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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一切收拾妥當後,他才慢悠悠跟我說,今晨宮里傳來聖旨,皇上叫我們好好休息,勿需著急入宮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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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白芷已經替我綰好了好,我听到君遷塵這句話,不可置信地回頭︰“你剛才進來就是想告訴我這個的?”
君遷塵點了點頭,我無語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哦,”君遷塵轉著手里剛才在我梳妝盒里拿起的珠花,一臉無辜︰“忘記了。”
皇上的聖旨,這麼重要的是,他竟然跟我說剛才忘記了,我只能說,我好想小看了景和帝寵愛他才程度。
昨日我們並沒有通知宮里,自顧自地入了城,景和帝得知後非但不怪罪,反倒這麼通情達理,知冷知熱地叫我們多休息,我此時只想喝杯小酒慶祝一下,自己無意之間好像押中了一個大寶。
這麼一想,我便覺得君遷塵格外順眼起來,剛才的小插曲我也便當做不存在了,今兒個不用進宮,我立刻讓白芷給我拆掉頭發,重新綰一個簡便些的發髻,沒想到君遷塵卻制止了︰“今日便這樣吧,別麻煩了。”
白芷看了我一眼,見我沒發話,便道了聲“是”,悄悄退到了一邊,我也只得作罷,好在頭上的發髻也不算夸張,只是稍顯正式罷了。
一切整理完畢,便有下人送了早餐進來,一小碟一小碟精致的點心擺滿了一桌,色澤鮮麗,看得我食指大動,可奈何今日穿著打扮,不能風卷殘雲,只得和君遷塵一樣,緩慢而斯文地吃了起來。
君遷塵吃飯時很少開口說話,我便也不好意思咋咋呼呼地吃飯,因此也沉默了,在 王府吃的第一頓早餐,就在十分沉默的氛圍中度過。
飯後,君遷塵說府內尚有些事要辦,讓人帶著我參觀 王府一番,我正有此意,當即答應了,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他派來帶我參觀的人,竟是貫休。
貫休顯然之前便有了心理準備,所以看到我時臉上已經擺出了一張冰山臉,十分冷漠的樣子,特別是,估計他現在看到我,就會想到之後每日要教我習武的事,內心應該是萬分痛苦的,所以他只是面無表情而已,我已經很滿意了。
貫休帶著我開始參觀 王府,君遷塵住的院落叫做清漢苑,我昨日住的新房是君遷塵以前的臥室,我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你主子昨日住在何處?”
貫休似有些忿忿不平地瞪了我一眼,有些咬牙切齒道︰“書房。”
“書房在哪兒?”
“出新房左轉第三間。”
原來隔得這麼近,甚好甚好,這樣以後找起來也方便,我還在想著,便听貫休又道︰“我主子重傷未愈。”
我隨口答了句︰“是啊,所以皇上讓我們不用急著去宮里謝恩嘛。”
貫休似乎沉默了片刻,才道︰“新房里的床比較大。”
我終于知道他想拐彎抹角地說什麼了,敢情是他為他家主子鳴不平呢,我佔據了新房里的高床,而他主子只能被迫轉移去了書房,我一個四肢健全,連一根頭發絲都沒少的人,將一個重傷未愈的人趕去了書房,怎麼說都感覺沒有人情味。
我撅了撅嘴,“沒法啊,你說一千遍,也抵不過你家主子自己樂意啊。”
貫休果然被我堵得沒話說了,我心情十分舒暢地哼著小曲,一路上欣賞著 王府里的美景,我原先一直以為君遷塵常年臥病在床,府里的丫鬟僕人們應該格外大膽放肆才對,可沒想到,王府里井井有條,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眾人各司其職,看到我都會規規矩矩的行禮,轉了一圈,竟挑不出一絲錯處,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俗話說,奴大欺主,君遷塵治下甚嚴,看來 王府不會發生這種事才是,我不禁放下心來,原本還以為到了這邊以後,等待我的會是一個爛攤子,我還得重新收拾才行呢,沒想到竟然給了我一個驚喜,這樣的話,我要求也不高,只需繼續保持就是了。
所以一路看下來,除了覺得王府內干淨整潔,風景奇秀外,其余的也十分符合甚至是超出了我的預期,不禁更高興了。
突然白芷往後退了退,伸出縴縴玉手指向一邊,聲若蚊吟︰“王妃……你看……”
我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也嚇了一跳,一個體壯如熊,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男子正站在遠處看著我們,貫休朝他揮了揮手︰“阿奴。”
那個叫阿奴的男子歪著腦袋想了想,這才朝我們走了過來,一時間,我只覺得地面都好像震動了起來。
當他走到我們跟前時,我幾乎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因為眼前的人比我整整高出了兩三個頭,目測有九尺以上,我竟然只到他的胸口,他嘴唇厚厚的,顯得十分忠厚老實,眼楮是淺棕色,看起來不像是這邊的人,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這個叫阿奴的高個子便一下子跪倒在我面前,揚起一陣灰塵。
我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只听到他低沉渾厚的嗓音恭敬道︰“王妃。”
我愣了愣,有些驚詫他竟然知道我,急忙道了句“請起。”
阿奴又歪著腦袋想了想,老老實實磕了個頭,這才站了起來,他一站起來,壓迫感立刻隨之而來,但他卻好像完全不自知似的,對著貫休和我們傻樂,樣子十分可愛。
那阿奴像是一點都不人生似的,有些呆呆地道︰“貫休,你去哪里了,這麼久,沒看到。”
貫休撓了撓腦袋,似乎有些苦惱回答這個問題,阿奴又道︰“你們不在,園子里,不好玩。”
貫休走上前,拍了拍他壯得跟一堵牆似的胸口,“阿奴,你見過主子了沒有?”
