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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章 小包子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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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犀利農家俏娘親 | 作者︰十里畫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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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子就那麼半躺半趴在地上,心里想動,身子卻不听使喚。www.biquge001.com

    賀兒驚了一下,急忙勒住韁繩,從馬上跳下來,一邊上前去看祥子,一邊朝著留香樓的方向喊道,“爺爺——唐爺爺——”

    可是喊了半天也沒什麼人,倒是留香樓有個吃飯的大爺,背著手,慢慢的走過去,擔心的眼神看著賀兒,說道,“小子,你爺爺丟了孫子,去找人了,這會兒里面就剩下一個廚子了,這是你什麼人,需要爺爺幫忙不?”

    賀兒腦子差點炸了,唐老板丟了孫子?他哪里有什麼孫子,難道是小弟弟?那娘呢?這到底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候柱子在龍馬大藥房的櫃台上,听到了賀兒的喊聲,心里驚奇了一下,听著像是歡歡的大哥,他便看了看屋里,師傅還在給病人看病,他便站到了門口,往遠處一看。

    “不好!那不是祥子叔麼?”柱子急忙轉身回到了櫃台,拎起藥箱子,朝著屋里說了一聲,“師傅,街上有病人,我去去就回來。”

    還沒等老師傅答應,柱子便神色驚慌的出了龍馬大藥房了,他心里明白,若是去救人,師傅不會責罰,況且對方又是歡歡的爹!

    柱子腦子里浮現出各種情形,希望祥子叔沒什麼大事,若是摔壞了,歡歡以後怎麼辦?真的不要出什麼事。

    賀兒見柱子跑過來,急忙說道,“柱子,快,快幫忙看看我爹!”

    柱子幾步跨過去,將藥箱往地上一放,麻利的檢查了一下祥子的全身,又搭了脈,這才放心的說道,“沒事,楊賀哥哥你放心,叔叔只是摔暈了,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

    賀兒突然想起了剛才那老爺子的話,便問道,“柱子,你今天見我妹妹了麼?”

    “見了啊,上午還從店里拿了些補藥回來的啊,但是後來就沒見了。”柱子被賀兒問的有些懵了。

    賀兒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家里到底怎麼了,反正是倒霉透了,爹爹這個樣子,只好請柱子幫忙,將祥子弄回了家里。

    賀兒進門見葉小萱正躺在床上,旁邊只有曹星宇老娘守著,便驚呆了,看來是真的出事了,但是先把爹爹安頓好了。

    柱子見狀,就知道楊家出了事,主動的要留下來。

    賀兒挺了挺精神,娘的身子虛弱,爹爹摔著了,他不能再倒下去了,說道,“柱子,你先回去吧,櫃台上需要你呢,我們家的事,我來處理就好。”

    “是啊,賀兒啊,你星宇哥哥已經和唐爺爺他們去找了,歡歡也去了。”曹星宇老娘插嘴說道。

    柱子再三要求幫忙,還是被賀兒婉言謝絕了。

    柱子只好返回去,去熬一些藥來給祥子,也算是幫個忙,祥子是頂梁柱,先好起來,對這個家也好。

    想著這些,柱子便回了龍馬大藥房。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葉小萱便醒過來了,看了看自己身邊還躺著祥子,心里一陣心疼,眼淚在眼楮里打轉轉,怎麼就這麼倒霉呢,都說好了,等賀兒的成績出來了就回楊家莊了,怎麼又出了這麼多的事啊!

    賀兒安慰道,“娘,沒事,爹沒什麼大礙,一會兒就好了,你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小弟也會沒事的,老天爺恩賜給我這麼好的前程,我想老天爺也不會薄待了小弟的。”

    葉小萱忍著心里的焦急和心痛,點了點頭,掙扎著要起來。

    曹星宇老娘心疼的勸慰道,“孩子啊,你可是不能哭,這女人月子里最容易落下病根兒了,這總是哭啊眼楮早早的就花了,你以後還怎麼給孫子孫女做衣裳做鞋子?”

    葉小萱抽泣了一下,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大娘,謝謝您,我沒事的,這次辛苦星宇兄弟了。”

    “嘖嘖嘖,這是什麼話?你對我們家的恩情,還用的著這麼見外,這是他應該做的。”曹星宇老娘拉著葉小萱的手說道。

    賀兒又看了看祥子的擦傷,說道,“娘,您先跟曹奶奶在家里,我也出去看看,看看歡歡和唐爺爺他們找的怎麼樣了,有什麼消息我馬上回來跟您說。”

    葉小萱點了點頭,“路上小心,一定要仔細著,若是那人真的就是劫財綁票,那咱們給,就算是賣光了,咱們也得把你小弟給贖回來!”

