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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晴的礼拜天,阴阳历都是极好的日子,齐罡的婚礼也在这天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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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h市当地很传统的婚礼,定下的婚宴酒店,在经过接亲抢亲在浩浩荡荡的到了酒店,路惜珺和好友秦苏,跟大部分人一样是直接来酒店的。
看她是带着儿子一起,所以秦苏也特意带着自己女儿过来,一路上都是小妮子甜甜软软的欢笑声。
“小珺,我看到个生意上的熟人,我先过去说两句话。”
“好。”
看着好友秦苏离开,她牵着儿子的手,径自走向婚宴入口。
因为请的亲朋好友很多,两边都设立了长桌子的人收着礼金,路惜珺像是前一个宾客一样,走过去将手里的红包送上去,拿起笔来在上面留着自己的名字。
刚要将笔放回去时,一旁有人将笔接了回去。
十指修长,指甲剪的干干净净,指腹间还有着依稀可见的枪茧。
不用抬头,也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曾牵过也摸过那么多遍,早已烂熟于心。
“你也过来了。”路惜珺直起身子来,微笑着说。
“嗯。”路邵恒点头,声音略低,“齐罡也送了请帖。”
“噢。”她点点头。
周围都是陆续走进的宾客,很多相熟的都会寒暄一番,环境都是热热闹闹的,他们两个像是被静静隔绝开来的,谁也不出声的望着对方,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感觉到膝盖被撞了下,路惜珺低头看向儿子,小家伙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正巴巴的看着她,又偷偷的看向男人,小嘴抿的紧紧的,似在要不要礼貌打招呼中纠结着。
路惜珺张了张嘴,想要引导儿子,可却又没了声音。
叫叔叔吗?可是不对,但如果是舅舅的话,对他真的是残忍了。
“小珺,你来啦!”
这会儿,有人将这样的气氛打破。
是正在门口迎宾一身新郎装扮的齐罡,看到她之后便走过来伸手示意着。
“你今天可真是帅气又潇洒。”路惜珺转身迎上去两步,从头到脚的看了眼齐罡后夸赞。
“真的吗?”齐罡挑眉。
“是的。”路惜珺真诚的点头。
“哈哈,这话我今天听了无数遍了,不过听你嘴里说出来后觉得更高兴了。小珺,今天来的人太多,我可能会照顾不周一些!”齐罡不免歉意的表达着。
“没关系的!”路惜珺连忙摆手。
齐罡笑着和她又说了两句,看到她后面站着的男人,以为他们是一起的,略微压低声音着询问,“小珺,你们……?”
路惜珺闻言,微侧头了下,然后摇了摇头。
“嗯……?”齐罡使着眼色追问。
她勉强笑了下,只好回答,“我已经结婚了。”
“啊?速度这么快!”齐罡听后,顿时惊诧。
见他目光看向自己,还同时掠过身后的男人,路惜珺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抿着嘴唇,她再度解释,“……不是和他。”
齐罡更为惊诧,比刚才还要不敢置信,好半天才镇定下来,看着她微微垂眼的模样,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嘀咕了一句,“怪不得当时你会答应参加我的婚礼邀请。”
路惜珺只是微微笑了笑。
她确实是因为自己结婚了,才敢回来面对已经结婚的他。
可是现在他并没有结婚,她却依旧无法面对……
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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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婚礼最注重吉时,所以吉时一到,婚宴主持人就已经宣布开始了。
先是震耳欲聋的激|情音乐,彰显着婚礼的喜悦,然后便是浪漫的结婚进行曲,红毯的末端,新娘子和挽着的父亲一起走向新郎,彼此交接后,一对新人在台上进行着仪式。
婚礼上的宴席,大部分都是相熟识的人会安排到一桌,她和好友秦苏坐下后,就看到他过来点头示意了下,拉开了她身旁的椅子。
每桌都有固定的人数,所以不是很拥挤,他们虽是挨着坐,中间还有一臂之宽的距离。
这会儿随着新郎新娘互相宣布结婚誓言,下面的宾客也都鼓掌起来,路惜珺也跟着拍手附和,等着放下时,听到一旁男音响起。
“你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呃?”她怔了下。
台上的一对新人正是热闹,周边宾客们也都跟着起哄,很是嘈杂,所以她没有听得太清楚,也一度以为是听错了。
路邵恒直接重复,像是一口气在说般,重眸盯着她,“你的婚礼是什么样的?中式的,还是西式的?你嫁的是外国人,应该是按照西方的规矩办吧。”
“我们没办婚礼。”路惜珺皱了眉,回答他道。
“没办婚礼?”路邵恒也蹙了眉。
“嗯。”她点点头。
“只是登个记就完事了?”路邵恒盯着她的重眸微微眯,继续问着,“为什么,他难道就这么敷衍,连个婚礼都不给你办?”