“主子?”阿奴臉上揚起一抹憨厚的笑容,“我正要去看主子,”然後他將視線轉向我,“我懂了,貫休是去接王妃了。”
貫休突然咧開嘴,開心地笑了,“阿奴,看來好些日子不見,你聰明了不少嘛。”
阿奴似有些害羞,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容,“本來我不知道的,听別人說的,呵呵。”
我對這個老實忠厚的傻大個很有好感,臉上展開一抹十分友好的笑,問道︰“阿奴,你是叫阿奴嗎?”
阿奴點了點頭,認真回答道︰“阿奴,我叫阿奴,是王爺給我取的名字。”
我點點頭,“阿奴你好,以後我就住在 王府里了。”
阿奴拍了拍手掌,臉上露出開心地笑︰“那我能去找你玩嗎?”
白芷在我身後噗嗤笑了一聲,我也被他孩子氣的話逗笑了,不過依舊耐心答道︰“當然可以,歡迎你來找我玩。”
阿奴听我這麼回答,更加開心了,咧開了嘴露出兩排十分白淨的牙齒,接著听貫休催促道︰“你不是還要去看主子嗎?怎麼還不去?”
阿奴撓了撓腦袋︰“對哦,”然後恭恭敬敬地對我鞠了鞠躬,挺直背朝我們揮揮手,“再見。”
我亦朝他道了句再見,阿奴便十分開心起來,拖著巨大無比的身子,咚咚咚咚地走遠了。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我才轉過頭來問貫休︰“他是……”
貫休似乎不屑回答我,但礙于身份,只得老老實實地說道︰“是王爺救下的呼倫奴。”
原來如此,呼倫族原是東胥最北邊,活在雪山之中的一個民族,呼倫族的人個個生得便如阿奴一般,人高馬壯,在普通人眼里就算是半個巨人了,正因為如此,被有心之人發現以後,便使計偷偷地捉住呼倫族人,將其當做奴僕賣給達官貴人,許多人都認為,擁有一個呼倫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你剛才說,阿奴是王爺救下的?”
貫休點了點頭,給我們說了一遍阿奴的故事,我這才知道,原來阿奴的母親是被一個雜耍攤子的老板捉來表演雜技的,被捉時她已懷了身孕,阿奴出生在外,從未回過自己白雪皚皚的故鄉。
後阿奴的母親被折磨至死,阿奴頂替了他母親的位置,表演的都是一些十分危險的雜技,例如胸口碎大石,老板為了更有噱頭,能夠賺更多的錢,便讓觀眾親自拿錘子砸碎阿奴胸口的石頭,那可是真正的大鐵塊啊,一下子砸下來,力氣小的也罷,力氣大些的,立刻便能砸出血來。
阿奴就這樣日復一日地受著折磨,直至某日他遇到了難得外出一次的君遷塵,君遷塵將其救下,原本是給了他自由的,但他知恩圖報,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君遷塵,雖然他腦袋不大靈光,但決定做的事卻毫不動搖,十分堅決,君遷塵趕了幾次未果,最後只得將他收入府中,他也便將 王府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家,將君遷塵當成了自己真正的主子。
所以當他看到我時,才會那麼的尊敬,真是一個實誠的好孩子。
我突然想到他一直提到玩這件事,于是朝貫休問道︰“他剛才說的玩是指什麼。”
貫休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奸詐的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摔跤而已。”
“……”
我能收回之前跟他說,歡迎來找我玩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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