    賀兒重重的點了點頭,掀開門簾兒,大步的走了。

    葉小萱回想著,剛才只是困得難受眯了一會兒,她踉蹌著追出去的時候也是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也是覺得那背影有些熟悉。

    她突然想起來,荔枝也在院子里喊叫來著,馬上問道,“曹大娘,你見荔枝沒有啊?”

    “荔枝跟著去找孩子了。她哭的難受的不得了,就跟自己丟了孩子一樣。”曹星宇老娘說道。

    葉小萱又低下了頭,一點一點的回想,在京城都得罪過什麼人,可是想了一遍也沒有理出個頭緒。

    正在毫無思路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李守業,他可是前些日子一直在留香樓當修工來著,偶爾過來看看,雖然葉小萱看的出他還是感恩祥子當年的伸手援助,但是總覺得他有時候說話怪怪的,難道是他?

    葉小萱馬上就機靈起來了,慢慢的回想著過去的一切事情。

    從楊家莊第一次蓋房子,找了李守業,他摔壞了腿,又送他回家,後來在平和樓他突然發跡富了,給了平和樓不少的銀子辦婚宴,又到後來他奇怪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葉小萱當時還覺得他是隨便說說,可是現在想想,難道是有什麼事暗地里得罪了他?

    葉小萱一字一句的嘟囔道,“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啊,尤其是小心眼的小人啊!”

    曹星宇老娘一拍大腿說道,“丫頭,你說的對啊,我年輕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事啊,我本來就不富裕,還接濟一個窮親戚,沒想到後來他們來了京城,我們在家鬧了災,來投奔的時候,人家居然怕我們麻煩,搬了家,讓我和星宇在這陌生的地方真是苦了。”

    葉小萱有些咬牙切齒了,雖然現在還沒落實,可是想著以前的事,又想想她看到的那個偷孩子的人的背影,越來越覺得是李守業了,可是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葉小萱突然把賀兒的文具箱子打開,拿了筆墨紙硯,奮筆疾書一封家信,讓甦巧和蘭桂芝去看看李家莊的那些地,或者查查那些地到底有什麼情況?因為跟李守業的接觸中似乎就是從葉小萱計劃收肥田的時候開始的。

    曹星宇老娘看著葉小萱的行為,有些不理解,“丫頭,你這是給誰寫信啊,遠水解不了近渴,咱們都報官了的。”

    “不,大娘,不是這件事了,別的事,大娘,您先在這里幫忙看著祥子,我出去一下。”葉小萱說著就要往外走。

    可是她本來就瘦削,生了孩子之後又虛弱,再加上丟了孩子的打擊,現在又看到祥子摔傷了,剛走到門檻兒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扶著門檻兒的手便軟了。

    曹星宇老娘蹣跚的走過去,嘆了一口氣說道,“丫頭啊,你也是個急脾氣,可是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啊,這麼拼命哪里行,你等著,我去看看東院有人沒有。”

    葉小萱強打著精神,坐到了椅子上,這才想起來,這個時候唐老夫人怎麼都不過來問問,這跟葉小萱一家剛搬過來的時候真的不一樣,自從唐老夫人看了祥子的七顆痣和看了施辛梓之後,更是不出房門半步。

    曹星宇老娘正說著,見窗戶外面有人,看過去,這才看清楚,是青杏在往里張望,曹星宇老娘激動的勾了勾手,示意青杏進來。

    青杏進來了見了慘白臉色的葉小萱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祥子,滿臉的驚呆看著,急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啊?我在那邊听見了喊聲,可是沒見荔枝,也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老夫人也不讓離開半步,都沒機會出來,這是出來換水的時間。”

    葉小萱嘴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笑的很讓人心痛。

    “啊!怎麼會這樣?姐姐你別著急,你幫了荔枝也是幫了我的,這樣,你手里的這封信,我去找那個來你們家的美男公子,他不是你們家那邊的麼?”

    青杏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葉小萱。

    青杏指的是陶千玨,葉小萱這麼想來倒是很久沒見他了,可是想起他的做事風格,又有些覺得不妥,祥子也說過有些反感他。

    “哎呀,姐姐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顧慮那麼多啊。”青杏也著急了,她也是個急脾氣。

    葉小萱還是猶豫了一下,“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他行蹤有些不定的。”

    “哎呀!你不知道我知道!”青杏說完就想著轉身便走。

    葉小萱一愣,驚訝的問道,“青杏,你怎麼知道的?”

