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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作女拿出那个小巧玲珑的白瓷瓶后,陈叶青本来还自信的那点风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大爷的虞子期,老子一直以为你只是变态了点,作了点,犯贱了点,冷血了点,却没想到你丫就是个天理难容的黄鼠狼啊;这变态手段使的,连你亲娘都不敢认你了吧!
陈叶青扶着有些发软的后腰,好不容易感觉稍微好一点的小腹这时候又有些发紧的抽疼了;双腿,在虞子期那阴冷诡诈的笑容中慢慢的站起来,陈叶青一步一步的悄悄往后退,一双眼睛四处寻找着能够保护自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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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陈叶青眼底终于有了丝慌乱之色,虞子期这才觉得舒服了点,就看她笑着晃动着手里的瓷瓶,讽刺讥笑的问道:“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我咋知道你这个变态手里是什么东西,反正看你这表情,一定不是好货就对了!”陈叶青一手扶着腰,一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他现在必须要稳住情绪,不能激动,不能易怒,要不然这个孩子恐怕真的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闹事。
虞子期欣赏着陈叶青眼底的慌乱,就像看着一只被她囚禁在笼子里的雀鸟,就喜欢看着她挣扎,看着她痛苦。
“你猜的没错,这瓶子里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瓶中装着用七七四十九种毒虫毒草炼制而成的凝毒丸,当年在我嫁给赵靖后,随着他一起去封地,路过的一个苗寨小部落,这就是那个部落的女巫送给我的;这枚凝毒丸里有一只生长了数百年的蛊虫,当人把它吞进去之后并不会马上死,反倒是那只沉睡的蛊虫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腹中慢慢长大,渐渐苏醒,然后一点一点的蚕食你的脏器,到时候,你在会忍受着每时每刻的折磨苟延残喘的同时还要痛苦艰难的活着;但,这还没完;其实这还并非是这枚凝毒丸的真正功效,你一定认为用毒虫毒草凝练而成的凝毒丸是要人性命的毒药吧;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司马媚,那位女巫说用来提炼凝毒丸的毒药反倒是在救你的性命;因为蛊虫会蚕食你的脏器,是个人都会扛不住奄奄死去,就在这个时候,凝毒丸的药力会支撑着你最后的一脉气息,让你一边在享受着被蛊虫折磨的时候还不能痛痛快快的死去!”
说到这里,虞子期简直兴奋地手舞足蹈,明明手中捏着的是世间最要人性命的毒药,可她却像是在看着最完美的情人一样,双眼放光,精神亢奋到近乎有些声音发颤:“这简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诱人完美的毒物,脏器被吞噬的痛楚和想要求死却死不成的折磨,司马媚,是不是连你也觉得这种东西是天下间最漂亮的存在吗?当时在我得到这凝毒丸的时候就觉得,这样的宝贝简直天生就是专门为我而存在的,所以我到现在还会时不时的想念那名女巫,想起她当时给我这枚凝毒丸时的场景。”
看着虞子期那张兴奋地都开始有些泛红的脸颊,陈叶青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恶心;这女的,也太他妈变态了吧!这种恶心的东西她居然当其实完美的存在者?你丫要是觉得完美,那你就自己用啊,别用在老子身上行不行。
陈叶青扶着肚子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已经有些发疯的女人,明白在这个时候,他是千万不能随意乱说话刺激她的,免得她一个神经紧张,真的将这又是毒虫毒草又是蛊虫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恐怕到时候,后果真的就不堪设想了。
“虞子期,你真的以为杀了我,就能和赵礼双宿双飞吗?你别做梦了,就算我不存在了,他赵礼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被其他男人占完所有便宜的女人?更何况,你是赵靖的女人,一个王妃想要进宫当妃子?哈哈!你当前朝的那帮老家伙们都是瞎子吗?”
