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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明白了元业辰的问题是什么,但苏盼月依旧还是没有办法直接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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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盼月只好继续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说着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有些心虚,偷偷地将自己的视线别向了他处。
见苏盼月如此,元业辰便也就明白了苏盼月的回答是什么。
微叹了一口气,元业辰说道:“是吗?那这样就没办法了。”
“啊?你在说什啊……喂、喂,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还没等苏盼月来得及问元业辰那一句“那就没办法了”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就突然惊呼起来。
并不是苏盼月突然在发什么神经,而是元业辰竟然突然一俯身将她抗了起来。
面对苏盼月的挣扎跟惊呼元业辰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带你回去。”
“什么‘带我回去’?这儿才是我的家,你要带我回去哪儿?”
听到苏盼月那一句“这儿才是我的家”元业辰心中顿起一阵无名怒火,他拍了拍苏盼月的屁股,沉声道:“苏盼月,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说任何能够引起我怒火的话。”
“什么?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竟然又……”也不知道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羞涩,苏盼月明显被元业辰这个拍打屁股的举动给弄得满脸通红起来。
这个该死的竟然又打我屁股。苏盼月忍不住在心里恶骂道。
但这样的话她终归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对着元业辰说出来,只好转移了话题说道:“什么惹你生气的话?我只不过是在说实话而已。你该不会是已经忘记那件事情了吧,休书,你可以写了休书给我的。既然已经休了我,那你的北辰王府就不再与我有任何关系,这里,苏月山庄才是我的家。听见没有?赶紧放我下来。还有,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你不可以这样抗着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啊?”
听到苏盼月那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元业辰突然就笑了起来,扬着嘴角道:“那不是正好?”
“什么?”苏盼月显然不明白元业辰这突如其来一句“正好”由何而来。
“既然我碰了你,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决定对你负责到底了。”元业辰道。
听明白了元业辰话中的意思之后。苏盼月脸蛋一红,但却依旧死鸭子嘴硬般地反驳道:“我才不需要你负责,去你的负责,我现在只希望你赶紧放我下来,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这怎么能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我又怎能不做到呢?我绝对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我不要,我拒绝。既然你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么既然你已经写了休书给我,就不要再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快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回去。”苏盼月一边叫喊着一边扑腾——扑腾——地用四肢胡乱地拍打起身下的元业辰起来。
“你说休书?”既然你说有休书,那么休书在哪儿?你拿来给我看看。”
“休书在苏奶妈那里,你放我下来,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拿来给你看。”见元业辰终于一改方才完全强硬的态度说起了休书的事情,苏盼月不由带着几分期盼道。
但元业辰嘴角的笑意却是更甚起来。他自信地反问道:“你确定你能够拿得到休书?”
苏盼月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元业辰自信的语气突然让苏盼月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而事实证明她的预感并没有错,在听到她的追问之后,元业辰并未答话但是却轻笑了一声。
那轻笑声里有着很明显的得意。
猛然间,苏盼月好像明白了什么。
“该死的,苏奶妈他……他竟然敢背叛我?”苏盼月恶狠狠地骂道。
当初在苏毅问她要休书过去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所警惕的。错就错在苏盼月对苏毅实在是太过信任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与元业辰闹僵的状态下苏毅竟然会选择出卖自己而帮助元业辰。
所以在苏毅让她将休书交给他保存的时候,苏盼月完全没有任何怀疑,毫不犹豫地就将休书交给了苏毅。
见苏盼月总算认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元业辰笑道:“怎么,你终于明白了?”
“那休书呢?在你手上?”苏盼月问。虽然已经确定苏毅“出卖”了自己。但苏盼月还是带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那份休书还能够再找回来。
但元业辰却学着苏盼月方才的样子装起傻来,道:“什么休书?我从未见过那种东西。”
这种话当然是骗人的。
早在他接到苏毅给他的书信而赶来苏月山庄的当天晚上,苏毅就将那封所谓的休书交给了他,而他转手就直接烧了那份休书。
“什么?你……你竟然耍无赖?”苏盼月被元业辰这般无赖的态度给弄得怔住了。呆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无语道,“元业辰,你不要忘记了,你可是堂堂北辰王,怎么可以像个市井流氓一样耍无赖?”
“什么耍无赖,本王爷确实从未见过什么休书,该不会是郡王妃昨晚睡糊涂做恶梦了吧?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舍得休了你呢?”
喂,喂,喂,这厮真的是元业辰本人吗?苏盼月实在忍不住吐槽起来。
虽然现在她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元业辰抗在肩膀上,但苏盼月还是忍不住挣扎着一手按上了元业辰的额头。
元业辰被苏盼月这突然的举动给弄得停下了脚步,不解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你测量体温啊。”苏盼月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说完之后还真的一手摸着元业辰的额头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认真地测量起两者之间的温差。
“你要量体温做什么?”元业辰显然不知道苏盼月这个举动究竟是何意,忍不住又追问道。
“哦,我只是想要测量看看你现在是不是生病发烧了,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奇怪的事情、说出那么奇怪的话。啊——”说到一半的时候,苏盼月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之后又道,“如果是脑子有病的话,体温应该和正常人是没什么两样的吧。呐,如果你真的脑子有问题就去看大夫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苏盼月,我警告过你,不要说一些惹我生气的话。”终于明白苏盼月这一连番的“测体温”举动是什么意思之后,元业辰咬牙低吼道。
他不得不承认,苏盼月这个人的确天生就具有能够惹怒他的才能,她总是能够轻易地就调动他的怒火,而且不分时间、状态跟地点。
苏盼月并没有在意元业辰的再三警告,依旧表情认真地继续说道:“我哪有?我这只是在关心你好不好?谁让你表现得一点儿也不‘元业辰’,莫名其妙的,不但说些肉麻恶心的话,竟然还耍无赖,如果你不是生病了的话,那就肯定是天要下红雨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也不要怪苏盼月反应这么大,用苏盼月的话来说,元业辰的表现实在是太不元业辰了。
除却故意在捉弄嘲讽她的时候之外,元业辰什么时候表现得这么无赖过,又什么时候说过那么肉麻兮兮的话?
就连她当初对他表白的时候,他也只是“哦”了一声而已。
元业辰并没有如同他所警告的那边真的对苏盼月这再三激怒他的行为而做出相应的惩罚,只是再度恢复了脚下的动作,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你最好趁早习惯。”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反常,但他并不讨厌这样的反常,倒不如说如果对象是苏盼月的话他反而很享受这种反常。
“什么意思?”苏盼月不解道。
“因为你以后会经常遇到。”
“什……”苏盼月突然就愣住了,她听明白了元业辰话中的意思,也正因为明白了所以她才会如此惊讶。
在惊讶之余,她的脸又开始发起烧来。
渐渐地,她也忘记了要去挣扎跟反抗,等到她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被元业辰扛着扔进了马车里。
虽然苏盼月也动过跳马车的念头,但元业辰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在马车里坐定,缓缓道:“你可以跳下去,但前提是你要有把握能够摆脱我,否则你的下场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
“……”听到元业辰的这番话,苏盼月沉默了,也终于放弃了从马车上跳下去逃跑的打算。
她绝对相信元业辰说得出就做得出,而同样她也绝对相信自己压根就不可能从元业辰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出来。
“说起来,”在静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元业辰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
“什么?”苏盼月并不是没有听清楚元业辰的问题,只是她不知道元业辰问的这个“离开”究竟是指她哪一次离开。
是上一次离家出走呢,还是这一次逃回苏月山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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