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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斌抬手摸了摸豫静的头,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啊!”豫静不服气的撇撇嘴,心中无声的抗议道,喂、喂!我只比你小两岁而已,请你不要用看小孩子的眼神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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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斌自然不知道豫静心中在想些什么,伸出自己的手臂搭在豫静的肩上,微微用力搂着他往前走。
康福瞧着前面两位主子走路的模样,三魂七魄吓得只剩下一魂一魄,两手颤抖的握着拂尘,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这、这成何体统?”
“皇上,太子和二皇子正在前面宫道上走着了,要不要将他们传来?”皇帝此时正在假山上的一座凉亭内品茶,但由于凉亭周围树木的阻挡,皇帝没有看见正好从假山下、宫道上走过的两个儿子,而低头窃窃私语的豫斌和豫静,也没有发现他们正在品茶的父亲。
皇帝在徐昌的提醒下抬起头,望着宫道上有说有笑的两个儿子,沉思片刻后道:“你去将太子请过来,朕有话问他!”
徐昌弯腰正想退下,忽然间又想起什么,不免多嘴问一句,“二皇子……。”
徐昌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打断,只见他站起身对徐昌道:“你让他先回去,并告诉他,‘朕今晚要问他功课,让他准备着。’”徐昌领旨退下,小跑步追上还没有走远的豫斌、豫静,弯着腰向他们转达完皇帝的意思。
豫静苦着脸看着豫斌,一副丢了几千两的模样,“大哥。这可怎么办啊?”
豫斌挑了挑眉毛,扭头看了一眼徐昌,又转过头望着豫静,“你还不快回去温书,仔细回头被父皇责骂。”
豫静鼓着嘴巴,低头望着脚下的石子,“我欠下的那些功课。又不是这会努力看书就能补上得!唉,今天晚上,我的耳朵又要被父皇念出茧喽。”
豫静垂头丧气的绕过豫斌往自己宫里走,口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叹气声。豫斌望着豫静渐渐消失的背影,只觉头部传来隐约的刺痛感。左手托着下巴,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
“太子爷,皇上在那边的凉亭,等着您呢!”徐昌见豫斌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豫斌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冲着徐昌点了点头后。快步向皇帝所在的凉亭走过去。皇帝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用手势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又出声屏退身侧伺候的宫女、太监。只留下自己与豫斌两人坐在凉亭内,说着父子之间的体己话。
当皇帝从豫斌口中得知,他很喜欢陈小洁的时候,皇帝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心想着。豫斌与豫水灵的婚姻,虽然是我亲自指婚,可是这心里,多少还是觉得对不住这两个孩子。
“父皇,儿臣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豫斌抿着嘴唇,极为小心的对皇帝道。
皇帝此时的心情似乎很好。笑着对豫斌道:“你是朕的儿子,父子之间,没有什么当不当说得!”
豫斌只觉心头一暖,小脸微红的对皇帝道:“父皇,儿臣觉得,水灵郡主似乎不喜欢儿臣。”
皇帝脸上的笑容,因为豫斌的这句话瞬间融化了,皱着眉头反问道:“豫水灵,亲口告诉你得?”
豫斌摇摇头,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失落。皇帝见豫斌摇头后,心中轻松口气,暗道,还好、还好!
“皇儿,你要知道人的感觉,有时候是不一定准得!”皇帝用半安慰性的语气对豫斌道。
豫斌听完皇帝的话后,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肯定的表情,反而目光注视着杯中漂浮的茶叶,语带失落的道:“父皇,您不必再瞒着儿臣呢!儿臣知道,儿臣前两次约水灵郡主见面,水灵郡主并不是因为偶然风寒才未能赴约,而是她根本就不愿意见儿臣。”皇帝望着豫斌不语,心想着,你知道也好,朕也不用再这样,苦苦瞒着你呢!
“父皇,您能帮我给水灵郡主带句话吗?”豫斌哀求般的目光望着皇帝,心中甚至有那么几分紧张和不安。
皇帝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半响后道:“你说!”
豫斌鼓足勇气,就像面对陈小洁说话一样,“儿臣愿意等她,无论多久都愿意等。”皇帝点点头,随后又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豫斌,只觉得他现在的模样与自己当年看着金霞时的目光,如出一辙。
他心中突然一紧,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万一水灵郡主一直不喜欢你了,你该不会想这样一直等着她吧!”豫斌坚定的点点头,“嗯!”