其实天地良心,陈叶青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是在跟这傻逼女人分析情势,为的就是让这已经丧心病狂的女人找回点理智;可很显然,陈叶青高估了虞子期的智商。
就看这本来就已经处于高度兴奋状态的女人在听见他的这番话后,先是一怔,接着就看那本来还挺好看的眼瞳骤然间像是凝聚了狂风暴雨一样,怒视着陈叶青的同时,就开始嘶声力竭的怒吼出声:“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皇上他不会不看我,他不会不要我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得!感情他刚才说的这番话没将这个女人的理智找回来,反而还将她小小的刺激了一把。
陈叶青扶额,很是头疼的拧着眉心;他就想不明白了,赵礼有什么好的?明明是将江山看的比美人还要重的男人,明明是个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君主;可就算是这样,为毛还是有无数的妹子为了他前仆后继,死而后矣呢?
“虞子期,咱能别感情用事好好的冷静一下吗?你想啊,赵礼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凑成一对狗男女,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当你的靖王妃;虽说靖王只是一个王爷,可这个王爷的出身可是连赵礼都自叹不如的呀;那可是先皇后的唯一儿子,先帝的嫡子;你就算是王妃那也是众多王妃中最金贵的那一个;何必为了一个赵礼,将你的前程都给毁了呢?”
说到这里,陈叶青真心是想要劝说虞子期能够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想想虞府费尽心机的将你送入皇家,还不是想让你走上攀龙附凤这条康庄大道?如果这个时候你铸下大错,恐怕连虞府都要跟着你一起倒霉的。”
“是吗?你说的这种情况只是在我事迹败露之后才会发生,可如果我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你觉得会有人想到是我对你出手的吗?”
看着这女人到这种时候了还能一语戳中重点,根本不受自己的牵引,陈叶青不得不默叹一声:看来虞家能够在历史的舞台上长袖善舞这么长时间,还是有点脑子的;只不过,这脑子有的时候不使在好地方,偏偏爱动一些歪脑筋。
陈叶青瞧这丫鬼聪明的德行,就打住了继续劝说下去的决心;有些话他是很想说出来的,可是关键也是要那个人能听得进去才行啊;很显然,虞子期是听不进去他的话的。
既然无法劝说着妞儿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他就要小心防备着她手里的瓷瓶子了;根据她刚才的介绍,很显然这所谓的凝毒丸真是个要命的家伙,尤其是药丸之中的那只蛊虫,更是让陈叶青一想到就又开始小腹抽疼。
虞子期像是很喜欢看陈叶青那副脸色灰白,担惊受怕的模样,一边摇晃着手里的白瓷瓶,一边朝着他走过去:“你刚才说的很对,我是不会直接将你杀掉的;我要让你痛苦地活着,看着我怎样将皇上的心拉回来,到时候,你就在不甘心中慢慢等死吧!”
话音一落,虞子期就拔掉白瓷瓶上的塞子,接着就听见‘咕噜’一声,便看见一个红色的药丸晶莹剔透的出现在虞子期的掌心之中;俗话说,这越好看的东西越是危险,当陈叶青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红药丸被虞子期捏在手心的时候,冷汗乱冒的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口水;看这药丸极为晶莹诱人,想必虞子期刚才的那番话并未夸大。
陈叶青扶着后腰,双腿哆哆嗦嗦的往后退,“我说,你冷静点,真的冷静点!”
现在,陈叶青除了说这句话,脑子就跟浆糊似的什么都开始反应不过来。
可虞子期却像是根本听不见一样,一边诡笑着靠近陈叶青,一边转动着手心中的红色药丸;在只距离陈叶青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就看虞子期这个表面上看似十分娇弱的女人忽然伸出手,在抓住陈叶青的手臂的同时刚要将药丸强硬的塞进陈叶青嘴里,一直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虞子期,你住手!”
下一秒,就看见赵煜顶着他那张猪头脸,脸色紧绷骇然的闯了进来。
陈叶青本来已经被虞子期吓得胆儿都快破了,陡然间听见赵煜这声怒吼,一下便虎躯一震;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虞子期这个疯女人推开的同时,拔腿提着裙子就往门口的赵煜身后躲。
“傻逼傻逼!她逼我吃毒药!”陈叶青难得行动灵活的藏在赵煜的身后,探出小小的脑袋愤愤的指着因为赵煜的忽然出现而愣在原地的虞子期。
赵煜心惊胆战的护住身后的女人,一双喷火的眸子怒视着那个在他记忆里永远如静莲般美丽的女人;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这一切的幕后主使,真的是那名声在外的堂堂靖王妃?!