感觉如果不回答他,就会依依不饶的问清楚。
“……我们是旅行结婚。”她侧头看向他,只好回了句。
见他唇线闭合成薄薄的一条线,以为他会就此打住了,谁成想,没过几秒竟又再度的问,“去的哪儿,哪个国家,哪个城市?”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样追根究底的问又是何必,他听了答案之后也都是不好过的,可好像就是控制不住。
“你不用回答。”视线收回,路邵恒喉结滚动。
路惜珺坐直身子,没有再出声。
很快,仪式在温馨又热闹的气氛下结束了,一对新人也从台上下来,服务员也开始陆续的分发筷子,婚宴正是开始了,一时间酒杯和盘子相撞的声音起伏。
路惜珺刚拿起筷子时,感觉到包里面的手机在响,她拿出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目光微顿。
“我去接个电话。”眼角余光瞥过男人,她起身对着好友道。
“好,快去吧。”秦苏连忙点头。
“不方便?”路邵恒却插话进来。
路惜珺对上他视线,缓缓回答着,“不是,这里太吵了。”
没有再多说,她便握着手机,起身快步的朝着宴席的出口方向走。
等着短暂的五分钟左右,路惜珺就已经去而复返了,重新拉开椅子的坐下,回身将手机放回包里,旁边正端着饮料喝的儿子,也正眨巴着眼睛看向她。
“妈妈,是爹地的电话吗?”
向来在外面都不怎么多话的小家伙,这会儿随口询问了句。
路惜珺一滞,摇了摇头,“……不是。”
下意识的,她朝着旁边男人看去,哪怕是周遭环境嘈杂,可毕竟都是挨着坐,小孩子说话又不会控制音量,也是能够听得清楚。
她看到他握着筷子的手指在收紧,整个人好像都很僵。
路邵恒重眸看向和自己相似的轮廓的小男孩,他在“爸爸”和“舅舅”两个称呼间不知如何称呼自己,可却叫其他人……爹地吗?
似乎是被他重眸里的情绪吓到,小爵不免朝妈妈依偎了些。
秦苏见状,连忙笑着转移气氛的说道,“路队,帮我把你面前的虾递过来呗?玥玥一直吵着想要吃,我有些够不到。”
这样有些沉凝的气氛持续到婚礼结束,好友秦苏临时接到电话,要赶回去现场处理公事,别说送不了她,就连自己的女儿也得拜托她送回家。
“你去哪儿?”见男人将车门打开,她问。
“送你们。”路邵恒直接回。
想着他若是说去哪里,或者什么,她就顺着说让他去忙就可以,可是这会儿,也只能一手牵着一个小朋友,坐上了那辆磨砂黑的v8。
一路沉默。
在某个十字路口拐弯时,他侧头看了眼倒车镜的路况,顺带的看向她。
“从你回来都还没有问过,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挺好。”路惜珺低声的回。
“他对你好吗。”他凝着倒车镜,又问。
路惜珺认真的想了下,很诚实的点头,“……嗯。”
像是在婚礼上一样,都是不该问的问题,可他偏偏总问出口。可能就是没办法相信吧,这株始终在他臂弯里的小草,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却扎在了别的土壤中。
路邵恒勾起唇角,有些自嘲。
“路邵恒。”她咽了口唾沫,喊他。
“嗯?”路邵恒喉结在动,连车速都不由降缓。
路惜珺不再回避,对上倒车镜里他的重眸,“就像是我之前说的,我们如果不能装作陌生人,那就当做老朋友相处吧。”
不能装作陌生人?
路邵恒看着前面车况,重眸渐渐散乱开来。
可他们现在已经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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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往外看,城市的夜景一直很美。
路惜珺洗完澡出来,发现儿子正蹲在窗户边,正拿着她的手机在打电话,听到妈妈在叫他后,马上就扭着小屁|股转过来。
白天不是对方打过来的,晚上倒是打来了。
“妈妈,是爹地的电话!”
