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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了,夏一涵疯狂地发泄了一阵后忽然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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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涵!”叶子墨沉声呼唤她,她的潜意识似乎听见了,却没有办法回应,呼吸也慢慢变的吃力。
“医生呢!动作怎么这么慢?”叶子墨皱着眉回头问管家,这时医生正好进门。
“叶先生,我来了,刚刚在吩咐护士备药。”
医生身后跟着拿着药箱的护士,走到床前。
“全部出去,只留医生护士!”
叶子墨短促的命令完,管家带领所有人全部出去,并顺手带上门。出门后,管家吩咐酒酒和刘晓娇各自回房休息,他则单独留下赵天爱小声说话。
护士要量体温,叶子墨自己也站起来,把位置腾出来让他们方便检查和治疗。
“多少度?”他问的很急。
“四十点二。”
“马上给她退烧!”
“是,叶先生,我正准备给她用退烧药。药分两种,一种是……”医生好像还要长篇大论,叶子墨斩钉截铁地打断他。
“还用问?哪种快用哪种!”
“好,叶先生!”
用上退烧药,同时输抗生素,很快夏一涵的全身就被汗水浸透,像水洗的一样。
“叶先生,温度降下来了,现在是三十七度五。今天的药已经打完,至少要隔十小时再输液。这里是退烧药,如果烧到三十八度五以上,每隔四个小时用一次,不发烧就不用。”
医生看出叶先生很在意这位女佣,所以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
他本打算叫护士留下照顾,却没想叶子墨扬了扬手,说道:“都回去!”
谁愿意在这里陪着病人,一听到他让走,两个人迅速收拾东西离开了。
叶子墨又在她床边坐下,看她虚弱不堪的病容,烧退了,没什么危险了。烧退后,她脸色苍白如纸,他就那样带着几分气又带着几分担心地凝望着她。
早上快六点的时候夏一涵才从混沌的状态醒来,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
他还用那么关切的眼神在看着她,这是梦吗?
可这梦也太奇怪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就是做梦,也不该梦见啊。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再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
没错,她是躺在工人房的床上,而人称太子爷的叶子墨坐在她床边。
她只记得发烧了,却不知道到底有多严重。
“叶先生?怎么是您呢?”她强撑着,想要起来,身体依然绵软无力,根本起不来。
她醒来,叶子墨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很快又归于冷淡。
他脸色冷淡,声音也冷冷的,反问她:“那应该是谁?姓海的?你为他弄成这样,他管了你的死活吗?”
夏一涵还是有些糊涂,只知道他好像在不高兴,却体会不到他是在吃醋。
她连连摇头,解释道:“叶先生,您真是误会了,我和海先生没什么,不是您想的那样。”
一醒来就谎话连篇,他为什么要管她的死活?竟然还像个神经病似的在她床前呆了一晚上,这是只有他妈妈和他奶奶生病,他才会做的事。
他越想越气,霍地起身,再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管家原本想不管夏一涵,要是她病坏了,他还可以以一个不知情的理由躲过去,又达到了惩治她的目的。
没想到刚睡下就被叶子墨给命令起来找医生,还被吩咐在外面等着。
他没说要等多久,他就不敢随便离开,只好一直在外面来回踱步。
叶子墨在房里呆了一夜,他整整在工人房的走廊上走了一夜。
夏一涵房间的门终于开了,他看见叶子墨一脸不高兴地从里面出来,忙迎上去,关切地问:“叶先生,一涵好些吗?这都怪我太马虎,还以为没什么事。”
叶子墨忽然站住了,扫视了两眼管家的脸,以很平常的语气问他:“每天中午拔草,是有利于鲜花成长吗?”
这管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说不利,那不是表明了他是在故意折腾夏一涵吗?
看来还只能说有利吧。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回答道:“是啊,中午拔草,一些细小的草容易被太阳晒枯萎,就不会再死而复生了。”
叶子墨好像极认真地在听他说话,等他说完,他轻声赞扬了一声:“不错,听起来很有道理。看来你对花花草草很了解,不亲手打理,屈才了。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正午去后花园拔草浇水吧。”
“这”管家的脸上一片尴尬之色。
叶子墨冷笑道:“怎么着?不愿意?”
“不,不是,叶先生,我是说这是我的荣幸。”管家堆着笑,回答。
“那就好,对了,时间上完全按照你安排夏一涵的时间来。”
“是,叶先生!”