    青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她從來都是出去給老夫人買藥品的時候跟陶千玨踫頭,陶千玨每次都一臉無邪的笑,溫軟的笑意若三月春陽,等青杏說完葉小萱的情況,便叮囑青杏暗地里多照顧一下葉小萱。

    “青杏,你若是當我是姐姐,是親人,你就跟我實話實說。”葉小萱坐著,一把拉住了青杏的袖子。

    青杏咬了咬嘴唇,她答應過陶千玨不說的,條件就是陶千玨幫她每月給青杏家人一定的贍養銀子,可是這時候似乎不說,葉小萱是不會讓青杏離開了。

    青杏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祥子,再看看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葉小萱,咬了咬嘴唇,一五一十的把跟陶千玨的約定都說了。

    葉小萱這才明白,原來當初她們搬進來,青杏過來幫著挑水的時候,陶千玨已經跟青杏說好了。

    葉小萱心里有些異樣,不知道這算是咋呢麼回事啊?可是她也明白,對她好,她也當他是恩人,因為她心里只有祥子一個人,這輩子,也只有他一個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好,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葉小萱淡淡的說道。

    青杏應了聲便出去了。

    葉小萱心里想著,恩情,以後有機會還的。

    曹星宇老娘看著葉小萱的樣子,心疼的說道,“丫頭啊,看見了吧,你是好人啊,幫了別人,這會兒有這麼老些人幫你呢,你就放心好了,老天爺對好人也會好的,你的小兒子會平平安安的。”

    ……

    李守業抱了葉小萱的孩子一路上插小道兒,走小巷子,走河邊,不知不覺得到了城郊的大雜院兒了。

    他本想把這孩子抱出來隨便的放兩天,給葉小萱一些顏色看看,可是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孩子沒有娘在身邊,沒有奶吃,一個勁兒的哭。

    這在外人看來也很別扭的,若是這孩子是他的,定然會哄哄的,也不會就那麼看著不管,還一臉的嫌棄啊。

    這時候兩個小叫花子坐在大樹底下,一邊摳著腳丫子,一邊看著神色焦灼的李守業。

    李守業見那倆小叫花子也看著自己,突然心里一個想法浮上心頭,從兜里掏出兩文錢,抱著葉小萱的小孩子到了那倆叫花子前面。

    “小妹妹小兄弟,你們倆幫叔叔個忙好不好?叔叔去那邊給叔叔的兒子買點羊奶,你們幫忙看一會兒好不好?”李守業說著就掏出兩文錢遞給小叫花子,“這個算是辛苦費,叔叔一會兒就回來。”

    小叫花子瞪著眼楮毫無表情的看著李守業,他們是被拋棄的孩子,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含義,說什麼買羊奶,分明了就是不要這孩子了。

    可是小叫花子不知道的是,這根本也不是李守業的孩子。

    看著那哭的滿臉鼻涕的小黃毛孩子,大一點的小叫花子有些同情,想著大雜院的小弟弟小妹妹也這樣,有的在冬天被遺棄了的,都是活活的凍死,想了很多,她點了點頭。

    “姐姐,咱們還沒吃的呢。”小叫花子似乎不是很滿意姐姐的決定,因為他的心里也明白,這個人明明就是要拋棄這個小孩子,說什麼買羊奶,實在是可笑。

    李守業心里有些急了,這可怎麼辦?他可是不想要了這個小孩子的命,他只是想著給葉小萱一點顏色,可是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了,他若是還帶著這個小孩子,自己不方便不說,若是葉小萱報了官,那就更說不清了。

    無奈,李守業狠了狠心,從布兜子里拿出了一吊錢,心里想著,這也算是對得起祥子和葉小萱曾經的恩情了,把這些錢給了小叫花子讓他們幫忙看著這孩子。

    那小叫花子見李守業拿出了那麼多錢,便拉了拉姐姐的衣袖。

    這樣李守業終于把葉小萱的孩子放在了兩個小叫花子的跟前,匆匆忙忙的去“買羊奶”了。

    兩個小叫花子相互的看了看,女孩說道,“弟弟,你絕不覺得這個人說話,有些熟悉?”