虞子期像是没料到赵煜也会出现在这里一样,怔愣了片刻之后,慌忙收起手中的凝毒丸,转眸间,便听这女人大声对着外面喊道:“赛北虎,你给我进来!”
进来的是那个面熟的大胡子,原来这家伙叫赛北虎;嗯,名字勉强跟人能对上号!
陈叶青因为被虞子期吓了一下,现在有点像惊弓之鸟;瞧着大胡子那扛着刀冲进来的魁梧模样,又吓得往赵煜的身后藏了藏;赵煜许是看出他的紧张,就毫不犹豫的将他从背后拉出来,接着长臂一挥,就这样大喇喇的将陈叶青抱在了怀里。
陈叶青自从变成女人后,就经常被男人抱来抱去;可是那个经常抱他的男人是赵礼啊,赵礼是谁啊,那可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啊;但现在被赵煜这个小叔子抱,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味儿,心底深处总有那么一丁点禁断的调调。
“怎么了?是不是她刚才伤害到你了?”看陈叶青一直低着头盯着他的手臂看,赵煜精神紧张的更加搂紧了他,那副极为担心他的模样,倒是一点也不像作假。
陈叶青的脸皮就算是再厚,这时候被赵煜这样明目张胆的抱在怀里还是稍稍有些羞涩的,所以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嗡嗡的:“没,没什么!我很好,你出现的很及时。”
得到他的答案后,赵煜这才像是彻底放心了一样;只是那双紧搂着他的手臂却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打算。
大胡子被虞子期叫进来之后,就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凑上前,笑哈哈的说道:“主子唤小的来是有什么事?”
虞子期脸色难看的指着赵煜,问大胡子:“他是怎么回事?不是要你只绑来这个贱女人吗?”
陈叶青听见虞子期这样说自己,当下就不乐意的翻白眼:你才贱女人呢,你全家都是贱女人;哥是男人好不好,你就算是想要骂人,那也骂声臭男人也是好的嘛!
大胡子一脸难色的看着虞子期,瞧那模样,似乎是极为忌惮虞子期的样子:“主子息怒,小的当初的确只是绑了皇后一人来着,只是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发现情况不对,居然在后面偷偷地跟着我们;我们害怕事情败露,这才又把这臭小子一起绑来了。”
得到大胡子的答复,虞子期的脸色简直是更加难看;一双愤怒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赵煜怀中的陈叶青的同时,一边还攥紧了拳头;像是被惹急了的样子。
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她虞子期想要瞒着天下人悄悄做了老子,可偏偏手底下的小罗喽绑来了赵煜这个祸事精;谁不知道赵煜是赵礼最疼爱的亲弟弟,她虞子期一心欲要遮掩的事情,却偏偏被最不该知道的人一头撞见,恐怕她一直以来辛苦维持的假象和虚伪就要这样败落了。
想到这里,陈叶青的心底深处就暗暗地爽快了一把,就看他眼珠子一转,打算再刺激一把虞子期。
“靖王妃,你的属下还没把实话给你说完,你知道吗?”陈叶青此刻放心舒坦的靠在赵煜的怀里,好像早已忘掉了自己正处于狼窝之中,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虞子期一下发白的脸色。
虞子期不语,只是用质问的眼神怒瞪着大胡子;大胡子看出主子这是真的生气了,吓得一缩脖子,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陈叶青伸出手,朝着背后的一个方向招了招,道:“夏凤轻,你想躲到什么时候才出来啊?快进来暖和暖和,这个房间里有上等的金丝木炭,可舒服了。”
陈叶青话音刚落,就看一个身影一下就从一个角落里蹦跶出来,接着就瞧见夏凤轻铁青着一张脸,直直的朝着屋子正中央的火笼奔过去。
如果说赵煜的出现已经让虞子期有些方寸大乱,那么现在又冒出来的夏凤轻简直能把这女人给惊疯了。
“赛北虎!”