小爵将手机举高了送给她,笑米米的,“我和爹地聊过啦,现在爹地要和你讲话,我去自己换睡衣!”
路惜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瓜,接过手机的放到耳边,“本,是我。”
“小珺,还没睡呢。”
那边传来的男音,虽发音有着英文的强调在,但说起中文来可以算是标准的。
“没呢,不过也快了。”她微笑着回。
不管是通电话还是见面时,他们的对话还是相处,都始终这样客套。
“刚刚打电话,是小爵接的,说你正在洗澡。怎么样,回国之后感觉如何?”那边语速慢慢的有种温柔在,笑着在问。
“挺好的。”她看着远处的霓虹灯回。
又随便唠上了几句,那边顿了顿后,问:“小爵的爸爸……不会是也在h市?”
“小爵跟你说的?”路惜珺微微皱眉的反问。
“嗯。”那边回应。
她不由轻轻咬了嘴唇,也是能想到的,小爵和爹地之间相处的很不错,大部分都是无话不谈,每次隔上很久见面时都会像是朋友一样将近况说一说。
没错,只是爹地。
好友秦苏也是疑问不已,若说她已经结了婚,那么当时小爵年纪也小,应该对什么都不会知道,怎么还会在见到路邵恒第一面时,就询问是不是自己的爸爸。
很小的时候也许不懂,可当小家伙越来越大,越来越聪明,懂得事情也越来越多,就开始发现自己和爹地长得不一样,没有爹地的卷发和蓝眼珠,而且曾有次出了个小事故,当时需要输血,急切的医生当着孩子的面让亲生父亲过来。
所以小爵始终知道,本是他的爹地,可是他和其他亚洲黄皮肤小朋友一样,还有个相同的亲生爸爸。可能对于亲生不亲生,小孩子没有太多概念,只是一味的想要有天可以见到自己的爸爸。
“小珺,是吗?”
线路那边的追问,让她回过神来,“……嗯。”
再没多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路惜珺回身,看着已经哼哧哼哧自己将睡衣换好的儿子,这会儿正爬着将被子给扯开。
她走过去,伸手帮忙将被子铺开,再温柔的盖在儿子身上。
“要不要念故事?”路惜珺拿过故事书。
“要!”小爵连连点头。
路惜珺像是每晚一样靠坐在chuang头,给儿子轻声细语的念起故事来,今天童话故事精选里到了《木偶奇遇记》,她故意加重着语气,让故事更加生动。
念到一半时,小家伙忽然抬起头来看她,“皮诺曹鼻子会变长,是因为不听爸爸的话对不对?”
“嗯对。”路惜珺笑着点头,这些童话故事都是有教育意义。
“要是我的话,就一定会听爸爸的话!”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又继续说道。
路惜珺呼吸一滞,“……嗯。”
这样的话其实更像是很顺的往下接,可从儿子嘴里说出来,让她心里上说不出的滋味,看着手里拿着的故事书,她却有些念不下去了。
最终,还是在念完了整个故事后,小家伙也跟着香甜入梦。
路惜珺弯身在chuang边,静静的看着儿子熟睡的小模样,好半天,她才站起身来往着窗边走,没有一丝困意的望着外面城市的夜景。
h市的夜景是随着夜深越迷人,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不知是着迷了,还是在发着呆。
时间还在一分一秒的过,她却依旧没有睡意。
像是往常的去倒了杯水,路过套房门口时,她脚步微顿。
路惜珺盯着紧紧闭合的门板,手指在无意识的收紧,总有种预感在隐隐泛起。
没有任何敲门声响起,酒店套房隔音很好,感受到的都是夜晚的寂静,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却偏偏挪动着脚步往那方向走去。
手指触到门把手上,她缓缓的将门拉开。
走廊的灯光倾泻而下,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立在那,手里还有着根点燃的烟,脚下是数不清多少的烟头,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也不知是站了有多久。
听到开门声,路邵恒也是惊了下的,重眸抬起朝她看过来。
“你……”她不免吃惊。
路邵恒将手里的烟掐灭,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未有半分移动。
唇角扯开个僵僵的弧度,他在摇着头,漫出的声音几乎都夹杂着痛苦,“小珺,我还是接受不了。”
(今天更新结束,明天见!可以说从番外开篇以来,小珺始终都属于都是受伤害最多的,很多读者也都在替她抱怨,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击,四年不在一起的时间,总不能一切都不会改变,最终结局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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