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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姚雁儿,也是瞧得一呆,也不知晓那凶残的女刺客,居然有这天仙一般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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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绮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一双眸子里也是透出了热切:“夫人,咱们救救这个姑娘吧。”
许是因为这女子容貌动人,连绿绮也是动了心肠。
姚雁儿一颗心儿却也是渐渐冷了,面色也渐渐冷了:“走了吧,这原本也不关我们的事儿。”
绿绮吃了一惊,面上却也是透出了几分讶然。这些日子,姚雁儿虽然好似与从前不同,可是却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既然如此,姚雁儿为何又说出这样子的言语?
姚雁儿心里亦是开始有些个不自在,可是她不乐意招惹这等凶煞。
虽然这女剑客确实也是极为厉害,然而姚雁儿坚信她毕竟不过是血肉之躯,且如今已经是昏迷,若是放任她在冰山雪地,必定也是要死的。
她心里虽然有些个不自在,可是却也是下定决心。
只是这般可人,却被训练成杀人武器,确实也是极为可怜。
然而纵然对方确实也是非常可怜,姚雁儿却也是并不能救她。这个女子身份若是被别人知晓,那一定是会招惹许多祸患,更不必说她真正的主人也许并不是胡太后。
绿绮却并没有立刻随姚雁儿一并离开,反而急切说道:“所谓救人一命,便是无限功德,这个姑娘,也是好生可怜。”
姚雁儿微微讶然瞧了绿绮一眼,绿绮平日里话儿并不多,却也是极稳妥的性儿,断然不会如此无状。
只这时节,那少女亦是忽而就睁开眼,竟似一股子清润水光,明润到了极点,竟也无半分杂质。
绿绮如吃了口凉水一般,不由得啊的叫了一声,心尖儿却也是禁不住浮起来一丝丝的凉意,很有些个不自在。
便是姚雁儿,瞧在了眼里,心里亦是有些个异样。
那少女在宫中,却原本并不是这样子的眼神,那眼睛木木的,似乎并无感情。
如今眼前这清润的眸子里,却也好似透出了一股茫然。可是纵然茫然,却也是极为天真无邪。
姚雁儿恍惚间,就好似瞧见了秋日的天空,平静明润,竟无一丝云彩,澄亮明静。
绿绮慢慢的回过神来了,却也是终于禁不住再次恳请:“夫人,不如救了她?”
那少女身上的伤口流了不少的血,此刻流得干净了,却也是透出了白渗渗的感觉。她原本应当是极为痛楚的,然而那眼神却也是极为平静,平静得不可思议。
雪后初晴,天上的云彩轻盈的投入女子眼睛之中,流转了一股子说不尽的华彩。
姚雁儿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亦是坚持不了了。感受到自己指尖儿传来的一股子暖意,姚雁儿顿时也是松了口:“那便救了她就是。”
房间里头,秦鸾只不耐烦搓手,只觉得那手掌总是不自在。
那房间里烧了火壁,也是极温暖,只可叹庄子里离京里有些个距离,每日弄些个火炭,也并不如何方便。
且纵容如此,秦鸾仍然是极为不喜的。
江南的冬日,可不会这样子的冷。
如此整日烤火,房间里虽然很是温暖,可是却也是干燥的紧。
秦鸾那一身肌肤也是极为白腻水润的,自然也是经受不住那这份干燥。
原本如此,也还罢了,只前日里秦鸾却也是听闻,附近那个庄子里头原本有那温泉,水汽温润,可是令人极为舒畅。那庄子里红花绿树,便是在春日里,也是极令人舒畅,温暖若春。
秦鸾虽并不十分相信,却也是听得那么个心动。及派人打听,果真有这么个去处,故此秦鸾也是动了心思,便让庄子里管事前去,准备将那庄子买下来去。只是却不曾想,那庄子里的村妇并不识得自个儿的尊贵,却拿些个话儿推脱了去。秦鸾心下自然是不喜,世族尊严,又如何能被这般冒犯?
若不是她身旁嬷嬷劝了去,只恐她已经不肯干休。
只是那白嬷嬷说的话儿,原本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自己是何等尊贵要紧的身份,又如何能自折身份,和那村妇前去计较?
那等村妇不知道规矩,不能敬重自己,原本是她自个儿无甚见识,若她前去计较,反而也是极无趣的。
不如寻得当真能做主的,自然也会跟自己客客气气的赔罪,说些个软话儿。而那等极无礼的村妇,自然也是会打发出去。
前日里,那庄子里也有了个动静,那叫翠娘的村妇却也好生客气迎了些个女眷进去了。大约这其中,当真能做主的人也是能来了。也是白嬷嬷先劝她先沉住气儿,打听一番之后再做计较。
只这时候,白嬷嬷却也是来了,只说道:“那庄子里头,如今住的是个妇人,却添了个身孕,只说好似是来养胎的。这京里的冬天,可实在也是冷了些个。只恐怕人家看重肚子里的那个,大约也舍不得挪动庄子。好姑娘,你发个慈悲心肠,莫与一个不要紧的妇人计较,平白惹别人说些个闲话。”
秦鸾却也是气了,不喜说道:“白嬷嬷,听你的言语,那庄子里的人,竟然是好厉害的来头,我倒是要避避风头了不是?”
