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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姑娘,你昨天为何要胡说八道?”
尹志平见到黄蓉后,立刻责问道,要知道他的身上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这都是拜黄蓉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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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看着尹志平脸上淤青一片,得意的说道:“谁叫你欺负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黄蓉手指缠绕着长发,露出一口白牙,在那里笑的很开心。
尹志平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说道:“把我惹急了,我就把你先奸后杀,看你还能不能告状。”
“哇,登徒。”黄蓉立马大叫起来,“爹爹,臭道士说要把我,唔,唔。”
黄蓉还没说完,就被尹志平捂住了嘴巴,将她抗在肩膀上,朝着远处跑去。
一直跑出去了一里多,尹志平才将黄蓉放下来,瞪视着她,说道:“你在喊啊?我看谁能够听到。“
黄蓉看着周围荒无人烟,寂静一片,想到刚才尹志平说过的话,颤抖着问道:“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尹志平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是将你的话变成现实了,你不是说我玷污你吗?我现在就要做。”
说着,尹志平朝着黄蓉走去,脸上挂着奸笑,一步步的靠近。
“不,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黄蓉吓得大叫起来,连忙认错。
听到黄蓉的话,尹志平的脚步停在黄蓉的身前,说道:“好了,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
黄蓉抬起头,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做吗?”
尹志平看了一眼黄蓉,说道:“当然不,而且,本大爷最讨厌的就是搓衣板身材。”
“搓衣板,什么意思?”黄蓉抬起小脸,不解的问道。
尹志平直接说道:“就是身材和搓衣板一样,前面是平的,后面也是平的。”
说完这话,尹志平转身就走,留下黄蓉一个人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片刻后,黄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才明白尹志平什么意思。
“臭道士,我要杀了你。”
树林里传出黄蓉的一声怒吼,走出很长一段距离的尹志平撒腿就跑。
。。。
“来了,来了,好徒孙,我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周伯通看到尹志平到来,双眼放光,连忙跑了过来。
尹志平手里提着食盒,里面装了早饭,身后跟着转着眼睛想着鬼主意的黄蓉。
尹志平走到近前,将食盒放下,为周伯通打开,说道:“周师公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周伯通立马凑过去,拿起里面的食物吃了起来,他吃的速度很快,囫囵吞枣,仿佛吃慢一点就是浪费时间。
吃了几口,周伯通就跳到一边,说道:“小你过来,我今天教给你空明拳。”
尹志平长鞠一躬,说道:“多谢师公。”
周伯通嘿嘿一笑,说道:“不用多礼,我还要多谢你教给我八卦步呢,这步法好,可以戏弄别人。
周伯通天性率真,最喜欢捉弄别人,而且还是个武痴,这八卦步精妙无比,,让周伯通很是喜欢。
尹志平站起身来,笑着说道:“那就麻烦周师公教授弟这门武功。”
周伯通直接说道:“好,你且向我出手,我细细讲给你听”
“黄姑娘。”尹志平听到这话,并没有立刻开始,而是含笑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黄蓉。
“谁稀罕你的武功。”
黄蓉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跺了跺脚,转身找到一棵大树,翻身而上,坐在上面闷闷不乐的看着。
“还是徒孙你小心,险些就让黄小邪给学了去。”周伯通笑着说道。
尹志平点点头,说道:“周师公现在可以教授弟武功了。”
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猛地一推,拍向周伯通。
周伯通见这招势大力足,嘿嘿一笑,也是一掌拍来。
两人双掌相交,砰的一声巨响,尽力四射,周伯通毫发无伤,但是尹志平却倒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脚步。
周伯通说道:“这一掌我用足了劲,现下我不用足劲,你再试试。”
尹志平立马走过去,和他手掌相接,将内力含在掌心,慢慢吐出,而这个时候,周伯通掌心力道陡然增加,尹志平也只得全力抵挡,但就此此时,周伯通掌心的力道陡然消失,手掌往后一撤。
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丝线从周伯通的手掌延伸,将尹志平整个人都包裹在一起似得,这力道一撤,尹志平的劲力无处释放,身体径直往前倒去,但所幸尹志平下盘很稳,只是迈了一步,便站定脚步。
周伯通问道:“你懂了吗?”
