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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贺甜甜傻傻地抬起头来,“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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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身体瞬间紧绷,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与愤怒、伤心、防御等种种不一而足的复杂表情来。
夜殇定定地看了她几息,才沉着脸道,“她的母亲是病逝的,和你一样也是个可怜的人。据说你的母亲是遭遇意外才去的?”
贺甜甜重新低下头去,悄悄地退去了防御,只是声音闷闷的,“是。”
她真的太好笑了。怎么可能呢。依荣和光那样的‘性’子,怎么会来跟她玩这样的把戏?
再说了,就算有那个心,条件也不会允许。现实中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还得三不五时地关注她的情况,怎么会有时间跑到星网上来亲自教导她?
真是的,她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
贺甜甜,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又不是瓷娃娃的,瞻前顾后怕摔怕撞,总是这么沉溺于过去,你迟早会完蛋的!
她摇了摇头,似乎要将突如其来的恼人情绪给丢开。
夜殇放佛没有看见她的动作,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不曾亲身照顾她,所以确实如你所言,父‘女’俩关系不怎么好。现在她长大了,虽然在我心中还是个小‘女’孩,可是已经懂得进退,懂得防御,甚至也懂得攻击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相处。”
贺甜甜沉默地听着,对于自己挑起的话题,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你跟荣和光关系还好吗?你作为‘女’儿,又是怎么看待你的父亲?怎么跟他相处?”
贺甜甜抿了抿‘唇’,“我想我与上将的关系,对您与您‘女’儿之间的相处。并没有什么可以参考的地方。”
夜殇眼‘色’微嘲,“上将啊,看来你们相处地也不怎么好。也对。一样的没有亲身照料,一样的失去母亲的庇护孤单长大。心有怨言行有隔阂,理所应当。”
“前辈,我想您可以直接找她谈,开‘门’见山,也许因为您的坦诚,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她也会对你敞开心扉呢?”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如果荣和光来找你,你也不会拒绝与他‘交’心吗?”
贺甜甜僵了僵。嘴巴张了又张,却无法说出肯定的话语来。
“看,你的表情说明,这种方法并不可行。”
“可是我和上将的关系,与您的情况并不相同。”
“嗯,并不相同,只有更坏,更糟,更难以挽回。”
夜殇的神‘色’有瞬间的悲戚,只是很快就被面无表情所取代。
只是气场的一瞬间‘波’动。还是被近在身边的贺甜甜敏锐地察觉了,她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好一会。
“晚了。早点练完,去休息吧。”
“前辈。”
贺甜甜叫住夜殇,见他将视线投向她,便神‘色’认真地道,“上将很好,真的,只是我的情况有些特殊,而他又来得太迟,所以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相信我。不管是发生了什么,您的争取一定可以换来她的谅解的。”
只要人还活着。只要还有可以见面的机会,那么就会有沟通的契机。便会有谅解的时刻,便能够拥有亲近的可能。
在十五岁之前,如果荣和光出现了,那么他一定可以见到他真正的‘女’儿。她一定不会早早夭折,即使终究死去,也不会带着遗憾离世,荣和光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对‘女’儿的死一无所知。
在她还没有来到星际时代的时候,哪怕贺秉诚能够来看上她那么一次,哪怕她毕业以后有认真地去寻找过他一趟,也许他们父‘女’俩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也许已经孤单死去,一个则在星际漂泊,永无归期。
“真的,相信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一切皆有可能。”
夜殇依旧是没有回过头来,只是点了点头,“承你吉言。”
然后便匆匆退出了星网,只留下贺甜甜一个人在火焰山,对付蜂拥而至的霹雳虫。
接下来的半年,日子一如既往,贺甜甜恢复了以往的作息。
每天早早地起‘床’为大伙儿做早餐,然后上学,晚上则登陆星网,进入火焰山训练,一直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才疲惫地从恢复仓中爬起来,洗漱休息。
她没有见到娄‘玉’明,也没有遇上据说也转学来了的吴跃鹏。而云峥,也被褚毅与罗宾等人拦了几次,知道贺甜甜短时间内确实不可能与他‘交’手了,近期便很少来。
九月,一个不速之客突然不请自来。
“你就是贺甜甜?”
“我是,您是?”