一声赤怒的咆哮声从虞子期的嘴里喊出来,惊得在场之人都齐齐侧目的朝着那杯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女子望过去。
而此时的赛北虎,早已被主子愤怒的模样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明明是个腰圆膀粗的大老爷们,却硬生生被虞子期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吓得一秒钟变鹌鹑。
不过想来虞子期也不是个好惹的,这女人的手段今天才叫陈叶青好好的领教了一番;明明是个闺阁女子,没想到居然有能力号令江湖之人替自己办事,光这种手腕,就能甩那些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们几条街;只可惜,这点聪明才智没用到正道上,要不然,必然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陈叶青,你以为有他们在,我就不敢将你怎么样了吗?”
陈叶青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他已经成功的将这个女人逼得狗急跳墙了。
陈叶青乖觉的窝在赵煜的怀里,看着不怀好意的虞子期跟赵煜咬耳朵:“咋办,这女人要对你进行杀人灭口。”
赵煜现在的脸色真的是很难看,那张青青紫紫的猪头脸都无法遮掩他脸上的黑气;就看他又将怀里的女人搂紧了几分,眼神冰寒的看着虞子期:“虞子期,你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闯出罪孽滔天的祸事。”
很显然,虞子期是忌惮赵煜的,要不然怎么会在这家伙一开口后就眼神犹豫的闪了又闪;真是想不明白,同样是循循善诱、好言劝说,他开口咋就能把虞子期逼得恨不得挠死自己,可他赵煜开口却能震得这女人收紧锋芒,不敢随意撩蹄子。
“煜王爷,看在我们往日的交情上,如果你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以放你一马。”呦!这是在走收买赵煜的政策吗?
陈叶青对虞子期这种不要脸的手段很是嗤之以鼻,也不想想他和赵煜的关系,能这么容易被你这小妞儿给策反吗?
赵煜低头看怀中的女子,那双深沉的眼睛里似乎夹杂着什么看不懂的情绪;就在陈叶青自信的认定赵煜不会出卖自己的时候,就听这小子忽然开口道:“好!我答应你!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陈叶青本来还做好了赵煜一口拒绝虞子期,欣赏那女人又是炸毛又是愤怒的表情时,忽然听见赵煜这句话,顿时怔住了!
“赵煜啊!你他妈给老子说实话吧,你不是来救老子的,你是来联合虞子期宰老子的吧!”陈叶青现在不用看镜子就知道他这张脸已经铁青到什么程度;瞎呀!这家伙刚才对虞子期说什么了?他居然答应了虞子期的提议,他要联合虞子期暗害他吗?
看出陈叶青要炸毛,赵煜忙拉住怀中的女人,转过身就忙压低声音说道:“王八,你先别着急,事后我跟你慢慢说!”
“慢慢说个屁呀!你还慢?你看不出来这妞儿要杀我呀,你看不出来这妞儿不是个好东西啊;你傻啊你,你现在跟她钻一个被窝狼狈为奸,你就不怕她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放条蛇出来咬死你呀!”陈叶青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自己心里看重的人会跟自己最讨厌的人走到一块去;虞子期要杀他,要砍他他都不会如此激动,如此着急上火;可他赵煜就偏偏不行,因为这小子在他心中的份量不一样,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瞧上的人干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儿,这要比割他的肉喝他的血还要难受。
赵煜看出陈叶青此刻眼底的受伤,本来被虞子期闹的发闷的心口一下却好受了许多;一双手,不自觉的伸出来去摸陈叶青的脑壳,可这手刚碰上怀中之人的头顶,陈叶青就毫不留情的伸出手,一把打开他的亲热劲儿。
“让你摸了吗你给老子乱摸,想摸也行,不许跟着这妞儿穿一条裤子。”陈叶青也不知道自己在闹腾个什么劲儿,他就是不想看见虞子期把赵煜从他身边拉走;傻逼是他的,只有他能利用能欺负,这妞儿是哪个山头来的?敢抢他的人!
陈叶青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磨牙的样子有多让人臆想连连,蹲在火笼边烤火的夏凤轻自然没将这女人出彩的面部表情错过;神秘的目光在赵煜和陈叶青身上扫了几下后,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接着又低下头装作一副烤火的模样。
赵煜难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本来冰寒的目光渐渐变的有温度起来,一双手,不着痕迹的轻轻拉着陈叶青的柔荑,将他又拽回到自己身后,转头就对着虞子期说道:“怎么办?本来还想着能和你合作一下,可是我身边的这位摆明了是要跟你杠下去;既然是二选一,我自然是可着自己在乎的人选择;虞子期,要杀要剐,尽管来吧!”