白嬷嬷素来知晓自家小姐是那等极为要强的性儿,故此亦是不好说什么。
秦鸾原本躲在了一个暖烘烘的貂皮套儿里头,此刻也是禁不住跳出来:“白嬷嬷,人家到底是什么高门大户,你可要说一说。”
原本,她也是有些个心下不快的。
那公子苏尘,自己自然并无什么意见,却也是极好的一个人。苏家这些个日子十分张扬,可也是个极厉害的,原本就更有风头。可是容家与秦家,难道秦家就输了去,自己好好一个秦家女儿,却要送去做妾。那容世兰不过空有些个美貌,自己样样件件,皆也是出挑的,哪儿就差了去了?
白嬷嬷亦是见她面色生晕,下撒胡裙,上套淡蓝色络子衫儿,肩头带着银狐皮坎肩,如今因为生怒,面颊微微发红,可也是个极美貌的姑娘。
那苏家公子确实也是极为出挑,年前大公子又招惹了这么些个事儿,确实也是难为自家小姐。故此秦鸾便是脾气大些个,也是正常。
“虽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是也算在京里头有些个门道,皇上跟前,也是得脸。那家子人,却也是与咱们家有些个渊源,我找人打听过,原本是昌平侯府名下的田产,还是父辈时候置办下来,从前空置,如今那夫人有了身孕,故此方才来这里休息。”
秦鸾嗓音也不由得尖起来:“连皇族都算不上,不过是没根基的勋贵,得势也不过这几十年,算什么要紧的人物,却也是这般轻狂。”
白嬷嬷却也是禁不住多劝劝:“奴婢却也打听过,那老侯爷也不算什么,如今这位年轻侯爷,可是不知道在圣上多得宠。”
“一时恩宠,又算什么?皇上跟前,什么时候没几个宠臣?一个年轻的臣子,又算个什么东西?”
秦鸾却也是笑得妖娆,她原本就是个极娇艳得女儿家,如今这么一笑,更也是百媚横生,极妩媚的样儿,那眼睛里却也是浮起了几许冰冷。
“只说这宠臣,如今因为平乱之事,李竟可也是红得发紫。只他一句话,那皇子赵慎,可不就是风光得紧,风头无二。这些个新贵,眼皮子浅,自然不懂得什么叫韬光隐晦,如今轻狂,自然不会相让。小姐也不必与这等人计较,平白折了自己的身份。”
秦鸾心下,却也是好生不自在,很有些个不是滋味。
白嬷嬷说些个话儿,虽然也是好听,可是无不是处处点明,自己处境并不是极好的。
原本秦家也是那五姓子之人,自己也是秦家嫡出的女儿,宛如一朵娇艳花朵,正是十分鲜润的时候。
可惜今日春日时候,自己大兄居然招惹了这么些个事儿。后来秦渊,也就是糊糊涂涂就死了,谁也是说不清楚究竟是如何死的。
而自己也是因为受了这桩事情连累,故此方才不得不为了攀附苏家,要做苏尘的妾。
这世家女儿一番调教果真也不是虚的,秦渊自个儿也是个极为通透的人,一下子心里就想明白了几分。可是虽然是如此,她心下仍然是好生不痛快。自己在容世兰跟前,是处处短了一截,料不到一个新贵居然也是欺辱自己跟前。
秦鸾伸手,瞧着自己手指上那翠色戒指,晃了晃,这翠色却也是好的。
她淡淡的说道:“只是秦家与那昌平侯也是素来没什么来往,方才嬷嬷说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秦鸾自也是并不知晓,自个儿那位厉害兄长,竟然是折在了李竟手里头。白嬷嬷一个下人,自然也更加不知道了。
听到了秦鸾这般垂询,白嬷嬷却也是不由得说道:“那昌平侯,自然也是与秦家没什么走动,只是那昌平侯夫人,却也是纳兰府里出来的,名唤音娘,自幼就是个美人胚子。她母亲萧氏,原本也是出自五姓子,故此幼年时候,这个音娘还来秦家走动一番。大少爷还在时候,两人是极为要好的。”
说到底,便是白嬷嬷,也还是有那么些个世家的优越感在的。
她话语之中,分明也是觉得,这个什么新贵,要的还不是自家大少爷不肯要的女人。
秦鸾心里也是想起来了,心想原来这昌平侯夫人居然是纳兰音。
秦鸾是久居在了那江南,唯独五年前来了京里一次,却也是住了两个月方才才走。
那时节,她也是见过了纳兰音几次,也是对纳兰音有些个印象的。毕竟这位纳兰府的嫡出女儿,原本就是个容貌极为出挑的人儿。
这妇人,当时对秦渊的情意,自己也是都瞧出来。
秦鸾亦是酸过纳兰音的美色,不过很快就发现那纳兰音不过是个蠢物。
待白嬷嬷说到了此处,秦鸾也是怔了怔的。
她可是还记得,那时节,自己不动声色弄了纳兰音那蠢物几次,却也是并不见如何反应,只拿出秦渊名号,纳兰音必定是会乖顺听话,连哥哥身边有些脸面的丫鬟都低声下气的讨好。那股子腻歪劲儿,可也是没趣得紧。她这等娇贵大气的世家女儿,又如何会瞧得上这等你歪歪的女儿家?
秦鸾可是反而甜甜笑了:“当初她可是极爱我大哥的。”
白嬷嬷亦是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呢,谁让咱们家的大公子,那可是一表人才,琴棋书画件件精通,也是个极出挑的人物。”
秦渊便是死了,白嬷嬷提起秦渊时候,还是极骄傲的性儿。
事实上如今纵然秦渊失败,那些个世家男儿却并没多少人觉得秦渊是错了。
白嬷嬷也是个极骄傲的,自家少爷不要的,方才轮给那些个新贵。
晚上会二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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