管家把心里的恨藏好,表面上不敢有丝毫不恭。
该死的夏一涵,他为什么每次想要整治她,都被她幸运地躲掉呢。他就不相信,太子爷能永远对她有兴趣。
叶子墨往夏一涵房门口看了一眼,管家立即心领神会,保证道:“叶先生,您放心,我立即安排酒酒和刘晓娇照顾她。”
“我说了不放心吗?”他语气很臭地问他。
“没有。”
你是没说,可是谁看不出来你什么意思。我要是早知道你会生这么大气,这么在乎那个贱人,我才不现在下手呢,管家心里嘀咕道。
“让酒酒和刘晓娇把夏一涵照顾好,省的传出去,别人说我们叶家对佣人太苛刻,其他事情照旧。”叶子墨没有温度地说完,转身回主宅。
他这么明确的指示,且还指定了要谁照顾,管家就没有空子可钻,只好按照他吩咐办事。
叶子墨和管家在夏一涵门外的对话,她全听见了。
这大概是她进入叶家以来,叶子墨第一次明确对折磨她的人给予惩罚。
她苦涩地弯起嘴角,笑的时候,眼睛却在湿润。
叶子墨,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你的授意,他们不会整天要这样对付我。
你既然默认他们整治我,为什么又在事后罚他们,你是怎么想的?
在她深思的时候,酒酒和刘晓娇推门进来了。
酒酒看夏一涵退烧后虽然虚弱,到底不像昨晚那么吓人了,话就多起来。
“我说一涵,昨晚的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跟你说,太子爷真是帅死了。他对你好温柔哦,就这样,这样给你擦眼泪。”酒酒坐到夏一涵床边,绘声绘色地讲述,为了表现真实,还用手轻轻擦她的脸。
“不会吧?”夏一涵声音有些嘶哑地问她。
“会!”刘晓娇微笑着,拿来一杯水递给夏一涵。
“我跟你说,他给你擦眼泪就已经让我们感觉很惊讶了,可是很后面还有更意想不到的。你昨晚烧的发癫了,硬说要杀了太子爷。还用力抓他咬他,把他手臂抓出好几条血痕。管家要阻止你,叶先生大手一挥,让他别管。”
要说莫小军为她做这么多,她绝对相信。但她们讲的主人公是叶子墨,她怎么能信呢?
他是平时说话永远都那么冷傲的叶子墨,怎么可能任她那么放肆?
她想找遍各种理由,去否认她们说的话。可她渐渐的意识到,那都是自欺欺人的。明明早上她看到叶子墨坐在她床边,像看着他心爱的女人那样看着她的脸,这总是她亲眼见的。
除了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还怎么解释叶子墨这么做的原因?
有一种很甜,很美的感受像一股清泉瞬时涌入她心底,转瞬又化成酸,化成苦涩,再慢慢演变成一种复杂的味道。
她好像特别想哭,又很想用尽全身的气力微笑。
昨天对那个冷酷男人的怨气,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这复杂的情绪抚平了。
她的眼前浮现出他在厨房里亲吻她的场景,浮现出他把她禁锢在怀抱里,咬她耳朵的场景。那些记忆仿佛都带上了他的味道,让她只是想想,都觉得心在狠狠的悸动。
有一瞬间,她有种强烈的冲动,想立即见到他,想抱住他,想和他拥吻
不,夏一涵,你真是疯了。
小军保护你,守着你,那么多年,你应该爱的是他。
怎么可以为了这点小事就移情别恋?
何况他尸骨未寒,死不瞑目,你要是在这时想一些卿卿我我的事,你就成了世上最无情无义的女人。
“一涵,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听到我们说的了吧?还是知道太子爷太爱你,幸福的傻掉了?”酒酒的手在她定格的眼前晃动,夏一涵才如梦初醒般地微微笑了下,说:“昨晚是你们两个人帮我找的叶先生吧?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谢谢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我们找的呀,难道还是赵天爱方丽娜那两个贱人吗?”
“好了,她们是不好,我们也不要在背后骂她们。”
夏一涵一劝,酒酒更想起了尖酸刻薄的赵天爱,她撅着嘴,数落道:“也就只有你还替她说话,你都不知道她多恶毒。她说你烧死也是活该,不会有人管的。我都要被她气死了,还好,有我们太子爷从天而降,她的嚣张气焰瞬间被压住了。当时她的表情你要是看了,肯定过瘾啊,像吃了苍蝇似的,哈哈。唉,要是太子爷能把她给开除就好了,她和方丽娜孙萌萌实在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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