陈叶青一听赵煜这话,先是一喜;嘿,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样随意抛弃他;可是再转念一想后,又悲苦了!这混球可真不会说话,什么叫做要杀要剐?难道这混蛋还想跟他手牵手一起去见先帝啊!
陈叶青生怕这时候的虞子期已经六亲不认,丧心病狂,忙从赵煜身后蹿出来对着虞子期说道:“我知道你把我恨得咬牙切齿,可是这不关赵煜什么事吧;你杀了我没关系,但是杀了赵煜,就一定能真正惹恼赵礼;你跟赵礼相熟的时间比我长,听闻你们自幼就认识,虞子期,赵煜在赵礼心目中究竟占了什么位置你不会不清楚;你若是敢动他亲弟弟一根汗毛,我相信依照赵礼的本事,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将你们揪出来;到时候,别说是你想要得到赵礼的心了,恐怕他除了恨你,什么也做不到。”
说到这里,陈叶青就又看了眼蹲在火笼边烤火的夏凤轻,道:“虞子期,你比我聪明,如果大夏的七皇子在我朝出了事,你认为大夏会不管不顾吗?最终为了杀我,你还拉了两个无关紧要却身份极为特殊的人给我当垫背的;虞子期啊虞子期,你好好想想,这场买卖究竟是你输了,还是我赢了。”
说到这里,连陈叶青自己都佩服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明明是个死结,却还能被他想出法子找出突破口;他就是看准了虞子期那过分的聪明劲儿,这越聪明就喜欢越乱想,想的多了自然就会顾忌颇多;先拿赵煜的存在拖住她,再拉出夏凤轻来压住她;谅她这时候想要动他,也必须掂量掂量这两个男人影响力。
陈叶青怎么也没想到,无意之间老天居然给了他这两张王牌,只要这俩混球护在他前面,虞子期就算是要杀了他,也必须三思而后行。
虞子期如此智慧的人,自然也看出陈叶青是仗着身边有了赵煜和夏凤轻的齐齐出现才敢如此硬气的跟他耗下去;其实,她并不怕夏凤轻,但是,她却不得不紧张赵煜;因为她知道赵煜在赵礼心目中的地位,更清楚如果她伤害了赵煜,赵礼若是知道真相后会怎样收拾她。
想到这里,虞子期就不得不瞻前顾后,小心翼翼。
明明好不容易安排的计划,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可是没想到却偏偏捞了这两个瘟神回来,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几乎让她陷入绝境。
虞子期一咬牙,暗恨的看向陈叶青,道:“你也别得意司马媚,我知道你心底的打算,可是别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我的手里,还完全捏着你的命。”
虞子期在放完这句狠话后就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开;其实按这头也不回的直接就走的个性,赵礼和虞子期还真是挺般配的一对。
一直高度紧张的神经因为虞子期的离开终于放松下来,可是这一全身放松,陈叶青便觉得浑身不舒服,小腿一软,便‘哎呦’一声沉着身子往下坠。
牵着他手的赵煜和正在烤火的夏凤轻都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双双急急的跳出来就扶住他,这才让陈叶青免于跌坐在地上。
“王八,你怎么了?”
“我去!不会是要生了吧!”
夏凤轻这个乌鸦嘴,他就不知道诅咒老子点好的。
陈叶青翻着白眼瞪夏凤轻,口气不好的喝他:“你才要生了呢,老子这是站的时间太久,累着了。”
一听他这么说,这两个神经紧张的男人这才悄悄的舒了口气;其实照现在这种糟糕的情况来看,如果在这个时候陈叶青忽然要产崽,恐怕才是真正的濒临绝境吧!
赵煜将陈叶青扶坐在一旁的圆凳子上,在打量了几番这设施简单的房间之后,才走到一个位于暗角的小桌前,倒了杯水递道陈叶青面前:“喝吧,好歹能润润喉。”
陈叶青看了眼赵煜,顺手接过茶杯;可茶水刚凑到嘴边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看向赵煜,一脸质问之色:“你刚才不会是真的打算丢下我一个人,转身投靠虞子期吧。”
赵煜哂笑了一声,走到火笼边也学着夏凤轻的模样伸出手烤火,道:“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般无情无义之人?”