    “怎麼熟悉?”小弟問道。

    “打過咱們的人罵過咱們的人太多了,就算是把城郊竹林子砍光了,也不夠計算的,但是對咱們好的人,咱們可是得記住,那都是恩人。”姐姐認真的說道。

    小叫花子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前不久有個口音跟剛才那個人一樣的叔叔麼?給了咱們錢,讓咱們買好吃的。”姐姐一邊說一邊幫著弟弟回憶祥子當初來京城被紫瓊和凌雲悠偷了銀票追到這里,後來又自己來了一次的情形。

    “嗯,是啊,跟那個叔叔的口音卻是一樣。”小不點說道。

    “也就說他們是同鄉,這樣,咱們也算是幫好心的叔叔,咱們把娃娃抱回去,讓森森嬸子幫忙給喂奶,她反正也要給小石頭喂奶,咱們給她買些饃饃吃。”姐姐說道。

    這樣,兩個小叫花子抱著葉小萱的孩子回了大雜院。

    小叫花子口中的森森是個二三十歲被人休了的女人。

    ……

    找了一天,毫無收獲,祥子已經清醒了,能坐起來了,歡歡和賀兒,也會來了,荔枝站在門口,低著頭,總覺得是自己的錯,沒有看好了葉小萱和孩子。

    唐老板坐在椅子上,皺了皺眉,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咱們這麼分析一下,這人應該不會是什麼歹意。”

    “對啊,祥子哥,若是他有什麼歹意,必然就會當場把孩子弄死了,不會留著——”曹星宇話剛一出口就被坐在他身邊的老娘拍了一下。

    “混蛋兒子,怎麼能這麼說恩人的小公子!”曹星宇老娘不高興的說道。

    眾人沒人說話。

    良久,葉小萱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星宇說的也對,若是他下狠手,不至于讓咱們找不到,可是若是綁票,怎麼現在還沒個消息?”

    祥子嘆了口氣,說道,“我琢磨著,那狗賊是不是還沒想好退路,所以還不敢來要錢?”

    “可是,爹,娘和荔枝姐姐也說,看著那人背影熟悉,是不是咱們樓里干活的或者街上熟悉的人啊?”歡歡說道。

    賀兒抿了抿嘴,嚴肅的說道,“只要咱們還沒有找到小弟,那就還有希望,今天報了官,明天我再托同窗去詢問一下,看看官府有了結果沒有。”

    屋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葉小萱有神身心交瘁了,可能是前些日子一直思考著如何的整新留香樓,費了不少的精力,這一下子又生了孩子,再受些打擊。

    葉小萱看了一圈屋里坐著的人們,說道,“今天真是辛苦大家了,大家的恩情,我們兩口子記在了心里,這輩子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們兩口子幫忙的,大家以後說一聲,我們萬死不辭。”

    唐老板曹星宇等紛紛表示葉小萱見外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一句優雅從容略帶責備的話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便進來一位身著淡紫色華服的美男子。

    歡歡一愣,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怎麼來了?”

    滿屋子的人也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進來的人的身上。

    西陵亦融淡淡的一絲責備的目光投到了歡歡的身上。

    “我若是不來,你也不會跑過去告訴我!”語調不高,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霸氣。

    歡歡雙手捏著衣角兒,低著頭說道,“找你有什麼用,賊人知道你是皇子也未必肯把我小弟還回來。”

    “若是果真如此,我叫他生不如死!”依舊語調不高,一種傲視萬物的凜冽。

    葉小萱嘴角勾了勾,說道,“七皇子,我們家的芝麻小事,也驚動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芝麻小事?你們一個個都膽戰心驚,不吃飯不進水,寢食難安了,還是小事?”西陵亦融嘴角一勾。

    葉小萱又笑了笑,說道,“小兒子的事情也許是一個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不要跟我說這些話了,我已經派了宮中侍衛連夜尋找了,只要他不出皇城,明天早上就會有消息了。”西陵亦融淡淡的說道。

    屋子里瞬間又沉寂了。

    “怎麼,有客人來了,也不說賞給一張椅子?”西陵亦融那焦灼的眼光看著歡歡。

    有消息越來越感到京城的恐懼,這個地方太大人太多,有太多的無奈和壓力,必須離開京城了,再說了賀兒的考試已經完了,他遲早也會被分派了任務出京城的。

    歡歡撇了撇嘴吧,說道,“有些人就是依仗著自己的背景,讓別人做一些別人不願做的事情,還說什麼平等?可是眼下迫于人家的威嚴,我若是不給搬椅子,人家豈不是會說不幫我找弟弟?”

