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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环境在地球时代与星际时代之间来回变换,世界既是白色的,清晰的,也是红色的,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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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甜甜终于停下来,机甲能量耗尽歪倒在地的时候,雪谷里已经血流成河。
原本细小如米粒大小的雪花虫,成片成片的死去。除了空中不断飞扬飘落的小白点,以及起伏的山峦上覆盖着的虫群,她能扫荡的地方几无活虫。
可是不够,还不够,机甲瘫痪,她却还能行动。
贺甜甜打开驾驶舱,梦游般从里边爬出来,双脚再次踏上雪谷,施展着惊鸿步法向着山峦飞速而去。
铲掉,铲掉,眼前的一切都要铲掉。这些洁白的冰冷死物,曾经带给她无限欢愉与喜悦,寄托过她无数希望与期盼。后来却成为她看见就恨不得立即清理掉的东西,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贺甜甜抽出精神力,划为巨大的紫琼花叶,不断地卷杀雪花虫。一步两步,她向上攀着,三步四步,她滑倒了,立刻爬起来,重新向上。
在精神力耗尽,脑仁突突发疼的时候,她仍旧没能清醒过来,精神力抽不出来,她便开始拳打脚踢。
总而言之,只要能杀掉一只,便要努力地将它完全拍死。
在她终于攀爬到半山腰,准备一口气登顶,再慢慢往下斩杀的时候,失去力气的她一脚踏空,从高空滚落下来。
不断地被凸出的山体撞到身体,擦伤的增加终于让贺甜甜彻底清醒过来。
她尝试着利用攀附而减缓向下掉落的速度,可惜不太见效。在极速坠落的空当,她尽可能地调整方向,进而屈膝抱头,护住心脏与肚子。
预料之中的触地痛感并没有出现。贺甜甜愣了一瞬,才发现自己被人给抱在了怀里。
“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
夜殇将她放下来,摸了摸她的头。
贺甜甜有些呆愣与不知所措。“前辈。”
“今晚就到这里,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还没有完成任务。”
夜殇眼中带了笑意,“我忘记说了,这个场景实际主要考验的是团队的合作能力。原本设计就是给小团队一起训练攻克的。没有数量限制。”
“……”贺甜甜双眼圆瞪,看起来有些呆傻,这是什么意思?
“发现小虫的存在是第一关,找到有效方式,同心协力在规定的时间内全部清理是第二关。因为你是一个人,所以只要能够一次性通过第一关就算任务完成了。”
“可是发现之后系统没有强制我下线啊。”
“第二关完成才会强制下线。你这种。可以自己主动下线。”
所以,她这是被他给坑了吗?
贺甜甜双眼微微控诉,完全忘了眼前这人可是让她心生惧怕的联盟强者,并不允许她的质疑。
夜殇这回倒没有再呵斥她不该如此怒形于色,而是提醒了一句,“这个训练点,单人的话除了训练观察力与意志力,还可以提高你对精神力微控的能力。
好好琢磨训练,以后不要像今晚这样,让自己的精神力陷入枯竭的境地。现在去休息吧。明后天都不用到这里来了。”
说完就在原地消失。贺甜甜撇了撇嘴,才跟着下了线。
等到她从营养仓中爬起来的时候,外边天色已经大亮。
她头痛欲裂。不得不向学校主脑申请了两天病假,吓得荣天恩立刻向荣家家主报告,叶世天也不知怎的知道了消息,挂来光讯骂了她好一顿。
“你是猪啊?我以前教你的都忘到外星系去了?一定不要让自己的精神力陷入枯竭,你可以用尽体能,但是精神力始终要保持那么一丝,维持头脑的清醒,以防止意外的发生。”
贺甜甜吐了吐舌头,要是当时她没有突然走火入魔式地开启了抓狂模式。她也不会将自己的精神力全部用光,还机械式的想尽一切办法要靠体能征服雪谷。斩杀一切雪花虫。最后从高处坠落,差点零落成泥。
叶世天唠叨了半个来钟。才算是放过了她可怜的耳朵。
可惜没挂多久,荣成睿也挂来光讯叮嘱她要注意身体,“训练什么的可以慢慢来,身体是一切的基础。虽然前人总说‘越努力,越幸运’,但那也是建立在身体与精神都跟得上的基础上,你说对不对?不要着急。”
然后她休息了没多久,罗宾等人便急冲冲地回到公寓看她。又七手八脚地搞掂午餐,愣是没有让她动一根手指头。
晚饭照样如此,他们吃完陪了她一会,就各自散了。
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松弛下来,贺甜甜只觉得无所事事全身都不自在。