陈叶青瘪瘪嘴,不置可否道:“虽算不上无情无义,但也绝对不是一颗好蛋;我可记着呢,当初在涂虎城外的小土坡上,你表面上是送了我一匹马跑路,实则却是引我去找赵礼;如果不是有秦战跟着,我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对于过去种种,陈叶青其实并不想经常拿出来翻旧账,可问题是这帮家伙实在是犯案累累,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耿耿于怀。
见陈叶青这样说,赵煜也有些语塞;毕竟当初,他真的是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那我今天这样舍身救你,算是扯平了吧!”
见赵煜忽然这样说,陈叶青倒是难得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瞧不出来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无耻到否认当初的混蛋之举啊。
见陈叶青不再纠缠着自己的过去,赵煜权当做是这个女人总算是饶过自己了;就看他动作麻利的捡起一旁的几块木炭又扔进火笼中,引得那本来已经有些微弱的火光又着了起来后,这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出口:“皇兄不是在你身边安插了影卫吗?此次你遇险,他们人呢?”
不提这档子事还好,可被赵煜这么一提,陈叶青就来气。
“也不知道影一这个家伙是不是又上花楼了,居然敢玩忽职守到如此地步,等我回去告诉赵礼,一定让那家伙进一趟净房,彻底给他戒了去花楼的毛病。”
赵煜虽然没听明白陈叶青具体要表达的意思,可是大约也猜出想必是影一没及时出现,这才让虞子期捡了漏洞。
不过,皇兄手中的影卫军团,那都是虎狼般的角色;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更何况是影卫队的队长影一呢?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安排吗?
就在赵煜费劲脑汁的想着这其中的古怪时,陈叶青却将目光落在了夏凤轻的身上;就见这小子从刚才一进来后就一直蹲在火笼边安静的烤火,跟先才在马车上一副快冻死的模样相比,他现在面色红润,气息均匀,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带着一丝古怪,陈叶青怀疑的看着夏凤轻,道:“喂,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现在又好了?”
夏凤轻本来正一个人发呆,忽然听见陈叶青这话,先是一怔,接着就看他眼神一闪,像是在故意遮掩着什么,继而开口说道:“本殿下武功了得,岂是一枚小小的毒药就能控制得住的?”
一听夏凤轻这话,陈叶青不知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是带着一丝欢喜,反而是更加戒备的看着夏凤轻:“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毒,解开了?”
夏凤轻笑眯眯的站起身,就看他先是装模做样的拍了拍本就不怎么脏的锦服,就在他欲要靠近陈叶青的时候,蹲在一旁的赵煜忽然站起来,几乎只是在瞬间便移到陈叶青面前,生生将夏凤轻和陈叶青两人隔开。
“煜王爷怎么如此紧张?本殿下只是随意走动走动罢了。”夏凤轻淡淡的扫了眼赵煜,可是那目光却是落在陈叶青的身上。
陈叶青现在总算是觉察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了,这混蛋当初在马车上可是快被冻成了冰疙瘩,那时他一副随便一摇晃就要夭折的惨样儿,可跟现在这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截然相反;难道是他在被叫入房中后,夏凤轻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当初一起狼狈为奸的那点默契终于在这个时候发挥出来,赵煜连头都不用回,便直接回答出陈叶青的疑惑:“在你前脚进屋不久,他就以尿急为由去了外院的茅房;当时我只顾着关心屋子里的动静,根本没注意到他。”
这么说来,这夏凤轻是以尿遁这一招玩了个暗度陈仓啊。
不管夏凤轻他这一招暗度陈仓玩的有多精妙隐蔽,但陈叶青还是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们绝对不能内讧了。
所以,在赵煜一脸的戒备之色中,陈叶青慢悠悠的站起来,话说今天他又是跑又是站的,他都为自己的小腿肌肉喊酸;可眼前这俩货,还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刻闹出幺蛾子来。
陈叶青知道跟夏凤轻这种明白人用不着拐弯抹角,直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你的人来了?”
