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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在课堂上睡觉,放学在路边乱晃,铃子到青学后的日子便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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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有些日子未去越前家了。从那次在越前家晕倒之后就再未去过。
铃子漫步在马路上。正是放学、下班的时间,每一个人似乎都如解脱般懒散地回家。
“你看那个白白的熊猫玩偶好可爱啊!”
铃子经过一家店门前时,有一群女生拥挤地挤在橱窗前大声嚷嚷。
铃子停下脚步,透过女孩们的头看见摆在橱窗里那个有一人高的白色熊猫玩偶,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向前走。
女孩们的讨论声依旧在她的身后响起,“可是好贵啊!”
“你不是有裕次郎吗?叫他给你买呀!”
“裕次郎也只是高中生啊!平时买篮球用品都不够用了,哪里还有钱给我买这个啊!他总说这些玩偶没用而且又贵,还不如他的篮球实用呢!”
天空逐渐变得深沉,女孩们的讨论声在逐渐远去。
充斥在铃子的耳边的是网球拍打在冰冷地面的声音,呼哧的喘气声,骨骼在渐渐断裂,神经在疯狂警示着它的不满。
手冢,这样值得吗?
火车轨道附近的网球场上越前龙马与手冢国光正在打球,一旁观看的大石一脸严肃。
手冢你还是用了那一招,是吗?切球,以你如今的手伤是不被允许使用的,可你还是用了。
铃子微笑着沿着河道旁的人行路慢走。望着亮起的路灯,逐渐减少的人群,她的心口泛着苦涩。
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做的,可一但他这么做,自己的心原来还是会疼啊。
手冢,为了你身为青学网球社社长的职责,你愿意放弃一切。可真的那天到来,你还是不会后悔吗?失去网球,永远再也不能打网球对你应该是一生的折磨吧!
铃子你问手冢这么做值得吗?可有想过你这么做又值得吗?
其实,真正愚钝的人应该是你吧。
铃子眼里的液体泛着光芒。她很想大哭一场。
平日里都不能哭的她,在日本更不被允许哭的。理由又是什么?理由就是她不被允许拥有感情。人的所有感情。
是啊,所有人的情感。
真是愚蠢到底的理由。
身为人怎能没有情感?
铃子停下脚步,看着平静如镜的河面,乌黑眸子无法探知任何一物,嘴角温和的弧度。
火车呼啸而过,越前龙马跪在地上,手冢隔着网球网看着他。
“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支柱。
三年前,大和对你说了这番话。三年后,你对越前说这番话。
你认为这是你能为越前唯一所能做的。可,即使你不这么做,我也会让越前觉醒的。
职责,在你心中占着如此大的位置,为何就不能想起我来?即使一秒以厌恶的方式想起也好。
铃子站在大石身后不远处,网球场的栅栏,已经黑下的天空,大石的焦急与不解,手冢不愿多做解释,越前讶异与拽拽的眼神。
一切都如她所知道的轨迹进行着。他的遗忘,青学众人对自己的疏远,身体正在慢慢失去它的功能,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她,即使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她也依旧无路可选。
昏黄的灯光映在幽黑的河面上,铃子收回视线,微微笑着,继续向前。
今日,她似乎有些多愁善感。真不应该。难道还想再品尝一遍噩梦的滋味吗?
呼吸粗而细微,脚步逐渐缓慢,所有的一切变得虚幻。
刚刚,就不该用力量啊。噩梦所带来的力量透支还未过去,如今还得再来一次吗?为何,以为自己可以平静面对,可一但真的面对他,自己胸口还是会疼?明明就没有知觉的自己竟还能感受疼痛,这是否是件很讽刺的事?
铃子微笑着,“你还看!非得等我晕过去了,你才准备接着我吗?”
不知何时,铃子身前站着比她高出快两个头的男生,棕色的发丝,微抿的薄唇,褐色眼眸写着不满,“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力气,刚刚就不要用力量。”
粗壮的手臂,硬实的胸膛,善司特有的力量在慢慢进入铃子的身体里。
好一会儿的沉静,铃子轻声问道:“事情办好了?”
“是。”
“那你动作好快啊。明明才刚刚办好啊。”
“再晚点,你大概就在河里睡觉了。”
小身子从善司那比铃子大上三倍的怀里出来,乌眸瞧了眼河离自己只有三小步的距离,嘿嘿一笑,躲进善司的怀里,“没事。我有你。”
善司打横抱起瞬间已经在熟睡的铃子,微叹口气。
若你不允许,我又怎能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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