    西陵亦融听了,嘴角猛抽一下,本來以為趁著這個機會可以讓歡歡感恩一下,沒想到這個刺頭的丫頭這麼譏諷他。

    葉小萱心不由己了,不想著對這個七皇子卑躬屈膝的,可是人家說了幫忙找兒子,那小兒子也是她的命,從鬼門關走一趟抱回來的啊。

    只能看著歡歡跟他斗嘴,也不多說什麼。

    夜深了,唐老板被青杏請了回去;曹星宇母子也離開了;只剩下了西陵亦融,和他身後那幾個貼身的侍衛。

    “看來我也該走了。”西陵亦融淡淡的說道,他看了看歡歡的神色。

    歡歡撅了撅小嘴兒,不說話。

    “不送送我?”西陵亦融站了起來。

    葉小萱和祥子也跟著站了起來,只是歡歡依舊坐著。

    “我先說好了,我不是因為小弟的事上趕著去送你。”歡歡挑了挑那秀氣的眉毛說道。

    西陵亦融嘴角微微的勾起,似乎是默認了。

    歡歡這才站起身來,跟著他走出去。

    祥子不放心,正想著跟出去,卻被葉小萱拉住了。

    “讓閨女一個人去吧,他會派人把她送回來。”葉小萱淡淡的說道,這一晚上她的心思都在丟了的孩子身上,雖然七皇子已經發誓一樣的說給她個結果。

    祥子見葉小萱的眉頭還是緊蹙,便垂下眉眼,退了回來。

    “小萱,你放心,咱們的兒子會平安的。”祥子將虛弱的葉小萱攬在了懷里。

    天氣越來越涼爽了,今天晚上的星空似乎比別的時候更加的明亮燦爛,雖說有賀兒高中的喜訊,可是小兒子丟了的心情讓葉小萱怎麼也精神不起來。

    這一夜她躺著,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翻過來翻過去,焦急的等待著天亮,天亮了,就會有小兒子的消息。

    祥子在黑夜中看著輾轉難眠的媳婦兒,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兒,以前在楊家莊對爹娘言听計從,讓葉小萱吃了苦,好不容易來到了京城,想著讓葉小萱靠在他的臂膀里,享受一下清福,可是如今兒子丟了,他卻毫無辦法,當真這麼窩囊?

    已經五更天了,熹微有些光亮。

    葉小萱已經躺不下了,她穿好了衣服,想著親自到門外等著七皇子送來的消息,亦或者是府衙送來的消息。

    祥子默默的給葉小萱打了些熱水,雖說是初秋,水不涼,可是祥子听了歡歡的,坐月子的女人是沾不得涼水的,否則會落下病根兒。

    “洗把臉吧,一晚上沒睡,眼楮都腫了,洗洗臉好一些。”祥子遞過來白毛巾。

    葉小萱雙眼無神,接過來。

    祥子看著那個顧盼生輝眼神流轉的俏佳人,這會兒卻變得眼神黯淡,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葉小萱剛把毛巾浸濕了,還沒來得及擰干,便听到了門前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是敲門聲。

    她心中一緊,既盼著這個聲音,又有些害怕,她希望兒子是好好的,又怕見到那個讓她不能接受的場面。

    “走,來人了。”祥子盡量的讓自己鎮靜。

    祥子見葉小萱的身子有些微顫,便上前一步,一手攬著葉小萱的肩膀,一手去開門閂。

    門外站著的人,一副風塵僕僕的潮濕的氣息,想必也是一晚沒睡,迎著屋里昏黃的燈光,還是能看到他臉上的憔悴。

    “七皇子——”葉小萱嘴唇翕動,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西陵亦融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欣慰的笑意,雖說他一晚沒合眼,可是精神卻很好,眼楮有些淡淡浮腫的痕跡。

    西陵亦融抿了抿嘴,笑著說道,“客人來了,是不是要先喝點茶水?”

    歡歡早已經听到了祥子和葉小萱起床的聲音,也就開始簡單的梳洗了一下,這時候已然也站在了門口,說道,“大哥!我娘和我爹都急著等小弟的消息,哪里有心情請你喝茶水?若是找到了小弟,別說一杯,我就給你泡一輩子茶水也心甘!”

