斜轸有些措手不及。
他察觉到时,双臂张开的下一秒,杨琪便扑进了他怀里。
右手的茶杯应声落地,漫在地上的茶水徐徐的冒着蒸汽。
此时门口传来动静,是紫烟局促的立在屋门前。
紫烟听南府的下人说耶律斜轸在蘅芜阁,便前来辞行。她不知道蘅芜阁便是杨琪居住的地方,更美想来自己来这里会看到杨琪与耶律斜轸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紫烟干咳了一身,侧身立在屋门口,轻轻说道:“大王,那我就先回去了。”
杨琪扭头,见是紫烟,有些意外。
紫烟在最妩楼听到了她与卓先生的讲话么?
她大概是断章取义,便迫不及待的来南府向耶律斜轸报告了。
杨琪有些不高兴,将小脑袋埋进了耶律斜轸的怀里蹭了蹭。
耶律斜轸冲紫烟轻轻挥了挥手,就势又轻抚上杨琪柔软的发梢。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府了,你若怕闷的话,本王就多叫几个丫头来蘅芜阁陪你。”耶律斜轸的声音低沉,且有着让人心动的温柔。
“你以后不会常来陪我了?”杨琪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似受了委屈一般。
耶律斜轸低头迎着她满是期望的眸子,含笑道:“那不如你搬到恬娴居去,跟本王做邻居。”
“还是算了吧,净被人说闲话呢。”
南府的恬娴居,可是给未来南府的王妃留的地方。
“那要不本王在槃离居旁边给你另起一座院子。”
“别费那个劲了,蘅芜阁挺好的,我喜欢这里。”
耶律斜轸轻笑,“那你要不要松开本王再说话?”
杨琪松了松手,然后又抱紧了耶律斜轸的腰,不情愿道:“我不要,你身上好暖和。”
耶律斜轸无奈的轻叹一声,也不由得收紧了圈着杨琪的手臂,“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对本王无礼。”
乾亨二年的冬天就这么过去了,乾亨三年的早春,蘅芜阁的积雪融化消退,四周的院墙下生了许多的野草与爬藤。
杨琪就任由那些可爱的植被生长,看它们日复一日的将墙头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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