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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笑武本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巨神所说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当他听了巨神随后说的话之后,不由一愣,问道:“你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巨神反问道:“你不是知道吗?”
方笑武道:“我以为我知道,但我听你说完之后,却又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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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神道:“那你认为我说的东西是什么?”
方笑武道:“难道不就是你的道魂吗?”
巨神道:“就是我的道魂。”
方笑武又愣了一下,道:“你要我放下的东西就是你的道魂?”
巨神道:“不然你以为还会是什么?”
方笑武道:“我还以为是……对了,我是有你的道魂,但它并不完整,你……”
“什么?我的道魂并不完整?”
“很有可能啊。不过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先得问你一下,你的道魂是不是有三部分?”
“当然。”
“那就对了,我只得到了其中两部分,剩下那部分还没有得到。”
“……”
巨神没有说话。
方笑武道:“是不是道魂不完整你就无法复活?”
这次巨神终于出声了:“剩下的那部分道魂现在何处?”
言下之意,没有剩下的那部分道魂,他根本就没办法复活,不然的话,他也用不着跟方笑武说这种话。
“就算我知道她现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可能对付她。”
“为什么?难道她是你的朋友?”
“倒也不算什么朋友,只是在她没有成为我的敌人之前,我是不会跟她交手的,更不可能让她变成道魂。”
“你若不把她变成道魂,你就无法完成虚无老祖交代的事。”
方笑武笑道,内心在笑,道:“我虽然得到了虚无老祖的力量,但虚无老祖没有跟我交代过任何事,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是由我自己决定,任何人都无法干涉。”
“照你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帮我复活了?”
听巨神的语气,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方笑武才不会管巨神高不高兴,说道:“首先,我没有答应让你复活。其次,就算我答应了,我也可以反悔。最后,我凭什么要复活你?你要是复活了,反过来要灭了我,我不就是傻瓜吗?”
巨神的声音变冷了:“你知道虚无老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力量送给你吗?”
方笑武问道:“为什么?”
巨神道:“因为他这么做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要是不帮我复活,他就无法继续成为大道的化身,而你,最后也会因此而丧命。”
方笑武道:“我能走到今天,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巨神道:“那只不过是你气运太强,而你的气运跟虚无老祖有关,他不出事则已,一旦出事,你以为你的气运还能一直保持下去?”
“……”
方笑武没有出声。
巨神道:“我问你,你刚才以为我说的东西是什么?我指的是让你混淆的那个东西,不是我的道魂。”
方笑武本来可以不说的,但是他竟然说了:“道婴。”
“道婴!”巨神像是才知道这件事,叫道:“道婴不是虚无老祖的义女吗?她和你在一起?”
方笑武道:“她不但和我在一起,而且还出了些状况。”
“什么状况?”
“她死了。”
“死了?”
巨神有点意外。
方笑武道:“不过于世故告诉我说,只要我把道婴放在这里,她就可以复活。”
“这绝对不行!”
巨神的语气听上去极为震怒。
方笑武问道:“怎么不行?”
巨神冷声道:“我说不行就不行!如果你非要这么做,在她复活之前,我一定会先毁掉她。”
方笑武诧道:“你为什么要毁掉她?”
巨神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与她有宿仇。”
方笑武更不明白了,道:“什么宿仇?”
巨神道:“我当年为了对付虚无老祖,也不知道想了多少种办法,其中一种办法就是夺取道婴的造化。可是那丫头太倔强,非要和我以死相拼,最后落得个形神俱灭的下场,而我也被她弄得很是不堪。然而不知怎么回事,本来已经彻底消失的她,竟然又出现了,只是已经不认识我。”
方笑武听了这话,突然明白了塔塔与轩辕无痕为什么会有那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原来最初的根源并不是道婴和鸿运童子之间有着巨大的过节,而是巨神与道婴之间的争斗。
方笑武摈弃赞杂念,自己跟自己说:“于世故那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巨神道骨就在这里?如果他不知道的话,他让我把道婴放在这里,不就是害了道婴吗?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而且还跟巨神道骨有关。”
一时之间,方笑武也不好判断于世故究竟知不知道。
不过他更倾向于于世故是知道的,因为于世故虽然是“外道”,但走的正是不寻常之路。
没等方笑武做出最终决定,巨神的声音响起:“你小子的能耐居然这么大,我想偷听都无法偷听,不过无论你在想些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敢把道婴放在这里,我就会毁了她。你真要是为她好,就不要听于世故的话。”
方笑武道:“我为什么不要听?难道你的能耐比他还要大?”
巨神道:“我的能耐当然要比他大。”
方笑武不信,说道:“如果你的能耐真比他大的话,你当年就不会输给虚无老祖了。”
巨神道:“废话,虚无老祖乃是大道化身,我输给他有什么不可以的?就算是阴阳居士,也会输给虚无老祖。”
方笑武道:“既然连阴阳居士都会输给大道化身的虚无老祖,那虚无老祖为什么还会中你的算计?”
巨神像是被问住了,没有立刻回应,然而很快,巨神的声音响起道:“我无法跟你解释这件事,反正你既然来了,那就先把不完整的道魂留下来,至于剩下的那部分道魂,你要尽快给我拿回来。”
方笑武道:“我要是不留下你的道魂呢?”
巨神以威胁的口吻说道:“你要是不留下我的道魂,我就直接把你留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