    西陵亦融頓時一絲喜色浮上眉梢,“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歡歡見西陵亦融那避重就輕的神情就來氣了,剛想開口痛斥呢,卻被西陵亦融說的話,截住了。

    “你們放心吧,孩子已經找到了,我已經派了奶娘給他喂奶,正在過來的路上,我怕你們實在擔心,便先騎馬趕了過來。”西陵亦融微微一笑。

    祥子和葉小萱听了之後如同喜從天降,悲喜交加的熱淚盈眶了。

    “瞧瞧,剛剛都沒有好好的洗臉,到了你們這,怕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出丑了。”西陵亦融從懷里摸出一方帕子,輕輕擦拭一下額頭。

    歡歡也高興的一下子抱住了西陵亦融,滿眼都是閃閃的淚珠兒,感激的說道,“七皇子,你是我們全家人的恩人!我這就給你打洗臉水!給你泡茶。”

    西陵亦融的右手輕輕的環抱在了歡歡的後背上,溫軟如舊的說道,“我可是求之不得。”

    歡歡抹了一把眼淚,掉頭就去了打水了。

    葉小萱和祥子也急忙讓開一條道路,請西陵亦融進屋坐著。

    西陵亦融又是微微一笑,說道,“沒洗臉真是不好意思見人,還是在院子里吧,這會兒天還沒亮,你們也看不清我,這里倒是藏丑的好地方。”說完便轉身,輕緩的幾步走到了石桌旁,找個了光滑一些的石凳坐下。

    葉小萱歡喜著坐過去,拍了拍祥子的胳膊,說道,“做些可口的小餐吧,七皇子忙了通宵吧,眼楮還是腫的呢。咱們若是連一頓飯都不給吃,就太不識抬舉了。”

    祥子興奮的嗯了一聲,大步朝著廚房走去,他可是要用盡好廚藝,把早餐能做得多好就要做多好。

    歡歡打了洗臉水,將一方新的帕子遞過來,滿臉溫柔的羞澀。

    “我剛才莽撞了,希望你不要生氣。”歡歡怯怯的說道。

    “若是生氣了也就不再留下來吃飯了。”西陵亦融嘴角又勾了勾。

    歡歡低下了頭,不再說話,頓了頓便轉身跑去燒水了,她要把從師父那里得來的好茶葉給七皇子泡一壺,感謝他為楊家找到了小弟。

    葉小萱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從低谷中直沖雲霄,思維也好了,笑著說道,“七皇子真是感謝你啊!我們全家人這輩子下輩子都會記著你的大恩大德。可是我想問問,這孩子你們是從哪里找到的啊?”

    西陵亦融用歡歡遞到手上的帕子輕輕的沾濕了臉,緩緩地說道,“是南宮少岸從城郊的大雜院找到的。”

    葉小萱愣了愣,她本想著這件事要麼和金玉樓或者聚英客棧有關,要麼就是跟不辭而別幾天不見面的李守業有關,可是小兒子怎麼會出現在城郊大雜院呢?她記得,原先丟了銀票,祥子曾經去過那里,說是叫飯花子居住的地方啊。

    難不成是小叫飯花子開玩笑?可是那天那個人的背影高壯的很,衣衫整潔,絲毫不像是乞丐啊。

    “那,我兒子是在什麼人的手里?”葉小萱繼續追問。

    “南宮少岸是我的貼身侍衛,在景泰大酒樓咱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和楊歡拌過嘴,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西陵亦融不急不緩的說著,“他是找到了孩子便派人回來報信了。我便趕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細問。”

    葉小萱狐疑的點了點頭,心里想著,小兒子找到了,可是那個賊人若是不能被逮住,她是如何都不會善罷甘休的!她不欺人,可是若別人來欺她,那就不要怪她,她定然是抓住了蛤蟆捏出尿來!

    葉小萱想著跟西陵亦融說說她要回家的事情,也算是跟西陵亦融打個招呼,畢竟葉小萱能覺得出,西陵亦融心里有歡歡的地方。

    “七皇子,我們打算——”

    “你們要回老家?也好,這京城就是個大染缸,好的不好的,分辨的出來分辨不出來,卻也身不由己,倒是不如找個清靜的小地方,衣食無憂,也樂得其所。”西陵亦融將歡歡遞過來的那方帕子輕輕的系在了手腕上,他認得,那是歡歡懷里那一方。

    葉小萱心里愣了一下,這七皇子左不過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是會讀心術還是什麼特殊的能力?連她的心思也想的到?

    “七皇子,不瞞你說,我也是個直爽的人,我是想著跟歡歡他爹,帶著一家老小回鄉下,這京城不是我們這麼外來人能夠習慣的。”葉小萱倒是直白,直接說道,“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麼?”