夏凤轻显然是没想到他陈叶青也会有如此坦坦荡荡的一天,先是惊讶的一挑眉后,接着不可置否道:“应付外面的那帮小喽啰,应该是绰绰有余。”
听见这个回答,陈叶青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早就该想到,身为大周身份最尊贵的七皇子,出行怎么会没有人跟着呢?
他可真够傻的,居然会天真的以为这家伙是跟他一样落了难;却不想人家这才是有真正的高手暗中保护着。
大夏皇室的高手,自然是要比这些悍匪们强悍百倍;所以,他夏凤轻才会不动如山的出现在虞子期面前,原是这家伙早就胸有成竹,不管她虞子期会不会动手,他最起码是性命无虞的。
想到这里,陈叶青忍不住对夏凤轻刮目相看了几眼;不愧是凌洛天的表弟,这小心计耍的还算是高明;如果不是他留心看出这家伙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恐怕真的还会被他蒙在鼓里。
面对着夏凤轻那张邪魅俊美的脸颊,陈叶青忍不住扶着额头长叹一声,“七皇子,你不会是想要在这个时候整出些幺蛾子吧。”
此话一落,赵煜就更加戒备的盯着夏凤轻,似是只要一发现这小子意图不轨,就要拼命扑上去咬死那混球的架势。
相较于赵煜的紧张之色,夏凤轻倒是显得豁达很多,只是那双灵透慧黠的眸子却是欣赏般的落在陈叶青的身上:“表哥说,大周的皇后是个极聪明人,会根据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就能发掘出天大的秘密来;往日我还不信,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呦呦呦!这是在夸赞他的意思吗?
陈叶青咧着嘴笑了笑,想到凌洛天就不免蹙了下眉:“七皇子,咱们在商量生死存亡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别提凌洛天那个倒霉孩子。”
夏凤轻听见这话先是愣住,接着在明白什么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对!表哥是倒霉,撞到了赵礼的手里。”
“那你呢?会主动撞到赵礼的手里吗?”
陈叶青说这句话,无非就是在试探着小子是敌是友;其实在半柱香之前,陈叶青还是将这小子看成是自己人的,毕竟当时在孙府,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那支流箭早就插进他心窝里了,哪里还有他站在这里跟虞子期较量的份儿;可是,自从在知道他已经将身体里的毒药解除却没告诉他之后,陈叶青总是觉得夏凤轻这家伙透着一股古怪劲儿;明明毒已解,他却按压着不说,莫不是想要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事,他用得着藏着掖着吗?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条件不允许,他恐怕早就冲上去甩着家伙一拳头了;好他个卑鄙宵小的家伙,还给自己留着后招呐!
但是,不管他夏凤轻究竟想要干什么,只要他不安好心,这最终都会撞到赵礼的手里;所以,陈叶青才会说出这番话,想要一问究竟这小子的真正想法。
可他夏凤轻毕竟是只狡猾的狐狸,在听见陈叶青这样问之后,却是不急不慢的又走回到火笼边,在对着眼前这对男女微微一笑之后,便从绣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筒,那竹筒做工十分精致,想必是用做信鸽通信时,绑缚在鸽子脚踝上的。
“皇后娘娘,其实本殿下是真的想救你,要不然我也不会冲进孙府,一心拉着你往外逃了。”夏凤轻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解开小竹筒,就在竹筒裂开之际,便看见一张小小的卷纸出现在他的手心之中,随着卷纸的打开,两行蝇头小字清楚明了的写在纸张上,“可是,怎么办呢?就在刚才我的属下得到凌国太子的飞鸽传书,信中所写的是,我表哥想见你。”
陈叶青看着夏凤轻那张忽然变得无害纯净的笑脸,紧张的一把捂住心口;随之,目光便落在他打开的那张卷纸上,指白如雪,铁画银钩般的小小字迹像是一笔一划刻在纸张上一样,随着夏凤轻的展开的动作,似乎还能闻见淡淡的墨香;可就是在这清淡的墨香中,属于凌洛天的字迹赫然出现在陈叶青的眼前。
‘将司马媚给本太子捉回来!’
我擦你啊凌洛天,你丫人在凌国还能暗害老子呀!看来,这内讧是闹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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