好在这次她只是陷入回想,情绪虽然悲伤,心情却没有大起大落,精神力枯竭的情况比起之前崩溃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休息了一天,头已经不痛了。
只是她没有再上星网,一是夜殇与叶世天都明令禁止她继续训练,二是她也怕出现意外。到时要是夜殇赶不及,她真的死上一次的话,精神力想要不掉级都难。
第二天一大早,贺甜甜将笔墨纸砚通通拿了出来,开始磨墨,准备练字。
在星际时代,由于光脑的必备及星网的普及,笔墨纸砚已经很少见了。不过由于世家大族对此仍有需求,制造工艺对于现在的科技来说也十分简单,加上树木什么的数量多不胜数,小打小闹也不会对生态平衡造成破坏,所以市场上还是有各式各样的文房四宝售卖。
她平心静气,慢慢地写了数百个“贺”字,不同字体,不同形态,全都混杂在一起,无序中形成有序的排列,煞是有趣。
这是她自小最爱练习的一个字。不仅仅因为这是除了血缘之外,是她与那个人唯一的一个不可磨灭的联系,更因为这个字的含义,喜气洋洋,总是能够让心灰意冷的她高兴起来,重新鼓起勇气往前行走。
即使是一个人,再怎么孤寂无援,这个姓氏也会默默地伴随着她,面对一切风风雨雨酸甜苦辣,从不言语,从不舍弃。
贺甜甜将写满大字的纸张全部晾干,然后收起来,放进了书桌内的一个小格子。
然后她小憩了一会,起床后又跟胖胖聊了一会天,午饭过后便开始进行深度冥想。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天都没有怎么训练的关系,她的冥想没能到达深度,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浅度冥想,就不得不睁开眼睛,发起呆来。
荣和光他,做父亲的话,还是可以勉强合格的吧?
毕竟如叶世天所说,联盟军人千千万万,即便因为任务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孩子,也是会时不时关心孩子的成长,重要的时刻都会尽量参与。
有那份心,比什么都重要。
之前在花园里与荣天赐的对话,犹然在耳。
“妹妹,我告诉你,这还是叔父自父亲去世以后,第一次回家里过中秋。”
荣天赐将秦羲和的礼物递给她的时候,犹豫半晌,还是决定要跟她说上一说。
当时她没有言语,将礼物接过来,就放进空间镯里,然后往四周看了看,问他,“这棵树这么高,你怎么非得在这里将礼物给我?”
“给你介绍一下,这棵树跟我一样大,我一直称呼它为我的同年。小时候不管是开心啦还是哭鼻子,我都会一个人躲到树顶来,偷乐一阵,或者大哭一场。
后来家里人知道了,就都会避开这里,默认这棵树是我的私人领地。就连暗卫,也被严禁到这里落脚。最是安全不过。”
她当时听了黑线不已,转交信件而已,搞得他们好像在地下接头一样,非要弄得神神秘秘的,暗卫就算不想知道,也肯定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告诉你,叔父小时候有一回调皮捣蛋,在外边闯了祸之后回家来,就被祖父罚着在这里跪了三天两夜。当时这里还是一个小水潭。他硬是开着精神力防护,让自己跪在水面上,不眠不休地领完了惩罚,一滴眼泪也没流。”
她默默地听荣天赐讲了许多荣和光小时候的事情,多数都是他小时候如何精力旺盛四处闯祸,然后被当年脾气暴躁的荣成睿训斥,挨罚后拐着弯儿拉着宅男荣和亮一起出去玩,惹事后两兄弟一起领肉丝炒竹笋的光荣事迹。
荣天赐意犹未尽地讲了半个来钟,末了加上一句,“这都是祖父近年来年纪大了,才开始跟我唠嗑的。叔父年轻的时候很爱笑,在家里的时候能够闹翻天去,虽然惹祸不少,可是也给荣家带来许多欢乐。后来家里出事,他回来挑大梁,就再也没有开怀大笑过。”
她始终没有说话,实在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才好。
对于荣天赐而言,荣和光一直扮演的就是父亲的角色。尽管他们只是叔侄,可是荣和光与荣和亮由于是双胞胎的关系,外表长的是十分相像的,所以他们叔侄也有六七分的相似。
加上荣天赐所有的学习训练,都是由荣和光启蒙教导亲自把关的。多年共同生活下来,他们名义上是叔侄,可是情感上,早就是情同父子了。
可她不是原主啊,尽管这具身体流着的是荣家的血,可是她不是荣和光的女儿。他想要她如何反应?
有些记忆,不是人们愿意,就可以忘却的。有些事情,不管我们走到哪里,发生了的都会如影随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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