    葉小萱的言外之意也很明顯了,不知道西陵亦融怎麼對待歡歡,因為葉小萱的心里明白,自己的閨女可是喜歡上了人家皇子,雖說門第懸殊,可是卻擋不住她這個做娘的也想為閨女的幸福賭一把。

    “我也想著這幾日跟父皇商量一下,你們覺得京城復雜,可是你們卻不知道皇宮里又是何其的雜亂?我表面光鮮亮麗,可是內心卻乏了,空長著十五歲的容貌,卻有了五十歲的心,我不想去害人,可是卻擋不住別人要害我的步子。”西陵亦融說著話,說的很是悲哀,可是語氣里卻有些戲謔的味道。

    葉小萱抿了抿嘴,原來這心酸和累心也有這麼多的種種。

    “飯菜來啦!”祥子一邊高聲的叫道,手里端著一鍋湯往這邊走過來。

    葉小萱收起思緒,笑著說道,“想不想它都存在,所以能不想就先不想了,吃飯吧,我們鄉下人的日子簡單,有事了就處理事,沒事了就想著賺些銀子吃得好一點穿得好一點,這就行了。”

    西陵亦融嘴角又勾起一抹溫軟,笑著說道,“好,那咱們吃飯吧。”

    “閨女,去,把你曹叔叔和曹奶奶也都叫過來咱們一起吃飯!”葉小萱高興的說道。

    歡歡應了聲就朝著曹星宇的屋子跑去了。

    沒一會兒曹星宇老娘顫顫巍巍的出來了,曹星宇在一旁攙著。

    曹星宇只顧著扶著老娘,沒有仔細看飯桌上還有一位皇子,這可是前兩天才見過的,他有些緊張,在老娘的耳朵邊上,說道,“娘,那背著咱們坐著的是當今的七皇子。”

    老娘馬上站住了,說什麼都不肯往那邊走了。

    曹星宇也是心里不安穩,心想著,跟葉小萱一家吃飯就是添麻煩了,現在又來了個七皇子,自己是個鄉村野夫再帶著個老娘,真是有些讓人覺得累贅。

    葉小萱似乎看出了曹星宇和他老娘的心思,便笑著說道,“大娘,是我請你們娘倆過來一起吃飯的,不是別的什麼人,這也是在我的家里的飯桌上,你們過來吧,這次我小兒子丟了,你們娘倆照顧很多,我要感謝你們。”

    西陵亦融絲毫不生氣,笑著說道,“是啊,這飯桌上只有長幼和主人客人,沒有什麼別的分別。”

    曹星宇老娘還是有些忌憚,她可是黃土埋了半截的人了,怎麼能跟皇子一個飯桌上吃飯呢?

    曹星宇說道,“娘,我覺得嫂子說的對,請咱們吃飯的是嫂子,雖說皇子老爺也在,可是在嫂子的面前,咱們都是幫忙找孩子的人,一視同仁。”

    曹星宇老娘,拗不過兒子,便跟著兒子坐到了飯桌前。

    祥子笑著給每個人盛了飯,又把做好的清口小菜端上來,讓大家品嘗。

    西陵亦融是天之驕子,什麼樣的美味佳肴不曾吃過,可是今天吃了祥子做的菜,卻有種說不出的喜歡,這才想起來,去錦書軒的時候妹妹紫瓊曾經多次說起過,留香樓的手藝比御廚的手藝還要好。

    七皇子抿了抿嘴角兒,溫軟一笑,說道,“大伯——這菜是不是要有什麼香料?怎麼能這麼好吃?我想父皇富有天下四海,卻不知道他的子民能做出這麼好吃的小菜。”

    祥子一愣,不敢接口了,那可是七皇子,若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他這一聲叫法也算是可以,可是現在知道對方的身份,是如何也不敢答應啊,若是答應了,豈不是跟皇上平起平坐了啊。

    七皇子又愣了愣,自言自語的說道,“似乎叫大叔更合適,我父皇今年三十四歲了。恩,還是叫大叔合適。”

    祥子的嘴角有些抽搐了,怎麼敢佔皇子的便宜?

    “這——七皇子,這個不合適吧?”祥子臉上掛著一絲苦笑。

    葉小萱白了一眼,說道,“亦融願意這麼叫,那是他的自由,你答應不答應那是你的事,人家只是把你當長輩的尊敬著,又沒有問你什麼尊貴的身份。”

    祥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自己的媳婦兒怎麼這麼大膽子啊,居然跟皇子論什麼長輩,那不是尊卑也有別麼?

