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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到刘老的客厅坐下,老太婆拉着江百花上楼说话去了,楼下只剩下几个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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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念把师爷拍醒,冷笑道:“你现在不想说点什么吗?”
师爷抬头看到了不怒自威的刘老,扑通一声跪下了,含着眼泪说:“老爷子,对不起……我不是人……”
“小宋啊,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年你都在外面干了什么?”
“我……”师爷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吓得全身战栗。
“我问你来答,你如果敢说假话,我让你生不如死!”赵一念目光锐利,寒气逼人。
刘老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少年却拥有如此强烈的杀气。
“我现在也没必要说假话了,你们问吧!”师爷点点头。
“是不是你杀了嫂子?”赵一念直接抛了出重磅话题,这可是江华最关心的问题。
“我真的没有杀她……”师爷摇了摇头,“那晚我确实去看她了。”
“还说没杀她?”赵一念表示不相信。
“你放屁!”江华暴跳如雷。
“不是我,”师爷痛苦地说道:“但是……她确实是因我而死,我有责任!其实,她……她是自杀的……”
“你胡说,她好好的怎么会自杀?”江华问道
“你们听我说,”师爷长叹一声,“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正好路过你们家,然后就敲门进去了。当时……当时她刚刚洗完澡,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很多,我一看她的样子就……”
“畜牲,你把她怎么了?”听到这里江华坐不住了。
“没有,”师爷摇头,“我本来一时冲动就想……可是她死活不从,我把她压在沙发上,她趁我不备捡起了一把水果刀。她逼我离开,还说如果我硬来就死给我看!”
“我当时吓坏了,还真害怕她想不开,就劝她把刀放下,情急之下就冲上去夺刀……我真他妈的恨自己,如果我不上去抢……她也不会死!”师爷哭得很伤心,哽咽着说不出话。
江华把他拎了起来,睁着通红的眼睛说:“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师爷叹息道:“我和他抢着刀,可在争执的过程当中她不小心刺穿了自己的心脏,我吓坏了,酒也醒了,撒腿就跑……”
“啊啊……”江华把师爷抛在地上,发出了阵阵的冷笑,好像发狂了一般。
刘老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没想到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会干出这种事!
“你说的是真话?”赵一念又问道。
“他说的是真话……”江华说道:“她并没有马上死,她在地上写下了‘不怪他’三个字,她是怕我找他报仇啊!”
“什么?没想到她还替我找想,我……唔……”师爷失声大哭,他很自责。
“你为什么要跑?”刘老满脸泪痕咆哮道,“如果你当时把她送进医院,也许还……”
“我也后悔啊!”师爷挥手打着自己脸,“可我当时太害怕了,担心江华报复,我就……”
“晚了,说什么都晚了……”江华一脸颓然,倾刻间老了很多。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找凶手,可得知真相后他没有半点兴奋,反而更加的伤心,他为爱妻感到痛苦。
“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师爷的表情也很痛苦。
“我问你,”江华愤怒地盯着师爷:“她死后,我要见老爷子你为什么不让,还说老爷子不想见我?”
“因为我恨你,我不想让你好过!哈哈……”师爷仰天长笑,“江华,如果不是你出现,她就会嫁给我!”
“我明白了……”江华冷笑道:“你把她的死怪在我的身上,这些年一直暗中扶持于洋,为的就是弄死我,可你却把这一切都说成是老爷子的意思!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师爷垂下头不说话,这确实是他的软肋。
“这些年你违法的事情也干了不少,全是打着老爷子的名号吧?”赵一念微微一笑,“有了老爷子这座大山,你黑白两道通吃,怪不得说警方不敢得罪东江省的犯罪集团,原因就在你这里,你连坏人都称不上,你就是个人渣!”
“无耻之徒!”刘老走到师爷面前,挥手就是几个耳光。
“老爷子,您别生气,身体要紧。”赵一念扶刘老坐下,老人家都八十多岁了,可经不起折腾。
刘老喝了口茶平复心情,然后问道:“江华,这些事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全靠一念帮忙!我当初……”江华把整个案子的前因后果挑重点说了一遍,对赵一念大加赞赏。
“你个娃娃不错,我就喜欢有斗志的年轻人,以后常来玩玩,年轻时我也练过武……”刘老微笑着看向赵一念。
赵一念受宠若惊,没想到不经意就得到了一位强有力的靠山。
随后赵一念让秋红声派人把师爷带走了,还有很多罪证需要调查。刘老留他吃饭,他只是假装推辞了几句,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今后在东江省有了刘老和江华的支持,他在夏都横着走都没有人敢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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