“嗯什么嗯?你现在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豫水灵如果一辈子都不喜欢你,你岂不是要等上她一辈子?皇位怎么办?江山社稷怎么办?”皇帝瞬间愤怒了,站起身对着豫斌吼道。
豫斌带着几分无辜的眼神望着皇帝,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自己的后脑勺,很淡定的对皇帝道:“父皇,你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好不好?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儿子,你放心,我一定能让水灵郡主喜欢上我得!”
皇帝用手推了推豫斌,“放心?你让朕,放哪门子心?不行,朕要将你们的婚期提前!朕要亲自看着你们给朕生出孙子,让朕的皇位后继有人,朕才真正能放下心。”豫斌听完皇帝的这番话后,只觉周围的气温瞬间降低几分,小声嘀咕道:“父皇想得,似乎也太远了点!”
‘阿切!’陈小洁拒绝了太后去花园赏花的提议,将自己独自反锁在屋内,小声背着怪老子给她的书。
“郡主,您还好吗?需要奴婢请御医,前来瞧瞧吗?”屋外的麽麽听见屋内陈小洁打喷嚏的声音,心提到嗓子眼敲门问道。
陈小洁拿出丝帕,正小心翼翼擦拭着被自己喷出来的口水溅湿的书本,听到屋外麽麽的呼唤声,很不耐烦的迎合道:“没事、没事、本郡主好得很。你们只管在屋外站着,若是有人责怪下来,本郡主自会替你们担着。”
守候在陈小洁屋外的麽麽,虽然不是从小服侍她得,但也伺候了她数月,对于她的脾气、习惯多少还是了解得。
陈小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后,麽麽们就再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对陈小洁刚才说的话,有所回复。她们其中的一个人,默默的朝陈小洁的房门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向太后禀报去了。
陈小洁并不知道屋外的麽麽,已经走到太后宫中,向太后打小报告去了。她慵懒的扔下手中的书本,歪歪斜斜的靠在榻上,自言自语的念道:“麻子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唉,这皇宫简直就和监狱一样,天天不是赏花就是看戏、看书,闷死人呢!”
“我想出宫、我想逛街市、我想芙蓉阁。”陈小洁呆呆的望着屋顶,一遍又一遍重复念叨着。
“郡主,属下是太医院派来,专为郡主诊脉的人,还请郡主开门。”太医院接到太后派人传来的懿旨后,便急忙命孙凉提着药箱跟着小太监过来了,半颗也不敢耽误。
陈小洁听到门外孙凉略带苍老的声音后,唉声叹气的自言自语道:“唉,又来了一个麻烦!”
“本郡主好得很,你回去吧!”陈小洁心不甘情愿的将房门推开,上下打量着这位满头白发的孙凉道。
孙凉并没有急着走,反而摸着胡子对陈小洁道:“郡主,您的气色似乎不怎么好,依我见您在不久前受过刀伤,而且伤口久久未能痊愈。”
陈小洁心中一惊。心想着,我受伤后,身体一直是由怪老子照顾得。现在就算住在皇宫内,也从未命人去太医院取过药,他是怎么知道,我前不久受过伤?
“大胆,你竟然私下命人,打探本郡主的事。”陈小洁并不看好太医院、医生的医术,这不是她听信流言飞语,而是她的切身体会。
陈小洁还在永安王府的时候,每每生病永安王都会请宫中太医,过府为陈小洁治疗。可那些太医开出来的药,不仅难喝而且没什么效果,就算只是一个简单的脚踝扭伤,在他们手中也能倒腾半个月不见好。
孙凉面对陈小洁的呵斥,脸上没有露出半分害怕的表情,慢吞吞回道:“郡主,您虽然用熏香掩盖了您身上的药味,但是您苍白的脸上,却告诉我您现在的身体,极为虚弱。”
陈小洁抬头瞧着孙凉,让开挡住房门的身体,道:“你,进来吧!”
“郡主,这是我配置的补血、养气的药丸,您记得早晚各服一颗。”陈小洁把玩着孙凉交给自己的小玉瓶,轻笑着想着,这瓶子倒是别致,只是不知道这瓶子里面的药,效果如何!
“郡主,您现在有没有服用其它药物。”孙凉瞧着玩着小玉瓶的陈小洁,问道。
陈小洁放在手中的小玉瓶,对孙凉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身上的刀伤,本来已经快好了,并不需要在服用药物进行调理!只是这几日一时大意,所以才会导致伤势反复。”
孙凉放下正准备书写药方的毛笔,想叮嘱陈小洁一些注意事项,却无意间发现几本,陈小洁忘记藏起来的药草图、针灸法等。
“郡主既然懂得些许医术,就应当清楚,该如何保重自己。”孙凉沉声、望着陈小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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