    只有歡歡一邊小口的吃著米粥一邊偷偷地笑,她的心里更明白,西陵亦融這是想融入她的生活。

    曹星宇娘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悶頭的吃飯。

    這早飯吃了一多半,天已經亮了,噠噠噠的馬蹄聲從遠及近,越來越清晰,後面是馬車 轆的聲音。

    西陵亦融站起來說道,“好了,南宮少岸已經回來了,好了,叔叔你的兒子回來了。”

    祥子嘴角不好意思的勾了勾,不好意思的听皇子這麼稱呼自己,可是他也掩藏不住內心的喜悅,幾步便走到了門口,遠遠地望著門外。

    馬車終于在院子里停了下來。

    葉小萱急忙跑到馬車前,掀開了轎簾子,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懷里抱著個襁褓,那襁褓之中便是自己的兒子。

    “奶娘,辛苦你了。”七皇子也走過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奴婢不敢,作為奶娘,這是奴婢的本分。”那女子恭敬有禮。

    葉小萱從那女子的懷中將小兒子抱過來,又是親又是抱又是逗的,全然忘了身邊的所有人。

    “奶娘?這是您的奶娘?”祥子突然問道。

    七皇子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母妃奶水少,是奶娘一直給我喂奶。”

    七皇子說完這些又看了看一旁站立著恭敬的奶娘。

    祥子瞪了瞪眼,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皇子的奶娘給他楊祥的兒子喂奶,這是何等的尊貴?

    葉小萱懷里抱著小兒子,也愣了一下,她心里感激七皇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救了她的兒子,應該是出于對歡歡施以援手,可是七皇子能把事情想得這麼細致周到,那也絕非是想跟歡歡接近了,這是個有血肉的青年才俊,不因為自己身份尊貴而藐視別人。

    七皇子吃完了飯,學著歡歡的樣子倒了一杯茶水。

    喝完了之後,他臉上的神情有些小小的怪異。

    葉小萱的臉色有些疑惑了,心里突然想到,難道是七皇子喝慣了宮里的好茶,覺得這粗茶入不了他的口?

    祥子早就進屋去給小兒子拿尿布了,歡歡也看到了西陵亦融臉上的表情。

    葉小萱想張口問,可是又尋思著,喝不慣也是情理之中,她剛剛來皇城的時候,這里的水也是喝不慣啊,還不是過了一段時間才適應了。

    歡歡卻沒有葉小萱想那麼多了,嘴角一勾,有些生氣,小聲的嘟囔到,“大抵是喝慣了好茶葉,我們這粗茶入不了你的口,我這還是從師父那里淘換來的好茶,又大老遠去溪邊打了新鮮的泉水。”

    西陵亦融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情似乎讓歡歡看到了眼里。

    葉小萱見歡歡這麼說,又想著,這也不是人家西陵亦融的錯,生在了那個環境里,突然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再有這個反應也是自然的,便說道,“歡歡,怎麼說他也是你小弟的恩人,你這麼說話可就不好了。”

    歡歡嬌俏的咬了咬嘴唇,站在一邊不吭聲了,只用眼楮的余光掃了西陵亦融幾眼。

    西陵亦融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你們都理解錯了,我想說,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茶水。按照常理說,我生活在皇宮,要什麼有什麼,照常理再說,我應該喝過天下最好的茶,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葉小萱听了西陵亦融的話,心里突然想起了周雲說起的一件事,那也是周遠道後來到平和樓的時候說起的了。

    想起那次聊天的內容,葉小萱突然又覺得那些身份尊貴的人,有的時候卻看著那麼悲哀,最悲哀的還不是這個,最悲哀的就是,他以為他喝了天下最好的茶葉,卻不知道層層上供的好茶葉都入了那些太監宮女的嘴里,為什麼這麼說呢?

    葉小萱笑著說道,“亦融,我說句你不愛听的話,可是這話也有它存在的道理。”

    西陵亦融嘴角勾起一抹溫軟,又拉了拉歡歡的手,說道,“你應該感到幸福,至少還有娘在批評你,我可是羨慕你,我倒是想著讓我母妃批評我,可是她卻醒不過來了,來,坐下,我們一起听你娘說。”

    葉小萱看看懷里的小兒子,鼓鼻子鼓眼楮的,可愛的很,用手指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兒,便抬起臉,對著西陵亦融和歡歡說道,“我有個做茶葉的親戚,他時常說起,那些個伺候皇帝娘娘吃好茶的奴才們,經常這麼做。”

    “怎麼做?”西陵亦融突然對這件事感了興趣,因為他身在宮中卻不知道還有些連外人都知道,他自己卻絲毫不知道的事情。

    “那些太監宮女怕主子的嘴吃了好的變得叼了,便拿一些舊的茶葉充當好的,所以嘍,你們心里自以為是吃了天下最好的茶,殊不知,那大多都是往年的舊茶或者並不是最好的。”葉小萱淡淡的說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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