贺甜甜愣神,她刚与罗宾等人分了手,正准备驾驶飞行器回家里去,就在院子里遇见了一个高大男子,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她。
“武豪,我想你应该听老大说起过我。”
贺甜甜点了点头,“您好。”
她将人迎进了公寓,又让火悦自己去二楼,上星网玩去,才沏了一壶茶,给他倒了一杯放在桌前。
武豪拿起一饮而尽,“太小了,怎么长得那么小?不知道地还以为你是个初级学校的小孩。也不对,你现在也只是中级学校的学生,本来就是小屁孩。”
贺甜甜‘抽’‘抽’嘴角,虽然对他的快言快语早有耳闻,可是闻名不如见面,这人的直率,还真是非同一般。
“喏,这是老大让我带给你的,收好。”
贺甜甜站起来,双手将盒子接过,道了声谢,又给他的杯子斟满。
“听说你做饭很好吃。我现在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贺甜甜哭笑不得地再次站起来,“有,您稍等。”
她快速地去了厨房,炒了三个小菜,‘弄’了一小碟水果沙拉,全都端出来,放在他的桌前。
武豪也不客气,洗了手就一声不吭地开始大快朵颐,一直到将所有的食物都一扫而空,他才将叉子给放下来,意犹未尽,“水果沙拉太甜了,我是爷们不喜欢。但饭菜还不错,要是能有糖醋排骨就好了,听老大说你做这道菜是一绝。”
贺甜甜黑线,秦羲和那个呆瓜,不会连普通的吃食都拿出去夸得天‘花’‘乱’坠吧?按他的‘性’子,应该不会才对啊。
“合你口味就好,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再做。”
“嗯,我最早都要明年才能够回前线去,这接下来的半年你有空的话,就麻烦你负责我的伙食了。”
“……”
这是什么情况?话说联盟军人都是这么有空的吗?还可以长期不回军部?
贺甜甜傻眼,不知该如何反应。
武豪拍了拍头,“忘了说了,我是受了伤,在前线的话老是呆不住,粟一不高兴打了报告,然后我就被上头给打发回来了。明年伤好才可以回前线去。”
好吧,情有可原。人家是热血过头了,可不是逃跑份子。
“那您准备在哪儿住?我十月份的时候得参加实训,到时候可能顾不上您。”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可以跟武塬挤一挤,顺便指导一下那小子,看他有没有偷懒。十月份我还有事要回家一趟。反正你训练回来,有空就给我煮。”
贺甜甜讶然,“你们是?”
武豪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他是武家旁系子弟,我是直系,他这个家伙天赋心‘性’都还不错,训练又刻苦,所以历来跟我关系还不错。”
贺甜甜尴尬地笑了笑,“是吗?我还真的不清楚。秦羲和没有说起这个,我以为你跟武塬同姓只是偶然。”
“老大不说的话,你就不会主动过问他的情况吗?”
武豪好奇地看向她,眼中还有那么一丝显而易见地不赞同。
贺甜甜挠了挠头,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看她,“一般来说我们都很少过问彼此的‘私’事。”
尤其是在他们冷战之后,秦羲和便开始小心谨慎起来,虽然写信的时候也会提到荣和光,可是更多的,却是关于他自己在前线的种种见闻。
而贺甜甜,虽然也开始对他逐渐敞开心扉,但是基本不会去过问他的个人‘私’隐,就潘雪纯的事情,两人后来也只是一笑带过。
恋人之间,再怎么深爱,也总是需要那么一点个人空间,用于释放心灵,处理隐秘的情感。
若然要求长期的无限贴近,亲密无间,迟早都会有问题。因为每一个人,天生就有属于自己的棱角,自己的孤寂之感,自己的不可触‘摸’之处。
只是显然,武豪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都不担心他的安危吗?他有好几次都差点死掉。”
贺甜甜点了点头,“我知道其中的一次,他有写信告诉我。我要说不担心,你相信吗?他说了会好好保护自己。而我选择相信他。”
他在前线面对难以避免的死亡威胁,而她则在这里,承担她必须承担的焦虑。
他有他的家仇要报,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暂时的天各一方在所难免,便只能默默为彼此祝福祈祷。
武豪认真地看了她一会,“看起来像个小‘女’孩,行事倒还马马虎虎,勉强算过关吧。”
贺甜甜扯了扯嘴角,难道他还替秦羲和来检验她的态度不成?
“你要小心潘雪纯。”
“啊?”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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