尹志平想了想,答道:“我有些明白了,您这是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
周伯通惊道:“你和王师兄说的一模一样,你这小,果然是个天才。我可是在洞里苦练十年才明白这个道理。”
尹志平连忙说道:“弟只是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还请师公教导。”
周伯通点点头,问道:“老《道德经》里有句话道:‘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这句话你懂得什么意思么?”
尹志平回道:“这句话的意思是:‘陶土做成器皿,有了器具空的地方,才有器皿的作用;开凿门窗建造房屋,有了门窗四壁内的空虚部分,才有房屋的作用。’”
周伯通高兴的道:“不错,不错。这碗只因为间是空的,才有盛饭的作用,倘若它是实心的一块瓷土,还能装什么饭?建造房屋,开设门窗,只因为有四壁之间的空隙,,房才能住人,假如门窗不是有空,砖头木材四四方方的砌上这么一大堆,那就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尹志平深以为然,说道:“道德经里的话还有半句,‘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这句话的意思是,有给人便利,而无发挥了他的作用。”
周伯通点头道:“空明拳的要旨就在‘空,柔’二字,那就是所谓的‘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好徒孙,你可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尹志平想了想,答道:“最完美的东西,好似有残缺一样,但它的作用永远不会衰竭;最充盈的东西,好似是空虚一样,但是它的作用是不会穷尽的。”
周伯通赞道:“不错,带你来这里的洪七公,功夫是外家的顶尖儿,我虽习得一些全真派的内家功夫,想来还不是他的敌手。但是外家功夫练到他那样,只怕已经到了尽头。但是全真派武功却没有止境,像师兄那般,也只能说初窥门径。假如师哥今日尚在人世,加上这十几年的功力,再和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比试,就再也不需要比个七日七夜才能够分出胜负,想必半日就可以将他们折服。”
尹志平听到这话,惊叹道:“初窥门径?以重阳祖师的修为,天下无双,更是在华山之巅力敌四大高手,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也只是初窥门径吗?”
王重阳武功至深,他要只是初窥门径,那么其他人恐怕连门槛都没进去。
但若是跨过了门槛,走进了武学殿堂,那么又是何种光景?
周伯通说道:“没错,师兄曾经说过,他昔日也觉得自己武功高深,天下罕有敌手了,但是潜心修炼,却发现前方永无止境,越学,便觉得自己不会的越多,越学,便觉得自己会的越少。”
尹志平附和道:“不错,人的知识就像是一个圆,学的多是大圆,学的少是小圆。虽然大圆比较大,但是圆外的空白却更多,所以知识越丰富的人,越能够看到自己的不足。”
周伯通看了尹志平一眼,说道:“你说的不错,内家功夫一途,就是如此,无论你怎么学,你都找寻不到终点,反而越学,越觉得自己学的少。”说到这里,周伯通叹息一声,说道:“武道一途,永无止境。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到武道尽头看一看,便不枉此生了。”
周伯通性乐观,在这里被囚禁了十多年,依然没有任何的悲观。
但是此刻提到这武学一途,也不免有些唏嘘,可见这周伯通对武学是有多么痴迷。
尹志平笑着说道:“我倒觉得,武功的妙处反而是在追求终点的过程,有句话说的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倘若真的可以到达终点,那便少了许多趣味。”
周伯通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错,不错,过程最重要,我给你将空明拳的招式要领。”
周伯通来了兴致,将空明拳一招一式拆解,讲给尹志平听。
尹志平学习的很快,一遍讲过,演练个三四次,便可彻底掌握,还能举一反三。
两人过拳拆招,一天时间,尹志平便将空明拳招式全部学会,但是其真意,却只领略了三分。
这空明拳为全真教上乘功夫,为内家功夫之精要,要想修得大成,即使有周伯通亲自教导,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掌握。
待得夜幕降临,家仆前来喊尹志平黄蓉回去,尹志平对周伯通说道:“周师公,我要走了,咱们明日再见。”
周伯通有些不舍,但还是说道:“小去吧,明天早点来。”
“弟明天起床边来。”尹志平说道,转身去找黄蓉离开,却发现黄蓉已经趴在树上睡着。
看到黄蓉闭着眼睡觉的恬然模样,尹志平微微一笑,跃上树,将黄蓉抗在肩上,朝着住处奔去。
“臭道士,你又欺负我,我让爹爹打你。”
背上的黄蓉发出一声呓语,尹志平摇了摇头,笑道:“这丫头,睡觉还不忘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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